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弱道欺天 > 第105章 愿重操杀戮,换你一世自由

第105章 愿重操杀戮,换你一世自由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弱道欺天正文卷第105章愿重操杀戮,换你一世自由古朴恢宏的宫廷后院里。

    帝倾君看着在她面前望着她出神的陈悠悠,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你有什么愿望?”

    陈悠悠满脑子都是她好美,好仙好飒!

    帝倾君一开口,那种如沐春风的声音直击她的心房,听得她小鹿乱撞。

    好温柔好动听的声音。

    “愿望……”

    “愿我陈国繁荣昌盛,子民富强安康!”陈悠悠脱口而出。

    一个公主的愿望,当以此为先,哪怕她此时生活过的并不如意,身边还有很多难关要解决。

    可一想到要许愿,她脑袋里首先冲出来的是这个。

    听到她这句话,帝倾君倏然一滞。

    思绪忽然被带到一个很久远的地方。

    在那里她遇到一个人。

    他从泥泞中来,一身明朗。

    他乘风而来,漫步于云端,落在青山前,踏足泥泞间。

    他与她说话。

    那时的帝倾君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稚气未脱,却已明眸善睐,气质斐然。

    她一身泥泞,在一片大田里栽种向日葵,旁边还有几棵不知品种的果树。

    那是她父王带回来的,他本来说要和她一起种向日葵,待今年夏末就可以收获好多向日葵了。

    可是他太忙了,把她带到刚从农夫那里买下的地里就走了。

    帝倾君一个人种完了那片向日葵,地里的泥土原本是干的,那天却下着绵绵细雨。

    她还把父王待回来的种子和幼苗一起种下去了。

    “神仙!”她惊讶道。

    随即朝他许愿:“希望神仙保佑我大夏国富足康乐。”

    他说自己他是道君,不能干涉国运,实现不了她的愿望。

    帝倾君说:“你保不保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遇见了你,还许愿了。灵验的话求之不得,不灵的话我会想其它办法。”

    呵!狂妄自信。

    道君后来抢了她的一株树苗和和几颗种子。

    回忆到这里,帝倾君手里的枯枝“咔擦”一声断了。

    道君指着她种的那些树告诉她:“你将它们种在这里,是种不活的。或许还会为你带来灭顶之灾……”

    她父亲走得太匆忙,没告诉她,这些东西是打哪来的。

    后面的记忆开始模糊,他后面还说了什么她忘记了。

    帝倾君一脸怒气,玄棺从树枝上飞下来,关心道:“帝倾君你怎么啦?”

    “道君抢了我的东西。”

    玄棺忙问道:“道君是谁?”

    谁抢帝倾君的东西,它把他头打掉。

    “就是之前我们遇到的,从天际飞过去的那个。”

    “哗!”

    玄棺原本跃跃欲试,上赶着向她表忠心,刚听帝倾君说完,直接往后退了大步。

    原来是那位,告辞!

    它还以为那是一条不亚于枉仙尊的大腿。

    原来并不是。

    “那不会是你敌人吧?他抢你什么啦?”

    帝倾君回忆道:“一棵幼苗,几颗种子。”

    玄棺悄悄嘀咕:“你俩过家家呢,抢你一颗树苗几颗种子,你就记这么久。别的都想不起来,他就远远地看一眼,你就记起来了。”

    “你懂什么?”帝倾君反问。

    “他抢走的是聚窟洲返魂树。”

    她年少时不懂事,把那棵树当普通树栽进地里,后来有一天夜里,她父王急急忙忙回来过找过那棵树。

    父王见她还活着,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守了她一夜才走。

    自那以后,他再从外面带东西回来,就只给她少部分看起来还算一些安全的物件了。

    她少了很多有趣的玩具。

    “聚什么洲什么树?”玄棺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

    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它抹了抹不存在的口水,继续道:“那些种子都是返魂树的种子吗?”

    “是无患。”

    这个她印象特别深刻。

    道君不仅抢走了她的返魂树,还把她埋在返魂树旁的三颗无患子拿走了。

    她记得她把这些东西当种子埋在那里是为了防某个人,她还要去来取的。

    玄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帝倾君你……”

    你是什么人啊?

    还魂树这样只存在传说中的至宝你拿去埋土里?随随便便藏个东西就藏了三颗无患子。

    家财万贯?没那么简单吧?

    玄棺虽然早有猜测,亲耳听到她这么说还是狠狠咽了咽口水。

    这时,陈悠悠想说话,玄棺却用黑气捡起一截枯枝放在棺口,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

    陈悠悠看看陷入沉思的帝倾君再看看玄棺,忽然领悟了它的意思。

    不要打扰帝倾君是吧。

    玄棺满意点点棺材头。

    太不容易了,帝倾君好不容易想起点东西,不要打断她。

    万一被打断一下,她想不起来了,那就麻烦了。

    这次是碰巧遇到道君,又因为陈悠悠的话,她一下子有了灵感,想起一些过往。

    还是很早很早以前的往事。

    下一次契机出现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打断不得。

    ……

    ……

    玄棺静静地等待着,帝倾君沉思片刻,又想起来了一些后续。

    年少的她已经知道鸡蛋放在不同篮子里的道理,后来她就下山就与一群孩子王打起来了。

    双方损失惨重,两败俱伤。

    还不是要她象征性地拿出东西来赔。寄人篱下,没理可说。

    那些孩子的父母找来,要给堂伯家给个说法,他们只会选择息事宁人,从家里象征性拿出一些物什,又从她那里刨出一些,赔给那些孩子。

    没办法,谁叫她每次打架都那么凶,每次不把一群人打趴下就不罢休。

    原本她态度是非常蛮横的,赢的是她,为什么要赔?

    父王每次打赢了都是输家赔。

    成年人之间的战争和孩子的不一样。

    她最终没拗过那些世俗与长辈,只好象征性地丢出几件她玩腻了的物什当做赔偿,下次揍得更狠。

    家里的孩子是不敢跟她动手的,而且父王回来也都给他们带东西,如果他们还想要,就会向帝倾君讨要。

    帝倾君多半不会给,他们也不敢强要。

    长辈们从小就告诫他们不要惹帝倾君,她性子遗传了她凶悍娘亲,从小就不好惹。

    帝倾君每一次被迫往外分东西,都是一次见血的战役。

    她是不同情这些人的,他们想抢她的东西。

    直到后来,他们也摸清楚了规律,给她打一顿,带家长上门能分到东西。

    有人贪得无厌,有人吃了一次亏就做罢,有人干脆利用孩子……

    后来堂伯家也腻了,被两家人人恶心到了,干脆撒手不管了!

    自己欠揍去找茬就别怪她下手无情,要闹事等她父母回去闹。

    看她妈不一巴掌扇飞他们!

    欺人太甚!

    堂伯家翻脸以后,不少人有所收敛。

    毕竟这种小把戏,再一再二,哪有再三再四,没完没了了?

    可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在孩子圈里传出去了,不少人路上堵她找茬,她照例揍了他们后赔他们东西。

    后来事情演变地颇有些复杂,有的是不服专找她单挑的,有的还是为了要东西。

    直到有一天,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直接凑上来说让她揍一顿,也分给他们一些东西。

    他们拿回去给父母换东西,从她这儿流传出去的东西有人高价收,他们不还手。

    帝倾君这次知道自己被耍了。

    不知道谁算计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已经是一场有预谋的碰瓷。

    碰瓷的人并不觉得有错,被识破以后开始正大光明地和她互殴,以报之前被她殴打之仇。

    真是可笑。

    善良的人自愿凑上来被她打一顿替家里换取一点收入;算计她的人暴露后气势汹汹地找她报仇,不服输继续强抢她的东西。

    后来那些无辜的人大多跟她上了战场,那些噬血虫反而选择苟且偷生。

    帝倾君回忆到这里,外面突然来了个人。

    是一个身着灰衣黑袍的老宫奴,他面容和善,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我一想啊,就知道你在这里。这蓝花楹呀,都长这么大了。当年德妃把它种在这儿,还是小小的一棵。”

    老人抬头望着眼前这棵树,如同望见那个相熟多年的故人。

    蓝花楹很漂亮,花是淡蓝色或淡紫色,开得盛大而灿烂,微风拂过,漫天紫蓝色的花絮随风而起,朦朦胧胧,飘飘渺渺……

    种下这棵树的人,是多温柔贤良。

    怎会忽然丢下幼女,撒手人寰。

    宫人们都不怎么相信,她就那么病逝了。

    “李公公,你也是来劝我的吗?”

    “咱家不劝你,咱家也劝不动谁……咱家就是路过这里,听说他们又找不见你了,来这里碰碰运气。”老宫人说道。

    “这里已经许久没人住了,地上凉,今日风大,公主不宜久坐,还是早些随奴才回宫去吧。”

    陈悠悠瞟了一眼外面守着的宫人,故意问道:“我父皇有没有来看我?”

    她分明看见了门外一抹来熟悉的明黄了,他到了门外,就是不进来。

    “来啦,来啦,圣上百忙之中抽空来接你呢。你看你,还是这么任性,说不通就直接跑出来,宫人们追都追不上,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老宫人打圆场道。

    陈悠悠却突然眼含热泪道:“他都到门外了,就不进来看看我吗?”

    难道这个曾经她娘生活过的地方,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了吗?

    “小祖宗哦,快别说这些话了。圣上想进来,这不是怕触景伤情吗?如今还等着把你接回去商量婚事,怎好叫圣上带了愁绪回去?”

    “忧愁伤身……”

    老宫人说得头头是道。

    陈悠悠却是不买账。

    知道她父皇在外头,哭得更伤心了。

    “他都要把我卖了,我母妃要是还在,怎会给我指这么一桩婚事?那崔家公子,我根本不喜欢他。”

    外面,陈国皇帝走了进来:“那你倒是说说,你喜欢谁?”

    陈悠悠一时语塞。

    “你总是这样,朕和贵妃问你时你又不说,我们替你指婚你又不满意?不满意的理由你又说不出来,多说两句你还直接跑。”陈国皇帝无奈道。

    “您和娘娘们把话都说了,你们自己说得热闹,我哪里插的进话?您们把决定都做了,哪里有我说话的余地?”陈悠悠语气里有诸多委屈和不满。

    “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看上谁了?或是给个准信儿,喜欢什么样的,朕给你找行不行?”

    陈悠悠哭着问:“我不嫁行不行?”

    “胡闹!”

    陈国皇帝怒吼了一声。

    陈悠悠觉得更委屈了。

    陈皇还在滔滔不绝地讲:“那崔国公家公子那点配不上你?人家一表人才,文物双全,还在朝中任职,家世也与我们家相配。”

    陈悠悠有苦难言,委屈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最后只说了一句:“要嫁您去嫁,谁同意谁嫁!”

    “是我过去对你太过纵容,宠坏你了,如今才敢对我这么放肆取闹。”陈国皇帝气愤道。

    帝倾君和玄棺在树上看着这场闹剧。

    玄棺也不懂树下的人在吵什么?

    人总是很奇怪,明明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非要搞这么复杂,不过也不关它的事,不用它操心。

    陈悠悠眼见父皇要生气,忙开口叫住他,试探着开口:“是不是我说我喜欢谁,您都为我做主?”

    “那不行,你得先告诉朕。不然你要是喜欢一个朝中老大臣,岂不是叫满朝臣子看我皇家的笑话!”皇帝试探道。

    陈悠悠嘟囔道:“不是老的,年轻的。”

    皇帝眸光一沉,随即开口:“谁?那人是谁?”

    陈悠悠被他洪亮的语气一惊,马上清醒了几分。

    “我要是说说出来,您肯定不会答应的。”

    年轻的?不会答应?

    “哪家贵公子?”皇帝再次试探。

    陈悠悠否定道:“不是。”

    皇帝面色一沉,不是哪家贵公子?

    他方才想着,他是看上哪家公子爷,就算身世差了点,要是有能耐人品好他也可以勉强考虑下。

    可竟然不是。

    莫不是宫里哪个巡逻侍卫长?

    姑娘家年纪轻轻看到这些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一时好奇也正常。

    待在宫里也接触不到什么人,除了宴会认识公子哥,就只能在皇宫看侍卫了。

    回头他就把帅的全部换了!

    “宫里的还是宫外的?”皇帝再嗯。

    “宫……外……”

    皇帝听完长吸一口气。

    宫外?

    她们一共也没出去多少次,除了去寺庙礼佛,顶多是车架路过闹市。

    她不会是……

    “俗家人?”

    “父皇你想什么呢?正经人!”陈悠悠反驳。

    皇帝脑仁疼:“正经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正经人也不能说……”陈悠悠低头道。

    “你能不能不要跟朕打哑迷,今天就当着你母妃的面告诉朕,难不成你还打算瞒我们一辈子?”

    还真打算在宫里待到老,叫人看笑话?

    今天他一定要套出话。

    二人又磨叽良久,陈悠悠才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陈国皇当场反悔:“什么?沈彦?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