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厌听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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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震惊地看着小夭，月光下，小夭黑发披散在肩上，额头一朵绯红的桃花胎记衬得她眉目如画。
小夭从阿念身上起来，松开了她，说：“老老实实做你的皓翎王姬，好好爱玱玹，做他背后的女人，对他不离不弃，无论何时，只要他回头，你就在背后等着他，守着他，就算全天下人都背弃他，你也要依旧守着他，做他这世间，唯一的倚靠。”
阿念怔怔地躺在地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喃喃着：“做他唯一的倚靠……”
“玱玹的身世你最清楚不过，你该知道他想要什么。”
阿念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平静，似乎在认真思考着小夭说的话。
小夭坐在地上推了她一把，说：“帮他得到他想要的，你便会得到你想要的。”
阿念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默默沉思。
小夭拍了拍手站起身，捡起掉落在花丛中的酒瓶往梓馨殿走去。
走了没几步，小夭头上挨了一下，一块儿石头掉落在小夭脚边。
“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小夭冲过去又给了阿念一下，阿念嚷嚷道：“你打我那么多下，我只丢你一次，扯平！扯平！”
“我扯你个大头鬼！”
阿念跳起来躲避着小夭的追打，“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扯平了！”
“算起来我还是你姐姐呢，妹妹打姐姐，你真是不想活了！”
直到漪清园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侍女，小夭怕惹是生非，停下来清了清嗓子说：“我跟王姬闹着玩，赶紧带她去梳洗梳洗。”
阿念怒道：“解药！”
小夭咬牙说：“清水给她擦擦脸。”
直到侍女们扶起海棠随阿念离开了漪清园，小夭才得意地拎着酒壶回了梓馨殿。
殿中的侍女们早就备好了洗澡水，小夭脱了衣服美美地泡着澡。
“但愿阿念那傻女人能开窍。”小夭叹息一声。
一连两日，阿念没有出过门，小夭也将自己关在房中不知道忙着什么。
高辛王在第四日回到五神山，一同前来的还有小夭的老熟人阿獙和烈阳。
穿白衣的是烈阳，一副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五官精致，碧绿的双眸透着凶煞之气。
阿獙穿着黑色衣衫，面容俊美，斜眉入鬓，一双端穆沉稳的狐狸眼盯着眼前的小夭。
小夭笑笑，“好久不见。”
烈阳狠狠瞪着小夭，要不是阿獙一直拉着他，他真想化作琅鸟一口一口啄死她。
阿獙瞧着小夭的眼睛，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
小夭问：“意映可好？”
阿獙眼神一亮，“竟然是你？”
小夭笑眯眯，“是我。”
高辛王看着两人打哑谜，问：“你之前见过小夭？”
阿獙恭敬作答，“防风邶带防风意映上玉山时，我曾见过她幻化后的模样。”
烈阳低声骂道：“没良心的。”
小夭尬笑，“那天你恰好不在，不是我不见你。”
阿獙蹙眉看着小夭，隐约有一些担忧。
小夭看了一眼高辛王，心虚地低下头。
高辛王叹息，说：“我已与王母商议过，若你不想回来做我的女儿，就要去做她的徒弟，她会在十年内恢复你高深的灵力，那时，你有力自保，我便也放心你离去。”
小夭惊骇，“十年？！”这也太久了。
高辛王拧眉，说：“是我这父亲失责，让你流落在外三百多年吃尽苦头，而我这不称职的父亲唯一能给你的身份你都不想要，去玉山跟随王母恢复灵力再放你离去是我唯一的让步，若你不答应，就回来守着我做我的女儿！”
见高辛王说得如此坚决，小夭心里暗暗着急，拽了高辛王的袖子晃了晃，直拽得高辛王脚步踉跄，“父王……玉山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阿獙扶着高辛王轻咳一声，表明她的身边还站着玉山的两个人呢。
小夭眨巴眨巴眼睛，“好吧，那等见过王母后我再决定，好吗？”
高辛王愉悦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夭的头发，说：“那就乞巧节后，让阿獙和烈阳带你去见王母。”
高辛王需要处理这几天的政务，留下阿獙和烈阳陪着小夭在漪清园坐着。
烈阳靠在一棵树下，抱着胳膊看向蓝天，只有小夭知道他的余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阿獙微微叹口气，“你……你为什么会和相柳纠缠在一起。”这句并不是问句。
烈阳眼中闪过惊骇之色，吼道：“你疯了？！”
小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四下打量一圈确定无人偷听后才说：“我与相柳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但你该了解他。”
阿獙说：“正因为了解他我才会问你，为何会与他在一起，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小夭微微点头，“他知道。”
阿獙盯着小夭，许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阿珩，可阿珩和赤宸的结局……
阿獙朱唇轻启，说：“相柳放不下义军，所以你才不愿做王姬吧！”
小夭微笑，“我也实不愿参与这权利纷争，只想安稳过我的小日子。”
“他若不愿放下义军，你又何苦放下自己的身份。”
阿獙这句话很明白，小夭放下自己的身份，相柳就该放下义军，感情里不能只是单向付出。
小夭苦笑，“几万人心系他一人，他若真的丢下了神农义军，我才是真是看不起他。”
阿獙沉默了，他知相柳是入世之人，万事缠身不得半份自由，与他这出世之人万物不扰心怀不同。
烈阳冷冷地说：“相柳不是个好东西，你怎的跟他纠缠在了一起？”
“烈阳！”阿獙出声制止。
烈阳斜眼看着两人，问：“我难道说错了吗？阿珩和赤宸的结局难道不足以当作警示吗！”
小夭抬起清明的眼睛看向烈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娘和爹我已经见过，他们已经同意我和相柳了。”
“什么？！”
“什么！”
阿獙和烈阳异口同声地惊呼。
小夭取出狌狌镜，找出阿珩录下的影象给阿獙和烈阳看。
烈阳只看了一眼便从碧绿的眼中滚落下了泪水。
“阿珩……”
阿念震惊地看着小夭，月光下，小夭黑发披散在肩上，额头一朵绯红的桃花胎记衬得她眉目如画。
小夭从阿念身上起来，松开了她，说：“老老实实做你的皓翎王姬，好好爱玱玹，做他背后的女人，对他不离不弃，无论何时，只要他回头，你就在背后等着他，守着他，就算全天下人都背弃他，你也要依旧守着他，做他这世间，唯一的倚靠。”
阿念怔怔地躺在地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喃喃着：“做他唯一的倚靠……”
“玱玹的身世你最清楚不过，你该知道他想要什么。”
阿念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平静，似乎在认真思考着小夭说的话。
小夭坐在地上推了她一把，说：“帮他得到他想要的，你便会得到你想要的。”
阿念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默默沉思。
小夭拍了拍手站起身，捡起掉落在花丛中的酒瓶往梓馨殿走去。
走了没几步，小夭头上挨了一下，一块儿石头掉落在小夭脚边。
“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小夭冲过去又给了阿念一下，阿念嚷嚷道：“你打我那么多下，我只丢你一次，扯平！扯平！”
“我扯你个大头鬼！”
阿念跳起来躲避着小夭的追打，“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扯平了！”
“算起来我还是你姐姐呢，妹妹打姐姐，你真是不想活了！”
直到漪清园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侍女，小夭怕惹是生非，停下来清了清嗓子说：“我跟王姬闹着玩，赶紧带她去梳洗梳洗。”
阿念怒道：“解药！”
小夭咬牙说：“清水给她擦擦脸。”
直到侍女们扶起海棠随阿念离开了漪清园，小夭才得意地拎着酒壶回了梓馨殿。
殿中的侍女们早就备好了洗澡水，小夭脱了衣服美美地泡着澡。
“但愿阿念那傻女人能开窍。”小夭叹息一声。
一连两日，阿念没有出过门，小夭也将自己关在房中不知道忙着什么。
高辛王在第四日回到五神山，一同前来的还有小夭的老熟人阿獙和烈阳。
穿白衣的是烈阳，一副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五官精致，碧绿的双眸透着凶煞之气。
阿獙穿着黑色衣衫，面容俊美，斜眉入鬓，一双端穆沉稳的狐狸眼盯着眼前的小夭。
小夭笑笑，“好久不见。”
烈阳狠狠瞪着小夭，要不是阿獙一直拉着他，他真想化作琅鸟一口一口啄死她。
阿獙瞧着小夭的眼睛，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
小夭问：“意映可好？”
阿獙眼神一亮，“竟然是你？”
小夭笑眯眯，“是我。”
高辛王看着两人打哑谜，问：“你之前见过小夭？”
阿獙恭敬作答，“防风邶带防风意映上玉山时，我曾见过她幻化后的模样。”
烈阳低声骂道：“没良心的。”
小夭尬笑，“那天你恰好不在，不是我不见你。”
阿獙蹙眉看着小夭，隐约有一些担忧。
小夭看了一眼高辛王，心虚地低下头。
高辛王叹息，说：“我已与王母商议过，若你不想回来做我的女儿，就要去做她的徒弟，她会在十年内恢复你高深的灵力，那时，你有力自保，我便也放心你离去。”
小夭惊骇，“十年？！”这也太久了。
高辛王拧眉，说：“是我这父亲失责，让你流落在外三百多年吃尽苦头，而我这不称职的父亲唯一能给你的身份你都不想要，去玉山跟随王母恢复灵力再放你离去是我唯一的让步，若你不答应，就回来守着我做我的女儿！”
见高辛王说得如此坚决，小夭心里暗暗着急，拽了高辛王的袖子晃了晃，直拽得高辛王脚步踉跄，“父王……玉山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阿獙扶着高辛王轻咳一声，表明她的身边还站着玉山的两个人呢。
小夭眨巴眨巴眼睛，“好吧，那等见过王母后我再决定，好吗？”
高辛王愉悦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夭的头发，说：“那就乞巧节后，让阿獙和烈阳带你去见王母。”
高辛王需要处理这几天的政务，留下阿獙和烈阳陪着小夭在漪清园坐着。
烈阳靠在一棵树下，抱着胳膊看向蓝天，只有小夭知道他的余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阿獙微微叹口气，“你……你为什么会和相柳纠缠在一起。”这句并不是问句。
烈阳眼中闪过惊骇之色，吼道：“你疯了？！”
小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四下打量一圈确定无人偷听后才说：“我与相柳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但你该了解他。”
阿獙说：“正因为了解他我才会问你，为何会与他在一起，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小夭微微点头，“他知道。”
阿獙盯着小夭，许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阿珩，可阿珩和赤宸的结局……
阿獙朱唇轻启，说：“相柳放不下义军，所以你才不愿做王姬吧！”
小夭微笑，“我也实不愿参与这权利纷争，只想安稳过我的小日子。”
“他若不愿放下义军，你又何苦放下自己的身份。”
阿獙这句话很明白，小夭放下自己的身份，相柳就该放下义军，感情里不能只是单向付出。
小夭苦笑，“几万人心系他一人，他若真的丢下了神农义军，我才是真是看不起他。”
阿獙沉默了，他知相柳是入世之人，万事缠身不得半份自由，与他这出世之人万物不扰心怀不同。
烈阳冷冷地说：“相柳不是个好东西，你怎的跟他纠缠在了一起？”
“烈阳！”阿獙出声制止。
烈阳斜眼看着两人，问：“我难道说错了吗？阿珩和赤宸的结局难道不足以当作警示吗！”
小夭抬起清明的眼睛看向烈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娘和爹我已经见过，他们已经同意我和相柳了。”
“什么？！”
“什么！”
阿獙和烈阳异口同声地惊呼。
小夭取出狌狌镜，找出阿珩录下的影象给阿獙和烈阳看。
烈阳只看了一眼便从碧绿的眼中滚落下了泪水。
“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