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仵作先生 > 第80章 死而复生2

第80章 死而复生2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日一大早,楚钰秧被赵邢端从被窝里扒出来上早朝,上过早朝吃过早饭之后,才出了宫去查案子。

    因为昨天赵邢端招蜂引蝶的事情,楚钰秧不想带着他去,不过赵邢端要跟着,楚钰秧嘴巴上能抗议,但是手头上是抗议不了的,只能让赵邢端当跟屁虫一样跟了过去。

    那郭府的小妾早就写好了楚钰秧吩咐的东西,看到赵邢端来了,眼睛就亮了几分。娇滴滴的把写好的东西拿给楚钰秧瞧,不过眼神一直飘着赵邢端。

    按照那小妾的说辞,她是真不知道里间躺着的人不是老爷。她每天按时把东西送过去,老爷不让她进屋,她就不进去了,就把东西放在外间,然后就走了。

    那段时间老爷也很少说话,说话的时候,声音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而且老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舒服,小妾以为是因为生病,所以才有点特别的,更是没有在意。

    小妾委屈的说:“若不是找到了老爷的尸体,大人又说老爷死去多时了,我现在还以为那就是老爷呢。”

    当然了,在他们找来的时候,那间房间已经没有人了,那个假扮郭大人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楚钰秧继续追问,说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面?”

    小妾委屈的拿着帕子抹眼泪,不过其实帕子一点也没有湿掉,说:“贱妾说的都是实话,我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大人您要明察啊。”

    楚钰秧点了点头,放过了这个问题,忽然说:“那天更夫喊死人了的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小妾一听,说:“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是我杀死了老爷吗?”

    楚钰秧说:“我在查案例行盘问,我问了你问题,你不回答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在告诉我,你有些心虚,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才试图用其他问题来吸引我的注意,想要岔开这个问题吗?”

    小妾噗通一声跪下,抽噎着说:“我,我怎么可能是杀死老爷的凶手!我真是冤枉死了。那日我早早就睡下了,后来听到更夫的大嚷大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听说杀人了,哪里敢跑出去瞧啊,一直都在房间里的,天黑了就没有离开过了。”

    楚钰秧又说:“你的丫鬟可跟你在一块?”

    小妾摇头,说:“没有,贱妾休息的时候,就让丫鬟回去也休息了。贱妾出身贫苦,知道做下人的不容易,哪里会苛待自己身边的丫鬟呢。”

    楚钰秧说:“那就是没有旁人给你作证了?”

    小妾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没有不在场证明。”

    小妾一听眼神闪烁,好像生怕楚钰秧会说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赶紧说道:“大人,我,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看到大夫人,也不知道去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走动。”

    郭夫人就在一旁听着,没想到那小妾竟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恼了,说:“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的了,我根本就没有离开房间。”

    小妾说:“有,就是有,我亲眼瞧见的。楚大人,您要相信我,她说谎了!”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问:“郭夫人说谎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说谎了。”

    小妾慌了神儿,说:“大人明察,贱妾并没有说谎。”

    楚钰秧说:“你刚开始说天黑之后,你就没有离开过房间。这会儿又说那天晚上你亲眼看到郭夫人鬼鬼祟祟的在花园里。你可别跟我说,你的房间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花园的样子。如果你那么真的一直在房间里,是怎么看到郭夫人的?”

    小妾更是慌了神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说:“我,我是……我是心烦意乱,所以,所以……到花园散散心的。刚才楚大人问的时候,我一时没有想起来,所以……楚大人,我没有说谎,人不是我杀的,郭夫人的嫌疑才最大!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看到郭夫人鬼鬼祟祟的在花园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郭夫人气得脸都白了,郭夫人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不过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虽然不及小妾美貌,不过那气质是比小妾好了太多的。

    这两个人各执一词,没多一会儿就吵起来了,还都是一副泼/妇吵架的模样,随即差点动起手来。

    楚钰秧顿时就头大了,干脆招呼赵邢端,说:“端儿,走,我们去郭大人的房间再瞧一瞧。”

    赵邢端点了点头,就跟着楚钰秧离开了。

    郭大人的房间昨天他们粗略的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楚钰秧和赵邢端再次走进去,里面没人来过,所以一切都是原样。

    郭大人的屋里整整齐齐的,直到郭府下人在野外,碰巧看到老爷的尸体前,这个房间里都是有人的,按照小妾的说辞,那天中午她还给老爷送了药和饭菜,老爷也是吃了的。

    但是此时,这间房子好像没人住过一样,床铺整整齐齐,被子也叠的整齐,茶桌上的茶壶茶杯摆的也整齐,里面一滴水也没有。

    楚钰秧走到床边,探身一捏,手里就多了一根头发,挺长的。

    楚钰秧忍不住叹气,说:“找到了一根头发,可惜现在没什么用。”

    如果是在现代,这根头发还能带回去化验一下,不过现在是古代,连指纹对比都是用眼睛粗略对比的,根本没法化验什么。

    楚钰秧说:“冒充郭大人的这个人,至少对郭家比较熟悉。那个小妾说,冒充者的声音基本上听不出来有问题。而且冒充者在郭家呆了这么多天,他是怎么保证,真的不会有人走进来瞧的呢?如果有人走进来,他的计划恐怕就要被破坏了。”

    赵邢端摇了摇头。

    楚钰秧说:“当然了,如果有人走进来了,我觉得八成会被灭口。”

    赵邢端问:“那剩下的两成?”

    楚钰秧眨眨眼,说:“是帮凶。”

    “怎么说?”赵邢端问:“你觉得凶手有帮凶。”

    楚钰秧说:“更夫说过,他亲眼看到满地的血,还有一个人倒在地上。然后他跑了,遇到了宴北,两个人跑回来,却没看到一点血迹。这是为什么?”

    赵邢端没有回答,等着楚钰秧继续说。

    楚钰秧说:“第一个可能,更夫走错了地方。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实在是太小了。”

    赵邢端同意。

    楚钰秧说:“第二个可能,有人利用更夫离开又回来的时间将血迹和尸体清理掉了。”

    赵邢端皱眉,说:“按照更夫的说法,他根本没有离开多久。而且郭大人是被割喉死的,喷血量肯定不少,那么一大滩血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如何清理的干净,而且尸体好安放在哪里?还有,就是凶手在清理血迹,和藏尸体的时候,很容易被郭府的下人发现。”

    楚钰秧说:“所以我说有帮凶啊。而且我觉得不只一个。血量虽然多,但是如果帮凶也多,倒也不是不能清理干净的,不是吗?”

    赵邢端不解,帮凶如果真的很多,怎么做到不打草惊蛇,不惊动郭府的下人的?

    楚钰秧笑眯眯的,看起来赵邢端不用说出口,他已经知道赵邢端要说些什么了。

    楚钰秧却没有再说这个问题,反而说道:“端儿,你记得郭大人的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吗?”

    楚钰秧变化话题太快了,让赵邢端有点吃不消。

    赵邢端说:“江琉五和耿执说,是郭家下人无意间发现的。”

    “对。”楚钰秧拍手说道:“郭家下人在荒郊野外无意间发现的,这你不觉得奇怪吗?郭家下人去荒郊野外做什么?就算这点勉强说不奇怪,但是有一点,实在是太奇怪了,只是你们忽略了而已。郭大人的头没有了,郭家下人只是找到了郭大人的身体,十多天的时间,尸体已经烂了臭了,而且被啃的面目全非,又没有脑袋,郭家的下人是怎么一瞧就知道这就是他们老爷呢?那下人难道也后老爷关系很亲近,甚至像郭夫人一样,知道郭大人身上某处有几道伤疤吗?”

    楚钰秧这么一说,赵邢端的确觉得奇怪起来。按照江琉五和耿执的说法,郭大人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简直惨不忍睹。因为是荒郊野岭的,虫蚁啃咬了尸体就算了,还有一些野兽,尸体又腐烂又臭了,衣服都烂的不成样子,仅凭衣服和无头的躯体,下人是如何辨认尸体是谁的?那个时候,假冒者还在郭家冒充者郭大人,那下人怎么就那么肯定尸体是郭大人,然后还把尸体运回了郭家去。

    赵邢端说:“你怀疑,那个发现尸体的下人有问题。”

    楚钰秧拍手,说:“对,我觉得那个下人有问题。他或许是凶手,或许是帮凶,又或许知道些什么。他可能已经知道郭大人死了,府里头的郭大人是个冒牌货。”

    赵邢端沉思起来。

    楚钰秧又说:“我当时就在想,这个下人恐怕是有问题的。然后我脑子一转,觉得恐怕有问题的不只这一个下人。”

    赵邢端皱眉,说:“还有人?”

    楚钰秧说:“那天凶手杀了人,更夫正好看到,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又喊又叫的,凶手恐怕早就听到了,当然要迅速处理尸体和现场,不能让人再发现。凶手立刻找人来处理尸体,清理血迹。如何才能让郭府的下人只字不提,还能最快的清理完血迹呢?”

    楚钰秧插了一个问题,然后又快速的转回了他和赵邢端刚才谈论的问题。看似跳脱,不过赵邢端知道,在办案的时候,楚钰秧是不会瞎胡闹的,这两件事情必然是有联系的。

    赵邢端忍不住说:“你怀疑……”

    楚钰秧说:“我怀疑,凶手根本就是郭家的人。之所以下人只字未提,并不是他们没有看到,而是他们就是帮凶。”

    楚钰秧觉得,那天晚上更夫看到的的确是杀人现场,郭大人被杀了,满地都是血。但是当更夫去求助的时候,凶手害怕了,赶忙让人把现场清理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要想把血迹和尸体处理掉,肯定需要很多人,很多帮凶。但是如何/在不惊动郭家下人的前提下,让这么多帮凶自/由活动。楚钰秧想,恐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郭家的下人就是帮凶。

    下人们擦干净了血迹,搬走了尸体。他们知道郭大人已经死了,而后来数天,郭府里的那个郭大人根本就是个冒牌货。所以在荒郊野岭的地方,再看到郭大人无头的尸体的时候,才会那么坚定不移。

    楚钰秧的这个推测,实在是太让赵邢端吃惊了。如果郭大人的死那么多人都知道,他们为何什么也不说?昨天大理寺已经盘问过了所有的郭家下人,大家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楚钰秧说:“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人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情是想要隐瞒的。他们把事情故意搞得神秘兮兮的,反而漏洞百出。有的时候,越是奇怪的表象,真想反而简单至极。”

    赵邢端说:“那就把郭家的下人,全都再审问一遍。”

    “这个肯定是要的。”楚钰秧说:“不过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开口。”

    江琉五和耿执过来的时候,楚钰秧就让他们把郭家的下人全都再盘问一边。

    江琉五和耿执听了楚钰秧的分析也相当的震惊。

    耿执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说:“这郭大人是有多不招人待见,怎么他死了,他家的下人都帮着凶手骗人。楚大人你等着,我这就带人去仔细盘问。”

    楚钰秧点头。

    江琉五说:“楚大人,郭大人的大公子赶回来,也要盘问吗?”

    楚钰秧说:“什么大公子?”

    郭大人娶了郭夫人之后,郭夫人生的都是女儿,后来又娶了几房小妾,也是生的女儿。后来郭大人就从别人那里过继了一个儿子过来养着,就是郭家的大公子了。

    郭家大公子虽然聪明,但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所以一直没有当成官儿,最后就去做生意了。平时多办是在京城里的,不过前些日子出去谈了一趟生意,走了不少天,今天才刚刚回来。

    郭大公子一进门,听说郭大人死了,他脸上表情顿时就丰富了起来,的确有伤心,不过竟然看起来又有点高兴,让人瞧着特别的诡异。

    郭大人没有其他儿子了,就这么一个过继过来的儿子,所以郭大人一死,这个郭家就是郭大公子的了。

    郭大公子象征性的痛哭了一番,不过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没有掉几滴眼泪,还特别积极配合楚钰秧查案,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

    耿执带着人盘问了一遍郭家下人,气哼哼的就回来了,说:“楚大人,实在是邪门儿了,那些人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没有一个说的。”

    楚钰秧笑了,说:“是不是你长得不够凶神恶煞?”

    耿执嘿嘿的傻笑一番,说:“我刚才都瞪眼了,应该够凶神恶煞了罢?”

    楚钰秧说:“没关系,端儿你上。”

    赵邢端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我更凶神恶煞。”

    耿执在旁边说道:“楚大人,陛下这般样子,哪是凶神恶煞啊。”

    楚钰秧无辜的眨眨眼,说:“我家端儿怎么会凶神恶煞呢。我只是想,耿执这么凶神恶煞的都不管用,所以只能让端儿用美人计了!这个准管用!”

    赵邢端:“……”

    耿执默默的不说话了,挑了个好机会赶紧就开溜。

    楚钰秧一脸正经的说:“我没有开玩笑啊,你看我多认真。就那个小妾,端儿你还没有开口,她就被你迷得神魂调到了,不如你去再问问她,套套她的话?”

    赵邢端抓/住楚钰秧,楚钰秧立刻一缩脖子就要跑,大喊着:“好汉,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屁/股啊。”

    楚钰秧说:“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妾是个很好的突破点而已,你想啊,她看起来色迷迷的,总比郭夫人好说话的多了。”

    赵邢端听到楚钰秧说别人色迷迷的,忍不住笑了,捏着他的下巴,说:“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楚钰秧立刻又抗议起来,说:“我只是单纯的欣赏,她可是图谋不轨不怀好意的瞧!”

    赵邢端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允许你对我图谋不轨。”

    楚钰秧耳朵红了,推了他一把,说:“我在查案,不要对我用美人计,楚大人可是不吃这套的。”

    “是吗?”赵邢端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还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楚钰秧瞬间差点就腿软的跪下了,幸好扶住了桌子,说:“万一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赵邢端说:“好,回去再算账。”

    楚钰秧瞪了他一眼。

    楚钰秧说:“端儿,你说那个小妾,也是帮凶吗?”

    “不知道。”赵邢端很坦然的说。

    楚钰秧:“……”

    楚钰秧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像。”

    郭家的下人什么都不肯说,这让耿执都抓狂了,又不能无缘无故的用刑,结果就杠上了,完全没有收获。

    郭大人的尸体还不全,脑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理寺的人还有一波在四处寻找郭大人的首级,不过目前还一无所获。

    郭夫人是很配合楚钰秧查案的,问什么就说什么,不过也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天耿执就跟郭家的那些人较劲儿了,直到天黑,还是一无所获,郁闷的耿执不得了。

    楚钰秧拍了拍耿执的肩膀,笑着说:“时间不早了,先都回去罢,明日再来。别难过别伤心,回去让小五儿好好安慰一下你。”

    江琉五就在他们旁边,听到楚钰秧忽然提起自己,再一听,忍不住就脸红了。

    耿执老脸也一红。

    楚钰秧正直的说:“你们在想什么?我是说让小五儿下厨做几道好菜,安慰一下你而已。”

    江琉五脸更红了,楚钰秧话中的暧昧口气,很明显的告诉大家,其实他实在狡辩而已。

    江琉五知道他们都说不过楚钰秧,赶紧拉着耿执就跑了,免得再被楚钰秧给调戏了。

    赵邢端也带着楚钰秧离开了,他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再不回去,今天都别想睡觉了。

    案子倒也不算是没有线索,只是缺少一点关键的契机。郭家那些下人不说,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而他们并没有拿住那些人的死穴。楚钰秧倒也不着急,就跟着赵邢端走了。

    傍晚时分,街上还算是热闹的,因为天色还没全黑,还有一些夕阳馀光,倒是让寒冷的天气显得有些温暖起来。

    楚钰秧瞧着人来人往的酒楼,说:“端儿,不如我们在外面吃饭吧!”

    赵邢端挑了挑眉,倒是没什么意义,就点了头。

    楚钰秧立刻抓着他的手往一家酒楼冲过去。

    赵邢端有点奇怪,说:“你不是喜欢对面那家的点心。”

    “今天我想尝一尝这家。”楚钰秧坚定的说。

    楚钰秧进的这家酒楼有点小,他们以前都没来过。赵邢端一进去,就看到店小二引着两个人坐在了大堂的角落里,那两个人也才刚刚入座,竟然是熟人。

    赵邢端顿时一阵头疼,看来楚钰秧拉着他进来吃饭,根本不是真的想来尝尝这家酒楼菜肴的味道,而是来看美男的。

    楚钰秧一脸兴奋的跑过去,说:“冯北司!好巧啊。”

    冯北司和梁祁刚坐下来,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瞧,的确好巧,竟然是楚钰秧和赵邢端。

    冯北司笑着说:“楚大人,怎么出来了?”

    楚钰秧说:“说的我好像被关大牢了一样。”

    冯北司被他逗笑了,说:“楚大人也是来吃饭的吗?不如一起坐?”

    楚钰秧真是求之不得,正准备一屁/股坐在冯北司旁边,不过就被赵邢端拎到了冯北司对面去,只能挨着梁祁了。

    楚钰秧倒是没有不开心,他坐在冯北司旁边高兴,坐在冯北司对面也高兴,这样可以目不转睛的盯着美人瞧了。

    所以赵邢端后知后觉的发现,楚钰秧总是有欣赏美男的办法,真是防不胜防。

    冯北司和梁祁在街上走了走,发现到了晚饭的点,就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吃饭。原来两个人在京城走动,所以不少人认识他们。冯北司怕人发现自己,所以就找了一个以前没来过的地方,没想到遇到了楚钰秧和赵邢端。

    其实赵邢端就是瞧见了冯北司,跟着他进来的。

    梁祁嘴角带着憨厚的笑容,给冯北司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给楚钰秧和赵邢端也都倒上了。

    说实在的,赵邢端并不喜欢梁祁,毕竟因为之前的事情,梁祁就算有苦衷,但是对梁祁过于偏执的作法,赵邢端也是很厌恶的,尤其平湫因为中毒,至今都不能离开煮雪山庄那个鬼地方。

    不过说白了,赵邢端和梁祁也算是有血缘的,多少又有些同情他。

    梁祁的父亲是当年的太子,赵邢端父亲的兄长,梁祁的母亲是梁王的姑姑,梁祁是是太子唯一的儿子。如果不是当年的阴谋,恐怕梁祁现在才是一国之君。

    楚钰秧总是盯着冯北司瞧,把冯北司瞧得有点不好意思。梁祁忽然抓/住冯北司的手,把冯北司吓了一跳,说:“北司,外面又有卖糖葫芦的了,我再去买一根罢,上次那根只吃了一口,就掉在地上了。”

    提起那根糖葫芦,冯北司脸上就红了,赶紧说:“别去了。”

    梁祁说:“你不喜欢?”

    冯北司瞧他专注的目光,忍不住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喜欢的……”

    梁祁笑逐颜开,站起身来就出去了,追着那个卖糖葫芦的不见了。

    楚钰秧嘿嘿嘿的一笑,说:“糖葫芦有什么故事吗?”

    冯北司被他说的一愣,以为他知道了什么,赶紧结结巴巴的说:“什么糖葫芦,怎么还会有故事,我都没听说过。”

    “哎呀哎呀,别紧张。”楚钰秧不怀好意的笑着。

    赵邢端无奈的叹了口气,招手叫来小二,点了一些楚钰秧喜欢的菜。楚钰秧就顾着调戏美人了,根本连菜都没有要点的意思。

    楚钰秧嘟着嘴巴,说:“端儿,我也要吃糖葫芦!”

    赵邢端无奈的说道:“你吃的了酸的?”

    楚钰秧大言不惭的说:“我吃上面的冰糖,你吃山楂。”

    赵邢端一听,幸好没有去给他买,那么酸的东西,赵邢端也是不喜欢的,他连上面的冰糖都不想吃。

    楚钰秧不答应了,开始嘤嘤嘤的抓着赵邢端胳膊哼唧。

    不过好在马上饭菜就上来了,全是楚钰秧喜欢的,立刻就分散了楚钰秧的注意力。

    梁祁走到外面,追了几步,追上那个卖糖葫芦的,买了一串糖葫芦。

    他给完铜板,一转身就看到背后多了一个人,挨得他很近,几乎差点撞上。

    谢安易说:“你的警觉性真是差。”

    梁祁笑着说:“你在试探我?”

    谢安易说:“你想多了。”

    梁祁说:“是你想多了。”

    梁祁停顿了片刻,说:“我的武功的确废了,没办法帮你。”

    谢安易咬牙说:“那日/你才威胁我,说杀人并不一定需要武功,不是吗?”

    “我说过?”梁祁说。

    “你……”谢安易说:“你还耍赖。”

    梁祁说:“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谢安易说:“我武功好的很,你是怕冯北司发现你在骗他罢。”

    梁祁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并不想骗他,但是当我说了一个谎言之后,就有了一个很大的窟窿,只能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

    梁祁把手里的糖葫芦塞在谢安易手里,说:“送你。”

    谢安易额头上青筋凸起,感觉手里粘了吧唧的,肯定是冰糖流到了下面,弄了一手,咬牙说道:“我又不是小孩。”

    梁祁说道:“但是在我看来,你的作法一直很孩子气。”

    梁祁说完了就跑了,又去买了一根新的糖葫芦,急匆匆的回了酒楼去。

    正好菜都上齐的时候,梁祁就回来了,手里举着一根糖葫芦。

    楚钰秧看到糖葫芦,又可怜巴巴的看着赵邢端,说:“端儿,我也要这个。”

    那卖糖葫芦的早就走远了,根本不知道上哪里去找。赵邢端只好给他夹菜,说:“好好吃饭,你是不是又吃饱了?”

    楚钰秧大言不惭的点头,说:“肚子里有点底儿了。”

    赵邢端:“……”

    赵邢端看他眼巴巴的瞧着人家的糖葫芦,只好跑出去看看有没有,不过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卖糖葫芦的,空手而归了。

    冯北司一见,说:“这个给楚大人罢。”

    其实冯北司是真的不喜欢吃酸的,而且他正饿,饭都没吃呢,吃了糖葫芦还不饿到烧心。

    梁祁倒是没有意义,看起来非常的善解人意,冯北司说什么他都说好,温柔体贴的不像话。

    楚钰秧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糖葫芦,嘿嘿嘿一笑,说:“这怎么好意思呢,要不这样吧,你先舔两口,然后再给我吃。”

    冯北司知道他在开玩笑,不过还是被调戏的有点脸红了。

    赵邢端觉得自己不能忍了,干脆将楚钰秧一拉,然后就着他的手,咬了一颗山楂下来,低头就又吻住了楚钰秧的嘴巴,将山楂用舌头一顶,塞进了楚钰秧的嘴里。

    楚钰秧顿时嘴巴鼓鼓的,而且眼睛也瞪得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说:“咳咳咳,端儿你要谋杀亲夫啊,噎死我了,咳咳咳。”

    赵邢端淡定的说:“你再不闭嘴才会噎着。”

    于是楚钰秧收到了赵邢端的诅咒,在他喋喋不休的时候,果然被噎住了。

    楚钰秧气愤愤的举着糖葫芦,说:“山楂里面的核没有挑干净!”

    那边谢安易举着糖葫芦,实在想将它直接扔在地上,不过又觉得不太好,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安易知道楚钰秧他们因为玉佩碎片的事情,派人去找了冯北司,那么梁祁当然也就快要出现了。

    所以谢安易被楚钰秧发现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京城,反而还留了下来。他找了宴北做掩护,堂而皇之的就住了下来,等着梁祁到京城里来。

    梁祁真的来了,但是并没有像谢安易想的那样帮助他。让谢安易不可置信的是,梁祁的武功全没了。

    谢安易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才想要试探一下梁祁,没想到梁祁真的没有撒谎。那一身的武功是梁祁半辈子的心血,如今一点也没了,那个人反而并不伤心难过。

    谢安易实在是不能理解,举着糖葫芦只管咬牙切齿了。

    梁祁的母亲是梁王的姑姑,当初他大难不死,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所以才改了姓氏叫做梁祁。

    谢安易恰好就是梁王的儿子,不过这一点恐怕梁王并不承认,因为他这样没有名分的儿子太多了。所以谢安易也不随梁王姓,而是随母亲姓谢。

    谢安易从小过的很苦,她母亲知道梁王并不想承认他们,所以干脆带着儿子单独过活。然而就算如此,别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有不少梁王府里的人要加害他们。毕竟谢安易可是个男孩子,长大了说不定就是个威胁,谁不想做梁王世子的。

    在谢安易的回忆里,恐怕也就只有他那个大哥,对他是真的很好了。如果不是他大哥,恐怕谢安易母子两个早就被人杀了。

    所以当谢安易母亲过世之后,谢安易觉得他大哥是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如今他大哥已经做了梁王世子,只是多年前的事情却被翻了出来,如果有人查出梁王增加策划谋反,恐怕梁王世子也会被牵连。所以谢安易才不惜大老远的跑过来,想要把六块玉佩全都抢过来。他必须会掉那六块玉佩才行。

    “安易?”

    后背有人叫他,谢安易吓了一跳,在京城里知道他名字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他一回头就看到宴北,宴北急匆匆的走过来,问:“你怎么在这里啊?”

    谢安易赶紧说:“我一个人有点闷,所以随便出来走走。”

    宴北看到他手里的糖葫芦,有点发愣,说:“原来你喜欢吃这样的东西。”

    谢安易弄了个大红脸,想要反驳,不过又不能让宴北知道他刚和梁祁碰了头,只能说道:“我……我以前没吃过……所以,想尝一尝。”

    宴北笑着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每天给你带回去。”

    谢安易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快天黑了,我们回去罢。”

    宴北答应了一声,就跟着谢安易一起回了府邸去。

    谢安易一路举着糖葫芦,完全不想吃,他看着山楂就倒牙。宴北还以为他舍不得,说:“吃罢,你要是吃不够的话,我再去给你买。”

    谢安易没办法了,只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冰糖倒是挺甜的,而且天色比较凉,所以舔上去又凉又舔的,味道竟然还不错。

    谢安易忍不住又舔/了几下,好像要把山楂上面包裹的精益剔透的糖壳都舔干净一样。

    宴北瞧得一怔,突然腹下就有点起火。谢安易的小/舌头看起来很灵活,而且很柔软,舌尖在糖葫芦上来回滑动,好像能蛊惑人心,看的宴北呼吸都粗重了。

    宴北都能听到自己非常不稳定的呼吸声,觉得自己实在不对头,觉得自己不能再敲下去了,不过他又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谢安易舔/了好几下,发现宴北正用灼灼的目光瞧着他,有点不明所以。

    他抿了抿嘴唇,嘴唇上也都是糖,弄得有点粘腻,就伸出舌头来舔/了好几下。

    “唔……”

    谢安易一个不注意,他哪里想到宴北竟然会突然搂住他的腰。

    宴北完全被他那红艳艳的小/舌头吸引住了,忽然就低下头来,将谢安易伸出来的舌头一口就含/住了,用力的吮/吸了两下。

    谢安易哼了一声,脑子里一下子就全空了。他从没和人接过吻,嘴唇和嘴唇都没有碰过,更别说这样刺/激的事情了。

    谢安易彻底不知所措了,瞪着眼睛愣了好半天。

    宴北品尝到了他的味道,甜丝丝的,又软又滑,真是让人疯狂不已。

    他一下子就被深深的吸引了,哪里肯再放过谢安易,含/着他的舌头变着花样的吮/吸轻/咬,还用舌头缠了上去,互相摩擦纠缠着。

    谢安易从怔愣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恼了,他想要推开宴北,不过竟然发现身体发软,不只是因为宴北疯狂的亲吻。谢安易发现,宴北正好抓在他的脉门上,他想要用劲儿都用不上。

    谢安易用不上力气,就撇开头。然而宴北一直追随着他,他将舌头抽了回来,宴北就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这一下子成了引狼入室,情况更加不妙了。

    谢安易从来没有这种体会,他浑身战栗起来,一个劲儿哆嗦着,竟然发现宴北的亲吻非常舒服,舒服的让他更加无力了,舒服的让他下面竟然有了写反应。

    谢安易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男人强吻出了感觉。

    他被宴北吻的几乎要窒息了,实在是站不住,只能靠在宴北的胸前,让宴北用强壮有力的臂弯搂紧他。

    他急促的喘着气,什么时候被放开的也不知道。

    谢安易喘息了好半天,醒过梦来的时候,又是羞耻又是震惊,脑子里一片迷茫。

    宴北不敢松手,还抱着他,就怕他忽然跑了消失不见一样。

    宴北急忙说道:“安易,你……你讨厌我吗?”

    谢安易气得胸口都要炸了,咬牙切齿的说:“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宴北不放开他,还捏着他的脉门,说:“安易,安易,你别生气,我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吻你的。我吻得你舒服不舒服?你刚才也很喜欢的。”

    “我……”谢安易更是闹了,好像被人掀了老底一样,顿时恼羞成怒了,说:“你,你闭嘴,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了?”

    宴北低头瞧了一眼,不过两个人紧紧贴着,他低下头也什么都瞧不见。不过这个动作又惹恼了谢安易,谢安易也发现了,他下面起了反应。

    谢安易脸红的都黑了,说道:“你喜欢我?我们才认识几天,你根本不了解我,凭什么这么说。”

    宴北不说话,只是抱着他。

    谢安易刚要继续质问他,忽然感觉也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好像跟烙铁一样,让人忍不住打寒战。

    谢安易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两个人抱了好久,谢安易的身体渐渐冷静下来,但是宴北那块大烙铁还是硬/邦/邦的。

    谢安易忍不住说:“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宴北听到谢安易的声音,更是兴奋了,忍不住在他脖颈出亲吻起来,说:“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啊……”

    谢安易轻呼了一声,他觉得脖子特别痒,这可比亲吻还可怕,他本来就怕痒,还没人这么亲密的动过他的脖子,让他觉得又奇怪又惊慌。

    宴北发现一吻谢安易的脖子,谢安易就彻底软了,忍不住就在他的脖子上又啃又咬的,还舔/弄着她的耳朵。

    谢安易连连打哆嗦,竟然嗓子里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然后闭上了眼睛,被宴北吻了几下,他竟然就发泄/了出来。

    宴北一愣,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有点反应不过来。

    谢安易羞耻的要死,趁着宴北愣神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往房间跑去,嘭的装上门,躲进屋子里去了。

    宴北赶紧追过去,却被关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外。不过宴北很庆幸了,谢安易没有直接跑掉,这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谢安易进了房间,立刻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里面黏糊糊的。他脱/光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了……

    这个房间是宴北的,当然放的都是宴北的衣服。

    谢安易是只身来的,没有换洗的衣服,之前买了一身,不过还湿漉漉的晾在外面。现在裤子报销了,他根本没有可以换的裤子。

    难道要找一件宴北的裤子穿上……

    刚被宴北那样子对待,现在穿上宴北的裤子,实在是……

    谢安易脸色通红,他实在是想一想就觉得羞耻。

    谢安易在屋里苦恼,宴北在外面苦恼。

    两个人也没吃晚饭,发呆一番就到了深夜。谢安易一直不开门,宴北也不敢叫门,就坐在门口。

    谢安易最后直接钻进了被子里,当然他最后也还是没有穿裤子,光溜溜的。

    睡到半夜的时候,谢安易就做了个梦,还是春梦,他梦到宴北抱着他,将他压在床上,然后把他的烙铁塞进了自己身体里。

    谢安易吓得满头汗,不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太妙。他完全不了解男人和男人怎么做,迷迷糊糊的想着,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进的来,然后就睡了过去。

    后半夜谢安易倒是睡得踏实,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心神疲惫的。

    过了子时之后,宴北冻的直打冷颤,就差拿着大刀在院子里练功了。

    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发现谢安易睡着了。于是宴北就摸/到了窗边上,试着拉了拉窗户,发现并没有锁上。

    宴北就轻轻把窗户打开,然后钻了进去,跟做贼一样。

    屋里还算暖和,让宴北松了口气。他不敢点灯,就怕吵醒了谢安易,那可是了不得了。

    宴北悄悄的,想要摸/到自己的小软榻那边去睡觉。不过一落脚就踩到了什么东西,还软乎乎的。

    宴北弯腰捡起来就愣住了,竟然是一条白色的亵裤,不用说这尺寸的不可能是自己的,肯定就是谢安易的了。

    宴北脑子里轰隆一声,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着谢安易的亵裤怎么扔在地上了,那他现在穿的什么?难道什么也没有穿?

    宴北脑子里一片瞎想,忍不住就走到了床边,谢安易睡得很熟,是面朝里侧身睡着的。

    宴北想着,或许自己这个时候拉开被子瞧一眼,谢安易根本就发现不了。

    所以最后,他还就真的打着胆子拉开了谢安易的被子

    虽然天色很暗,但是宴北瞧得清楚,谢安易下面果然是光溜溜的,这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看的宴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宴北目光紧紧盯在谢安易的臀/部上,目光越来越沉,也越来越亮。他心里蠢/蠢/欲/动起来,最后悄悄的爬上床去,然后也钻进了被子里。

    宴北搂住了谢安易,就跟上次一样,不过不敢太过用力,怕把他吵醒了。

    他用自己的双/腿,把谢安易紧紧/夹住,让谢安易一动也不能动。谢安易睡梦之中似乎不太舒服,挣扎了一下,不过没有醒过来。

    宴北一晚上没有睡着,他兴奋的睁着眼睛就到了天色灰蒙的时候,最后才涌起一些困意,忍不住睡了过去。

    谢安易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有人抱着自己,非常的温暖。他眼皮很沉重,还没从梦里醒过来,发现抱着自己的竟然是宴北。谢安易就越发的迷茫了,想着自己怎么又梦到他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又开始做春梦了。

    然后这个春梦有点不同寻常,因为宴北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谢安易迷糊糊盯着宴北的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扬起了头,在宴北的嘴唇上舔/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舌头塞了进去。

    宴北还睡得不死,有人吻住了他的嘴,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谢安易会主动吻他。宴北心中又惊又喜的,盯着谢安易近在咫尺的脸,使劲儿浑身解数去吻他。

    宴北闭着眼睛,一点也没有挣扎,反而非常享受。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虽然非常羞耻,但是这个梦实在是太舒服了。

    谢安易觉得,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谢安易喘息着,被吻得更加迷糊了,搂住宴北的脖子,在他耳边含糊的说道:“快点,进来……”

    宴北脑子里轰隆一声,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楚钰秧和赵邢端在外面吃了饭,楚钰秧心满意足的回了宫里头,说:“今天真是大丰收啊。”

    赵邢端问:“怎么丰收?”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吃了一顿好的饭,好看了美男,就是大丰收。”

    赵邢端:“……”

    赵邢端要去办正事,楚钰秧也就不打搅他了,一个人在殿里呆着。等赵邢端回来的时候,楚钰秧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看起来已经沐浴过了,穿的衣服也不多,这么趴在桌上,恐怕要着凉。

    赵邢端赶紧把人抱到床上去,盖好了被子。楚钰秧都没醒,在被子里一滚,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第二日早晨,楚钰秧气得也不是很早,因为不用上早朝,所以他要补眠。

    赵邢端把他从被窝里扒出来的时候,楚钰秧还迷迷糊糊的。

    楚钰秧说:“怎么了?”

    赵邢端说:“江琉五和耿执来了。”

    楚钰秧揉着眼睛问:“不会又死人了罢?”

    赵邢端说:“那倒不是。”

    楚钰秧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了将人吧江琉五和耿执带进来。

    耿执又说:“楚大人,不好了啊。”

    楚钰秧头疼,问:“又怎么了?”

    耿执说:“郭大人的脑袋,找到了!”

    楚钰秧有点惊讶,问:“在哪里找到的?”

    耿执说:“就在郭府里。”

    楚钰秧说:“尸体找全了,为什么你说不好了?”

    耿执说:“因为那个脑袋,他是自己跳出来的啊!”

    “什么意思?”楚钰秧奇怪的问。

    耿执说:“不是我们找到的啊,那个脑袋,突然就出现了。”

    “出现在哪里?”楚钰秧问。

    耿执说:“在郭夫人的房间里,把郭夫人都下病了,就是昨天晚上,大半夜的突然出现了。”

    楚钰秧坐不住了,立刻站了起来,说:“咱们去看看。”

    赵邢端听着也觉得很玄乎,就同楚钰秧一同出宫去了。

    到了宫门口,楚钰秧就看到急匆匆闷头疾走的宴北,说:“宴北?你怎么才来啊,不会是起晚了罢?”

    宴北正好撞上他们,而且这里面还有陛下,让宴北脸色非常的不自然,通红了一张脸,又尴尬的要死,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耿执挠了挠头,说:“宴将军,起晚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嘿嘿我有时候经常睡过头,好在江琉五叫我。”

    “哦~”楚钰秧很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江琉五。

    江琉五脸也红了,咳嗽一声干脆不说话。

    宴北急匆匆的就要走,楚钰秧瞄到他脖子上一个牙印,忍不住说:“宴北啊,你脖子怎么了?”

    宴北一愣,更是不自然了,想捂住脖子,但是手抬了一半有放回去了。

    “啧啧,咬的好狠啊。”楚钰秧瞧着就觉得疼,好像都出/血了,说:“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让人咬了一口。不会是去强抢良家少年了吧!”

    楚钰秧只是开玩笑胡说八道,这一点江琉五耿执还有赵邢端是早就习惯了,不过宴北是不习惯的,而且正好让楚钰秧瞎猫碰到死耗子给说中了,顿时就懵了。

    宴北紧张的说:“楚大人,这件事情,别……千万别和别人说。”

    楚钰秧这回愣住了,说:“什么事情?”

    不过最后宴北也没说,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楚钰秧郁闷的跟着赵邢端离开了宫中,简直百爪挠心的。

    他们一路去了郭家,丫鬟带着他们进了郭夫人的房间。郭夫人被吓得病倒了,不过不敢再住出事的房间,所以就搬到了客房去住,这间房就空了下来。

    丫鬟说:“就在里面了,老爷……老爷的头还没人动,都在那里了。”

    楚钰秧他们走进去,就看到外间的桌子上,赫然摆着一个人头。

    虽然大家都有准备,不过还是都“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一个人头摆在桌上,死者死不瞑目,眼睛瞪大,脸上露出疼痛和愤怒的表情,表现好像特别的鲜活,然而这个人已经死了好多天了。

    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说:“有点吓人,等我缓一缓。”

    “没事罢?”赵邢端看了他一眼。

    对于赵邢端来说,这还算是小意思的。毕竟他上过战场,瞧见个把人头并不觉得如何害怕。

    楚钰秧缓了口气,觉得心跳特别快,说:“人头有问题。”

    其实楚钰秧还是庆幸的,现在大白天的,还有好多人陪着他,而且还有心理准备,瞧见郭大人的人头这种感觉也还好了。但是仔细想一想,大半夜的郭夫人突然就发现,外间的桌上摆着一颗人头,的确是太吓人了。怪不得会被吓病了。

    赵邢端问:“哪里有问题。”

    楚钰秧说:“太完好了。”

    楚钰秧这么一说,大家就发现了,人头虽然也有腐烂变臭的迹象,不过比起尸体来说,实在是很完好,至少没有被虫子蚂蚁或者野兽撕咬过,还是很好辨认的。

    赵邢端说:“有人把这颗人头保留了起来?”

    楚钰秧点头,说:“对,有人把郭大人的身体抛尸了,但是把人头保留了下来。”

    赵邢端说:“这是什么意思?”

    楚钰秧摇头,说:“郭大人的人头忽然出现在郭夫人的房间里。很显然有恐吓威胁的意思,不过具体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楚大人,你在找什么?”

    江琉五看楚钰秧说完了就一直在左右找东西,还掀起桌上的桌布往下面瞧。

    楚钰秧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啊?”耿执不解的抓了抓头,说:“那楚大人这是?”

    赵邢端说:“刚才那个丫鬟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楚钰秧兴奋的一拍手,说:“端儿,你越来越聪明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赵邢端挑眉,说:“你在夸奖我,还是在夸奖你自己?”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你都是我的,也没有什么不同啊。”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点别扭,不过赵邢端还算是爱听,递了一个赞赏的目光给他。

    耿执还是不明白,说:“楚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钰秧说:“刚才那个丫鬟说‘都在那里了’。桌上只有一个人头,可以说‘都’吗?”

    江琉五立刻说:“所以说,除了人头之外,昨天晚上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一并出现了?”

    楚钰秧说:“对,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找到。”

    耿执说:“会不会是那个丫鬟口误啊,这里的确什么也没有。”

    楚钰秧说:“恐怕是有人不想让咱们瞧见那样东西,所以悄悄拿走了。我觉得那丫鬟的确是口误了,不过并不是说错了话,而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耿执说:“那怎么办?楚大人。”

    楚钰秧说:“我们去拜访一下郭夫人。”

    昨天第一个发现人头的是郭夫人,所以说,有什么东西和人头一起留下了,郭夫人肯定是知道的。而且最后可能的也是郭夫人把东西/藏了起来,不想让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