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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案21密集恐惧症警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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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植之连忙出声,他没说完的话也是如此。才从朝西城过来,他身上还带着一小瓶校长的搓澡泥。

    虽然不多……校长那般美貌可人,即便天天泡在水里,能有多少脏东西?加上上回毫州用了一罐,这一点点已经是最近最后的存货。

    不过校长的东西,有就行。

    陈植之仗着自己手里还有校长浴泥就道:“反正都这么大了,已经阻碍夫人行走生活,也害家人害怕担心,不如一刀!”陈植之扯了任棠过去,指钟氏脖子上与瘤子连接处讲:“一刀下去,我倒是要看看这瘤子里是什么东西。”

    “对!”钟氏也是如是说,看向任棠祈求道:“还望少侠帮忙,这瘤子苦我久已,我也想看看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下把任务交到了任棠手里,任棠低头看瘤子,再看那妇人钟氏,脸突然青了,扯了陈植之到一边,面有难色说:“植之兄,那瘤子那样大,半边脖子都给吞了,一刀下去,扈夫人即便性命得保,也是痛不欲生啊!我……”

    他难受了一下,小声讲:“我实在下不去手啊。”

    “你下不去手。”陈植之指了下自己又指曹居白说:“我们俩来动手,就不是一刀了,是好多刀,慢慢割,你担心扈夫人痛苦,可说说究竟是你动手来痛苦,还是我们俩动手来更痛苦?”

    “我觉得……”任棠话不说完,回头看向扈夫人,又把她脖子连接处打量好久讲:“我若要动手,扈夫人需坚定不移,绝不动摇,不然一刀下去,差之毫厘就是生死啊。”

    “任少侠只管动手,我心意已决,绝不会动的。”扈夫人闻言,闭上眼睛,头摆过去说。

    但毕竟是一刀下去贴着脖子切,任棠还是犹豫,边上曹居白看不惯了,跳出来说:“青云啊,你且不闻,丈夫重义,妇人重情。从来心狠,妇人远胜男子。前有吕雉制人彘,后有……”

    曹居白居然又跟大家讲了个女野人的故事。

    还是讲是他跟他师父,一块在赣南边区寻觅名贵草药的时候,路过海边,看到一条船上下来个半人半鬼模样的野人。

    大家都很惊讶,野人却说他是海上做生意的商人,早年欲往三佛齐,路线应该是南行三日再转东,结果遇到大风,才南行两日半就转了东向,赶紧调整航道也已经无力回天,一路吹到礁石上,船尽碎,独此人靠一个木板独活。

    漂到一个小岛,登岛后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条小径,看着像是有人,男人走去发现一个石室,而室内住着一个女野人,身无片缕,言语不同,但看到他非常高兴,扯着他来到石室,与之相处,夜里同寝,白天妇人独出,到晚必归,带许多味珍异果与男人共食。就这么过了七八年,生三子。

    后一天,男人散步到海边,忽然看到船,招手喊过来后,发现船主还是旧相识,于是被带回来。

    船才离开小岛,就见小岛上,妇人奔走哭嚎,喊了许久发现男人不会回来,就回去取了三个孩子过来,对着男人,当着他的面给生生生扯开弄死了。

    讲完,陈植之看他,点了点头,讲:“曹居白你很爱说故事哦。”

    “啊。”曹居白点头,睁着一双大眼睛问:“有趣吗?”

    “很有趣。”陈植之再点头,然后讲:“以后不要再说了。”

    讲完,他转身握住任棠手,并从衣服里取出他最后的校长体垢道:“我带了药,能及时止血。青云兄你就不要再犹豫了,一刀过去!”

    “那怎么好?我实在是不能……”任棠摇头道,转身拔剑,突然对着那妇人脖子便是一下。

    青白剑光闪后,只听到咔嚓一声,如若霹雳的巨响,那瘤子落地分成了四瓣,里头……

    跳出来一只大猱,左右看了一圈,它转身就要跑,还是陈植之这种事经历多了,连忙大叫:“青云兄,抓住它!”

    任棠也是对他完全信任,飞身一扑就把那要逃走的大猱给扑住了。不过他扑住之后暂时没人过来帮忙,他得独立继续扑住那毛茸茸的大猴子。

    这边钟氏伤口老大,又是在脖子上拼了命地出血,陈植之赶紧地扯了自己一片衣服下来,把手上的药全倒在衣服上了,摸匀了,一块衣服跟一整张膏药一样,贴到钟氏的脖子上去,他还上前压了一会伤口,这才总算是暂时止血,逃过一劫。

    不过,就那么一小会的时间,钟氏也出了好多血,半边衣服都给染红了,坐在椅子上长喘气,整个人都白了。

    不过好歹钟氏还活着,任堂那才是麻烦,陈植之赶快过去帮任棠的忙,两个人合力把大猱弄起来,此时屋子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一屋人七手八脚,找来绳子,把那瘤子里跑出来的大猱绑一个椅子上了。

    弄好了,任棠取了剑过来,逼在大猱脖子上问:“你究竟是什么精怪,怎么这么害人?”

    那毛呼呼的猴子哭了,伤心讲:“我其实是一只猕猴精,修炼过程中学会了一点点呼风唤雨的本领,听信了鬼愁潭的老蛟的建议。开始在船舶既要靠岸之时,做一些风浪,使船翻覆,以此来偷盗船中运送的粮食货物,带回家养育子孙家人。不料五年前事发,我在渡口的小小营生,给黄河主龙发现,派了手下过来抓我。我逃脱无门,这才借夫人脖子宝地,暂居以匿性命。”

    讲到这里,大猱落泪,啄着眼泪看向众人说:“虽然不是我本意,但因我的原因,害夫人多年受苦,我也十分难受,愿请放我一次,让我去峨眉山采仙草过来给夫人治病,将功补过。”

    ……

    “你这害人精还想我们放你?”大猱说完,曹居白立刻就讲。

    “唉。”陈植之拦住他,看向那大猱道:“你说你要去峨眉山求药,叫我们放你,可愿立誓?”

    “愿意,愿意!”

    那大猱说话点头,连忙讲:“今日诸君若放我离去,我猕猴精黄毛定当立刻去峨眉山神仙府邸为扈家巴夫人求药,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哦,那好。”陈植之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他这一说,任棠和曹居白都慌了,过来扯住他问:“先生,它发誓就让它去,它不回来怎么办?”

    陈植之说:“妖怪的名字对它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它以此名而离兽道,还要以此名登仙国。它拿自己名字发誓,就绝不会违背誓言。”

    他都这么说了,任棠就不讲话了,但曹居白还不接受,整张脸都皱起来讲:“但他讲他名字叫黄毛啊!这……这……这他妈能是真名吗?”

    “是真名。”陈植之道。

    “真的假的?”曹居白问。

    陈植之又道:“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此时,任棠也说:“植之兄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于是乎,此案了结。

    众人给大猱松了绑,它一溜烟就跑不见了,但是没过多久,两天后又跑了回来,果然是带来了很神奇的草药回来,炖了汤水给钟氏喝了之后,她就渐渐恢复元气,人也变年轻了好多。

    说是一家人都好高兴,那扈家当家自然是又唱歌助兴,与之相应,那大猱也赶快吹来弹唱给伴奏,眼下它出来了,自由了,还给伴舞,非常完美地融入了这个家庭,据说后面就一直与这一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这是他们的幸福生活了,回这边陈植之在宋州城转悠了两天,搜刮到了零星一些墩布尿布,守寡一辈子的老婆婆擦眼泪的布后,大清早听说那大猱回来了,便跟着任棠一块去了趟扈家。

    二人一块看了一场小型家庭音乐会,中午两人更是在扈家吃了饭。

    离开之后,陈植之还有些意犹未尽,边走边哼着方才扈家听来的情歌,一路“小妹妹你走山路……”地唱着。

    快回陈植之借宿的酒楼,天气开始转冷了,任棠看到路边有人卖热乎滋补的炖梨汤,便招呼了陈植之到路边一棵大枣树下歇脚,他去买了两碗炖梨汤过来,一人一碗。

    薄薄的北风之中,二人在结满枣儿的大树下喝着暖烘烘的梨汤,十分惬意。

    陈植之看天上大日头边飘着一片白云,心想这宋州城的毒龙去了,此刻又刮了北风,应该不会接着旱下去才对,秋雨下雨固然让人难受,但不下雨,没口水,人饭都没得吃更难受。

    他心里想着这些呢,那任棠喝了口热的,又回味了下方才扈家的家庭演奏会,憋不住问陈植之:“这猴子找地方藏就藏人的脖子上,植之兄,你见多识广,这事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