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3章 情感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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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雷沉默了。
一边是股市拼杀，一边却又是检察院的步步紧逼，就连逮捕令都签发了，一旦申屠天音被抓起来，谁来给万象集团掌舵？谁又来替她吃进万象集团的股票，让她恢复以前的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
如果申屠天音被抓，夏雷倒是想去万象集团为她主持大局，可那根本就行不通。万象集团和雷马集团不一样，雷马集团没有股东，夏雷一人说了算，所以申屠天音能在他去德国的那段时间为他掌管公司。可是同样的事情，他却没法进入万象集团为申屠天音掌管万象集团，抛开那些唯利是图的股东不说，仅仅是申屠家的人也不会同意！
“我堂叔说，他们会等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之后，就算上面的人没有明确的指示，他们也会按照程序抓捕申屠天音。我知道你来找释老总是为了向申屠天音求情，但我要劝你的是，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搀和进去，小心连你一起撘进去。”唐语嫣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她是我妻子，她现在有难，我能丢下她不管吗？”夏雷起身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是还有四十八小时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尽我的能力吧。实在不行，我就……”
唐语嫣盯着夏雷，“实在不行你就什么？”
“算了，我走了。”夏雷没说，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唐语嫣忽然伸手拉住了夏雷的手，“申屠天音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喜欢你的聪明女人不少，可就只有她成了你的妻子。这就是一个说明。”
夏雷苦笑了一下，“你究竟想说什么？”
唐语嫣翘了一下嘴角，“我想说的是，她知道她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想要什么。倒是你，你却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有时候，你就像是一个傻瓜。”
这样的感觉夏雷其实也有过，在情感方面，他有时候确实像一个傻瓜。
“我敢打赌，申屠天音其实早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早就在进行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不相信。”夏雷说。
“行了，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我就一句话，小心点，别被坑了。你走吧，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唐语嫣松开了夏雷的手。
夏雷看了唐语嫣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糟糕透了，唐语嫣说的一些话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驱车离开101局总部，夏雷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了。雪佛兰Suburban越野厢车在一条条街道上驶过，两边的高楼大厦就像是一片森林，而他渐渐地在这片钢筋混凝土所构成的森林之中迷路了。
直到下班时间，夏雷才驱车回到了雷音居。
门口，傅明美对夏雷说道：“姑爷，天音躲在房间里哭，我劝不了，你去劝劝她吧。”
夏雷说道：“我这就去。”
“姑爷，天音从小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你一定要帮她撑过去。除了你，没人能帮到她了。”傅明美说。
夏雷进了门，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申屠仁，他招呼了一声，“爸。”
“雷子，你过来一下。”申屠仁向夏雷招手。
夏雷走了过去。
申屠仁又说道：“明美，你出去一下，我和你姑爷谈谈。”
“嗯。”傅明美应了一声，然后出了门。
傅明美离开之后申屠仁才开腔说道：“雷子啊，这一次……天音摊上大事了，这道坎要是迈不过去，她就完蛋了，申屠家也完蛋了。都怪我把她惯坏了，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她也是为了万象集团，我其实能理解她。她很聪明，很有野心，但就是缺乏一点耐心。”夏雷说。
申屠仁叹了一口气，“我做了几十年才将万象集团发展起来，她才做几年，万象集团就扩张了差不多一倍。她太急于求成了。这可是做生意啊，欧美一些家族企业，几代人甚至是几百年的时间才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她却想用几年十年的时间走完人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走完的路吗？要知道，车开快了都会翻车，更别说经营一家公司了。这些道理我不是没跟她说过，可是她根本听不进去。不然，怎么会出眼前这种事情？”
“爸，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责备她也没有用。我们还是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吧。”
“我是没有办法可想了。”申屠仁的老眼里泛起了一层泪花，“那可是几百亿的国有资产啊，这样的事情，判轻点是死缓，判重点，那可是要脑袋的事情啊。”
夏雷抓着申屠仁的手，“爸，你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我吗？我认识一些人，也为这个国家立了不少功。我已经求过情了，现在还在等回信。我相信上面的人会看在我一片汗马功劳的情分上，会宽大处理的。”
“宽大处理？那还不是要判刑坐牢啊？”
“我……尽量争取吧，不让天音坐牢。”
“哎！”申屠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初，我知道天音吃进古家留下的那些资产的时候，我就该让她将那些资产转手让出去。可是我没那么做，因为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出事的只有那么几个，几率很小。要怪，就怪我也心存侥幸吧，也是贪心惹的祸啊。”
当初夏雷也劝过申屠天音，可她听不进去。她其实也说过这样的话，侵吞国有资产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在干，很多人都这么干，而被查出来的却只有那么几个倒霉蛋。事实上，如果不是古可文，她是不会出事的。她虽然承担了一点风险，可得到的回报却是巨大的。所以，明知道会有风险，她还是会那么干。
“你去劝劝她吧。”申屠仁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天音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
“爸，你别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天音。”夏雷安慰了一下申屠仁，起身离开。
房间里，申屠天音正呆呆地坐在床头上，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夏雷开门进来，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夏雷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天音，我回来了。”
申屠天音这才回过神来，她移目看着夏雷，忽然一声嘤咛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夏雷轻轻地搂着他，温柔地道:"别哭，我认识的申屠天音可不是一个会哭的女人。"
申屠天音从夏雷的怀里抬起了头来，"你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放水。"
夏雷微微地愣了一下，"我不想洗澡，我们聊聊吧。"
申屠天音点了一下头，"嗯，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我跟释老总谈过了，他说他会帮我说情。你放心吧，这件事就算往最坏的结果想，你也不会死。人生在世，谁没个沟沟坎坎，你把这道坎迈过去了，你就没事了。"夏雷安慰地道。
"这是释老总说的吗？"
"是的，我告诉他，如果不给你一个宽大的处理，我就不造枪了，也不造炮了，也不帮他们做事了。我对他们很有用，一些事情少不了我。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会看在我的情面上给你一个宽大的处理。"夏雷说。
他提到了他在军工领域的价值，提到了他在101局的价值，可唯独没有提到x秘金项目。其实，那才是他身上最大的价值。古合金和AE的秘密一旦破解，对于这个国家来说真的不是一般的战略价值！
申屠天音说道:"宽大处理，那还不是要处理，还不是要坐牢？老公，我宁可死我也不要坐牢。
夏雷的心中一声轻叹，她这么骄傲的女人让她去坐牢，她肯定受不了。可是，犯了这么大的事，换做是别人，没准一早就被抓起来了。上法庭，要么死刑，要么死缓，没有第三种判法。事实上，他能请动释伯仁去说情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奢求更多，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继续他继续用他身上的价值，还有他立下的汗马功劳去要挟，去请求，那也得人家答应不是？
一个人的脸面不能卖了一回卖二回，再一再二再三，那就不是脸面了，而是不要脸了。所以，这件事对于夏雷来说也很棘手，因为主动权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中。而且，他拼死拼活立下汗马功劳，其实是给他父亲夏长河准备的，以便将来给他父亲兑换一个平安，却没想到这些功劳，还有他身上的价值现在就都用上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夏雷的心中也没有丝毫怨言。在他的心里，申屠天音和父亲夏长河还有妹妹夏雪是一样的，都是他的亲人。
沉默了一下，夏雷才说道:"天音，我也不想让你去坐牢。我甚至愿意为你去坐牢，可是……你我都是老百姓啊，有些事情就算花钱也买不来你想要的结果。如果，我是说如果上面要判你两三年，你愿意接受吗？"
"不！我宁愿去死我也不会去坐牢，别说是两三年，就是两三月也不行。老公，你为这个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他们也非常需要你，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抓了，还判我的刑。"申屠天音的眼里噙着泪花，可那眼神却很坚毅，充满自信。
不知道为什么，夏雷忽然觉得眼前的她变得有些陌生了。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老公，睡吧，明天还要在股市上拼杀，我们早点休息吧。"申屠天音很疲倦的样子。
夏雷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可他知道无论是他还是申屠天音今晚都睡不着。
夏雷沉默了。
一边是股市拼杀，一边却又是检察院的步步紧逼，就连逮捕令都签发了，一旦申屠天音被抓起来，谁来给万象集团掌舵？谁又来替她吃进万象集团的股票，让她恢复以前的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
如果申屠天音被抓，夏雷倒是想去万象集团为她主持大局，可那根本就行不通。万象集团和雷马集团不一样，雷马集团没有股东，夏雷一人说了算，所以申屠天音能在他去德国的那段时间为他掌管公司。可是同样的事情，他却没法进入万象集团为申屠天音掌管万象集团，抛开那些唯利是图的股东不说，仅仅是申屠家的人也不会同意！
“我堂叔说，他们会等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之后，就算上面的人没有明确的指示，他们也会按照程序抓捕申屠天音。我知道你来找释老总是为了向申屠天音求情，但我要劝你的是，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搀和进去，小心连你一起撘进去。”唐语嫣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她是我妻子，她现在有难，我能丢下她不管吗？”夏雷起身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是还有四十八小时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尽我的能力吧。实在不行，我就……”
唐语嫣盯着夏雷，“实在不行你就什么？”
“算了，我走了。”夏雷没说，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唐语嫣忽然伸手拉住了夏雷的手，“申屠天音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喜欢你的聪明女人不少，可就只有她成了你的妻子。这就是一个说明。”
夏雷苦笑了一下，“你究竟想说什么？”
唐语嫣翘了一下嘴角，“我想说的是，她知道她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想要什么。倒是你，你却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有时候，你就像是一个傻瓜。”
这样的感觉夏雷其实也有过，在情感方面，他有时候确实像一个傻瓜。
“我敢打赌，申屠天音其实早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早就在进行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不相信。”夏雷说。
“行了，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我就一句话，小心点，别被坑了。你走吧，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唐语嫣松开了夏雷的手。
夏雷看了唐语嫣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糟糕透了，唐语嫣说的一些话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驱车离开101局总部，夏雷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了。雪佛兰Suburban越野厢车在一条条街道上驶过，两边的高楼大厦就像是一片森林，而他渐渐地在这片钢筋混凝土所构成的森林之中迷路了。
直到下班时间，夏雷才驱车回到了雷音居。
门口，傅明美对夏雷说道：“姑爷，天音躲在房间里哭，我劝不了，你去劝劝她吧。”
夏雷说道：“我这就去。”
“姑爷，天音从小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你一定要帮她撑过去。除了你，没人能帮到她了。”傅明美说。
夏雷进了门，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申屠仁，他招呼了一声，“爸。”
“雷子，你过来一下。”申屠仁向夏雷招手。
夏雷走了过去。
申屠仁又说道：“明美，你出去一下，我和你姑爷谈谈。”
“嗯。”傅明美应了一声，然后出了门。
傅明美离开之后申屠仁才开腔说道：“雷子啊，这一次……天音摊上大事了，这道坎要是迈不过去，她就完蛋了，申屠家也完蛋了。都怪我把她惯坏了，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她也是为了万象集团，我其实能理解她。她很聪明，很有野心，但就是缺乏一点耐心。”夏雷说。
申屠仁叹了一口气，“我做了几十年才将万象集团发展起来，她才做几年，万象集团就扩张了差不多一倍。她太急于求成了。这可是做生意啊，欧美一些家族企业，几代人甚至是几百年的时间才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她却想用几年十年的时间走完人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走完的路吗？要知道，车开快了都会翻车，更别说经营一家公司了。这些道理我不是没跟她说过，可是她根本听不进去。不然，怎么会出眼前这种事情？”
“爸，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责备她也没有用。我们还是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吧。”
“我是没有办法可想了。”申屠仁的老眼里泛起了一层泪花，“那可是几百亿的国有资产啊，这样的事情，判轻点是死缓，判重点，那可是要脑袋的事情啊。”
夏雷抓着申屠仁的手，“爸，你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我吗？我认识一些人，也为这个国家立了不少功。我已经求过情了，现在还在等回信。我相信上面的人会看在我一片汗马功劳的情分上，会宽大处理的。”
“宽大处理？那还不是要判刑坐牢啊？”
“我……尽量争取吧，不让天音坐牢。”
“哎！”申屠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初，我知道天音吃进古家留下的那些资产的时候，我就该让她将那些资产转手让出去。可是我没那么做，因为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出事的只有那么几个，几率很小。要怪，就怪我也心存侥幸吧，也是贪心惹的祸啊。”
当初夏雷也劝过申屠天音，可她听不进去。她其实也说过这样的话，侵吞国有资产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在干，很多人都这么干，而被查出来的却只有那么几个倒霉蛋。事实上，如果不是古可文，她是不会出事的。她虽然承担了一点风险，可得到的回报却是巨大的。所以，明知道会有风险，她还是会那么干。
“你去劝劝她吧。”申屠仁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天音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
“爸，你别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天音。”夏雷安慰了一下申屠仁，起身离开。
房间里，申屠天音正呆呆地坐在床头上，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夏雷开门进来，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夏雷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天音，我回来了。”
申屠天音这才回过神来，她移目看着夏雷，忽然一声嘤咛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夏雷轻轻地搂着他，温柔地道:"别哭，我认识的申屠天音可不是一个会哭的女人。"
申屠天音从夏雷的怀里抬起了头来，"你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放水。"
夏雷微微地愣了一下，"我不想洗澡，我们聊聊吧。"
申屠天音点了一下头，"嗯，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我跟释老总谈过了，他说他会帮我说情。你放心吧，这件事就算往最坏的结果想，你也不会死。人生在世，谁没个沟沟坎坎，你把这道坎迈过去了，你就没事了。"夏雷安慰地道。
"这是释老总说的吗？"
"是的，我告诉他，如果不给你一个宽大的处理，我就不造枪了，也不造炮了，也不帮他们做事了。我对他们很有用，一些事情少不了我。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会看在我的情面上给你一个宽大的处理。"夏雷说。
他提到了他在军工领域的价值，提到了他在101局的价值，可唯独没有提到x秘金项目。其实，那才是他身上最大的价值。古合金和AE的秘密一旦破解，对于这个国家来说真的不是一般的战略价值！
申屠天音说道:"宽大处理，那还不是要处理，还不是要坐牢？老公，我宁可死我也不要坐牢。
夏雷的心中一声轻叹，她这么骄傲的女人让她去坐牢，她肯定受不了。可是，犯了这么大的事，换做是别人，没准一早就被抓起来了。上法庭，要么死刑，要么死缓，没有第三种判法。事实上，他能请动释伯仁去说情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奢求更多，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继续他继续用他身上的价值，还有他立下的汗马功劳去要挟，去请求，那也得人家答应不是？
一个人的脸面不能卖了一回卖二回，再一再二再三，那就不是脸面了，而是不要脸了。所以，这件事对于夏雷来说也很棘手，因为主动权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中。而且，他拼死拼活立下汗马功劳，其实是给他父亲夏长河准备的，以便将来给他父亲兑换一个平安，却没想到这些功劳，还有他身上的价值现在就都用上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夏雷的心中也没有丝毫怨言。在他的心里，申屠天音和父亲夏长河还有妹妹夏雪是一样的，都是他的亲人。
沉默了一下，夏雷才说道:"天音，我也不想让你去坐牢。我甚至愿意为你去坐牢，可是……你我都是老百姓啊，有些事情就算花钱也买不来你想要的结果。如果，我是说如果上面要判你两三年，你愿意接受吗？"
"不！我宁愿去死我也不会去坐牢，别说是两三年，就是两三月也不行。老公，你为这个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他们也非常需要你，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抓了，还判我的刑。"申屠天音的眼里噙着泪花，可那眼神却很坚毅，充满自信。
不知道为什么，夏雷忽然觉得眼前的她变得有些陌生了。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老公，睡吧，明天还要在股市上拼杀，我们早点休息吧。"申屠天音很疲倦的样子。
夏雷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可他知道无论是他还是申屠天音今晚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