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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总裁任性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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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欣然每每想到这里,总是忍不住地感伤。

    顾欣然看到祝晓伟对她的梦很反感,她只好把梦说给庄晓静听,闺密就是知心,她们之间几乎无话不谈。一来二去的,庄晓静就成了顾欣然的解梦人。

    这天,顾欣然又给庄晓静的女儿买了点礼物,她打电话:“晓静,菲菲长得更可爱了吧?你带她过来玩,我给她买了点小礼物。”

    庄晓静过意不去:“你总给她花钱,让我这个妈妈都自愧不如了,上次不是刚买过衣服吗?她现在小,穿不了几件,等她长大了,让她去讹你,追在你后面问你要东西。”

    顾欣然笑了:“好啊,我倒盼着那天呢,她也是我的宝贝。”

    “我看你比我还*她。行了,明后天去找你,借机拿回礼物,你不要过来啊,你过来了,我就更没理由出门了。”

    “好,我等你!”听到好友这样说话,顾欣然心里不是滋味,张明路肯定又欺负庄晓静了。庄晓静生完孩子后,也一直没上班,找了个保姆不尽职,干脆她自己带孩子。张明路有酒瘾,应酬又多,酒后发酒疯是经常的事,不过他不喝酒的时候,对庄晓静还是非常疼爱和呵护的。庄晓静和顾欣然在一起,一个说梦,一个说酒疯子,都是诉苦般地发泄,只有说起小菲菲,两人才能一起开心快乐。顾欣然看到小菲菲长得漂亮可爱,从心里喜欢,她觉得自己要能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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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闺中密友的婚姻生活都不太完美,只有她俩聚在一起时,才能放松和快乐,玩笑和笑声才会不断。庄晓静说顾欣然比以前沉静多了,于是就故意逗顾欣然,让她开心。顾欣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活泼调皮时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很遥远,她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就是恶梦连连,还有梦中那个似曾熟悉的陌生男人。

    顾欣然的婚姻生活,说不上很幸福,但也不算很不幸,平平淡淡地过来了,也许这才是婚姻的真谛?有时顾欣然感觉有些茫然,她的一生就这样围在家里,然后再围着孩子转悠一辈子吗?暂时还可以,如果是长久,她是不肯的。顾欣然的想法并没有和祝晓伟说过,因为他好像对这样的现状比较满意。顾欣然前段时间看了些企业管理方面的书籍,最近她又迷上那些法律条文了,在网上看到案例,她都细心研究。祝晓伟有次取笑她:“干吗?你准备给我当家庭律师吗?”

    顾欣然笑了,她半真半假地说:“我什么都想当,就不是不想当家庭煮妇。”

    “有多少人想当全职煮妇,还没这福气呢。你别累着眼睛,戴上眼镜就难看了。”祝晓伟丝毫不察觉顾欣然的真心。

    幸福是个很脆弱的东西,也是种很不靠谱的感觉,你说它在,它就在,就像皇帝的新衣。单纯想着幸福的事,就感觉自己是幸福的,但是,若是情绪低落时,难过的事会不请自来,而且还堆积如山。经不起推敲的幸福,是不是自欺欺人呢?没有记忆的顾欣然像悬在空中的飘浮物,经常找不到自己的落点,忧郁便常常来打扰她。

    这天祝晓伟打来电话:“欣然,打扮得漂亮一点,今晚有个酒会。”

    顾欣然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那个,可以不去吗?那些人”

    “不行!人家都带女伴,而且我是在几个陌生人面前夸了海口的,说我的老婆最漂亮,让他们见识一下。”

    “好吧,我要准备一下。”顾欣然放下手机,赶紧去找礼服,她一边寻找,一边想着要戴哪条项链,祝晓伟叮嘱过,在人前,她一定要最闪亮。当她收拾好了,站在镜子面前,感觉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白色的礼服,钻石项链,宝石耳环,手链,一样都不能少。顾欣然叹息了一声,若是除去这些杂物,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公主了,在她看来,这些身外物都是多余,都是俗不可耐的东西,可是祝晓伟喜欢,真是没办法。这时祝晓伟的电话又打来了:“准备好了吗?那就快出来,我在外面等你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顾欣然在灯红酒绿中度日如年,她的笑容有点机械,陪祝晓伟见他的朋友、客户,她像是戴上了面具一样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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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睡觉前,张明路又聊起抱子冲喜的事:“哎,你和顾欣然说了吗?她是什么意思啊?”

    “说什么?”庄晓静没明白。

    “就是抱个孩子冲喜的事?”

    庄晓静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妥,咱们也不能插手人家的家事。”

    “这可是帮助他们呢,再说,他们这么有钱,还怕多养一个孩子?多养十个八个也没问题的。”

    看丈夫这么积极,庄晓静就起了疑心:“喂,不是你在外面生了个私生子,急于处理掉吧?”

    张明路真是哭笑不得,他凑到她面前:“你看,我像是抢手货吗?”

    庄晓静看了一眼他的样子,扑哧一下乐了:“也是,能被我接住,就不错了,没有抢手的标签。”

    “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呢。”张明路自我标榜着,顺势把妻子揽在怀中:“老婆,你也别乱猜了,我有一个三全齐美的办法,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那你说来听听”

    “祝家有钱,不在乎多养一个孩子吧?抱养一个,还能冲喜,带来好运?是吧?”一说起这话题,张明路的眼睛就开始兴奋。

    以为是随便聊天,庄晓静就点了点头。

    “你看,我就知道你支持我。我对你是没的说吧,有时脾气有点急,但多数是让着你的。但是咱妈这态度,她还是老封建,总盼着要个孙子,你从菲菲和咱外甥的待遇上就看出来吧?让她照顾菲菲,她总是不太情愿,让她照顾外甥小杰,她跑得比谁都快。”

    这一点庄晓静深有同感:“可不是吗?她照看小杰,乐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都要把心掏出来的样子,那才叫尽心尽力呢。可要是一看咱们闺女,她老人家就不是这里难受就是那里不舒服,我都觉得她是找理由推脱,不瞒你说,我也能看得出来。”

    “我也知道,她是想孙子呢。不如咱们再给她生一个,冒险一次,即使不是孙子,她也死心了。”

    看张明路说得头头是道,庄晓静真是觉得他异想天开:“你有钱交罚款吗?超生?你真敢想。咱家这穷样,你做梦吧。”

    张明路拍了拍她的肩膀:“想想还不行啊?想又不犯法。”

    “那你就胡思乱想吧。”庄晓静关尚了*头灯。

    灯是关上了,张明路的话匣子却关不上:“我还没说完,咱们可以找个不罚款的方法。比如,比如让祝家抱养咱们的菲菲?”

    “张明路?!你还是人吗?还有人味儿吗?”

    想不到张明路有这种想法?竟然要送掉自己的亲女儿?庄晓静忽然提高的声音和这么激烈的反应吓了张明路一跳。

    张明路开了灯,赶紧陪着笑脸解释:“你听我说完再急也不迟。咱们这是互相帮忙,不是吗?各取所需?”

    “取你个头啊?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庄晓静一边说一边怒气冲冲地往*下推他。张明路也不是吃素的,他拼命用力占据着*上的一个位置:“你干吗?有话好好说?”

    “能好好说吗?你见过出卖自己女儿的爸爸吗?难怪你这几天这么热情呢?隔三岔五地给我上政治课,原来是给我洗脑呢?张明路啊张明路,我一直觉得你是老实人,没想到还存着这心思?你配做父亲吗?赶紧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但是男从毕竟力气大,庄晓静推不动他,只好愤然起身,抱起一个毛毯,几步就冲了出去。

    隔壁的菲菲依然在安静地甜睡着,全然不知自己身处的危险,不知父母的“战争”。庄晓静怕惊醒了女儿,走进去看了看,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晰,但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闻得到身上那种特有的清香。闻到女儿的味道,庄晓静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她赶紧走了出去。庄晓静的这*辗转反侧,气得总想摔点东西出气,如果不是怕女儿害怕,她连张明路也要暴打一番,他还是人吗?居然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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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欣然打电话约庄晓静的时候,明显听出她声音的低落,庄晓静说有点感冒,不想出门,也不让顾欣然过来看,怕传染了不好。说等她合适了,就会给顾欣然打电话。

    这唯一一个亲人好友,还不能时时在自己身边,顾欣然更觉得失落。既然庄晓静身体不适,也不能继续烦她,顾欣然心里还是存了小小的疑问,也许是吵架了吧?每次吵架,庄晓静的声音多是这样,没有力气的样子,不过,既然她这样托辞,顾欣然也不揭穿她。

    毕竟,两口子的事,别人还是没有打破砂锅的权利。

    顾欣然最近感觉自己有些抑郁了,和庄晓静不能常聚,不能心里话就没地方说,她又处在老公和婆婆的双重压力下,一个不停地让她参加宴席,一个催着她生孩子,这段时间她连笑容都稀少和勉强了。老公的态度明显不好,到底因为什么,他也没明说,但顾欣然已经感觉到了。

    更可怕的还是婆婆。前天去婆婆家吃饭,她主动去帮婆婆干活,切了一根黄瓜,让祝妈妈惊叫了起来:“天啊,天啊,你快放下?”顾欣然吓了一跳,到底哪里又做错了?祝妈妈一下夺过她手里的半根黄瓜:“难怪小伟越来越瘦了,你就做这样的饭菜给他吃啊?”

    顾欣然抿了下嘴,祝晓伟结婚之后都胖了十几斤了,哪里亏待了他?但她不敢说出来。看祝妈妈没好气地拍黄瓜:“你切成那样怎么吃?没吃过,你还没见过吗?真是笨到家了。”

    “我知道了,我来吧。”顾欣然去拿祝妈妈手里的刀,祝妈妈斜了她一眼,把刀递给了她。顾欣然又拿了一根完整的黄瓜,把它放好,然后用力拍下去,效果还好,她正自我满意着,一眼撇见婆婆横眉冷目地瞪着她,她不知所以,赶紧解释:“是拍的,按您教的方法!”

    “你这是拍黄瓜?还是拍我?真服了你了,我就说了你一句,你就把我当成黄瓜拍?”

    “妈,我没有,我明明是拍的黄瓜啊!”顾欣然有些不知所以。

    “哼!”祝妈妈冷笑一声:“听话听下音儿,你这动静我还听不出来?拍个黄瓜需要这么大的力气和动静吗?”

    “你起来起来。”祝妈妈一边推开顾欣然一边埋怨:“我是哪辈子欠了你的,还以为娶了儿媳妇就能享清福呢。”

    顾欣然尴尬地站在一边,一时不知所措。祝妈妈头也不抬地嚷着:“你是不是真笨啊?这里干不了,你不会去摆餐具啊?这就是我儿子给我找的好儿媳啊?干活不行,生孩子也不行,就是会让我生气!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啊?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来历,你自己也不想想!你以后把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每天念上一百遍!”

    顾欣然不敢再说话,就低头敛眉地去收拾餐桌,祝爸爸看到了这一切,就安慰顾欣然:“你妈都是好心,想多教你一点儿。”

    “哦。”顾欣然应了一声,她把眼泪用力咽了下去,有这么经常教人的吗?上次切黄瓜,她还说要切成薄片呢,说是容易入味儿,现在又不满意了,她吸了一下鼻子,不敢让情绪继续低落下去。保姆小声说:“爱子心切,理解吧。你看,你们一来,她都不用我下厨房了,都是自己亲自收拾。”

    顾欣然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

    祝晓伟一回到家,就看到顾欣然一脸委屈的样子,他走近她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让妈教育了?你啊,不小心点”

    顾欣然眼里的泪光闪了一下,赶紧去整理餐桌,她怕自己的眼泪随时会掉下来。祝晓伟转头去找妈妈:“妈,欣然已经很努力了,你别有事没事地教育她。”

    祝妈妈不生儿子的气,嗔怪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教育好她?洗手吃饭了。”

    顾欣然看到祝晓伟回家后的表现,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还好,他还偶尔能说一两句公道话。可是一吃完饭,祝晓伟就接到一个电话:“什么?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祝晓伟一边走一边解释:“公司那边出了点急事,我得赶过去。欣然你自己回家,早点睡,不用等我。”

    “好吧。”顾欣然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不用等我”的潜台词就是很可能又不回家了,这话的使用频率越来越高了。

    收拾好餐桌,顾欣然立刻告辞回家,她可不想多听婆婆“上课”。

    路程不远,顾欣然想散心,就没有叫出租,她无精打采地在路边慢慢晃着,家里没人等,不必急着赶回去。雷声开始有一声没一声地响着,后来渐渐地密集起来,路上的行人像被刮走了,都匆匆地急着回家,或者去他们的目的地,只有顾欣然百无聊赖地晃悠着,她仿佛对天气情况漠不关心。不管她怎么无视天气,雨点还是落了下来,一阵凉意让她清醒过来,她缩了下肩膀,来吧,雨有什么可怕,下吧下吧,她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又伸手去接雨滴,丝毫没有加快脚步的意思。忽然雨点没有了,顾欣然侧脸一看,一把雨伞正撑在自己上方,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那人把伞柄塞进她手里,飞快地跑开了,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在雨雾中已经渐行渐远,只剩下模糊的背影。顾欣然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想不到,在这世界上,还有个人在意她的感觉,虽然是陌生人,她都非常感动。顾欣然一边走一边哭着,在婆家忍了半天的眼泪,被一个陌生人的善心引了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

    顾欣然回家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因为有了雨伞,她走的速度就更慢了些。 她再也没有回头,如果回头的话,她会看到后面有一个冒雨独行的男人,远远地跟着她。

    何宇非回到家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头发乱得不像样子,他拿毛巾擦了把脸,漠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就那么看着看着,很久没有离开。

    躺在*上,顾欣然翻开手机,查看有没有祝晓伟的信息,果然有一个:晚安,又得通宵了!她怅然若失地把手机扔在一边。她忽然想起了那个陌生男人,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被雨淋?那个背影为什么似曾相识呢?顾欣然长长在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过去、现在,就是将来也是一踏糊涂,身前身后全是茫然,这更增加了她莫名的不安。而且,让她担心的是,最近不知怎么了,对一些陌生男人的背影,她居然会产生熟悉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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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如玉在母亲家里搜索了半天,她要找到父亲生前的头发,她不信找不到,但是保姆说全找了,真找不到。何如玉对着保姆大发雷霆:“找不着,你就给我辞职,你是怎么工作的?我父亲的房间不是说过要原封不动吗?”何如玉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她刚和周天祥吵完架,火气正冲天呢,这保姆可算是赶巧了。保姆吓得不敢吱声,连解释也不敢。

    何母听不过去了,就走过来劝:“小玉啊,人家总得打扫卫生不是?你别不讲理啊?”

    何如玉的矛头又转向母亲:“妈,你也是,父亲的东西你也不好好保管,他才去世多久,你居然你居然连他一根头发都找不到。”

    保姆赶紧走到何母身边,小心地看着何如玉,看来她真是气极了,连母亲都责怪起来了。何母无言以对。

    何如玉又转向保姆:“你确定每个角落都找过了吗?”

    “每个地方,只要是可能有东西的地方,我全找过了,每个墙角我都用吸尘器吸过。”保姆生怕说不清楚,声音有点急。何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衣橱呢?那些毛料衣服呢?”何如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又提高了起来。

    “小玉,你好好说话不行吗?”何母有点生气了:“这都闹了大半天了,就是生气也该消气了。”

    “妈,你不知道,你懂什么?”何如玉急得跺起脚来。

    何母也恼了:“好吧,你就闹吧闹吧,你爸爸活不过来,我也要被你气死了。”

    看母亲真生气了,何如玉也缓和了点:“好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她来处理。”何如玉慢慢推着母亲:“妈,我是真急眼了,你能眼看着公司被外人侵吞吗?你别添乱了,快去休息一下,求求你了亲妈。”

    何母欲言又止,她想劝,又不知劝什么好,她边走边自言自语:“难道要到地下去问你爸爸要吗?”

    “地下?”何如玉重复着这俩字:“地下?快来帮忙,*底下有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