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红尘惆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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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终于把目光从舞妓身上收了回来，此时小六的脸已经黑作一团。
防风邶凝目看了她一会儿，笑嘲：“这青丘的舞妓名满天下，你要学会欣赏。”
“欣赏你个九头鬼！”小六心里暗自骂着。
见小六板着脸不说话，防风邶起身道：“空腹喝了这许多酒觉得烧心，不如去喝个热乎乎的羊汤。”
小六扫了他一眼，“你整日不是吃就是喝。”
防风邶哈哈大笑，“如今一个小厮都可以管我了，我这防风家的二公子做的可真够憋屈的。”
舞妓退下，小六努努嘴，说：“赶紧追上去，人家要走了。”
防风邶似笑非笑看着小六，就如相柳一般，“我送你回清水镇？”
小六急忙摇手，“不了不了，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做你的小跟班。”
防风邶好像什么也没听到，放下酒樽起身离去，小六赶紧追上去问：“去哪里喝羊汤？正宗吗？”
这条巷子有些熟悉，小六想起前世的防风邶好像也带自己来过这里。
防风邶钻进一家小店，“老板，两碗羊汤，多放葱花香菜，再来两张饼。”
两人在桌子前坐好，老板一一端上羊汤和饼，笑着问：“这是你的手下？”
防风邶淡淡道：“我朋友。”
小六冷哼一声，“他之前是不是经常带女人来喝羊汤？”
老板笑得猥琐，却什么也没说。
小六一边恶狠狠掐着饼子一边用力丢入碗里，心里幻想着手里的饼子就是防风邶。
防风邶觉得好笑，“你这又是护食行为？”
小六抬头看他，面无表情，她知道防风邶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那可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她不禁问道：“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防风邶搅着奶白色的羊肉汤，“你觉得呢？”
小六又说：“你就没遇到一个可心的姑娘？”
“你怎么如此执着这个问题？”
“我好奇。”
“没有。”防风邶回答的坚定。
“为什么？”
小六是真的不解，若说相柳因为是九头妖的身份不得女孩子喜欢，可俊美风流的防风邶应该会是很多女孩子的青睐对象啊！
防风邶朝小六勾了勾手指。
小六附耳过去，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因为防风邶在极北之地冻伤了那儿。”
见防风邶指着那敏感的地方，小六腾的红了脸。
“可…可…”小六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防风邶双眼含笑，“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但这样也好，我不愿跟那些女子虚与委蛇。“
喝完羊汤，防风邶要去赌场赚一些钱好给防风意映和涂山璟准备新婚之礼。
前世小六经常随防风邶出入地下赌场，对此地已十分熟悉，一进离戎族的地下赌场，小六就“汪汪”叫了两声，
防风邶给小六后脑勺来了一下，“你找死啊！这可是离戎族开的赌场！”
见防风邶小心翼翼的样子，小六高兴得很，她抓着防风邶的胳膊，“没想到还有九头妖害怕的东西，我偏要找死！”一边说一边汪汪叫着。
防风邶捂了小六的嘴，求饶道：“算我怕了你了，你别叫了！”
小六笑嘻嘻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饮完六杯烈酒，两人分开各自下注去了，小六本性就好赌和喝酒，她觉得这两样东西可以麻痹心神，只要不高兴，喝上几杯酒上了赌台一切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小六一边喝酒一边赌钱，一会儿就赢了一小袋子钱，举着钱袋向防风邶炫耀。
防风邶道：“一会儿死斗场有比赛，你去看吗？”
前世小六并不爱看打打杀杀血淋淋的场面，但她突然就记起了左耳，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打斗场上拼杀了。
“看啊！万一拯救回个什么八头妖九头妖什么的，可以让他帮我卖命。”
防风邶冷下脸，小六装作看不见，拎着钱袋往死斗场走去。
小六一眼就认出了左耳，此时的左耳还算康健，大概是刚被卖到这里不久。
小六指着左耳道：“你看那个人，长相颇清秀，可以买回去做个家奴什么的。”
防风邶冷着脸没说话，直到搏斗开始，小六一直挥舞着胳膊给左耳加油鼓劲，他伸手抓住了那只在空中舞动的手，道：“你认识他？”
小六摇头，“不认识。”
防风邶显然不信，固执地盯着小六，小六继续摇头，“我真不认识，我是见色起意。”
防风邶的脸色冷意顿起，“见色起意？”
小六见他似乎生气，心里忍不住偷笑，道：“你也知道回春堂如今业务繁忙，我需要个帮手。”
防风邶冷声道：“换一个。”
“不换！就他了！”
搏斗结束，小六拿着钱袋去找奴隶主，谈好价钱后，伤痕累累的左耳就被小六买了下来，
左耳感激不尽，小六给了他钱，道：“你先去找家医馆养好你的伤，洗个澡买身衣服，然后去涂山车马行雇一辆马车，去清水镇找一个叫老木的老头儿，跟他说是玟小六安排的他就懂了。”
左耳说话断点，“你，救我，我仆人。”
小六摇摇手，“你不是我的仆人，你是我的兄弟。”
左耳眼神亮了亮，“兄弟？”
小六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如今她已经不想做回王姬，所以她不需要左耳做她的奴仆。
防风邶讥笑道：“你兄弟缘真好啊！”
小六瞪他一眼，知道邶在揶揄自己也不气，扭头对左耳说：“你是不是没有名字？”
左耳点点头，“赐名。”
“你叫左耳，我希望你用你的左耳好好听老木的教导。”
左耳拜了又拜，起身离开了。
见左耳踉跄着离开，小六松了口气，回身瞪着防风邶道：“我发现你很爱吃醋啊？”
“你想多了。”防风邶扭头就走。
小六不依不饶，追上去，“为什么不肯承认？很多时候你要是不说我也不懂，互相试探有意思吗？”
防风邶咬牙切齿地道：“有！”
小六拽了防风邶的衣角，一双秋水涟漪的眸子深深看着他，“即使爱人离散，爱意永不窥探天日？”
防风邶终于把目光从舞妓身上收了回来，此时小六的脸已经黑作一团。
防风邶凝目看了她一会儿，笑嘲：“这青丘的舞妓名满天下，你要学会欣赏。”
“欣赏你个九头鬼！”小六心里暗自骂着。
见小六板着脸不说话，防风邶起身道：“空腹喝了这许多酒觉得烧心，不如去喝个热乎乎的羊汤。”
小六扫了他一眼，“你整日不是吃就是喝。”
防风邶哈哈大笑，“如今一个小厮都可以管我了，我这防风家的二公子做的可真够憋屈的。”
舞妓退下，小六努努嘴，说：“赶紧追上去，人家要走了。”
防风邶似笑非笑看着小六，就如相柳一般，“我送你回清水镇？”
小六急忙摇手，“不了不了，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做你的小跟班。”
防风邶好像什么也没听到，放下酒樽起身离去，小六赶紧追上去问：“去哪里喝羊汤？正宗吗？”
这条巷子有些熟悉，小六想起前世的防风邶好像也带自己来过这里。
防风邶钻进一家小店，“老板，两碗羊汤，多放葱花香菜，再来两张饼。”
两人在桌子前坐好，老板一一端上羊汤和饼，笑着问：“这是你的手下？”
防风邶淡淡道：“我朋友。”
小六冷哼一声，“他之前是不是经常带女人来喝羊汤？”
老板笑得猥琐，却什么也没说。
小六一边恶狠狠掐着饼子一边用力丢入碗里，心里幻想着手里的饼子就是防风邶。
防风邶觉得好笑，“你这又是护食行为？”
小六抬头看他，面无表情，她知道防风邶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那可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她不禁问道：“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防风邶搅着奶白色的羊肉汤，“你觉得呢？”
小六又说：“你就没遇到一个可心的姑娘？”
“你怎么如此执着这个问题？”
“我好奇。”
“没有。”防风邶回答的坚定。
“为什么？”
小六是真的不解，若说相柳因为是九头妖的身份不得女孩子喜欢，可俊美风流的防风邶应该会是很多女孩子的青睐对象啊！
防风邶朝小六勾了勾手指。
小六附耳过去，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因为防风邶在极北之地冻伤了那儿。”
见防风邶指着那敏感的地方，小六腾的红了脸。
“可…可…”小六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防风邶双眼含笑，“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但这样也好，我不愿跟那些女子虚与委蛇。“
喝完羊汤，防风邶要去赌场赚一些钱好给防风意映和涂山璟准备新婚之礼。
前世小六经常随防风邶出入地下赌场，对此地已十分熟悉，一进离戎族的地下赌场，小六就“汪汪”叫了两声，
防风邶给小六后脑勺来了一下，“你找死啊！这可是离戎族开的赌场！”
见防风邶小心翼翼的样子，小六高兴得很，她抓着防风邶的胳膊，“没想到还有九头妖害怕的东西，我偏要找死！”一边说一边汪汪叫着。
防风邶捂了小六的嘴，求饶道：“算我怕了你了，你别叫了！”
小六笑嘻嘻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饮完六杯烈酒，两人分开各自下注去了，小六本性就好赌和喝酒，她觉得这两样东西可以麻痹心神，只要不高兴，喝上几杯酒上了赌台一切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小六一边喝酒一边赌钱，一会儿就赢了一小袋子钱，举着钱袋向防风邶炫耀。
防风邶道：“一会儿死斗场有比赛，你去看吗？”
前世小六并不爱看打打杀杀血淋淋的场面，但她突然就记起了左耳，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打斗场上拼杀了。
“看啊！万一拯救回个什么八头妖九头妖什么的，可以让他帮我卖命。”
防风邶冷下脸，小六装作看不见，拎着钱袋往死斗场走去。
小六一眼就认出了左耳，此时的左耳还算康健，大概是刚被卖到这里不久。
小六指着左耳道：“你看那个人，长相颇清秀，可以买回去做个家奴什么的。”
防风邶冷着脸没说话，直到搏斗开始，小六一直挥舞着胳膊给左耳加油鼓劲，他伸手抓住了那只在空中舞动的手，道：“你认识他？”
小六摇头，“不认识。”
防风邶显然不信，固执地盯着小六，小六继续摇头，“我真不认识，我是见色起意。”
防风邶的脸色冷意顿起，“见色起意？”
小六见他似乎生气，心里忍不住偷笑，道：“你也知道回春堂如今业务繁忙，我需要个帮手。”
防风邶冷声道：“换一个。”
“不换！就他了！”
搏斗结束，小六拿着钱袋去找奴隶主，谈好价钱后，伤痕累累的左耳就被小六买了下来，
左耳感激不尽，小六给了他钱，道：“你先去找家医馆养好你的伤，洗个澡买身衣服，然后去涂山车马行雇一辆马车，去清水镇找一个叫老木的老头儿，跟他说是玟小六安排的他就懂了。”
左耳说话断点，“你，救我，我仆人。”
小六摇摇手，“你不是我的仆人，你是我的兄弟。”
左耳眼神亮了亮，“兄弟？”
小六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如今她已经不想做回王姬，所以她不需要左耳做她的奴仆。
防风邶讥笑道：“你兄弟缘真好啊！”
小六瞪他一眼，知道邶在揶揄自己也不气，扭头对左耳说：“你是不是没有名字？”
左耳点点头，“赐名。”
“你叫左耳，我希望你用你的左耳好好听老木的教导。”
左耳拜了又拜，起身离开了。
见左耳踉跄着离开，小六松了口气，回身瞪着防风邶道：“我发现你很爱吃醋啊？”
“你想多了。”防风邶扭头就走。
小六不依不饶，追上去，“为什么不肯承认？很多时候你要是不说我也不懂，互相试探有意思吗？”
防风邶咬牙切齿地道：“有！”
小六拽了防风邶的衣角，一双秋水涟漪的眸子深深看着他，“即使爱人离散，爱意永不窥探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