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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剑道符道皆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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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这是怎么了?

    郑尘摸摸微疼的脑壳,慢慢的回想起来。

    大意了!

    他连忙内视己身,发现那方大磨还在自身的丹田中缓缓转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心有余悸的他拍了拍胸口,颇有忌惮的回想了一下。

    当真不作不会死...

    郑尘回忆起之前的那一幕,微微将眉头皱起:自己应当是神魂消耗过度了。

    ...

    他努力的回想着那篇经文,想要记在脑海。

    如今的他空有眼力,但却没有境界。还好胜在自己能一观其道,牢记于心。也不妨他日画面重现。

    郑尘缓缓打坐调息,借此巩固境界,体悟晋升凝气境带来的变化。

    哎?

    良久之后睁开双眼,不由得再次皱起眉头:怪事真多。

    自己境界竟然已经巩固的不能在巩固了。

    起身自浴桶中出来,运转法诀将水汽蒸干。

    我到底晕了多久,这水都凉了...

    待待穿戴整齐后他将门打开,就见郑小白还在门外候着。

    郑尘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感动:“小白回去休息吧,公子我洗好了。“

    此时的郑小白正在那里靠着门口的柱子昏昏欲睡,原先手中的灯笼也早就放到了地上,双手揣在袖子里,头一点一点的迷瞪着。

    “嗯...啊!公子!”

    郑小白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睁开眼后发现是公子,顿时就来了精神。

    “回去吧。”

    郑尘看见这样的小白也是有些许无奈,不多言语,借着淡淡的月光向卧室走去。

    此时小白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本想提灯走上前去为公子照明。但见他已经走远了,也就绝了心思回自己的厢房休息去了。

    ...

    养玄元一气,化玄元之体;上通识海,下连百脉。通精蕴气,灵台通明,可谓之玄也...

    郑尘运转玄元一气诀,只觉自身之中真气迅速流转不休。一股股真气自体外引入丹田,令郑尘沉醉至极。

    待他将玄元一气诀运转数个大周天后,逐渐放慢了速度。以一种潜意识的运转方式调息,自身意识沉浸下来休息去了。

    只要是修炼之人,皆可以用打坐代替睡眠;这并不是熬夜修仙,而是修道之人得天独厚的状态,是修真之道勤奋的象征。

    ...

    寅时的铜锣声响起之后,郑尘缓缓的从深度调息中停了下来。

    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后便进入静室将“湛苍”取出,走入院中一板一眼的练起基本剑术起来。

    天还未亮,但并不能妨碍什么。

    常言道:万变不离其宗。

    剑法一道,高深莫测,博大精深。

    剑道易折,修真界之中,剑道修士的尸骨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剑道独尊,因为剑道中就连一剑开天道的剑仙,混沌之中恐怕都出现过不少。

    郑尘前世曾数次与大乘剑圣论道,感慨颇多。

    剑道有三好:攻伐第一、变化莫测、一往无前;

    就在这三点之下,便是无尽的剑下亡魂。

    再说就是卖相好:只要你不是弑杀如命、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大魔头,不管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过来示好套近乎。

    白衣剑客缥缈出尘,黑衣剑客冷酷淡漠。

    说到底,这都已经成了大路化的人设了;但这些个大路化的人设,还偏偏有人吃这一套。

    但剑道强者往往都会有一关难过,或是斩不断情,或者是手上有无辜人性命自身无法原谅,又或者心魔当道无法斩出。

    总而言之,剑道寂寞的很。

    修行人数多,剑道的传说也多,剑道求的是洒脱,但剑道之中真正少见的也是洒脱。

    郑尘只练习剑道基础剑招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曾在神游天外之时在一处遗迹之中见过一位大乘剑圣的墓地。

    虽然前世不修剑道,但也有了剑道收获。

    残剑一柄,枯坟一座。

    这便是一位大乘剑圣的归宿。

    时间悠悠早已无法辩,但却可以自残剑之中体悟剑道和一生记忆。

    少年孤儿穷苦,只有在夹缝求生;巧入修真一途之后,见识的也全是黑暗;剑道寂寞如雪,他也仅有长剑一柄相伴。

    后来修炼洞府之中一株君子兰在其气机之下诞生灵智,一直在洞府之中静伴左右。

    再后来这位修为逐渐高深,修至炼虚、洞虚、大乘。

    但这兰花精却因资质太差,渡不得分神天劫。

    为了抓住身旁的这束光,他便想提剑斩了这天劫,欲要为其向天借寿五千年。

    天有定数,寿数自然借不得。

    这株伴了他数千年的君子兰在这灵植化神幻形天劫下灰飞烟灭。

    君子兰花开一场,化作人形。在摸了摸他的脸颊之后,彻底灰飞烟灭了。就在这一刻,他疯魔了。

    挥剑斗天战地,碎了天道一角。

    不恨天不公,不恨缘分浅。

    只恨那手中长剑不够锋利,斩不断这一分情感,两分回忆。

    自身化作了修罗,身后尽是尸山血海。

    不曾料因天道有缺提前引来了真仙大魔,祸乱苍生。

    开了一世量劫,欲将此界换个天。

    眼见灭世之劫不可改。大势不可违。终在尘尘之中重得意识。

    因果之下他愧疚无比,为偿还心中因果便挥剑斩真魔。

    燃尽一切的他终是逼退真魔,虽重获天道馈赠,明悟了真仙大道。

    但却还是因为情关难过,终是在这颗孤星兵解了。

    情之一字,当真是想不通、沾不得。

    情之一字,当真是讲不清、道不明。

    ...

    虽然没有传承,却有一生的记忆,郑尘观其道,借其法化作了自己的修行口粮。

    郑尘对剑道的感悟有很多,最为懂得的便是后发制人的道理:

    在他眼中,剑道之术乃是以弱击强之术。哪里有破绽,剑应当斩在哪里。你若一动不动自然没有破绽,但是你若是动了,那便是我剑下一缕亡魂。

    想要做到以弱击强这一点的基本条件便是剑道招式可以信手拈来:想要做到这一步最少也要将剑招练至出神入化才行。

    但要是以强击弱,自然是先下手来得好。

    天底下的天才多的是,并不差郑尘这一个。

    但是郑尘他自己也有信心:他愿今世剑试天下天才,看一看孤独的风景。

    当然,若是能遇见对手便更好了。

    ...

    郑尘将剑鞘背在后背上,一招一式慢慢挥出:刺、劈、挂、撩、抹、绞架、挑、提、斩、扫...

    一招一式自郑尘剑下出现,毫无章法却也毫无违和感。

    剑道招式变化莫测:光是一记刺剑剑,便可分为平刺、上刺、下刺、低刺、后刺、探刺...

    更不用说其他的基本招式了。在他看来,所谓的剑法只不过是一个个的套路罢了。

    你的套路深,招式出其不意让敌人探不清虚实好出招获胜。但你招式玩过了,套路被敌人熟知了,那死得便是你了。

    ...

    郑尘在院中练习剑法的时候,就见郑小白出了院门,知道他是去取养气粥了。眉毛微挑,他并没有做什么阻拦,只是挥剑更勤奋了。

    ...

    郑尘就这样练习了将近两个时辰,待肚子饿的不行之后才停止了下来。

    虽然他也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但是并非是循序渐进就是适合所有人。

    他现在体内气血充足,气力已经达到五百斤;初入凝气境界后体内真气运转之下可以增强肉身,形成良性循环。

    此时郑尘只觉得现在身体协调好的很,玄元真气灵巧无比,运转之下的湛苍剑凌厉至极。

    他估摸着运转身法之后寻常练气境前期的修士很难接他必杀一剑。

    ...

    “嚓”的一声,长剑入鞘。

    郑尘深呼吸几次后,便向客厅走去。郑小白见公子修炼完毕,拿着一块热毛巾递给郑尘。郑尘微微擦了一下脸之后便随手扔到一旁,郑小白连忙接住。

    “吃饭。”

    ...

    饭后郑尘面无表情地将养气粥倒掉,把湛苍剑放回静室后便在静室中打坐修炼。

    但没过多久他就停止了,因为这样效果不大。

    看来是要重操旧业了。

    郑尘心里想着,暗自叹息不已:迫不得已只能去走老路了。

    他说的老路是制作符篆。

    郑尘儒生出身,对于笔力掌握十分有火候。常言道:熟能生巧。

    就算是长时间没有制作符篆了,再重新拾起应当也是可以的吧。

    符篆一道,模仿天道。

    一旦修成修真者,便可以作用自身真气制作符篆。

    所谓符篆,便是将平时里的道法真气以符的形式封印储存起来。符篆越强,自然威力越强,用处也就越大。

    符篆并非人人皆可,而是需要看天赋:一是对符篆的记忆能力,二是在对制符过程中力量的把控,三遍是自身修为的高低。

    对符篆记不住,那就是鬼画符,天马行空一般的东西;

    力量把控不好,便会鸡飞蛋打,作了竹篮打水;

    修为不够,自然制作的符篆威力也就不高。你若是练气修为,想要制成筑基符篆简直痴人说梦。

    因为符篆通常用作保命或者对敌,所以通常价格居高不下。因为一张符篆有可能就会成为底牌,在关键时刻决出生死。所以不管什么符篆,只要制成,自然有人购买。

    ...

    说干就干。

    下定决心后郑尘不再迟疑,自静室走出便研磨提笔,写下一种种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