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余地雨蝶飞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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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煦听着皇帝往下讲往事,心里惴惴不安,可是他却是还要听下去,他要知道母亲为何会如此待他。
皇帝又说:“那时那叛贼抓住了你母后,恶毒的对待她,最后我救下你母后,叛贼却送了一封信,这信里说你母亲被糟蹋了!后来我请了大夫来诊脉,大夫把脉后说到皇后有孕,已经快一个月半了。可是你母后觉得屈辱,不肯要你,要求开落胎药,其实我知道那只是叛贼的调虎离山之计。”
“我劝慰她,我也理解她,因为我知道你本就是我的孩子。后来你母亲寻了几次落胎的方法都无果,只好将你生下。错不在你,错也不在她,是因为我没有将你们母子俩保护好的。”
“你母亲生下你后,你是交给乳母带养的,皇后那些年看见你或许就想到那件事,所以对你才会一直冷漠。是父皇亏欠你们母子三人。”
曹煦终于明白了,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怎么都不能明白为何母亲对他的诸多情绪,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原来他是那个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曹煦想了片刻,对皇帝说道:“父皇,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真心不愿坐上太子那个位置,本来我就与母后关系不怎么好,如果我真的坐上那个位置,母后的心病可能会愈加严重。有些子女和父母是无缘的,我谁也不怪,所以您也不用再劝。”
皇帝无奈他本想着告诉曹煦这件事情,曹煦会解开心结,看来这立太子一事还得再策划。曹煦和皇帝行礼告退,他今天见皇后气色好了许多,所以打算要去趟太子府看看曹钶。之所以当时没有立刻去看曹钶,主要是因为皇后得知曹钶被废黜太子之位,她就睡了一天,谁都不敢去唤醒她。曹煦陪在皇后殿里,怕她想不开做了傻事。
皇后睡了一天,傍晚起来,要了吃食。曹煦松了口气,之后皇后便正常吃药休息,看起来是要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曹煦知道母亲只是看起来好了。曹煦交代宫人看顾好母亲,才去和皇帝谈话。
曹煦来到太子府,以前熙熙攘攘,院子花草生机盎然,一切井然有序。今天来景色未变,人已远走。守门的是个很老的老头,曹煦敲了很久门,他才开,一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曹煦走进去,零零星星的几个下人,懒散的做着事。
曹煦走到哥哥曹钶的主室,室内干净,却没有人。曹煦走出来又去书房,他以为曹钶在书房,可是书房也依旧没有人。
曹煦忽然有种不好的想法,哥哥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会不会......他不敢往下想,连忙出去再寻找。最后在一个他觉得最不可能的地方——厨房,找到了曹钶。
曹钶正在烧柴,一个女子在烧饭。曹钶被火光印红的脸上很是平静。曹煦觉得他有些不同了,曹钶见到弟弟来了,连忙放下火钳说道:“煦儿你怎么来了?”
曹煦见他并没有颓废和戾气,反倒很是平和,说道:“前两天母后身体不好,我不敢离开左右,今日我来看看你怎么样。”
雨荷见到三皇子连忙行礼,然后对曹钶说道:“公子快放下,奴婢会做,您去和三皇子聊聊吧!”曹钶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弟弟她是雨荷。”
曹煦对她点点头,和曹钶一起走出厨房去了书房。
两人来到院里的凉亭里,雨荷后面匆忙跟来,端来一些热茶和点心。曹钶见状连忙接过来,将东西摆放在石桌上,给曹煦到了一杯热茶。雨荷拿来东西就下去了。
曹煦说道:“大哥不用忙的,你最近怎么样?”
曹钶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说道:“弟弟喝吧,这茶虽淡但清香,我呀,经历这次后,忽然活明白了些许。”
曹煦听话的拿起茶品了一口,对曹钶说道:“我怕哥哥你会一蹶不振,又觉得自己没;脸见你。”
曹钶伸出手拍了拍他,说道:“煦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母后病倒,我一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可是现在我明白了许多,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够强扭就可以的,以前我也有错,从现在起我改正就好了罢。”
曹煦见他好似豁达了许多,可是还是难过说道:“哥哥是你的保护才让我成长的不错,可是你自己却陷在过去,这让我觉得对你不公。所以面对你我很后悔,后悔自己没用不能替你分担一点点。”
曹钶笑了,摇摇头说他:“傻弟弟,保护你是我做哥哥的职责,我那病症是心病,是自己的心魔而已,并不是你的错。”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这是雨荷已经将饭食烧好端来到凉亭里,她做的很简单,就是几个家常菜和一碗汤。她将东西都放好,就要撤下,曹钶一把拉住她,雨荷有些不解,轻轻挣了挣。但是曹钶没有放手。
曹钶拉她坐在自己旁边坐下来。曹钶温和地说道:“要吃中饭,你也坐下来吃吧。”说完转过头对着曹煦说道:“弟弟,你吃吃看,这几天都是我烧锅,雨荷烧饭。一开始烧的难吃,现在好多了。”
曹煦拿起筷子夹菜放进口里,这菜不咸不淡,味道比起他之前吃过的山珍海味平淡太多,但这菜却让他不能忘记。他看着哥哥曹钶精神状态要比以前好很多,这其中有坐在他身边的女子的功劳,也有他自己拨云见天愿意走出来的作用。曹煦和哥哥吃着这叫做家味的饭,心放下了。
之后曹煦回宫,他又去了皇后的寝宫,皇后在吃点心,生病的这些日子,皇后除了前些天面无起色,苍老许多,这几日仿佛想开很多,胃口也好了。她见曹煦进来,示意他吃东西,于是拿起一块花糕。
曹煦坐在皇后面前,看着皇后说道:“我去见哥哥了。”
皇后默不作声,像是一副漠不关己的状态,但她吃东西的动作慢了下来。曹煦看到了,心里想:母后对哥哥还是很在乎的。
曹煦听着皇帝往下讲往事,心里惴惴不安,可是他却是还要听下去,他要知道母亲为何会如此待他。
皇帝又说:“那时那叛贼抓住了你母后,恶毒的对待她,最后我救下你母后,叛贼却送了一封信,这信里说你母亲被糟蹋了!后来我请了大夫来诊脉,大夫把脉后说到皇后有孕,已经快一个月半了。可是你母后觉得屈辱,不肯要你,要求开落胎药,其实我知道那只是叛贼的调虎离山之计。”
“我劝慰她,我也理解她,因为我知道你本就是我的孩子。后来你母亲寻了几次落胎的方法都无果,只好将你生下。错不在你,错也不在她,是因为我没有将你们母子俩保护好的。”
“你母亲生下你后,你是交给乳母带养的,皇后那些年看见你或许就想到那件事,所以对你才会一直冷漠。是父皇亏欠你们母子三人。”
曹煦终于明白了,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怎么都不能明白为何母亲对他的诸多情绪,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原来他是那个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曹煦想了片刻,对皇帝说道:“父皇,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真心不愿坐上太子那个位置,本来我就与母后关系不怎么好,如果我真的坐上那个位置,母后的心病可能会愈加严重。有些子女和父母是无缘的,我谁也不怪,所以您也不用再劝。”
皇帝无奈他本想着告诉曹煦这件事情,曹煦会解开心结,看来这立太子一事还得再策划。曹煦和皇帝行礼告退,他今天见皇后气色好了许多,所以打算要去趟太子府看看曹钶。之所以当时没有立刻去看曹钶,主要是因为皇后得知曹钶被废黜太子之位,她就睡了一天,谁都不敢去唤醒她。曹煦陪在皇后殿里,怕她想不开做了傻事。
皇后睡了一天,傍晚起来,要了吃食。曹煦松了口气,之后皇后便正常吃药休息,看起来是要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曹煦知道母亲只是看起来好了。曹煦交代宫人看顾好母亲,才去和皇帝谈话。
曹煦来到太子府,以前熙熙攘攘,院子花草生机盎然,一切井然有序。今天来景色未变,人已远走。守门的是个很老的老头,曹煦敲了很久门,他才开,一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曹煦走进去,零零星星的几个下人,懒散的做着事。
曹煦走到哥哥曹钶的主室,室内干净,却没有人。曹煦走出来又去书房,他以为曹钶在书房,可是书房也依旧没有人。
曹煦忽然有种不好的想法,哥哥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会不会......他不敢往下想,连忙出去再寻找。最后在一个他觉得最不可能的地方——厨房,找到了曹钶。
曹钶正在烧柴,一个女子在烧饭。曹钶被火光印红的脸上很是平静。曹煦觉得他有些不同了,曹钶见到弟弟来了,连忙放下火钳说道:“煦儿你怎么来了?”
曹煦见他并没有颓废和戾气,反倒很是平和,说道:“前两天母后身体不好,我不敢离开左右,今日我来看看你怎么样。”
雨荷见到三皇子连忙行礼,然后对曹钶说道:“公子快放下,奴婢会做,您去和三皇子聊聊吧!”曹钶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弟弟她是雨荷。”
曹煦对她点点头,和曹钶一起走出厨房去了书房。
两人来到院里的凉亭里,雨荷后面匆忙跟来,端来一些热茶和点心。曹钶见状连忙接过来,将东西摆放在石桌上,给曹煦到了一杯热茶。雨荷拿来东西就下去了。
曹煦说道:“大哥不用忙的,你最近怎么样?”
曹钶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说道:“弟弟喝吧,这茶虽淡但清香,我呀,经历这次后,忽然活明白了些许。”
曹煦听话的拿起茶品了一口,对曹钶说道:“我怕哥哥你会一蹶不振,又觉得自己没;脸见你。”
曹钶伸出手拍了拍他,说道:“煦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母后病倒,我一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可是现在我明白了许多,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够强扭就可以的,以前我也有错,从现在起我改正就好了罢。”
曹煦见他好似豁达了许多,可是还是难过说道:“哥哥是你的保护才让我成长的不错,可是你自己却陷在过去,这让我觉得对你不公。所以面对你我很后悔,后悔自己没用不能替你分担一点点。”
曹钶笑了,摇摇头说他:“傻弟弟,保护你是我做哥哥的职责,我那病症是心病,是自己的心魔而已,并不是你的错。”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这是雨荷已经将饭食烧好端来到凉亭里,她做的很简单,就是几个家常菜和一碗汤。她将东西都放好,就要撤下,曹钶一把拉住她,雨荷有些不解,轻轻挣了挣。但是曹钶没有放手。
曹钶拉她坐在自己旁边坐下来。曹钶温和地说道:“要吃中饭,你也坐下来吃吧。”说完转过头对着曹煦说道:“弟弟,你吃吃看,这几天都是我烧锅,雨荷烧饭。一开始烧的难吃,现在好多了。”
曹煦拿起筷子夹菜放进口里,这菜不咸不淡,味道比起他之前吃过的山珍海味平淡太多,但这菜却让他不能忘记。他看着哥哥曹钶精神状态要比以前好很多,这其中有坐在他身边的女子的功劳,也有他自己拨云见天愿意走出来的作用。曹煦和哥哥吃着这叫做家味的饭,心放下了。
之后曹煦回宫,他又去了皇后的寝宫,皇后在吃点心,生病的这些日子,皇后除了前些天面无起色,苍老许多,这几日仿佛想开很多,胃口也好了。她见曹煦进来,示意他吃东西,于是拿起一块花糕。
曹煦坐在皇后面前,看着皇后说道:“我去见哥哥了。”
皇后默不作声,像是一副漠不关己的状态,但她吃东西的动作慢了下来。曹煦看到了,心里想:母后对哥哥还是很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