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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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抱着满身是血的茵蒂克丝，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能让她的伤口碰到肮脏的地面，也不可能让茵蒂克丝搭上救护车，她没有学园都市专属的ID卡——没有ID卡的茵蒂克丝一旦住院，消息马上就会传出去，那么敌人也会瞬间察觉到茵蒂克丝的行踪。
“别担心……只要止一下血就没事了。”茵蒂克丝醒了过来，用非常虚弱的口吻说着。
上条当麻一瞬间就可以判断出她现在说的话不可靠。她的伤绝对不是包个绷带就可以痊愈的。经常打架的上条，对于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伤大部分都是自己做急救处置。如今茵蒂克丝背上的伤势，就连经验丰富的他也不禁手足无措。
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喂！喂！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你的那十万三千本书里面，有没有治疗伤口的魔法？”上条当麻轻拍茵蒂克丝的脸颊说道。
因为激烈疼痛与失血的关系，呼吸变得短而急促的茵蒂克丝，用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说：“有，可是我自己无法使用。”
一瞬间燃起希望的当麻，又被后面的话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而且你也没办法的，就算我把施术方法告诉你让你照着做你的能力也会造成干扰。”茵蒂克丝轻叹。
当麻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幻想杀手。这只手能把史提尔的火焰完全消灭，所以当然也有可能让茵蒂克丝的回复魔法归于无形。
“可恶！又是这只右手的错！”
听到这句话，茵蒂克丝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不是你右手的能力，而是只要是超能力者全都不行。所谓的魔法不是让像你们这样有才能的人使用的，而是为了让没有才能的人能够做到跟有才能的人相同的事情而设计出来的法术与仪式，那才是魔法的真正涵义。
明明是夏夜，茵蒂克丝的身体却像在冬雪中一样颤抖着。
当麻正想大吼都什么节骨眼了还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却听到茵蒂克丝继续说道。
“你没有听懂吗？有才能的人跟没有才能的人身体构造是不一样的，有才能的人没办法使用为了没有才能的人而设计出来的魔法。
“该死！怎么会有这种事可恶为什么会这样？”上条像野兽般咬牙切齿说道，而茵蒂克丝的颤抖越来越剧烈。看着怀里这个第一次接触就看到裸体的女孩，上条当麻的心中充满着不甘和懊悔。
而最让上条当麻生气的是，茵蒂克丝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连一个正在痛苦挣扎的女孩都无法拯救，算什么有才能的人？但是，当麻又想不出什么新的提案。在这城市的两百三十万学生都无法使用魔法这个大前提下，还能有什么替代方案？对于自己刚刚想的这些事情，当麻突然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学生都无法使用魔法？
“喂！只要是没有才能的人，谁都可以使用魔法对吧？”
“咦？嗯!”
“该不会现在又要告诉我，那个人还得具备使用魔法的才能吧？”
“不必，只要方法跟准备动作确实完成那个魔法，即使是国中生也能做到。如果搞错步骤的话，头脑跟神经系统都会被破坏,但是我拥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所以不用担心。”茵蒂克丝稍微想了一下，继续说。
刺猬头少年笑了，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对着夜晚的月亮发出狂吼。的确，学园都市内的两百三十万名学生，都经过超能力的开发。但是反过来说，负责开发的人──也就是老师，则应该还是普通人才对。那个老师现在应该还没睡吧？
上条当麻脑中浮现了一个老师的脸。自己班上的班导师，身高一百三十五公分，明明是老师，却适合背红色书包的月咏小萌。
仔细回忆了一下小萌老师的住处，上条当麻背着虚弱的茵蒂克丝开始赶路。
在小巷里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就看到小萌老师的住处了。相当令人意外的，看起来很像只有十二岁的小萌老师，竟然住在一幢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东京大空袭年代的超老旧二层楼公寓内。
叮咚！叮咚！当麻按了两次门钤之后，便举起脚来用力想把门踢开。砰！上条的脚撞在门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但是，门却纹风不动。反而是上条的不幸模式偏偏又在这时发动，脚趾发出了诡异的声音。
“唔喔！”
（混蛋！这么破旧的公寓为什么门会这么的结实）
“来了来了来了！这里推销报纸的很多，所以门做得特别坚固，我马上帮你打开哟？”
早知道就乖乖等着了，上条含着眼泪想.就在同一时间，门被打开，穿着绿色宽松睡衣的小萌老师探出头来。看老师那悠哉的表情，应该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所以没看见茵蒂克丝背上的伤吧？
哇！小上条！你开始帮报社打工了吗？”
“最好是有人会背着一个修女来推销报纸啦！有点事要请老师帮忙，先让我进去吧！让开让开！
上条不耐烦地说。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被推到旁边的小萌老师，急忙又挡在上条前面。
“你这样老师很为难！突然就说要进老师的房间，不过你别误会，并不是因为老师房间很脏，地板上一堆啤酒罐，烟灰缸里面塞满烟蒂喔。”
“老师！？你看到我背着这个之后，还有心情说笑话？”
当麻无奈的用手捂住头，那手上不知何时沾上的鲜血让他的心更加的焦虑。
“老……老师没有在说笑话啊啊啊啊啊！”
“你现在终于发现了？”
“小上条你肩膀太宽了，我刚刚没看到她的伤口！”
上条推开了突然看到血而吓得哇哇叫的小萌老师，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该怎么形容这房间呢？看起来就像是沉迷**的老头所住的房间。破烂的榻榻米上到处是空啤酒罐，银色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还有最经典的是，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一张顽固老爹最喜欢掀翻的那种小矮桌。
“原来你真的不是在说笑话，老师？”
“我知道这个时候问这个不太适合……不过你讨厌会抽烟的女生吗？”
上条用‘现在不是问那个问题吧’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外貌只有十二岁的老师，踢开地板上的啤酒罐，空出一个位置。虽然不太想把茵蒂克丝放在这么破烂的榻榻米上，但是已经没时间叫老师拿棉被出来了。
为了不让背上的伤口碰到地板，当麻让茵蒂克丝趴着。伤口被破掉的衣服挡住了所以看不到，但是周围渗满了如同重油般的深红色鲜血。那样触目惊心的情况正在不断的加重上条当麻的负罪感。
“要……要不要叫救护车？电……电话就在那里！”小萌老师一边发抖一边指向房间的角落，那里是一架黑色的旧型转盘电话机。
“血液中的生命能量正随着出血而逐渐流失。”
上条跟小萌老师吃了一惊，反射性地望向茵蒂克丝的脸。茵蒂克丝的动作还是一样，摊开四肢倒在榻榻米上。但是就像坏掉的洋娃娃一样歪着头躺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却静静地张开了双眼。她的眼神比苍白的月光还要冰冷，比刻划时间的时钟齿轮还要安静。她的眼神，拥有人类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完美的冷静。
“警告！第二章第六节。因出血而造成生命能量流失超过定量，自动书记将强制觉醒。如果继续维持现状，以伦敦钟塔所标示国际标准时间换算，约十五分钟后，我的身体将会失去最低限度必须维持的生命能量，因而丧失生命。接下来请听从我的指示，进行适当的急救处置。”
小萌老师惊讶地看着茵蒂克丝的脸。上条当麻很能体会小萌老师的心情。即使是他自己，也无法习惯这个声音。
“接下来…”
上条看着小萌老师的脸，开始思考。
上条当麻抱着满身是血的茵蒂克丝，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能让她的伤口碰到肮脏的地面，也不可能让茵蒂克丝搭上救护车，她没有学园都市专属的ID卡——没有ID卡的茵蒂克丝一旦住院，消息马上就会传出去，那么敌人也会瞬间察觉到茵蒂克丝的行踪。
“别担心……只要止一下血就没事了。”茵蒂克丝醒了过来，用非常虚弱的口吻说着。
上条当麻一瞬间就可以判断出她现在说的话不可靠。她的伤绝对不是包个绷带就可以痊愈的。经常打架的上条，对于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伤大部分都是自己做急救处置。如今茵蒂克丝背上的伤势，就连经验丰富的他也不禁手足无措。
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喂！喂！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你的那十万三千本书里面，有没有治疗伤口的魔法？”上条当麻轻拍茵蒂克丝的脸颊说道。
因为激烈疼痛与失血的关系，呼吸变得短而急促的茵蒂克丝，用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说：“有，可是我自己无法使用。”
一瞬间燃起希望的当麻，又被后面的话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而且你也没办法的，就算我把施术方法告诉你让你照着做你的能力也会造成干扰。”茵蒂克丝轻叹。
当麻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幻想杀手。这只手能把史提尔的火焰完全消灭，所以当然也有可能让茵蒂克丝的回复魔法归于无形。
“可恶！又是这只右手的错！”
听到这句话，茵蒂克丝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不是你右手的能力，而是只要是超能力者全都不行。所谓的魔法不是让像你们这样有才能的人使用的，而是为了让没有才能的人能够做到跟有才能的人相同的事情而设计出来的法术与仪式，那才是魔法的真正涵义。
明明是夏夜，茵蒂克丝的身体却像在冬雪中一样颤抖着。
当麻正想大吼都什么节骨眼了还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却听到茵蒂克丝继续说道。
“你没有听懂吗？有才能的人跟没有才能的人身体构造是不一样的，有才能的人没办法使用为了没有才能的人而设计出来的魔法。
“该死！怎么会有这种事可恶为什么会这样？”上条像野兽般咬牙切齿说道，而茵蒂克丝的颤抖越来越剧烈。看着怀里这个第一次接触就看到裸体的女孩，上条当麻的心中充满着不甘和懊悔。
而最让上条当麻生气的是，茵蒂克丝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连一个正在痛苦挣扎的女孩都无法拯救，算什么有才能的人？但是，当麻又想不出什么新的提案。在这城市的两百三十万学生都无法使用魔法这个大前提下，还能有什么替代方案？对于自己刚刚想的这些事情，当麻突然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学生都无法使用魔法？
“喂！只要是没有才能的人，谁都可以使用魔法对吧？”
“咦？嗯!”
“该不会现在又要告诉我，那个人还得具备使用魔法的才能吧？”
“不必，只要方法跟准备动作确实完成那个魔法，即使是国中生也能做到。如果搞错步骤的话，头脑跟神经系统都会被破坏,但是我拥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所以不用担心。”茵蒂克丝稍微想了一下，继续说。
刺猬头少年笑了，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对着夜晚的月亮发出狂吼。的确，学园都市内的两百三十万名学生，都经过超能力的开发。但是反过来说，负责开发的人──也就是老师，则应该还是普通人才对。那个老师现在应该还没睡吧？
上条当麻脑中浮现了一个老师的脸。自己班上的班导师，身高一百三十五公分，明明是老师，却适合背红色书包的月咏小萌。
仔细回忆了一下小萌老师的住处，上条当麻背着虚弱的茵蒂克丝开始赶路。
在小巷里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就看到小萌老师的住处了。相当令人意外的，看起来很像只有十二岁的小萌老师，竟然住在一幢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东京大空袭年代的超老旧二层楼公寓内。
叮咚！叮咚！当麻按了两次门钤之后，便举起脚来用力想把门踢开。砰！上条的脚撞在门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但是，门却纹风不动。反而是上条的不幸模式偏偏又在这时发动，脚趾发出了诡异的声音。
“唔喔！”
（混蛋！这么破旧的公寓为什么门会这么的结实）
“来了来了来了！这里推销报纸的很多，所以门做得特别坚固，我马上帮你打开哟？”
早知道就乖乖等着了，上条含着眼泪想.就在同一时间，门被打开，穿着绿色宽松睡衣的小萌老师探出头来。看老师那悠哉的表情，应该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所以没看见茵蒂克丝背上的伤吧？
哇！小上条！你开始帮报社打工了吗？”
“最好是有人会背着一个修女来推销报纸啦！有点事要请老师帮忙，先让我进去吧！让开让开！
上条不耐烦地说。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被推到旁边的小萌老师，急忙又挡在上条前面。
“你这样老师很为难！突然就说要进老师的房间，不过你别误会，并不是因为老师房间很脏，地板上一堆啤酒罐，烟灰缸里面塞满烟蒂喔。”
“老师！？你看到我背着这个之后，还有心情说笑话？”
当麻无奈的用手捂住头，那手上不知何时沾上的鲜血让他的心更加的焦虑。
“老……老师没有在说笑话啊啊啊啊啊！”
“你现在终于发现了？”
“小上条你肩膀太宽了，我刚刚没看到她的伤口！”
上条推开了突然看到血而吓得哇哇叫的小萌老师，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该怎么形容这房间呢？看起来就像是沉迷**的老头所住的房间。破烂的榻榻米上到处是空啤酒罐，银色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还有最经典的是，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一张顽固老爹最喜欢掀翻的那种小矮桌。
“原来你真的不是在说笑话，老师？”
“我知道这个时候问这个不太适合……不过你讨厌会抽烟的女生吗？”
上条用‘现在不是问那个问题吧’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外貌只有十二岁的老师，踢开地板上的啤酒罐，空出一个位置。虽然不太想把茵蒂克丝放在这么破烂的榻榻米上，但是已经没时间叫老师拿棉被出来了。
为了不让背上的伤口碰到地板，当麻让茵蒂克丝趴着。伤口被破掉的衣服挡住了所以看不到，但是周围渗满了如同重油般的深红色鲜血。那样触目惊心的情况正在不断的加重上条当麻的负罪感。
“要……要不要叫救护车？电……电话就在那里！”小萌老师一边发抖一边指向房间的角落，那里是一架黑色的旧型转盘电话机。
“血液中的生命能量正随着出血而逐渐流失。”
上条跟小萌老师吃了一惊，反射性地望向茵蒂克丝的脸。茵蒂克丝的动作还是一样，摊开四肢倒在榻榻米上。但是就像坏掉的洋娃娃一样歪着头躺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却静静地张开了双眼。她的眼神比苍白的月光还要冰冷，比刻划时间的时钟齿轮还要安静。她的眼神，拥有人类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完美的冷静。
“警告！第二章第六节。因出血而造成生命能量流失超过定量，自动书记将强制觉醒。如果继续维持现状，以伦敦钟塔所标示国际标准时间换算，约十五分钟后，我的身体将会失去最低限度必须维持的生命能量，因而丧失生命。接下来请听从我的指示，进行适当的急救处置。”
小萌老师惊讶地看着茵蒂克丝的脸。上条当麻很能体会小萌老师的心情。即使是他自己，也无法习惯这个声音。
“接下来…”
上条看着小萌老师的脸，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