第93章 克里斯=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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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登这个人社会经验少，做事情的经验确实不多。但这个缺陷被老道油滑的老佣兵弗莱德弥补了，因此被弗莱德指挥着的伊登买东西的时候不仅分散到各个毫不相关的地方去买，送东西的时候也静悄悄的一共分成了五趟，不显痕迹将徐睿所需的东西送了过来。
“还需要我做什么？”说着这话时，年青的小伙子满脸的汗水与灰尘，早不复平时英俊与优雅完美结合的英伦小生模样。
徐睿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房门，道：“足够了，伊登。我非常感激你！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今天你为我所做的，我会一直记着，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
“别说这些。阿尔，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在关键的时候为朋友做该做的事。”伊登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又道：“真不要我进去看看？你的脸色很糟糕，你应该好好的睡一觉。也许我应该和你一起交替换班守着他。”
“不用了。”徐睿正色道：“我朋友是个身份非常敏感的哨兵。你不认识他，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对你最好。相信我，伊登，把你和弗莱德卷进这样的事情来我已经很抱歉，我不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危险。”
“那好吧。阿尔，无论需要什么，记得还有我和弗莱德。我们并不仅仅是朋友。”伊登道。
徐睿忍不住红了眼圈，吸着气道：“明白！我们还是家人！谢了，兄弟！”
伊登凑过来在徐睿脸颊的吻了一下，又用力拥抱了一下徐睿：“明白就好。我先走了，也许弗莱德那边还需要我。”
“一路当心！”
伊登用徐睿熟悉的动作示意自己腰上从不离身的枪支，挥挥手离开了。
徐睿关了门，将房门设定成高警戒模式，回屋检查了一下克里斯身上联接着的维生与生命监控设备，把它们的警报音调到最响。又给克里斯挂上血袋和液体，一边补充流失的血液一边提供消炎基质后才提心吊胆的和衣睡到地上离克里斯最近的地方，这样只要克里斯有任何响动都能惊醒他。
小呆狗走到徐睿身边，在他手指上舔了几下，发现主人陷入沉睡后就安静下来，轻轻的拱进徐睿的臂弯，将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忠诚的守护着他。
小r的目光则在徐睿与克里斯之间来回犹豫，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跟随着谁好。随后它选择了克里斯，化成液体的模样流到克里斯手臂上，重新凝结成臂环扣到了他手臂上。
人总要经历事情才会成长，拥有机械智慧的小r也是，尽管它的智慧仍然很低，无法像得天独厚成为万物之长的人类那样飞速成长，但围绕徐睿身边的事已经教会它多重要的东西，比如亲情、比如友谊，还有许多其它的东西。
人类这种无比脆弱，却又能通过守望相助而变得强大的独特行为，这都在促使小r和它背后的第一中央电脑越来越像个人类，懂得了人类之所以是人类那些珍贵无比的东西。
而没让孩子长歪，是徐睿后来明白自己唤醒第一中央电脑这台机械生命会带来什么后果时无比庆幸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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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徐睿仍是第一时间冲上去检查克里斯的生命状况，确定哨兵的仍然还坚强的活着时才放下了心。克里斯的气息仍然很微弱，但微弱之中又能让人感觉出哨兵的强大体质正在发挥作用。换成普通人，就算在icu里都很悬，但做为哨兵这种小强，他仍然能在如此简陋的医疗环境下挺下去。
总这样守着克里斯也不是个办法，该做的徐睿已经都做了，自我恢复是克里斯的事，徐睿帮不半点忙。就只好把该打扫的打扫，该处理的处理，该扔的扔，该烧掉毁尸灭迹的全都烧掉，直到房间大至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时，徐睿才去洗了个澡，冲掉克里斯留在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后搬来凳子坐到克里斯身边。
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去和死神赛跑争命，徐睿终于有了时间坐下来好好的理清自己的头绪，想一想自己不明白的事。比如与破浪机甲有仇怨的是杰森，为自己暴露哨兵身份的也是杰森，可最后被自己抢救回来的却是克里斯这件事。
把所有的线索都揉捏到一起，徐睿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杰森就是克里斯，克里斯也是杰森。
能得出这个结论的线索太多了，比如那两个人都是哨兵；两个人都精于伪装；两个人都是强大的机甲战士；两个人的身体都很相仿等等，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由不得徐睿不这么想。
现在他所要做的只是去求证。
徐睿冷静的坐到克里斯床前，一边随时关注着他的身体情况，及时根据情况调整维生设备的工作情况，并更换渗血的纱布或是液体瓶，一边用着自己前世当医科生熟练的技术开始绘制杰森的颅骨素描。
抛开他英俊得天怒人怨的皮囊，徐睿只绘制皮肤底下的骨骼形状。如果他猜测正确，克里斯能灵活自由在两者之间切换，那就不可能从本质上进行易容，类似修改面颊骨或是下颌骨骨架什么的，不过整容手术并没有什么被改动。理论上来说他只能通过一些细节的调整来改变颜面的结构，达到让脸看上去是另一个人的目的。
再神奇的化妆术也无外乎如此，能通过改变一些显著的特征让容貌大变。但只要没有经过手术整容，颅骨就不会变，这一点是徐睿求证的核心基础。
徐睿绘了很长的时间，中途给克里斯擦过好几次因为疼痛而渗出来的冷汗，换过四次液体瓶和两次引流袋才绘好了杰森的颅骨模型。如此颅骨复原的工作非常复杂，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比如人种、年龄、性别、经历乃至皮肤种类、脂肪厚度等等，都要包括进去，从而排除一切外因只显现颅骨的原本模样。
要做这些并不容易，除非你是一个精于此道的医生，还是学霸级的那种医生。幸好徐睿两者都是。
接下来是克里斯的，仍是用排除法抽丝剥茧去掉一切干扰因素只余下最本质的颅骨模式，再把两张放到一起重叠——答案就出来了，杰森就是克里斯，克里斯也是杰森，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一时间，徐睿手里拿着两张颅骨复原图，不知道自己该愤怒还是该庆幸。杰森对自己莫明其妙的好现在有了个合理的解释，因为那厮就是克里斯扮的！而这个该死的哨兵在失去意识以前还对自己表白了，难怪他在当杰森的时候态度会那么古怪，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情人！
会维护自己，会关心自己，甚至会给自己送来冬衣。
而自己也真够愚蠢的，那些现象其实要用心去留意，其实已经够明显的了，偏偏自己一无所觉。不对，不是仅自己一无所觉，貌似这个见鬼的哨兵成功的骗过了所有的人，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而施展精神力威压暴露出精神波动，连破浪机甲队也无法识破他的伪装。
是了，当时自己曾经在杰森发威时感觉到过熟悉的精神力波动，只是时间仓促来不及多想，二来克里斯也没有在自己面前真正爆发过他的精神力，自己只是旁敲侧击的见识过两、三次，对它的特征捕捉得不是那么准确。现在想来那其实也是两个家伙是由同一个人假扮的明证，而自己把它忽略了过去，直到现在。
再去过道那边克里斯的房里搜索一通，徐睿不出意外的找到染发剂、变色瞳片、皮肤喷涂料等等一系列克里斯用来把自己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的东西。
在高科技的支持下，它们的功能非常神奇，只需改动一些小细节就成从一个外形变成另一个另形，再加上气质的转换形成的心理暗示这种更重要的东西，克里斯这家伙扮演杰森扮得非常成功，连自己都被他骗了。
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呢！
徐睿觉得自己应该很生气才对，因为他是如此的信任克里斯，竟然也不知道他有着杰森这重身份的事。转念一想，自己不也瞒着克里斯自己是向导这件事么？貌似大家扯平了。
只是徐睿搞不懂为什么克里斯为以杰森这个形像出现，一个高调着光芒万丈，一个低调着永远缩在阴影里，如此风牛马毫不相及两面，就像光与暗一样，矛盾得让人无法理解。
而且扮演着杰森明星这个明星身份，那就必然会受到太多的关注，以克里斯精明，为何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掩盖自己的克里斯那一重身份。这样，真的合适且安全吗？
徐睿重新瞅了手里的两张颅骨复原图一眼，随手把它们撕掉，越想越觉得怒气渐生。混蛋！这种危险的事他就不能跟自己说一声？都一起相处那么那么久了，自己这点信任都得不到？如果他早知道两人同是一人，他就可以帮他规避很多危险，比如在城主府的时候就算再受人挑衅他都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至于暴露他，更不至于让他陷入现在这样的境地！
是的，现在徐睿心里后悔无比，是自己的一时冲动才导致杰森的暴露，从而让这个人一身伤痛的躺着。
如果……早知道如果……
徐睿使劲的握紧了拳头，心疼之余大是愤怒。如果可以，他想把这人从床上扯起来，痛揍他一百遍！
但他不能，现在这人不仅躺在床上毫无知觉，更蛋疼的是他还向自己告白了。
他说：阿尔，我爱你。
回想起这一句，徐睿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头疼。那一刻他不仅听得明明白白，还感觉到了克里斯在自以为自己重伤必死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他真的是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了，才会把这句埋藏已久的话说出来，不然以他的内敛，他还会把这种心情继续埋藏下去，说不定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过即然现在自己知道了，那就改变了很多东西，可以这么说，那句话从本质上改了自己与他的关系。徐睿现在就控制不住的一想在想：克里斯爱上自己了，什么时候的事？或者说，更麻烦的是，他为什么会爱上自己？
因为哨兵与向导之间的那种本能吸引？扯蛋呢！徐睿百分之百的敢确定，克里斯绝对不知道自己是名向导。
呃……排开那个因素，那即是说他是当真爱上自己了？不为别的，只关乎于爱情？这见鬼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在两个男人之间产生的？完全想不退！
徐睿烦恼的耙着头皮，试着想像如果克里斯醒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对他说抱歉，说你能爱上我是我的荣幸，但不好意思我不爱你，贫僧不好肌肉男这口？
马上他就惊悚的发现他无法把不爱你说出口，那绝对不是出于怕伤害到克里斯的顾忌，而是他真的说不出口这种话。于是……真实的情况是他也有一点点爱上了这个哨兵？
如此才会为他担忧着急，会因为他的受伤而感同身受，会因为他的生死未赴而六神无主，更发展到连说出不爱这种会伤到他的话都说不出口。
天哪！
自己他妈的是什么时候变弯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徐睿麻木着一张脸看向床上的克里斯，片刻之后表情又如遭雷击，突然感觉一扇不可思议的大门打开了，门后绝逼是一个可以震碎人三观的新世界。
我勒个大操！
不是吧……
居然不知不觉的就弯了，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降下来的惩罚？
咦？不对！貌似自己居然不是很排斥变弯了这个结果，在心里回放克里斯的告白时感觉到的是窃喜一般的甜蜜……额滴个娘，那种心情在云端飘荡的感觉简直跟初恋的时候相差无几，自己竟是真的对这个男人有感觉。
明白这一点后，徐睿懵了。然后又想起自己当时为了吊住克里斯的命，为了让他心里有牵挂而大声冲他回喊我也爱你之类的喊话，就更懵了。
挫败的捂住脸，徐睿现在很想死，告白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谈恋爱了？真是细思极恐！
不过现实并没有让徐睿恐多久，克里斯就出现了剧烈的变化。他开始在床上抽搐，整个人身像一张被倒扳向相反方向的弓一样绷起，所有生命监护设备在同一时间发出让徐睿惊恐万份的疯狂报警声。
伊登这个人社会经验少，做事情的经验确实不多。但这个缺陷被老道油滑的老佣兵弗莱德弥补了，因此被弗莱德指挥着的伊登买东西的时候不仅分散到各个毫不相关的地方去买，送东西的时候也静悄悄的一共分成了五趟，不显痕迹将徐睿所需的东西送了过来。
“还需要我做什么？”说着这话时，年青的小伙子满脸的汗水与灰尘，早不复平时英俊与优雅完美结合的英伦小生模样。
徐睿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房门，道：“足够了，伊登。我非常感激你！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今天你为我所做的，我会一直记着，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
“别说这些。阿尔，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在关键的时候为朋友做该做的事。”伊登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又道：“真不要我进去看看？你的脸色很糟糕，你应该好好的睡一觉。也许我应该和你一起交替换班守着他。”
“不用了。”徐睿正色道：“我朋友是个身份非常敏感的哨兵。你不认识他，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对你最好。相信我，伊登，把你和弗莱德卷进这样的事情来我已经很抱歉，我不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危险。”
“那好吧。阿尔，无论需要什么，记得还有我和弗莱德。我们并不仅仅是朋友。”伊登道。
徐睿忍不住红了眼圈，吸着气道：“明白！我们还是家人！谢了，兄弟！”
伊登凑过来在徐睿脸颊的吻了一下，又用力拥抱了一下徐睿：“明白就好。我先走了，也许弗莱德那边还需要我。”
“一路当心！”
伊登用徐睿熟悉的动作示意自己腰上从不离身的枪支，挥挥手离开了。
徐睿关了门，将房门设定成高警戒模式，回屋检查了一下克里斯身上联接着的维生与生命监控设备，把它们的警报音调到最响。又给克里斯挂上血袋和液体，一边补充流失的血液一边提供消炎基质后才提心吊胆的和衣睡到地上离克里斯最近的地方，这样只要克里斯有任何响动都能惊醒他。
小呆狗走到徐睿身边，在他手指上舔了几下，发现主人陷入沉睡后就安静下来，轻轻的拱进徐睿的臂弯，将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忠诚的守护着他。
小r的目光则在徐睿与克里斯之间来回犹豫，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跟随着谁好。随后它选择了克里斯，化成液体的模样流到克里斯手臂上，重新凝结成臂环扣到了他手臂上。
人总要经历事情才会成长，拥有机械智慧的小r也是，尽管它的智慧仍然很低，无法像得天独厚成为万物之长的人类那样飞速成长，但围绕徐睿身边的事已经教会它多重要的东西，比如亲情、比如友谊，还有许多其它的东西。
人类这种无比脆弱，却又能通过守望相助而变得强大的独特行为，这都在促使小r和它背后的第一中央电脑越来越像个人类，懂得了人类之所以是人类那些珍贵无比的东西。
而没让孩子长歪，是徐睿后来明白自己唤醒第一中央电脑这台机械生命会带来什么后果时无比庆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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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徐睿仍是第一时间冲上去检查克里斯的生命状况，确定哨兵的仍然还坚强的活着时才放下了心。克里斯的气息仍然很微弱，但微弱之中又能让人感觉出哨兵的强大体质正在发挥作用。换成普通人，就算在icu里都很悬，但做为哨兵这种小强，他仍然能在如此简陋的医疗环境下挺下去。
总这样守着克里斯也不是个办法，该做的徐睿已经都做了，自我恢复是克里斯的事，徐睿帮不半点忙。就只好把该打扫的打扫，该处理的处理，该扔的扔，该烧掉毁尸灭迹的全都烧掉，直到房间大至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时，徐睿才去洗了个澡，冲掉克里斯留在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后搬来凳子坐到克里斯身边。
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去和死神赛跑争命，徐睿终于有了时间坐下来好好的理清自己的头绪，想一想自己不明白的事。比如与破浪机甲有仇怨的是杰森，为自己暴露哨兵身份的也是杰森，可最后被自己抢救回来的却是克里斯这件事。
把所有的线索都揉捏到一起，徐睿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杰森就是克里斯，克里斯也是杰森。
能得出这个结论的线索太多了，比如那两个人都是哨兵；两个人都精于伪装；两个人都是强大的机甲战士；两个人的身体都很相仿等等，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由不得徐睿不这么想。
现在他所要做的只是去求证。
徐睿冷静的坐到克里斯床前，一边随时关注着他的身体情况，及时根据情况调整维生设备的工作情况，并更换渗血的纱布或是液体瓶，一边用着自己前世当医科生熟练的技术开始绘制杰森的颅骨素描。
抛开他英俊得天怒人怨的皮囊，徐睿只绘制皮肤底下的骨骼形状。如果他猜测正确，克里斯能灵活自由在两者之间切换，那就不可能从本质上进行易容，类似修改面颊骨或是下颌骨骨架什么的，不过整容手术并没有什么被改动。理论上来说他只能通过一些细节的调整来改变颜面的结构，达到让脸看上去是另一个人的目的。
再神奇的化妆术也无外乎如此，能通过改变一些显著的特征让容貌大变。但只要没有经过手术整容，颅骨就不会变，这一点是徐睿求证的核心基础。
徐睿绘了很长的时间，中途给克里斯擦过好几次因为疼痛而渗出来的冷汗，换过四次液体瓶和两次引流袋才绘好了杰森的颅骨模型。如此颅骨复原的工作非常复杂，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比如人种、年龄、性别、经历乃至皮肤种类、脂肪厚度等等，都要包括进去，从而排除一切外因只显现颅骨的原本模样。
要做这些并不容易，除非你是一个精于此道的医生，还是学霸级的那种医生。幸好徐睿两者都是。
接下来是克里斯的，仍是用排除法抽丝剥茧去掉一切干扰因素只余下最本质的颅骨模式，再把两张放到一起重叠——答案就出来了，杰森就是克里斯，克里斯也是杰森，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一时间，徐睿手里拿着两张颅骨复原图，不知道自己该愤怒还是该庆幸。杰森对自己莫明其妙的好现在有了个合理的解释，因为那厮就是克里斯扮的！而这个该死的哨兵在失去意识以前还对自己表白了，难怪他在当杰森的时候态度会那么古怪，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情人！
会维护自己，会关心自己，甚至会给自己送来冬衣。
而自己也真够愚蠢的，那些现象其实要用心去留意，其实已经够明显的了，偏偏自己一无所觉。不对，不是仅自己一无所觉，貌似这个见鬼的哨兵成功的骗过了所有的人，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而施展精神力威压暴露出精神波动，连破浪机甲队也无法识破他的伪装。
是了，当时自己曾经在杰森发威时感觉到过熟悉的精神力波动，只是时间仓促来不及多想，二来克里斯也没有在自己面前真正爆发过他的精神力，自己只是旁敲侧击的见识过两、三次，对它的特征捕捉得不是那么准确。现在想来那其实也是两个家伙是由同一个人假扮的明证，而自己把它忽略了过去，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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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呢！
徐睿觉得自己应该很生气才对，因为他是如此的信任克里斯，竟然也不知道他有着杰森这重身份的事。转念一想，自己不也瞒着克里斯自己是向导这件事么？貌似大家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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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扮演着杰森明星这个明星身份，那就必然会受到太多的关注，以克里斯精明，为何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掩盖自己的克里斯那一重身份。这样，真的合适且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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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现在徐睿心里后悔无比，是自己的一时冲动才导致杰森的暴露，从而让这个人一身伤痛的躺着。
如果……早知道如果……
徐睿使劲的握紧了拳头，心疼之余大是愤怒。如果可以，他想把这人从床上扯起来，痛揍他一百遍！
但他不能，现在这人不仅躺在床上毫无知觉，更蛋疼的是他还向自己告白了。
他说：阿尔，我爱你。
回想起这一句，徐睿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头疼。那一刻他不仅听得明明白白，还感觉到了克里斯在自以为自己重伤必死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他真的是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了，才会把这句埋藏已久的话说出来，不然以他的内敛，他还会把这种心情继续埋藏下去，说不定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过即然现在自己知道了，那就改变了很多东西，可以这么说，那句话从本质上改了自己与他的关系。徐睿现在就控制不住的一想在想：克里斯爱上自己了，什么时候的事？或者说，更麻烦的是，他为什么会爱上自己？
因为哨兵与向导之间的那种本能吸引？扯蛋呢！徐睿百分之百的敢确定，克里斯绝对不知道自己是名向导。
呃……排开那个因素，那即是说他是当真爱上自己了？不为别的，只关乎于爱情？这见鬼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在两个男人之间产生的？完全想不退！
徐睿烦恼的耙着头皮，试着想像如果克里斯醒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对他说抱歉，说你能爱上我是我的荣幸，但不好意思我不爱你，贫僧不好肌肉男这口？
马上他就惊悚的发现他无法把不爱你说出口，那绝对不是出于怕伤害到克里斯的顾忌，而是他真的说不出口这种话。于是……真实的情况是他也有一点点爱上了这个哨兵？
如此才会为他担忧着急，会因为他的受伤而感同身受，会因为他的生死未赴而六神无主，更发展到连说出不爱这种会伤到他的话都说不出口。
天哪！
自己他妈的是什么时候变弯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徐睿麻木着一张脸看向床上的克里斯，片刻之后表情又如遭雷击，突然感觉一扇不可思议的大门打开了，门后绝逼是一个可以震碎人三观的新世界。
我勒个大操！
不是吧……
居然不知不觉的就弯了，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降下来的惩罚？
咦？不对！貌似自己居然不是很排斥变弯了这个结果，在心里回放克里斯的告白时感觉到的是窃喜一般的甜蜜……额滴个娘，那种心情在云端飘荡的感觉简直跟初恋的时候相差无几，自己竟是真的对这个男人有感觉。
明白这一点后，徐睿懵了。然后又想起自己当时为了吊住克里斯的命，为了让他心里有牵挂而大声冲他回喊我也爱你之类的喊话，就更懵了。
挫败的捂住脸，徐睿现在很想死，告白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谈恋爱了？真是细思极恐！
不过现实并没有让徐睿恐多久，克里斯就出现了剧烈的变化。他开始在床上抽搐，整个人身像一张被倒扳向相反方向的弓一样绷起，所有生命监护设备在同一时间发出让徐睿惊恐万份的疯狂报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