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公公与我鬼怪抓抓抓 > 第36章 案9是个东西就能装那个3

第36章 案9是个东西就能装那个3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陈植之仰望苍天,许久吞下眼角滑落的泪水,收拾了一下自己几乎已经没有的尊严,对他儿媳道:“咱们还是说回陈锅好不好?”

    “好吧。”白焆脸还是红的,点了下头,忽然嘟嘴说:“这名字还是太糟了,都不似读书人。”讲完她在此瞬间歪了楼,猛望向陈植之说:“公公,你真不是你爹生的哦!”

    ……

    有完没完了!!!

    “你说陈锅是遇到妖邪了,可以。说不是也可以。”陈植之直接跳过了刚才那个问题,跳过之后,白焆骂他一句“你都不回我话”,下一秒就问:“怎么这么说呢?公公?”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不想说的话,你不要接她也能忘了。

    陈植之见危机解除,就边是带着白焆出门,边是给她慢慢解释。

    街上买到了刚蒸好的桂花糕。

    白焆吃上了东西,陈植之觉得安全了一些,才慢慢说:“我前面说过,端午前后这样的案子很多。其实也不能说天气,就说这读书的书生,出这种事也是常见。除开认定了是动物变成人的,像你上回去九民乡遇到的猪啊,狗啊,还有鸡。”

    “明明还有一只鸭子呢,公公你可不要忘了。”白焆提醒他说。

    陈植之瞧她一眼,看她吃桂花糕吃得脸鼓鼓的,左边面颊上沾了一颗桂花糖也不自知,觉得她贪钱贪得可爱,毫无知觉之间伸手沾走了那一颗桂花,笑道:“好吧,算上鸭子。”

    “本来就是有鸭子的。”白焆嘟囔一句,伸手摸自己的脸,有些烫,她觉得自己该想想方才公公那一下是不是有些不合礼数,但又有个奇怪的声音叫她不要想,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奇奇怪怪的感受之中,陈植之道:“这类案子我见太多了,一年里百分之七十KpI从这里头来。”

    “磕皮哎是什么?”白焆问。

    陈植之愣了下,忙说:“是小舒常说的词语,讲是很多年之后的人用来表示全年计划完成多少的意思。”

    “哦,”白焆点头讲:“公公你要认真完成磕皮哎啊。”

    陈植之忽然就有些不喜欢这个词了,但白焆的桂花糕坚持不了太久了,他就继续说案子道:“这种案子,不能说一定,但我的经验。一到夜里,男的身边来个女的,女的身边来个男的,但凡不是动物,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一半对一半吧。”

    “一半是妖邪?”白焆问。

    陈植之摇头,但又点点头道:“也说不上是真正的妖邪。我跟你说过念的问题。”

    “又跟这有关?”白焆惊讶问。

    陈植之点头,讲:“跟这有关,你想一个东西,本来是没名字的,你寄情于它,第一件事是干嘛?”

    “吃?”白焆问。

    陈植之……

    “除开食物?”他怕白焆又说出他不能接受的答案,想了下,几乎是尖叫着问:“你的剑总是有名字的吧?”

    “有的。”白焆愣了一下,忽然就哭了,伤心嚎啕:“它叫兔兔!”

    这一天废了。

    搁城里最热闹的地方,给大家看了出失鸟公公气哭双剑罗刹的大戏。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依旧是一大早就上路,陈植之这回等到了二人都出了城,到了郊外的田地里。

    过了端午天气太热,走了会,陈植之从农田边一处古井里取了水来,递给白焆。地方已经到了,时间还早,二人不着急地在村子边的大石头上喝水吹风,休息了一会才继续昨日突然中断的话题。

    “就说这念,其实是很强大的。”他想了想,道:“人本身就很强大,你我皆能成佛嘛。”

    “那你回头成佛了带带我。”白焆完全是顺道就说,说完她咽了水讲:“其实我昨晚回去想了想,已经把你的话想明白几分了。”

    “哦?”陈植之惊喜道:“儿媳你说。”

    白焆做了下准备,指了下前方的村子道:“就是这东西是死的,不管是个画还是个泥巴人,它是个物件,原本就该是死的,没念头的。”

    “嗯,你继续。”

    白焆得到鼓励,继续讲:“这男的想女的想疯了,或者就是想干那事想疯了……”

    她这个话有些糙,但是这么个礼,陈植之点点头,没打断她的,免得回头又掉入有雕没雕这样极不合礼数的争论中去。

    如此想着,陈植之又是点头,白焆继续道:“反正就是人的想法,或是公公你说的,念吧,太强烈了。寄托到某个东西上头,或者……”

    她略微红了脸,擦着鼻头不好意思说:“用某个东西用太甚了,就……让那东西有了不该有的念,真的成了精了,跟十八年乡试考不中一样。”

    “唉!”

    陈植之点头,然后讲:“也跟小舒前头说的那芭蕉树一样。看似是树精吧,其实非是小舒这般的树精,你说它是树之精,它更像是那许多在它身边吟诗哀叹,郁郁寡欢的读书人的怨念拧成的精。同也是不同,不同也是同。如此案一般。”

    陈植之道:“你说那卷轴是究竟有了精魅,还是根本就没有精魅一事,纯纯是那铸铁的公子又没吃又没喝,书看不进去,还一天用它那样十多次头昏眼花发白日梦呢?”

    白焆想想,说:“我选后面这条,根本没精魅,他就是又没吃又没喝还一日十次。”

    “唉……”

    完全没想到会答错,陈植之摇头讲:“天气这么热,那东西集一块臭得要命,庙祝都给恶心吐了,他是个假和尚但是个真恶霸啊,就他还给恶心吐了。你说那公子真是每天拿那竹筒子嘿嘿嘿自己,他不恶心,他还是人吗?”

    他这么一说,白焆觉得也挺对,突然就不懂了,小心问:“难道说是真精魅,那画里的仕女是妖怪?”

    “若是真的精魅,那画卷昨日我一把火烧了,也没见有个什么东西惨叫求饶啊。”陈植之又道。

    这下白焆彻底不好了,鼓着脸横他:“公公你逗我,你这样不好。你说了好多不好的话我都没说什么,你刚刚还跟你儿媳说了男人用竹筒嘿嘿嘿自己,这难道是能跟我说的话吗?你看看你。”

    “我错了,儿媳。”

    “老实点,公公。”

    惯例地认了错,进度条继续,陈植之说:“这种案子多了,我的总结哈。”

    “啥?”

    “究竟是还是不是,不重要。”陈植之说。

    “那什么重要?”白焆问。

    陈植之道:“跟咱们给工钱的人要这个案子结果是什么最重要。”

    白焆似懂非懂,问了他一句:“怎么说?”

    陈植之笑了,道:“那金牛寺的庙祝,一开始就讲了这地方还要继续出租的,他那金牛寺,虽然就是个圈钱的景点,但到底还带个寺字,出了精魅妖邪的事,他要如何自持?金牛寺的招牌还要不要了?租房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咱们就给他他要的结果嘛。”陈植之道:“他要的结果值五两银子啊!”

    “哎呀,公公你可说得太对了!”

    白焆一高兴就把身边的陈植之给抱起来了,举高高打了个圈,两人同时发现不好,赶紧放下来,还好没给人看见。

    太尴尬了,赶紧进村子,去问案子。

    都讲了是差不离的案子,这案子跟前一个案子版本几乎一样,就改了时间地点人名似的。

    讲是村里头一户人家,有个小儿子叫阿牛,才一岁就能背弟子规,家里人觉得他是状元之才,没让他干农活,送他去读书。

    这不三次乡试都没过了,再回来,阿牛跟家里人吵了一架。家里人就去求了间宗家祠堂边平日里放东西的库房,给这个阿牛独住,让他好好读书。

    结果没半年,这个阿牛就出事了,面黄肌瘦,人瘦成了柴火。家里人一问才知,每晚都有一个女子过来,跟他恩爱数次,夜夜如此,才三个月,这孩子就扛不住了。

    基本情况差不多问完,这一次跟陈植之他们对接的不是阿牛的父母,而是这祠堂的管事,阿牛他们村宗族里头一个有威望的老者。

    老者说话慢,基本情况讲完,他应该是还有话要说的,但速度太慢,白焆就打断他了,非常直接,问:

    “说出你的想法吧,你要什么结果?要我们出个什么案件报告吧?你说!”

    “哎呀,我的儿媳啊!”陈植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