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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战胜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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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秦入画?”

    秦入画站在最后一座擂台之下,仰视着擂主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原以为此间的擂主至少应该比“无”兽更加厉害一点,没想到她的对手竟然是自己,一个同样二阶巅峰的六岁女童,难怪金刚石基上雕刻的上古篆文是个“我”字。

    “我是谁?不在五行之中,也不在无属性之列,这一战应该如何应对?”

    秦入画腾空一跃,一跳上“我”字擂台,便直接朝着擂主连掷了三道炎爆符,半年时间加上一路采集的灵材,足够她在天璇幻境中重新造出符纸、再绘制出数十道魂符,一个接一个巨大爆裂的火花中隐藏着一柄小尖刀,赤焰、利刃,凌厉的攻势在对手面前毫无一丝保留。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瞒过擂主的灵目,一道厚重而高大的朱雀火影向着秦入画缓缓推近,它的左右延展至两侧的透明屏障,上下都没有一个死角,不但挡住了炎爆的轰炸,也挡住了小尖刀的暗袭,几乎同时,一道暗影直射她的大脑,那是一柄独属于擂主的小尖刀。

    满眼尽数火焰,不知道哪一簇即将吞没下一簇,秦入画被这道燃烧着白焰的朱雀火影逼退了好几步,站在擂台的边沿,她刚刚侧身躲过了小尖刀的偷袭,又一团炎火迎面扑来。

    她甩出小尖刀,对方也甩出一柄相同的小尖刀,她释放炎爆符,对方也以相同的速度释放炎爆符,她的经验也是对方的经验,她的快速反应也会激起对方相同的反应。

    几试不成,秦入画立刻跳下了擂台,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盘膝而坐,一边养精蓄锐,一边思索着破解之道。

    这一战自相矛盾吗?

    或者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魂符尚存数道,我的《雀舞》防御完全变成了鸡肋,当最强攻击遇到了最强防御,结果将会如何?”

    半晌,她决定挑战短板,与自己近身相搏,不拼经验,不拼修为,只拼勇气,因为勇气与信念都是灵魂里滋长的东西,它完全属于学不来盗不走的自己。

    一路打擂,有时轻松,有时艰辛,她见识了各式各样的攻击手段,暗袭,施毒,困兽,禁灵,无所不用其极,而她也屡屡化解危机,甚至自创出一套匕首攻防战技,全套招法暂时只有三式,两攻一防,以快、准、狠克敌制胜,却囊括了她数年屠宰灵兽的心得。

    秦入画扎紧了衣袖与裤腿,她手持箭齿双刃匕,再次跳上了“我”字擂台,没有一句开场白,便直接朝着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奔去。

    刺!

    她手起刃落,直接朝着擂主的左臂划去,顺着一道优美的弧线轨迹,双刃匕尖闪烁出一道微弱的光芒,它轻松地滑过了擂主的身体,继而扎在她伸臂前挡的朱雀盘之上,一道轻浅的白痕破坏了假盘子的外表,也给予了一个真我必胜的信念。

    再刺!第一式:十刃碎玉!

    一击不成,秦入画顺势收回了匕首,她轻转手腕,再度朝着擂主的大腿狠狠地扎了下去,片片刃光,虚虚实实,以碎玉之势连续力斩对手。

    噗!鲜红的血液顺着自己的右肘流下,她竟然在偷袭中也被擂主抹上了一刀,只是擂主的身体看上去更不好受,为了进攻劲敌,她的大腿自然也承受了不轻的伤,十道裂口里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生机。

    挡!第二式:左右盘龙!

    秦入画手中的双刃匕如疾风狂舞,两道玄妙的游龙轨迹又一次阻挡了擂主的进攻,她的心中再无杂念,她只知道自己的短板同样也是对手的短板。

    这一刻,为了冲出天璇幻境的禁锢,她哪里顾得上身上流淌的鲜血,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切都可以在未来复苏,她只知道拼尽全力,以熟练的屠宰方式,一次次将匕首送入守擂者的身体,至勇,无敌。

    不一会,擂台之上血迹斑斑,两个女孩都战成了血人,也站成了一道风景,阳光穿过透明的屏障照耀在秦入画坚毅的面容上,仿佛在告诉世人,每个人的头顶都注定有一缕阳光普照。

    刺!

    秦入画跃至擂主的左侧,她的动作因为失血而变得略微迟缓,擂主面对这一记匕首的攻击,并没有动用更多的技巧,手中的假朱雀盘仿佛已经成为了一道坚固的盾牌,直接朝着匕首袭来的方向挥去。

    反手刺!灵目,开!

    秦入画真正的目标并非擂主的咽喉,而是她大脑中那颗操控一切的魂晶,她突然以雷霆万钧之势,跃至擂主的背后,并精准地将匕首反手刺入了她的大脑。

    碎!第三式:庖丁解牛!

    她似乎听见了一道道剔骨刨肉的切割声,紧接着,极轻的,咯啦一声,控制擂主的魂晶被箭齿双刃匕暴力击碎,对手挥出的匕首虽然也将秦入画的左胸洞穿,但是她终究先一步失败,因为生命已经终结了。

    死!

    秦入画捂住自己鲜血直淌的胸口,死死地盯着对手仰面朝天、轰然倒下,她一步一颤地迈过守擂者的尸体,走向了那道刚刚出现的白色光束。

    不好!她脚步踉跄,刚刚走下“我”字擂台,便头晕目眩地一头栽倒在台边,鲜血顺着衣襟慢慢地向四周流淌,也缓缓地流向了她的大脑。

    她快死了吗?刚刚那位擂主最后的出手目标是她的心脏,这致命一刀虽然偏移了半寸,但是却深深地扎入了她的心中,没有人能够这么近距离地刺中她的心房,没有人能够让她感受到如此重伤的痛,也许这个教训会陪伴她的一生,她的敌人永远只是自己。

    秦入画在地上躺了足足一刻钟,方才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她颤抖着摸出两颗火系魂晶,死死地握于手中,不一会,两股暖流顺着筋脉流遍了她的全身,她没有救命良药,但是她还活着,这便是灵魂的力量吗?

    良久,当力气重新恢复了些许,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打量着二十米外的白色光束,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就是爬,她也要爬过去,因为到达了那里,一切便可重生。

    白玉书页依旧旋转于白色光束的上空,秦入画奋力一跃,终于将它捞到了怀里,没有力气了,可是她的脚步已经踏入了破境灵阵的中央,一片耀眼的白光,夺目而充满着希望,待得光亮尽数散去,未曾睁眼的她明白,这里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因为她的伤口在一瞬间全部愈合了。

    辉煌!耀眼!

    秦入画睁开双眼,看见的是一幅极其震撼的星空图,黑色的夜幕里点缀着无数颗或亮或暗的星子,它们串联成一个个迷人的星座,闪烁于金色殿堂的上空。

    北斗七星无疑是所有星座中最好辨认的一个,摇光、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和天枢,七颗星子串联成一柄长勺,斗柄指西,天下皆秋。

    秦入画仰头注视了好一会,方才打量起这座无顶殿堂的风格与气派,四周耸立的廊柱共有八根,每一根廊柱之上都雕刻着一位仙姿绰约的灵仙,衣袂飘逸,端庄淡然,他们的头顶便是一个个耀眼的星座,似有飞升摘星之意。

    圆形殿堂的墙面上绘制着一幅七彩长卷,从修灵、成长到战斗与成功,连续的图绘讲述了七位少年修仙得道的艰苦历程,也许他们便是北斗七星的主人或者七星塔从前的试炼者,至少这幅长卷多多少少都给予了某种暗示。

    金色殿堂的中央方桌上摆放着三个木盒,这便是七星塔最后一层幻境的考验?

    秦入画站在破境灵阵旁,半晌没有动静,却不知道这一刻,七星塔外早已是喧嚣一片。

    ……

    “看啦!奇迹!奇迹!有人登上第七层了!”

    “谁这么牛啊?我才刚刚从第一层摇光幻境里出来,差点脱掉一层皮。”

    “看玉碑!第一名!超过秦鸿涛了,天啊!人比人气死人啊!”

    “陆玄英是谁?不认识!哪里跑出来的?”

    “我的眼睛没瞎吧?又一个登上第七层了,叫什么秦入画的。”

    “一天之内连续两人登上塔顶,说不定有一个是挡箭牌。”

    “你带着挡箭牌还不是一样失败,连摇光幻境都没有通过。”

    “一个人的精神力有限,登那么高干什么?出来以后才会真正地脱掉一层皮,都不知道挑战者有多少。哼!”

    又是一年金秋,这个季节是历年秦氏子弟攀登七星塔的日子,多数灵士连半个月都不到就被送出了幻境,他们挤在玉碑之前评头论足,只有最具潜力的灵士才有可能登上第七层天枢幻境。

    ……

    星空是一道最迷人的风景,虽然那三个木盒像极了潘多拉的盒子,只是现在的秦入画对于这一层幻境再无畏惧,一路行来,九死一生,这段经历倒像是七星塔赐予自己的一场教学课,她的灵识也在不停的战斗磨练中增长了不少。

    在摇光幻境中尽情杀戮火岩怪,在开阳幻境中遭遇雪翅鸟的欺凌,在玉衡幻境中寻找青棘涎的解药,在天权幻境中掌控魂符之秘,在天玑幻境中百死而重生,在天璇幻境中战胜自我,弱女子同样拥有不一般的梦想与抱负。

    秦入画缓步走到了中央方桌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最左边的那个木盒,咔哒!盒盖一触即开,里面放置的居然是一张色泽清亮的上品符纸,但是它就只是一张纸而已,上面并没有绘制任何灵纹,反倒是书写了一段简短的文字。

    “谁这么奢侈啊?居然用上品符纸做留言条!”

    秦入画抬手拾起符纸,只见上书一行上古篆文:“什么是魂符?”

    啥?这居然是道试题?符纸只有三十厘米长十五厘米宽,如果在这张符纸上做答,答案一定不能复杂而冗长,她低头沉思了片刻,提起木盒边放置的符笔,扬扬洒洒写下九字:“沟通天道法则之咒语”。

    文字依旧是上古篆文,就如同说话之时讲方言一般,不懂得方言的外乡人基本是听不懂的,而同乡人却能一拍即合。

    秦入画放下符笔,自己书写的答案仿若一道水彩,慢慢地融入了符纸,而后连同那一行试题一起消失不见,光滑的符纸上看不出一丝书写过文字的印迹。

    不一会,新的文字在符纸上重新浮现,代表着她的答案是基本正确的,所以奖励也就随之而来,“奖励摇光幻境中所获火系魂晶。”

    “这些东西真的可以带出去!”秦入画看到这样的文字,自然开心不已,三人行,必有我师,虽然不知道这座七星塔的奠基人是谁,但是他仿佛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另一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