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柳老太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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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徐氏夫人回来了，姑嫂二人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柳老太爷的院子。
柳诚这些日子一直按着柳安安留下的药方子养着身子，这病情也见好了，只是病了多日，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这每日大半的时间还是卧床静养，一天见不到柳月，他的心结就解不开。
“老太爷，小姐和小小姐，小少爷已经进府了，夫人说一会儿就过来看您。”伺候的老仆进来禀报。
柳诚一听便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老仆赶紧上前劝道：“老太爷，您别着急，您先好好躺着，不然夫人又要说您不听话了，等身子大好了，您想怎么活动都成。”
“不成，快快扶我起来，我已经好很多了！”
柳诚执意要起来，老仆也没办法，只好帮老太爷穿好衣服，鞋子。
等徐氏夫人领柳月娘几个走到柳诚院子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柳老太爷急急往出走，老仆在一边紧张地跟着他。
柳月抬眼看了过来，多年未见，当年那个儒雅的男人已经是两鬓斑白，完全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像极了一位垂暮的老人。
柳诚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这是他的女儿啊！
“月儿，你回来了！”柳诚嘴唇不住地抖动，颤巍巍伸出了双手。
柳月不知道此刻什么心情，她叹了一口气，“怎么出来了？病着就该好好歇着。”
“我，我惦记你多日了，这一路可还好？”
“有我兄长在，能有什么不好的，还是你盼着我不好？”不知怎么的，柳月就感觉这心里不痛快，堵得难受，这说出来的话也变了味道。
柳安安领着小沐阳站在一边，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娘，徐氏夫人也有些愣了。
柳诚知道女儿心里的气，都是他的错，“月儿，是爹错了，爹后悔啊！要不是我偏听偏信，眼瞎耳聋，也不会让你娘早早去了，让你们兄妹吃了那么的多苦！”
柳诚是老泪纵横，他真的后悔了。
“你后悔有什么用？我娘能回来吗？我和安安十年的苦能消失吗？我们娘几个差点死在靠山村，这些你都知道吗？”
柳月也是泪流满面。
“嫂嫂，我累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月儿！”柳诚是捶胸顿足。
“那个外祖父，我去劝劝我娘啊。”说完，柳安安领着小沐阳去追娘了。
徐氏夫人也没想到，小姑子见到父亲反应那么大，只好说道：“爹，小妹才回来，给她一点时间吧，您快回去歇着，今天太晚了，刚才安安领着的孩子就是您的小外孙子柳沐阳，那孩子可乖了。”
柳诚这才缓过来，“明天让两个孩子都来，我，我去给沐阳准备见面礼。”
“好，那您可得把压箱底的好东西准备出来。”徐氏夫人笑着劝道。
柳诚这才让老仆扶着回了屋子。
徐氏夫人安抚好老太爷之后，才回了柳月的院子，此时荣国公柳如风和几个孩子都在，柳月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屋里的气氛很是紧张，大家都明白，得让柳月顺过这口气来，不然憋在心里可不成。
“先吃饭吧，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沐阳，明日大舅妈再带你去见你外祖父，你外祖父刚才说给你准备礼物呢！你外祖父身体不好，就不过来和我们一块吃饭了。”
沐阳听话地点点头。
柳安安也是无奈，她能理解娘的心情，十年没有尊严的生活，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轻轻揭过的。
唉，天知道，亲爹那里也不会有啥好结果，娘要是见到爹，会不会打爆爹的头？柳安安抖了抖身子。
“阿姐你怎么了？”小沐阳凑了过来。
“哦，没事，没事，呵呵呵。”柳安安尴尬地笑了两声。
柳月像是有感应一样，转过头来不错眼珠地看着柳安安，生生把柳安安看毛了，“啊，我们去吃饭吧，我早就饿了！”
柳安安一把捞起小沐阳，像被剁了尾巴一样窜了出去，柳月冷哼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小叛徒！”
荣国公柳如风笑出了声，只有他明白小妹这话什么意思。
晚上的团圆饭，大家吃得还是很高兴，柳月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明天全家还要去柳家的祠堂，柳月带着孩子要去看自己的亲娘。
族中的几位叔伯也知道柳月回京了，他们明天都会去柳家的祠堂，之后会聚到荣国公府。
柳安安晚上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她想今晚陪着娘，顺便与娘说说话。
娘俩收拾完，便挨在一块靠在了床头。
“娘，外祖父经过这事一下子老了许多，他真的后悔了，之前在我跟前还哭过几次呢！我也曾怨过他，可这世上没有比亲人离心更重的处罚了吧？所以，娘，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吧。”
柳安安真的不想让娘心中有恨，放下并不代表原谅，也许不恨了也是一种真的放弃吧。
柳月轻叹了一口气，“在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你大舅也说过你外祖真的后悔了，可不知怎么的，当时我这心里就是堵得慌，这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娘，我能理解，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大小齐氏伏法后，我照样把她们的尸身扔到了大山里喂了娘，我不在乎别人说我心狠，就算把她们挫骨扬灰，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不过，娘您看，那个柳如江还活着，那个容淑也活着，可我不恨了，我要好好活着，我要走向人生的巅峰，将来有一天让他们仰视我，怕我，他们肯定会恨我，可那又怎么样？他们干不掉我，其实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
柳月扑哧笑了，“你这个小脑袋怎么想的？好啦，没事了，娘没有那么死心眼。”
柳安安嘿嘿地笑了，可她高兴得太早了，柳月眯了眯眼，“我们回京的消息，容珏是不是知道了？和娘说实话。”
柳安安眼珠子转了转，十分狗腿地把小脸凑到娘跟前，“娘，我离京前我爹特意叮嘱我的，我可是个好孩子，总不能骗我爹吧？”
柳月没好气地戳了戳柳安安的小脑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后一直和容珏有联系，娘不会拦着你，他是你的亲生父亲，而且他一直很爱很爱你，不过娘与他已经是过去了，你就不要操心大人的事了，以后去操心连生吧。”
柳安安耸了耸肩膀，亲爹啊，你要努力啊！闺女已经尽力啦！
不大一会儿，徐氏夫人回来了，姑嫂二人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柳老太爷的院子。
柳诚这些日子一直按着柳安安留下的药方子养着身子，这病情也见好了，只是病了多日，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这每日大半的时间还是卧床静养，一天见不到柳月，他的心结就解不开。
“老太爷，小姐和小小姐，小少爷已经进府了，夫人说一会儿就过来看您。”伺候的老仆进来禀报。
柳诚一听便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老仆赶紧上前劝道：“老太爷，您别着急，您先好好躺着，不然夫人又要说您不听话了，等身子大好了，您想怎么活动都成。”
“不成，快快扶我起来，我已经好很多了！”
柳诚执意要起来，老仆也没办法，只好帮老太爷穿好衣服，鞋子。
等徐氏夫人领柳月娘几个走到柳诚院子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柳老太爷急急往出走，老仆在一边紧张地跟着他。
柳月抬眼看了过来，多年未见，当年那个儒雅的男人已经是两鬓斑白，完全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像极了一位垂暮的老人。
柳诚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这是他的女儿啊！
“月儿，你回来了！”柳诚嘴唇不住地抖动，颤巍巍伸出了双手。
柳月不知道此刻什么心情，她叹了一口气，“怎么出来了？病着就该好好歇着。”
“我，我惦记你多日了，这一路可还好？”
“有我兄长在，能有什么不好的，还是你盼着我不好？”不知怎么的，柳月就感觉这心里不痛快，堵得难受，这说出来的话也变了味道。
柳安安领着小沐阳站在一边，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娘，徐氏夫人也有些愣了。
柳诚知道女儿心里的气，都是他的错，“月儿，是爹错了，爹后悔啊！要不是我偏听偏信，眼瞎耳聋，也不会让你娘早早去了，让你们兄妹吃了那么的多苦！”
柳诚是老泪纵横，他真的后悔了。
“你后悔有什么用？我娘能回来吗？我和安安十年的苦能消失吗？我们娘几个差点死在靠山村，这些你都知道吗？”
柳月也是泪流满面。
“嫂嫂，我累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月儿！”柳诚是捶胸顿足。
“那个外祖父，我去劝劝我娘啊。”说完，柳安安领着小沐阳去追娘了。
徐氏夫人也没想到，小姑子见到父亲反应那么大，只好说道：“爹，小妹才回来，给她一点时间吧，您快回去歇着，今天太晚了，刚才安安领着的孩子就是您的小外孙子柳沐阳，那孩子可乖了。”
柳诚这才缓过来，“明天让两个孩子都来，我，我去给沐阳准备见面礼。”
“好，那您可得把压箱底的好东西准备出来。”徐氏夫人笑着劝道。
柳诚这才让老仆扶着回了屋子。
徐氏夫人安抚好老太爷之后，才回了柳月的院子，此时荣国公柳如风和几个孩子都在，柳月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屋里的气氛很是紧张，大家都明白，得让柳月顺过这口气来，不然憋在心里可不成。
“先吃饭吧，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沐阳，明日大舅妈再带你去见你外祖父，你外祖父刚才说给你准备礼物呢！你外祖父身体不好，就不过来和我们一块吃饭了。”
沐阳听话地点点头。
柳安安也是无奈，她能理解娘的心情，十年没有尊严的生活，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轻轻揭过的。
唉，天知道，亲爹那里也不会有啥好结果，娘要是见到爹，会不会打爆爹的头？柳安安抖了抖身子。
“阿姐你怎么了？”小沐阳凑了过来。
“哦，没事，没事，呵呵呵。”柳安安尴尬地笑了两声。
柳月像是有感应一样，转过头来不错眼珠地看着柳安安，生生把柳安安看毛了，“啊，我们去吃饭吧，我早就饿了！”
柳安安一把捞起小沐阳，像被剁了尾巴一样窜了出去，柳月冷哼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小叛徒！”
荣国公柳如风笑出了声，只有他明白小妹这话什么意思。
晚上的团圆饭，大家吃得还是很高兴，柳月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明天全家还要去柳家的祠堂，柳月带着孩子要去看自己的亲娘。
族中的几位叔伯也知道柳月回京了，他们明天都会去柳家的祠堂，之后会聚到荣国公府。
柳安安晚上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她想今晚陪着娘，顺便与娘说说话。
娘俩收拾完，便挨在一块靠在了床头。
“娘，外祖父经过这事一下子老了许多，他真的后悔了，之前在我跟前还哭过几次呢！我也曾怨过他，可这世上没有比亲人离心更重的处罚了吧？所以，娘，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吧。”
柳安安真的不想让娘心中有恨，放下并不代表原谅，也许不恨了也是一种真的放弃吧。
柳月轻叹了一口气，“在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你大舅也说过你外祖真的后悔了，可不知怎么的，当时我这心里就是堵得慌，这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娘，我能理解，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大小齐氏伏法后，我照样把她们的尸身扔到了大山里喂了娘，我不在乎别人说我心狠，就算把她们挫骨扬灰，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不过，娘您看，那个柳如江还活着，那个容淑也活着，可我不恨了，我要好好活着，我要走向人生的巅峰，将来有一天让他们仰视我，怕我，他们肯定会恨我，可那又怎么样？他们干不掉我，其实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
柳月扑哧笑了，“你这个小脑袋怎么想的？好啦，没事了，娘没有那么死心眼。”
柳安安嘿嘿地笑了，可她高兴得太早了，柳月眯了眯眼，“我们回京的消息，容珏是不是知道了？和娘说实话。”
柳安安眼珠子转了转，十分狗腿地把小脸凑到娘跟前，“娘，我离京前我爹特意叮嘱我的，我可是个好孩子，总不能骗我爹吧？”
柳月没好气地戳了戳柳安安的小脑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后一直和容珏有联系，娘不会拦着你，他是你的亲生父亲，而且他一直很爱很爱你，不过娘与他已经是过去了，你就不要操心大人的事了，以后去操心连生吧。”
柳安安耸了耸肩膀，亲爹啊，你要努力啊！闺女已经尽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