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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村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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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南王无比庆幸自己听信了顾盼儿的话,虽然当时也有过疑惑,毕竟顾盼儿对于他来说仅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若是换作是往常,这么一个陌生人跟他说这种件事情,他一定会犹豫再三,肯定不会立马就开始行动,说不定还要等到龙抬头当日观察再做决定。

    显然听信了顾盼儿的话,让整个平南逃过了一劫,这让平南王庆幸无比。

    又可能是时间太过紧迫的原因,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平南王还是十分感觉顾盼儿提供的这个消息,邀顾盼儿到府上一聚,打算设宴款待,却被顾盼儿没好气地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龙抬头这天是顾清的生日,鬼才有空去那劳什子王府。

    堂堂一国王爷,还是占有如此大封地的一个王爷,设宴邀请居然被拒绝,平南王先是感觉很没面子,然后又觉得对方有事不来也没有什么不妥,再打听到是顾清的生日,平南王二话不说提着礼物与王妃一同上门拜访。

    此时已接近黄昏,顾盼儿看着拜访而来的平南王夫妇,实在无语得很。

    这天都要黑了,你这王爷王妃不在府上好好待着,跑到外面来做甚?这粮仓什么的没能烧成,人家说不定就烧你这对夫妇来了,要是你们俩被烧了,这平南还不照样会乱?照样会落到一些有心之人的手上。

    不过这些话顾盼儿可不好说出来,要不然对方指不定恼成什么样子。

    正打算将他们当成透明,不经意间发现跟在王妃身旁的丫环不对劲,仔细瞧了瞧,顿时就纳了闷了。这本该在家庙里的人,出了家庙不说,竟然还跑到这里来溜达,你这么大胆皇后知道吗?

    慕容烟感觉到顾盼儿的视线,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眼又皱起了眉头。

    还是觉得无比熟悉,此人一定见过。

    顾盼儿也只是看了慕容烟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开,真心懒得理会这公婆媳三人。不料转身之时,将手中的‘红镯子’给露了出来。

    这‘红镯子’一显,慕容烟恰好看到,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几乎在一瞬间就想起在哪里见过这镯子,下意识就朝顾盼儿挥掌:“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

    “我擦!什么黑衣人红衣人的,滚粗!”顾盼儿才不承认,连招都不接,连蹦带跳地就要躲开。

    慕容烟哪里容得顾盼儿躲开,又再一掌劈了过去。

    顾盼儿顿时就恼了:“我说你这人有病不成?老娘不屑得跟你打,你还得瑟起来了,再这样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真讴,这死女人没事那么敏感干啥?老娘明明就隐藏得很好的说。

    慕容烟道:“你大可不客气。”说着又几掌挥了过去。

    顾盼儿不耐烦与慕容烟纠缠,几招过后就烦躁地抬了脚,一脚将慕容烟给踹飞了出去,骂道:“给脸不要脸,滚!”

    仅是一脚,慕容烟就输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然又伤了筋脉。

    顾盼儿看得脸都黑了下来,骂道:“竟然见血了,还真是晦气,你他娘的都要走火入魔了还使内力,不要命了也不要到这里来找死啊!护城河多深多好,从那里跳下去直接就一了百了了。”

    王妃闻言满心不喜,扶起慕容烟,怒瞪顾盼儿:“你这刁民怎能如此说话,出手又如此之重,你……”

    “母亲,没事的,儿媳只是与她开个玩笑罢了!”慕容烟打断王妃的说话,现在虽然吐了血,脸色也苍白无比,可是眼睛却是亮的,看着顾盼儿说道:“我认出你来了,绝对是你没有错!”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直转转身,又想要走人。

    “你不能走!”慕容烟立马叫道。

    顾盼儿扭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叫我停我就停,那岂不是很没面子?”说完扭头就跑,瞬间就没了影。

    慕容烟一脸错愕,之后挥了挥拳:“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你给找出来!”

    平南王皱眉:“烟儿认出她是谁来?”

    慕容烟道:“回公公,倘若儿媳没有认出,此人应该是那晚的黑衣人。之前有一点儿媳没有说,那黑衣人是个女子,之前儿媳见此人就觉得面善,经过刚才一试,儿媳能够确定,她就是之前那黑衣人。”

    平南王闻言皱起了眉头,猜测顾盼儿到王府的用意。

    而回到房中的顾盼儿臭了一张脸,觉得这慕容烟的眼神也忒毒了一点,这么轻易地就将她认出来。

    顾清正在翻看顾盼儿给他带来的东西,见顾盼儿似乎有些不高兴,不由得开口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顾盼儿道:“遇到钛合金狗眼了!”

    顾清蹙眉:“这是何意?”

    顾盼儿道:“前几天我趁你熟睡,跑到王府逛了一圈,没想到被人发现了。现在这个人追到了这里来,竟然一眼就把我给认了出来,不是钛合金狗眼还能是啥?”

    顾清眉头皱得更深:“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出去过?”

    顾盼儿点头:“是啊,而且我还是穿了浑身黑出去的,按理来说不应该把我认出来才是,可那死女人偏偏就把我认出来了。”

    顾清黑了脸:“你这死女人肯定是点我睡穴了!”

    顾盼儿:“……”

    完蛋了,捅了马蜂窝了!

    “我每天晚上都有抱着你睡,你要是每点我的睡穴,我肯定知道你出去。我不知道你出去的原因肯定是你点了我的睡穴,你别想狡辩!”

    “我没想狡辩呀,不过你抱着我睡舒服不?是不是特有肉感?”

    “一堆骷髅,少扯开话题!”

    “怎么可能是骷髅,你摸摸,胸口还是有点肉感的。”

    “滚!”

    “行,我现在就滚!”

    ……顾盼儿立马就跑了出去,顾清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顾盼儿就直接没了影,顾清这脸色立马就难看了起来,暗骂一声‘这疯婆娘’。

    不过想起顾盼儿所说的话,面色不免有些古怪,一时间发起呆来。

    没过多会,就有人来告之王爷与王妃来访,打断了顾清的沉思,揉了揉有些微红的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平南王正与安老在说着话,见到顾清到来立马就笑了开来,命人将礼品送了过去,说道:“听说今日是你的生辰,本王不请自来,还望不要嫌弃才好。”

    顾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礼物:“王爷能来,又怎敢嫌弃。”

    慕容烟好奇地打量了顾清一眼,然后又收回了视线,面色不免有些古怪,慕容烟以为像顾盼儿那样武功高强,又身怀神药的奇女子,应该找一个十分厉害的相公才是,没有想到顾盼儿的相公竟然如此的普通,除了看起来略为好看一些以外,就没有别的特点。

    而且年岁又这么小,真的合适吗?还没有自家小叔子好呢!

    之前可是听公公说,小叔子与子轩都在顾盼儿家中,自家小叔子如此俊逸,又多才多艺,与这顾清相比较,这顾盼儿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然而慕容烟哪里知道,楚陌在顾盼儿眼中,充其量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再说了,楚陌一脸胡子,哪有俊逸可言。

    只是不愧是母子,慕容烟与楚子轩的想法一样,都觉得顾盼儿不错,要是能拐回家那最好不过。

    接下来平南王与王妃又与顾清聊了一会儿,见顾盼儿还是没有来,而天色也快要黑下去,便起身告辞了去,连饭都没有吃。

    毕竟是二月二龙抬头,一般在这天夜里,大家都是不出门的。

    等到平南王等人离开以后,顾盼儿才从房顶上跳下来,拍了拍满是灰的屁股,就打算回房去找肉干吃。还没走两步就被顾清给叫住了,扭头一看,顿时暗道不好,小相公又要发飙了。

    “那啥,今天不止是龙抬头,还是你生日哎,不能生气才对!”顾盼儿讪讪地笑道。

    顾清挑眉:“你挺有本事的啊!”

    顾盼儿讪笑:“那是自然滴!”

    顾清微笑:“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顾盼儿心底下嘀咕:你也打不死老娘,就是会掐老娘耳朵,这种亏本的事情老娘才不干咧!

    “那啥,我去给你准备东西,一会见哈!”话落顾盼儿瞬间溜没了影儿。

    顾清原地臭了一张脸,不过那也只是片刻的功夫,没多久又嘀咕了起来:“不是已经拿了不少东西来?怎么还有东西?这疯婆娘尽闲着没事干!”虽然嘴里头嘀咕,可顾清还是十分期待,时不时朝顾盼儿离开的方向看一下,好一会儿才回到房间里头,又继续翻看着顾盼儿带来的东西。

    尽管衣服什么的都是安氏做的,但是皮草一类的,顾清知道是顾盼儿进山打猎得来的。就算这皮草穿起来显得有些娘气,顾清还是十分喜欢,再加之前的皮草已经显得短了不少,顾清对顾盼儿带来的皮草就更加的喜欢了。

    不止是皮草,还有文房用具、药材等东西。

    其中有一把金羽扇子,顾清仅一眼就看上,直接就带在了身上。

    顾盼儿逃离之后却是愁了脸,这又不是在家里面,而且这个地方那么穷,自己上哪去给顾清再整个礼物来?眼看着这天色都暗了下来,顾盼儿却没有半点回去的意思,在四周逛了起来,至于这龙抬头所要忌讳的,顾盼儿表示她是属猪的,不懂得忌讳这些东西。

    只是顾盼儿自己不避讳却没有想到也有人会不避讳,这天才黑下来就有好几个黑衣人聚在一起,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顾盼儿不欲理会打算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皱起了眉头,快速找了个地方躲藏了起来,刚藏起来没有多久一股阴寒之气由远至近,眨眼的功夫就从她刚才站着的地方经过,然后落在了那群黑衣人之间。

    “左使大人。”这群黑衣人齐齐开口。

    不过声音都十分低沉沙哑,并没有传出多远,在这荒郊里根本无人听到。

    “事情办得如何?”被称为左使之人同样沙哑着声音,不过饶是如此,从其身影还有声音可以听得出来,这是个女人。

    “回左使大人,不知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在初一那天平南王突然将麦种还有粮食连夜全部转移,属下等人事先并没有收到消息,虽然依旧任务放了火,却成了打草惊蛇之举。”几个黑衣人中作为领头的那个站了出来。

    左使面具下的表情无人能够看得清,不过从声音中可以听得出来,左使明显不高兴,说道:“命令下去,将平南粮仓重新找出,如此短的时间,平南王不可能将粮食转移远了,肯定就在原来的仓库附近。”

    “是,左使大人。”

    被称为左使之人点了点头,之后转身如同幽冥一般飘然离去,一路上散发着极浓的阴寒之气,就连顾盼儿都忍不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有一种瞬间有种看到百鬼夜行的错觉,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这女人武力很高,饶是自己对上,也只有五成的胜算。

    这也是顾盼儿没有冲出去的原因,否则就因对方身怀阴寒之气,顾盼儿也会冲出去将对方收拾了。只有五成的胜算,加上对方还有好几个喽啰,这五成就成了折扣,顾盼儿可不愿意干这种吃亏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顾盼儿没有想到,这阴谋竟然与阴冥宫有关系,还真是错打正着。

    破坏了阴冥宫的阴谋,顾盼儿感觉无比爽快,可惜这阴冥宫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阻谋被破坏了以后又继续酿造阴谋。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平南王?

    顾盼儿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了,经过这一次平南王应该注意才是,要是这一点都没有想到,那么这粮食什么的迟早会被毁掉。

    又看了一下这几个人,顾盼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蒙上整个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跳了出去。

    “谁?”

    “来者何人?”

    “不好,对方来者不善。”

    ……顾盼儿跳出去可不是跟他们好好说话,而是抡起拳头凑上前去就一顿暴打,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每个人都打成了重伤,差不多就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这才拍拍手走人。

    之所以不将他们打死,那是故意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阴谋被发现了。

    打人又不将人打死,只是打残了,这才够嚣张不是?

    并且在对方发出信号的时候,顾盼儿也没有阻止,这把人给打残了自然要让对方知道,要是对方没有来人,这些人拖久了都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左使才离开不到半刻钟就看到了信号,顿时眉头一皱,转身迅速飞奔回去。

    原地躺了七个人,个个已经痛晕了过去,一个劲地抽搐着。

    左使面具下的面色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可是浑身的阴寒之气更甚,抬头朝四周看了一圈,之后又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良久才睁开眼睛,看向顾盼儿之前躲起来的地方,瞬间飞跃过过去。

    可惜原地半个人影都没有,独留下顾盼儿之前待过留下来的轻微温度罢了。

    这种感知力让顾盼儿感到骇然,哪怕是再次小心躲起来,仍旧惊得心脏漏了一啪。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做到的,只有那种嗜血的冷血生物才能感知得出来,比如传说中的僵尸。

    可顾盼儿能够肯定,这是个人,一个修炼了阴寒之气的人。

    这种邪功实在太过邪门,顾盼儿再次毛骨悚然。

    有了这种认知,顾盼儿紧紧地龟缩了起来,将生命体征降到了最低点,然后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只见左使找不到人之后,又回到那几个人身前,朝其中一人伸手一吸,一个正在抽搐的人朝左使飞了过去。左使试图让此人清醒过来,可惜此人受伤太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左使伸手一握,将此人的脖子拧断,再次向另外一个人吸去,结果还是如此。

    直到第七个人,才听到了一句话‘那人武功很高’,之后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左使看似极为平静,却一个一个地将几人的脖子拧断,如此之后也没有离开,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不知练起什么邪功,几个人都被飞旋了起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就个个都变成了干尸,之后一点点碎裂,然后随着飙风消散,独留下一片阴寒之气与血气,全被左使吸入了身体之内。

    顾盼儿看得寒毛再次竖了起来,这是神马功夫,还真是诡异!

    左使并没有料到这一切会被顾盼儿收入眼底,等浑身的气息平稳了下来,散发出体外的阴寒之气也瞬间被收入体内。周身的气质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一身阴寒变成得无比温和,倘若不看那鬼面具,会感觉对方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人。

    可能因为看到这一幕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对方这气息十分古怪,顾盼儿看到对方不但没有感觉到温和,反而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来不知身怀阴寒之气之人竟能如此隐藏,若非亲眼看到,亲身感觉到,真的无法想像眼前如同邻家好姐姐般温和之人,竟然是身怀强大邪功之人。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以至于一时间忘记今日是龙抬头,是顾清的生日。

    等到左使离开,顾盼儿仍旧不敢动一下,直至潜伏了一柱香的时间,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并且还不敢沿原路回去,一路小心隐秘着行踪,这才躲躲闪闪地回到了安府,在即将要踏进房间的时候才想起礼物一事,顿时一阵头大。

    犹豫了一下,转身向厨房走了过去。

    这蛋糕是怎么做来着?顾盼儿一路去一路想,倒是想起了做法,可是没奶油怎么破?这附近有没有人家养牛或者养羊的,能不能挤点奶来用用呐?路经牲口棚的时候正好看到大黑牛在吃麦杆,立马就瞪了大黑牛一眼。

    白长那么大个了,连点奶都没有!

    大黑牛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家主人又肿么了。

    不过好在有老仆帮忙,顾盼儿得知离安府不远处有一家人养了一头牛,那头牛才刚下崽,想来应该有奶才是。不过现在已经是夜晚,厨房老仆不建议顾盼儿出门,并且劝顾盼儿回房间里休息,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等到天亮以后再说。

    可顾盼儿根本就不在意这个,所以拿了一个罐子就朝老仆所指地方奔了过去,没多久就找到了那头产了崽的奶牛,挤了许久才挤了半罐的奶出来。不过饶是如此,也应该够用了,顾盼儿这才友好地拍了拍这母牛的脑袋,送了这母牛一颗大力丸,这才端着罐子回到了厨房。

    在老仆的帮忙下,捣鼓了一柱香多的时间,才将蛋糕给做好。

    顾清已经在房间里等得不耐烦,因为顾盼儿出去已经有三柱香的时间,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候。又因为是龙抬头的日子,顾清担心顾盼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有关于龙抬头的传说可是多不胜数,大多数都是不太好的。

    就在顾清忍不住想出去找人时,顾盼儿才姗姗来迟。

    “喏,给你的礼物。”顾盼儿虽然一脸笑眯眯的,可心底下却是有些发虚,毕竟自己离开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一点,小相公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好看。

    顾清看了一眼被包装起来的蛋糕,没有看出是什么东西来,不过还是接了过去,心底下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出去那么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顾盼儿朝蛋糕呶了呶嘴:“还不是为了这东西,你也知道我不会做吃的,为了做这个蛋糕,我可是老费劲了,单是去找牛奶就找了老久的时间。就是不知道这蛋糕味道如何,你尝尝看……”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顾清无比抽搐的表情,顿时心底下就明了。

    “你丫的什么表情,毒不死你!”顾盼儿黑了脸。

    顾清瞥了顾盼儿一眼,将蛋糕拿了进去,然后当着顾盼儿的面打了开来。

    只一眼顾清就确定:“这绝对不是你做的,是厨房仆人做的!”

    顾盼儿摸了摸鼻子:“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至少是我指挥下做的……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我不想给你做好不好?要知道这牛奶可是有限的,够不了我浪费几次,我也努力做过了,可是做不好啊喂……得了,别瞪眼了,有得吃你就满足吧你!”

    顾清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蛋糕,虽然面上看似不高兴,可心底下还是感觉到了幸福高兴,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上面的奶油,然后放到嘴里头尝了一下。

    顾盼儿立马问道:“味道怎么样?”

    顾清瞥眼:“还算凑和。”

    “凑和就行!”顾盼儿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做这蛋糕并不如她所说那样费劲,可为了掩饰自己之前的行踪,顾盼儿还是尽量往难了说。

    也因为心里头有鬼,这许愿什么的顾盼儿也忘了说,直到顾清直接下勺子吃了起来,顾盼儿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见顾清吃得高兴,顾盼儿也就懒得说出来,也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果然还算是凑和,算不上多好吃,顾盼儿这么想着。

    不过看顾清的样子,似乎十分喜欢。

    “这个叫蛋糕?”顾清吃了一半之后才问。

    顾盼儿点了点头,说道:“因为除了奶油以外,主要食材是鸡蛋与面粉,所以叫蛋糕,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再让厨房给你做。”

    顾清又吃了一口,低头说道:“挺好的,不过下次还是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再做吧!”好东西要是吃多了,就不觉得新鲜了,而且顾清还有些霸道,说道:“以后这东西你不能给别人做,也不能告诉别人怎么做,等明年这个时候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自己去做。”

    顾盼儿狐疑地看了顾清一眼,并没有拒绝:“这个没问题,不过厨房老仆可是知道怎么做,这个咱好像不该把他打傻了。”

    顾清说道:“这个没关系,以后你不再说就行。”

    顾盼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哈啾!

    厨房老仆打了个喷嚏,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朝四周看了看,见门还没有关上,赶紧跑去把门给关上,之后赶紧就缩了起来。今天可是龙抬头的日子,可千万别让龙给看着着,普通人哪里经得住龙的这一眼,可是很要命的!

    吃过蛋糕之后便到了休息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蛋糕的原因,顾清很自觉地就躺到了床里面,将外面的地方让出来给顾盼儿。

    这行为看在顾盼儿眼里,却是感觉各种不对劲,不免再次狐疑。

    不过见顾清并没有说些什么,顾盼儿尽管心中疑惑,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上床之后就挥手将灯扇灭。

    房间内一下子暗了下来,又没有星月,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之前顾清都是等到顾盼儿疑似熟睡的时候才会伸手抱住顾盼儿,这一次顾盼儿才躺下去,顾清就将手伸了过来,不过很明显地颤抖着,似乎十分的紧张。

    顾盼儿心底下更加疑惑,不过想到今日是顾清的生辰,也没有多想。

    却听顾清道:“疯婆娘,咱们成亲好像有两年了。”

    顾盼儿点头:“是啊,正好满两年。”

    这话说完许久以后顾清才开口说道:“是啊,两年了。咱们……是不是该圆房了?”

    顾盼儿:“……”应该是听错了。

    顾清得不到顾盼儿的回答,明显更加的紧张,却因为紧张的原因声音虽然颤抖,却变得大了不少:“咱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顾盼儿沉默了一下,终于是确认自了,自己并没有听错,自家小相公是真的想要跟她圆房,只是……顾盼儿伸手一掀,将人给掀到了里面去,再用脚一顶,将人顶得面朝墙壁紧紧地贴着。

    这才说道:“圆什么圆,你丫的毛都没有长齐!”

    顾清满心的旖旎,满心的激情,满心的温馨……全被这一掀这一脚给打得支离破碎,头发一根根竖了起来,气得直发抖:“你个疯婆娘还真是够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谁要跟你圆房,一点女人样都没有。还不快点放开我,想把我踹成不成?”

    顾盼儿幽幽地收回脚,听着顾清吧嗒一声翻倒在床,默默地摸了一下鼻子:“实在抱歉,自然反应。”

    顾清黑着脸:“幸好我只是开玩笑,要是来真的,说不准被你踹死了。”

    若是真的……

    顾盼儿一阵沉默,心中暗道:那会吓死老娘的!

    活了两辈子还是个老姑婆子,顾盼儿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所以一时间之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况且眼前的小相公还那么的小,顾盼儿就算是有那个心思也下不了那个手。

    又斜了一眼小相公,觉得小相公虽然长高了不少,不过年纪还是太小了点,并且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是不要过早破身的好,至少也要等到十六岁,最好便是十八岁之后,那样自己也可以做好心里准备不是?

    像刚才可是把她吓得寒毛都立了起来,一点都不好玩。

    不过小相公好像生气了,虽然没顶着他,他还是靠着墙背对着自己,为毛?因为那一脚?顾盼儿摸摸鼻子,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喂,生气了?”顾盼儿伸手一抓一拽,将小相公给拽了过来,两人面对面,距离仅仅五公分,此距离能让顾盼儿看清小相公所有表情,脸色除外。

    然而顾清却因为太黑看不到顾盼儿的表情,仅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饶是如此也脸红羞恼了起来:“你不睡觉又想做甚?”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要圆房,谁知道这疯婆娘竟然是这反应,羞恼的同时十分难过,心底下止不住的失望,以前就觉得这疯婆娘把他当成一个孩子般地养着,丝毫没有被当成相公的感觉,不过一直被他忽略了而已。

    可是现在,顾清不得不在意起来,自己的年岁虽然比她小了一点,可那也只是三岁而已,很正常好吗?很多人还娶大五到八岁的呢。

    顾盼儿只看到小相公脸上的愤怒,没有看到他的羞涩,想了想,将小相公的手抓起来放到自己的胸口那里,让他的胳膊绕着自己抱住,然后自己往小相公那里靠了靠,低下小半个脑袋枕着他的肩。

    有那么一瞬间顾盼儿自以为是地认为小相公是真的开玩笑,可是看到小相公怒容的一瞬间,顾盼儿就感觉到了不妥,小相公向来不会开这样的玩笑……而且就算是玩笑,自己配合一下那又如何,反正自己脸皮厚,至少比小相公的厚多了。

    “你这是干啥?离我远点!”顾清僵了一下,伸手去推顾盼儿,却没有用多大的劲。

    顾盼儿自然没有被推开,反而还凑近了一点,笑嘻嘻道:“能干啥?睡觉呗!”

    “睡觉也用不着靠那么近!”

    “暖和!”

    “……滚!”

    “就不滚!”

    ……尴尬在打闹中尽消,两人相互依偎着睡去,尽管什么也没做,距离却似乎更近了一些,至少顾清是这么认为的,算是心满意足地睡去。

    十五岁少年其实对圆房一事很懵懂,并且又从来未经历过,至少顾清抱着顾盼儿的时候身体虽然有所异动,却也是反应不太大,并且这种感觉还很陌生,陌生到单纯的顾清不止有羞涩,还有几分不安与害怕。

    不说别的,就是身经百战之人,对上顾盼儿这么一个彪悍的,也会两腿发软。

    顾盼儿猜测顾清只是一时兴起,其实也没有很想,不然身体不会只是一点点意动,不过也就是十五岁而已,到了顾清十六岁的时候应该会懂许多,况且在平南这个大城里头,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皆是不少。虽比不上京城的繁荣杂乱,但是比起水县来说不差,甚至比州城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是平南王府所在之地。

    顾盼儿心想,用不了多久,顾清就会学会很多,

    毕竟顾清现在已经产生了想法,那么久会试图去了解,越是了解就越是有所异动,况且十多岁的少年,正是生理上有所冲动的年纪。

    不禁再想,小相公会不会一时冲动找女人……

    顾盼儿沉默地想了想,就是小相公找别人,她现在也不可能跟小相公圆房的,这种事情不尝试还好,一旦尝试,对于初尝禁果的少年来说,哪里是那么容易忍耐得住的,若是那个时候被背叛了,顾盼儿觉得自己可能会将小相公的腿给打断了。

    ……算了,此事先不去考虑。

    家中事多,安氏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哪有心思去想这种事情。

    此时远在顾家村的安氏情绪可不算好,早在几天前就从司南那里得到消息,文元飞带着其嫡子在本月后旬到达,来意则是找顾盼儿治病,安氏就如疯了似得,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三天三夜都没有出来。

    以文元飞的性子,只要感觉到一点点的不对劲,肯定会追查到底,一旦文元飞追查到底,肯定会引起上官婉的注意,到时候顾清肯定也会被爆露出来,这绝对不是安氏想要看到的。

    以文元飞的霸道,定会不择手段将自己带回将军府,到时候顾清身为庶子不但不能继承将军府的一切,并且还不能参加科考,哪怕顾清想到凭着自己的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会遇到诸多的阻力。

    最重要的是,上官婉不会袖手旁观,对于自己母子二人来说,死亡才是最大的威胁。

    越想就越是恐惧,安氏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多年前的时候,浑身一片冰凉,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司南将此事告知安氏不过是想让安氏有个心理准备与打算,没想到会把安氏吓成这个样子,幸好已经托人快马加鞭将信送去平南,想来这个时候顾盼儿应该差不多收到信,到时候赶回来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二月初三,顾盼儿收到来自于司南的信,打开来一看,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顾清见状感觉到不对,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盼儿将信递给顾清,说道:“你自己看看。”

    顾清了看完信以后也皱起眉头:“他闲着没事不在京城待着,跑到顾家村作甚?”

    顾盼儿道:“说是异想天开,找我治他儿子的蛋,你没有看见?”

    顾清瞥眼:“你能治?”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神呐?我要是有那么厉害,干脆把男人治得能生娃子得了。”

    顾清抽搐:“反正不管你能不能治,都不可以给他治。”

    哪怕对方是他的亲兄弟,顾清也一点感情都没有,说得理直气壮,甚至于对文元飞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也没有丝毫的好感,有的只是陌生与厌烦。

    大小就认为顾大牛才是亲爹,也认为亲爹早就死了,突然就冒出来个亲爹,而且这亲爹一出现就带来无数麻烦,甚至危及到性命,哪里喜欢得上。

    顾盼儿所有所思地看了顾清一眼,说道:“我恐怕要提前回去了,你自己在平南这里还需小心。”说完又看向小白,将小白捏了起来,仔细看了一眼说道:“保护好你的主人,不然让小红把你给吞了。”

    小红蛇立马抬起了头,小白吓得脖子一缩,直接装死。

    顾清将小白蛇抢回,皱眉说道:“我陪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