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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托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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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寒菱无精打彩的,老是心绪不宁,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可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似乎觉得连身旁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不安宁。

    坐在瑞姑姑的身边心思深重,猛觉得右眼跳个不停。

    “草儿,你怎么啦!不舒服吗?”瑞姑姑瞧着寒菱神情不振,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中怜惜不已,曾记得她的香菱自小活泼开朗,惹人爱怜,如今的她,面容丑陋,神情萎迷不振,想起了她七岁那年的光景,心中一痛,伸手摸着她的小手,叹了口气,这孩子在外面究竟吃了多少苦呢?一个人从高贵的公主沦落到普通的草民,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了,更何况还是一个七岁的女孩儿呢!能够活下来已是上天的恩赐了!

    寒菱像个无助的娃般依偎在瑞姑姑身边,瑞姑姑对她的好,她真心感动,弥足珍贵,这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值得珍惜的一份情,甚至连她娘都无法与之比拟!

    究竟她是何其幸运能得到她的爱呢!想到这儿,寒菱依偎得更紧了,瑞姑姑慈爱的笑了笑,伸手揽过寒菱在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寒菱心中暖暖的,心中的烦闷消去了不少。

    ”草儿,明日上元佳节,娘叫人带你去庙里玩,求求姻缘,怎么样?“瑞姑姑轻轻拍着寒菱的背问道。

    寒菱脸一红,撒娇地说道:“娘,不要,孩儿不想嫁人,就陪着您好了!”

    瑞姑姑一听,笑了说道:”可又胡说了,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道理,放心,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待你嫁人时,娘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绝不会委屈你。”

    寒菱听了脸更红了。

    ”王爷,好。”门口响起了小兔子的声音,寒菱一动不动地偎在瑞姑姑的怀里,银若宸自从上次出去消失十天后,再回到王府时,他对寒菱的态度整个都变了,不再跟她吵嘴,也不再对他刻意淡漠,他脸上的神情却是难得的平静与淡漠!

    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更是让寒菱捉摸不透了。

    寒菱心中烦闷,慵懒地偎在瑞姑姑怀里,享受着这种无与伦比的温情。

    银若宸走了进来,她也没有抬头,甚至懒得去看他。

    “若宸,你来啦!”瑞姑姑朝银若宸笑着打着招呼道。

    “姑母,您如今有了翁主就不要若宸啦!”银若宸瞧着寒菱偎在瑞姑姑的怀里,心底竟然会有一种酸意。

    瑞姑姑听着他半是玩笑半带着酸意的话语,笑笑说道:“若宸,总有一日你会明白姑母的心意的,草儿比不得你,虽说你在宫中也并不是说有多幸福快乐,可你跟草儿比起来幸运多了,这孩子自小受了多少苦啊!”瑞姑姑抚摸着寒菱的头眼中带泪地说道。

    银若宸听得默然不语。半响后笑笑说道:”姑母真是善心人。”

    瑞姑姑叹息一声,没有答话,忽然指着身边的凳子说道:”若宸,你过来坐下,姑母有事想跟你说。”

    银若宸闻言走了近前,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若宸呀,今日姑母给你说些话,你可要牢记在心,否则姑母就是到了地下也不得瞑目。”瑞姑姑郑重地说道。

    此话一出不光银若宸就连寒菱听了都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瑞姑姑发呆。

    银若宸见瑞姑姑神思凝重,心下疑惑,不敢多问,只是笑笑说道:“姑母身体还好得很呢,现在还是大正月里,何苦说这些呢。“谁料想瑞姑姑神情益发严峻起来,对着银或宸说道:“若宸,瞧在姑母带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姑母求你一件事,你必要答应姑母才行。”

    银若宸一听更是丈二尚摸不着头脑,又见瑞姑姑神色凝重,心下也不免不安起来。只得点头说道:“姑母嘱托给我的事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要尽心尽力去做,必要达到姑母的要求才行。”

    瑞姑姑闻言,方露出了笑脸道:“你这小子,姑母嘱托给你的事必是重要的,哪会有那么多呢!”说完摸着寒菱的头说道:“若宸,姑母想跟你说的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保护好草儿,哪怕自己有危险也不能让草儿有危险,你能做得到吗?”

    瑞姑姑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银若宸,银若宸只惊呆了一阵,很快回过神来,默然。

    “怎么样?这是姑姑此生唯一求你的事,不管草儿是否嫁人与否,你都要护她周全,就当是护着老身那样,能答应姑母吗?”瑞姑姑再三郑重地说道。

    寒菱抬起头,听得傻了!

    银若宸淡然望了眼寒菱,脸上的表情只在惊怔瞬间后即刻恢复了平静。不加思索地说道:“姑母放心,若宸说话算数,只要是姑母交待的事,若宸都会尽自己最大力气去完成的。”

    “好,好。”瑞姑姑开颜笑道。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拉着银若宸的手说道:“你答应了,姑母也就安心了,若宸呀,不要怪姑母偏心,总有一日你会明白姑母的苦心的。”

    寒菱听得那是一阵糊涂呀,这都什么嘛!银若宸那家伙只怕早已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了,还会来保她的安全,那是说笑话吗?可眼下她也不敢多说,反正这都是瑞姑姑的意思,不是我的本意。

    银若宸又陪着瑞姑姑说了会话,瑞姑姑脸露倦意,寒菱和银若宸便告辞了出来。

    “那个,王爷,瑞姑姑嘱托的事,不是我的意思,还是不要当真了吧!”从瑞姑姑寝房刚出来,寒菱便满脸歉意地对银若宸说道,她真没料到瑞姑姑如此嘱托银若宸,而这嘱托似乎对他不公平,他又怎能保她的平安呢!完全强人所难嘛!

    银若宸平淡如水的眼眸只是瞅了她一眼,惜字如金地“嗯”了声,飘逸地从她身边离开了!

    他面容平淡,不带有任何表情,寒菱说什么他都豪不客气地答应了,干脆果断,似乎连多说个字都是显得多余的。

    怪人,装清高,寒菱嘟囔着嘴小声说道,又不是我要对你说那些话的,那根本是瑞姑姑的意思嘛!

    哎!可惜瑞姑姑所托非人,他哪会有那个好心呢!

    东寝宫内,银若宸站在案桌前,沉思不语,瑞姑姑的话在他耳边响起:若宸啊!不要怪我偏心,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瑞姑姑的苦衷是什么?她对寒菱的维护和宠爱,莫要说别人瞧着眼红,就是他都会瞧着心酸和不舒服,瑞姑姑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亦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做的事必有她的道理,只是或许现在还不方便告诉自己吧!

    一条暗影从窗外飘了进来。

    “王爷。”柳义飘进来,单腿跪地,双手抱拳地说道:“属下参见王爷。”

    银若宸摆了摆手,柳义站起来说道:”王爷,事情有了一丝眉目。’”哦。”银若宸扭过头,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急忙说道:“快讲。”

    “王爷,寒家戏班二十三年前就曾经栎阳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寒家班人丁兴旺,戏路广阔,生意也较好,属下走访了栎阳西郊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大都记得那时的寒家戏班还颇有名气,当时班主寒德智颇有眼光,在当地几户大户人家那里混了个脸熟,颇为照顾他们的活计,日子还算混得过去。可后来突如其来发生的一件事,使寒家班渐渐陷入了绝境。”柳义缓缓地说道,神色庄重。

    银若宸静静地听着。

    “二十三年前,寒德智的儿子寒德尧的媳妇怀孕了,一家人全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寒家班几代单传,日夜盼着添个孙儿,如今有此喜事,自然高兴,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家媳妇赵香芸怀孕到六个多月光景时却突然失踪了,寒家班一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自此后无心生计,费尽家财,四处找寻打探,再无任何消息,寒家班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特别是寒德智的儿子寒德尧更是失魂落魄,整日以泪冼面,而就在此时,栎阳另一个戏班苗家班渐渐斩露头角,生意很快便被他们抢了去,寒家班的生意从此后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好起来过。半年后,一天夜里,有人敲门,众人开门一瞧,原来正是失踪了半年的赵香芸,众人无不欢喜交加,可渐渐地发现赵香芸的肚子是干瘪的,肚里的孩儿不见了,出底出了什么事?一家人不停地盘问着,可赵香芸只知道整日哭泣,神情呆滞,茶饭不思,嘴里不停地叫着还我的孩子,还给我的孩子,寒德智阅历丰富,当即意识到了不幸,按照赵香芸散乱的讲述,四处打探了番,一无所获。待赵香芸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复原后,一家人经过反复思考,再加上当时活计已被苗家戏班抢去大半,生活陷入困境中,当即决定迁出栎阳,回到了上河县。”

    柳义一口气说完,银若宸惊得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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