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是一匹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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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默抱着自己的东西，朝大门处走去。
看着十字路口那个设计得非常好看的喷泉，看着身着厂服来来往往的公司同仁，当日毕业后来这里报道的情形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
现在要离开了，说真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痛恨这里的虚假，一方面又因为是毕业后第一个落脚点而耿耿于怀。
没事，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时间给抚平的！
“等等！”
就在走到大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气喘吁吁，几乎脱力的呼喊。
宁默停下脚步，回过身，就看到何亮那个胖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汗淋漓的来到了他眼跟前。
玩味一笑：“何组长，你这是来送我？”
何亮哪还敢对宁默不客气，气喘如牛的道：“宁默，副理他……他叫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宁默抬抬眉，不知道何亮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当然是回我们NPI。”
何亮急促而深的呼吸了十几下，终于是稍微缓解了些疲累，“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处处针对你，我向你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默满脸诧异之色，刚刚还对他冷嘲热讽，现在就放低身段跟他道歉，这也太具有戏剧性了。
“何组长，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你先跟我回去吧，回去再跟你解释，要是不把你带回去，我今天也得滚蛋了。”何亮摆着一张苦瓜脸道。
宁默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想了想，他倒是想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思科的人来了吧，凯文？嗯，应该是他了，只有他，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有机会要来威康见我，没见到我，他应该会有点小失望。”
“既然你猜到了，那就跟我走吧，凯文先生正在会议室等你。”何亮心急如焚的道。
宁默摇摇头：“不关我的事了，我已经不是威康集团的员工。”
说完，转身就走，他不可能会再回到那个虚伪的世界。
何亮直接冲到前面，伸出双臂拦住宁默，此时的他再无平日里的狂妄样，看着十分落魄，双手合十：“宁默，算我求你，回去吧，我每个月得还一万多的房贷，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已经欠了很多债，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宁默左手抱东西，腾出的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何组长，我很同情你，可是，我爱莫能助，再见。”
绕过何亮，一丝犹豫都没有的跨出大门，只留何亮低垂着头沮丧的站在原地，何亮确实遇到大坎了，可这又关他什么事呢。
刚走出威康集团的大门，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副理胡振中打来的，看来思科的凯文把他给逼得不轻啊。
“副理！”接听了起来。
“艾伦，何亮找着你了吗？”手机那头的胡振中开口就问。
宁默回头瞥了眼何亮，笑道：“他就在我身后。”
“你回来，我让他滚蛋，关于辞退你一事，我非常抱歉，是我在没有了解具体情况下做了的草率决定，只要你回来，我立马向上头申请给你涨工资，该给你的绩效奖也会一分不少的给到你手里，每个季度还给你分红，只要你回来，待遇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丰厚。”胡振中保证道。
宁默笑了笑：“副理，我是一匹好马。”
“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那头的胡振中愣了愣。
“好马不吃回头草！”
说完，就直截了当的挂断了电话。
……
……
跟威康集团的一切说拜拜洒脱是洒脱，但接下来宁默就必须面对找工作的难题了。
他手里仅剩下两千多块，交了房租水电后，只剩下一千多块了，这是他的全部家当，如果没有工作，半个月后连吃住都是大问题了，而且他还欠了八万块钱的高利贷，一个月的利息就要五千左右。
可是，简历是一张又一张的在网上投递了出去，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很清楚问题所在，他只有一年的工作经验，而几乎所有的公司在招聘用人的时候，基本条件都是三年工作经验起步。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工作的事还没有着落，宁默是越来越着急了。
“宁默，你爸今天出院了。”母亲打来电话报喜。
这则好消息让宁默精神为之一振：“太好了，你和爸不要太劳累，要多注意休息，家里的小工就不要去做了。”
“好，妈都听你的。”母亲说道。
手机被宁瑶抢过去了，宁瑶在电话里头说道：“老哥，你在汉城不要挂念家里，我跟护士长请了半个月的假，我会在家里照顾好爸的。”
“算爸没白疼你。”宁默打趣道。
“切！”
宁瑶切了一声，随即严肃的问道，“对了哥，还有十万你是向谁借的？”
“都是找朋友借的。”
宁默回道，绝口不谈高利贷的事，“其中一个你也见过，就是那个张大伟。”
“原来是张大仙啊，他借了多少钱给你？”
“两万。”
“哇，张大仙这么有钱啊。”宁瑶惊讶道。
“后悔了？”宁默玩味一笑。
宁瑶立马否定：“我才不后悔，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宁默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手机又回到了母亲手里，母亲关心的问道：“宁默，你有没有吃饭了？”
“妈，我吃过了。”宁默点头。
“其它方面能节省就节省，但是在吃方面不能节省，身体最重要，妈这里还有两千块钱，等下叫瑶瑶去圩上的信用社打你卡里。”母亲道。
宁默摇头道：“不用的妈，我钱够用，你留着给爸买些补品吧。”
聊了有半个小时，这才挂断了电话。
看了眼面前早已冷掉变硬的馒头，拿起来就着榨菜一口一口的啃了起来，一边啃馒头一边阅览网上的招聘信息，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晚上的时候，张大伟也发视频通话过来询问宁默的情况，在得知他父亲出院了的喜讯，当即也是乐开了花。
“我就说嘛，叔还那么年轻，给他整个岛国娘们都能够创造一个民族出来，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嗝屁，要我说，叔至少能活到两百岁。”
“你满嘴跑火车的功夫又有所见长。”宁默无奈道。
“擦，我这实话实说而已，跑你妹的火车啊，咦，说到你妹，我就特恨，她怎么就没看上我呢，我总结了一下原因，觉得应该是发型的问题。”
“发型？”
“对，上次见瑶妹，我的头发很短，娘的像劳改犯一样，瑶妹能看上我就有鬼了，这次我学聪明一点，先去弄个帅气的发型再试试。”张大伟一本正经的道。
宁默：“……”
宁默抱着自己的东西，朝大门处走去。
看着十字路口那个设计得非常好看的喷泉，看着身着厂服来来往往的公司同仁，当日毕业后来这里报道的情形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
现在要离开了，说真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痛恨这里的虚假，一方面又因为是毕业后第一个落脚点而耿耿于怀。
没事，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时间给抚平的！
“等等！”
就在走到大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气喘吁吁，几乎脱力的呼喊。
宁默停下脚步，回过身，就看到何亮那个胖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汗淋漓的来到了他眼跟前。
玩味一笑：“何组长，你这是来送我？”
何亮哪还敢对宁默不客气，气喘如牛的道：“宁默，副理他……他叫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宁默抬抬眉，不知道何亮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当然是回我们NPI。”
何亮急促而深的呼吸了十几下，终于是稍微缓解了些疲累，“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处处针对你，我向你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默满脸诧异之色，刚刚还对他冷嘲热讽，现在就放低身段跟他道歉，这也太具有戏剧性了。
“何组长，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你先跟我回去吧，回去再跟你解释，要是不把你带回去，我今天也得滚蛋了。”何亮摆着一张苦瓜脸道。
宁默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想了想，他倒是想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思科的人来了吧，凯文？嗯，应该是他了，只有他，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有机会要来威康见我，没见到我，他应该会有点小失望。”
“既然你猜到了，那就跟我走吧，凯文先生正在会议室等你。”何亮心急如焚的道。
宁默摇摇头：“不关我的事了，我已经不是威康集团的员工。”
说完，转身就走，他不可能会再回到那个虚伪的世界。
何亮直接冲到前面，伸出双臂拦住宁默，此时的他再无平日里的狂妄样，看着十分落魄，双手合十：“宁默，算我求你，回去吧，我每个月得还一万多的房贷，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已经欠了很多债，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宁默左手抱东西，腾出的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何组长，我很同情你，可是，我爱莫能助，再见。”
绕过何亮，一丝犹豫都没有的跨出大门，只留何亮低垂着头沮丧的站在原地，何亮确实遇到大坎了，可这又关他什么事呢。
刚走出威康集团的大门，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副理胡振中打来的，看来思科的凯文把他给逼得不轻啊。
“副理！”接听了起来。
“艾伦，何亮找着你了吗？”手机那头的胡振中开口就问。
宁默回头瞥了眼何亮，笑道：“他就在我身后。”
“你回来，我让他滚蛋，关于辞退你一事，我非常抱歉，是我在没有了解具体情况下做了的草率决定，只要你回来，我立马向上头申请给你涨工资，该给你的绩效奖也会一分不少的给到你手里，每个季度还给你分红，只要你回来，待遇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丰厚。”胡振中保证道。
宁默笑了笑：“副理，我是一匹好马。”
“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那头的胡振中愣了愣。
“好马不吃回头草！”
说完，就直截了当的挂断了电话。
……
……
跟威康集团的一切说拜拜洒脱是洒脱，但接下来宁默就必须面对找工作的难题了。
他手里仅剩下两千多块，交了房租水电后，只剩下一千多块了，这是他的全部家当，如果没有工作，半个月后连吃住都是大问题了，而且他还欠了八万块钱的高利贷，一个月的利息就要五千左右。
可是，简历是一张又一张的在网上投递了出去，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很清楚问题所在，他只有一年的工作经验，而几乎所有的公司在招聘用人的时候，基本条件都是三年工作经验起步。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工作的事还没有着落，宁默是越来越着急了。
“宁默，你爸今天出院了。”母亲打来电话报喜。
这则好消息让宁默精神为之一振：“太好了，你和爸不要太劳累，要多注意休息，家里的小工就不要去做了。”
“好，妈都听你的。”母亲说道。
手机被宁瑶抢过去了，宁瑶在电话里头说道：“老哥，你在汉城不要挂念家里，我跟护士长请了半个月的假，我会在家里照顾好爸的。”
“算爸没白疼你。”宁默打趣道。
“切！”
宁瑶切了一声，随即严肃的问道，“对了哥，还有十万你是向谁借的？”
“都是找朋友借的。”
宁默回道，绝口不谈高利贷的事，“其中一个你也见过，就是那个张大伟。”
“原来是张大仙啊，他借了多少钱给你？”
“两万。”
“哇，张大仙这么有钱啊。”宁瑶惊讶道。
“后悔了？”宁默玩味一笑。
宁瑶立马否定：“我才不后悔，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宁默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手机又回到了母亲手里，母亲关心的问道：“宁默，你有没有吃饭了？”
“妈，我吃过了。”宁默点头。
“其它方面能节省就节省，但是在吃方面不能节省，身体最重要，妈这里还有两千块钱，等下叫瑶瑶去圩上的信用社打你卡里。”母亲道。
宁默摇头道：“不用的妈，我钱够用，你留着给爸买些补品吧。”
聊了有半个小时，这才挂断了电话。
看了眼面前早已冷掉变硬的馒头，拿起来就着榨菜一口一口的啃了起来，一边啃馒头一边阅览网上的招聘信息，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晚上的时候，张大伟也发视频通话过来询问宁默的情况，在得知他父亲出院了的喜讯，当即也是乐开了花。
“我就说嘛，叔还那么年轻，给他整个岛国娘们都能够创造一个民族出来，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嗝屁，要我说，叔至少能活到两百岁。”
“你满嘴跑火车的功夫又有所见长。”宁默无奈道。
“擦，我这实话实说而已，跑你妹的火车啊，咦，说到你妹，我就特恨，她怎么就没看上我呢，我总结了一下原因，觉得应该是发型的问题。”
“发型？”
“对，上次见瑶妹，我的头发很短，娘的像劳改犯一样，瑶妹能看上我就有鬼了，这次我学聪明一点，先去弄个帅气的发型再试试。”张大伟一本正经的道。
宁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