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慢工出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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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和丝丝的婚期总算定了下来，国庆节在D城为帅帅和丝丝办婚宴，张家这边开始紧张忙碌。
虽然女方没要求买新房，但儿子的婚房总不能马虎，再说了婚礼上三朋四友少不了，免不了上家里看看。谷子和张宏都是爱面子的人，抓紧时间对旧房子进行高效装修。
张宏向来是提规划和建议，具体事情照例得谷子张罗。谷子是个能打能拼的人，从早到晚跑了整整一天，货比多家，权衡再三，选定了价廉物美的仕高装饰公司。装饰公司敲定公司之后，谷子就把一些贵重物品转移到母亲姜素云那里，把钥匙交给装修的工人，并且再三叮咛，一定要保证在预定日期内完工。
谷子是个爱操心的人，尽管深思熟虑，各个细节都进行了周密安排，她还是不放心，三天两头过来看看装修状况。倒是张宏，除了发表看法提提建议，真正干活花钱的事情啥也不管，整个一个吃粮的不管闲事。装饰公司虽然定了下来，但偶尔需要主家出面做决定的时候也常有，有时谷子累了，偶尔想让张宏跑跑腿，张宏总是说甜玉米加工基地正忙，过不去。
张宏没有说谎，这些日子他跟刘虎确实很忙。
对于这件事情，张宏心里也坐着没底的轿子。
张宏曾经亲自了解过甜玉米的市场现状。这些年，人们生活好了，一个个都很惜命，讲究健康饮食，讲究食疗保健。普遍的观念是：吃肉不如吃菜，细粮不如粗粮。
甜玉米当然是粗粮，而且香甜可口。尤其是近年新出的水果玉米，确实很受青睐。
但是，中国人跟风复制是全世界都没得比的。水果玉米受欢迎，一下子就涌出许多生产水果玉米的基地。
他担心，自己此时建立甜玉米加工基地，是不是选在了市场的饱和期？别弄到最后肉没吃着，连汤也喝不上！
刘虎举着他那缺了半根小指的左手发誓：“张哥你就放心！一切都包在老弟身上！旺季销售不用担心，就算到了淡季，咱也能保证产品在北京超市上架，而且价格绝对美丽！”
张宏将信将疑。但刘虎当着张宏面多次给他在超市当经理的表哥打电话，这让张宏的心稍微踏实了些。
张宏是个只会做些小作坊式的加工制造的人，但他又不愿意踏下心来做实事。他始终认为：要想做成事情，最重要的是搞好各方面的关系！他热衷于跟一些带“长”字的人吃吃喝喝，只要听见带“长”字的人，他就倍儿兴奋，恨不得立刻攀附上去，似乎只要坐在一起吃个饭，他就也成了“长”字一族。
这个刘虎，是张宏在牌桌上认识的。因为经常一起打牌，所以也算得上是个熟人，虽说刘虎不带“长”字，但一来二去他觉得刘虎能量大，讲排场，所以就有了这次张宏做生意多年第一次跟不带“长”的人的合作！
这次合作有许多有利因素：水泥厂的场地很大，围墙不用重建，厂房稍加改造就可再利用。两人出资添加了一些设备，甜玉米加工基地就可以开张了。不过，设备是刘虎带着张宏去买的旧设备，一共四十万元，张宏的二十万元，是他拿房子抵押借的贷款。
去年张宏和刘虎在附近村子里来回跑了无数次，终于跟农户们签下了甜玉米种植收购合同。现在，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
据调查，今年水果玉米需求旺盛，张宏和刘虎都非常高兴。
偏偏还是出了意外。
原来，当初跟农民签合同的时候，只是交了预付金，想到天下玉米还不都长一个样？所以对玉米的品相就没有做具体严格的规定。
今年甜玉米市场出奇地好，市场上每个甜玉米的零售价比他们的收购价高五毛钱，一些农民就偷偷采摘那些个大、卖相好的到市场上去卖，把那些个小、卖相不好的都送到张宏他们的基地。
而且，就是这些小个的，数量也不是很多。跟他们的预期相差甚远。这叫张宏和刘虎很恼火。
刘虎坐在那阴沉着脸，牙齿咬的格格响，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看着瘆得慌。
张宏知道刘虎狠，但现在经济为王，光会耍横屁用都没有！有一段时间，张宏非常不明白，为什么刘虎在表达激动情绪的时候总爱高举他那只缺了半根小指的左手？换做平常人，有这缺陷唯恐别人看见，隐藏还来不及呢！他倒好，似乎唯恐人家看不到这一缺陷！再后来张宏跟一块打牌的几个人闲聊，才知道为什么刘虎对他这只缺了半根小指的左手情有独钟！
刘虎十几岁到东北闯荡，先是打零工，后来发现靠打工这辈子也发不了大财翻不了身，就开始给人做马仔，设赌、放贷，除了不沾“毒”字，其他几样他算是占全了。常言说：“赌近盗，奸近杀”，一个人总是不做好事，哪能不栽跟头？刘虎终于因为赌给折了进去。
那一阵刘虎手里刚有了十几万元，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几个狐朋狗友勾搭他去玩百家乐，几声“老大”喊得刘虎不知道东西南北，几人就一起来到了黑赌场。
刘虎没玩过百家乐，以前他只玩骰盅或者是推锅，现在看着一个小伙子操作电脑，参赌人用现金买了筹码，然后随自己的心意押注，这一红一蓝的变化就能赌输赢，心想这倒简单省事，就喜滋滋地玩了会儿。谁曾想第一次就来了个开门红，还不到二十分钟，刘虎就赢了三万多元，他喜不自胜，心想见好就收，几个狗友们也劝他收手，刘虎就胜利收兵。
一来二去刘虎上了瘾，也是奇怪，刚开始几乎每次玩都能赢个万八千的，刘虎甚至动了以后啥也不干了，就专业玩这个的心，连每天说梦话都是“开庄”“开闲”。
都说了，开赌场的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玩。只要你来，早晚都会把你的衣服兜掏个一干二净！
刘虎第五次来玩的时候，一开始还挺谨慎，想着有前几日打下的江山，自己只要见好就收就是赚了。怎奈人到那个境地，简直就是鬼使神差！
不一会儿，刘虎就把两万现金全部输了。设赌的人都兼放贷，叫“厘厘钱”。所谓“厘厘钱”，就是你借一万人家给你九千，等于先扣下一千的利息；而且离开场子之前要么把钱还上，要么有人担保，否则休想出门。刘虎就是干这个出身，当然懂这规矩。心想先借两万，有一把就赢回来了。谁知接连失手，没有一把猜中的，越输越火大，就又借了四万！
刘虎拿着这实际到手的三万六千元，心中暗暗祈祷。
看看牌路上对子出的不少，心想，就赌对子！万一出个庄闲对子熊猫眼呢？狠狠心，打了个三千元的庄闲和套餐！
刘虎的运气果然不错，庄家两张九，闲家两张四，都是八点！
这一下，刘虎赢了三万！
狗友们欢呼，刘虎也很开心，心想：老子的鸿运来了！
谁知牌路风格突变，就好像专杀刘虎，眼瞅着自己的牌点数不小，刚要松口气，对方一补牌恰好就比刘虎大一点！没两分钟，刘虎手里只剩下一万元了。
刘虎是个赌徒，这时候眼见输到底了，不由地生出那种孤注一掷的斜豪之气！他拿起那一万元的筹码，闭着眼睛，嘴里喊着，“扔到哪里算哪里”，就把一万块钱往牌桌上扔去！
不偏不倚，筹码落在了闲对上！
刘虎眼巴巴盯着屏幕，只见荷官开始发牌。庄家第一张是个梅花“J”，闲家第一张也是梅花“J”，刘虎心里一凉。
第二张牌庄家是一张红桃“J”，旁边有人发出惋惜的叹息：“哎，押个庄对就好了！”
刘虎心里也冰凉冰凉的，一铺牌虽然由八付扑克组成，但四张“J”同时出现的几率太少了！何况，前面已经出现过好几次“J”，这把牌自己是输定了！
他有些失望地看着屏幕，荷官手里的牌一翻，满场一片欢呼！闲家的第二张牌是黑桃“J”！
刘虎高兴得跳了起来！
庄家闲家都是零点，还要出第三张牌，但这个跟刘虎没有关系了！他已经赢了！
尽管他输了不少，但这把牌，他能赢十一万！除了还借的“厘厘钱”，还略有盈余！
忽然，老板说：“咦，怎么不动了？”
大家都朝大屏幕看去，果然，屏幕上的画面停滞了！荷官手里举着第三张牌，那是发给庄家的一张方片九，一动不动地停滞在那里！
老板去晃鼠标，别的图标都能动。老板惋惜地对刘虎说：“可惜了，线路出故障，你这把牌不知还算不算呢！”
刘虎不服气地说：“凭啥不算！这对子都出来了！”
老板笑呵呵地说：“兄弟，不急，咱等等看，看一会儿怎么提示。”
果然，一会儿大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某某桌第某某局游戏因线路传输故障无效。”
刘虎一下子火了，他一把掀翻了桌子。老板的两个马仔立刻冲了上来。
刘虎练过武术，这两个小马仔哪里是他对手！三下两下，他就把两个马仔打翻在地，一个断了两根肋骨，一个被拗断了胳膊！可是毕竟在人家的地盘，刘虎还是被打倒在地，老板踩着刘虎的脸要他拿钱，刘虎答应了，老板放他站起来，他抢过老板身边一位小弟手中的匕首，“咔嚓”一声，把自己的左手小指剁了下去！
老板没再拦他，但老板的人岂是你想打就打的？老板的钱岂是谁想昧就能昧的？刘虎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四年，并且赔偿了伤者的医药费。
以后，这跟缺了半根小指的左手，就成了刘虎招摇自己“英豪”的一面旗！
异地服刑的刘虎被释放后，没有回老家。他就在当地开始做小生意，他舍得下辛苦，生意慢慢有了点起色。
可惜他赌性不改，挣的没有输的多。
麻将桌上遇到张宏后，两人很谈得来。
刘虎想起有个狱友一直跟自己联系，想做点大事，挣点大钱。只可惜缺少资金，也没有场地。
正好张宏说想弄个加工类的厂子。刘虎心想，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加工厂搞好了，就继续做加工；加工厂要是搞不好，就当是放长线钓大鱼！只要将来事情成了，还愁挣钱？先把厂子弄起来再说。就主动表态愿意合作，并提议张宏搞甜玉米加工，还吹嘘自己在北京有个有本事的表哥，销路不用发愁。张宏正因水泥厂关张，急于寻找干事业的机会，就同意了。
现在，厂子弄起来了，一开始就出师不利。
看张宏很苦恼，刘虎也做出很上火的样子。
他想，慢工出细活，就这么慢火拱着，张宏早晚会跟他达成一致。
帅帅和丝丝的婚期总算定了下来，国庆节在D城为帅帅和丝丝办婚宴，张家这边开始紧张忙碌。
虽然女方没要求买新房，但儿子的婚房总不能马虎，再说了婚礼上三朋四友少不了，免不了上家里看看。谷子和张宏都是爱面子的人，抓紧时间对旧房子进行高效装修。
张宏向来是提规划和建议，具体事情照例得谷子张罗。谷子是个能打能拼的人，从早到晚跑了整整一天，货比多家，权衡再三，选定了价廉物美的仕高装饰公司。装饰公司敲定公司之后，谷子就把一些贵重物品转移到母亲姜素云那里，把钥匙交给装修的工人，并且再三叮咛，一定要保证在预定日期内完工。
谷子是个爱操心的人，尽管深思熟虑，各个细节都进行了周密安排，她还是不放心，三天两头过来看看装修状况。倒是张宏，除了发表看法提提建议，真正干活花钱的事情啥也不管，整个一个吃粮的不管闲事。装饰公司虽然定了下来，但偶尔需要主家出面做决定的时候也常有，有时谷子累了，偶尔想让张宏跑跑腿，张宏总是说甜玉米加工基地正忙，过不去。
张宏没有说谎，这些日子他跟刘虎确实很忙。
对于这件事情，张宏心里也坐着没底的轿子。
张宏曾经亲自了解过甜玉米的市场现状。这些年，人们生活好了，一个个都很惜命，讲究健康饮食，讲究食疗保健。普遍的观念是：吃肉不如吃菜，细粮不如粗粮。
甜玉米当然是粗粮，而且香甜可口。尤其是近年新出的水果玉米，确实很受青睐。
但是，中国人跟风复制是全世界都没得比的。水果玉米受欢迎，一下子就涌出许多生产水果玉米的基地。
他担心，自己此时建立甜玉米加工基地，是不是选在了市场的饱和期？别弄到最后肉没吃着，连汤也喝不上！
刘虎举着他那缺了半根小指的左手发誓：“张哥你就放心！一切都包在老弟身上！旺季销售不用担心，就算到了淡季，咱也能保证产品在北京超市上架，而且价格绝对美丽！”
张宏将信将疑。但刘虎当着张宏面多次给他在超市当经理的表哥打电话，这让张宏的心稍微踏实了些。
张宏是个只会做些小作坊式的加工制造的人，但他又不愿意踏下心来做实事。他始终认为：要想做成事情，最重要的是搞好各方面的关系！他热衷于跟一些带“长”字的人吃吃喝喝，只要听见带“长”字的人，他就倍儿兴奋，恨不得立刻攀附上去，似乎只要坐在一起吃个饭，他就也成了“长”字一族。
这个刘虎，是张宏在牌桌上认识的。因为经常一起打牌，所以也算得上是个熟人，虽说刘虎不带“长”字，但一来二去他觉得刘虎能量大，讲排场，所以就有了这次张宏做生意多年第一次跟不带“长”的人的合作！
这次合作有许多有利因素：水泥厂的场地很大，围墙不用重建，厂房稍加改造就可再利用。两人出资添加了一些设备，甜玉米加工基地就可以开张了。不过，设备是刘虎带着张宏去买的旧设备，一共四十万元，张宏的二十万元，是他拿房子抵押借的贷款。
去年张宏和刘虎在附近村子里来回跑了无数次，终于跟农户们签下了甜玉米种植收购合同。现在，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
据调查，今年水果玉米需求旺盛，张宏和刘虎都非常高兴。
偏偏还是出了意外。
原来，当初跟农民签合同的时候，只是交了预付金，想到天下玉米还不都长一个样？所以对玉米的品相就没有做具体严格的规定。
今年甜玉米市场出奇地好，市场上每个甜玉米的零售价比他们的收购价高五毛钱，一些农民就偷偷采摘那些个大、卖相好的到市场上去卖，把那些个小、卖相不好的都送到张宏他们的基地。
而且，就是这些小个的，数量也不是很多。跟他们的预期相差甚远。这叫张宏和刘虎很恼火。
刘虎坐在那阴沉着脸，牙齿咬的格格响，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看着瘆得慌。
张宏知道刘虎狠，但现在经济为王，光会耍横屁用都没有！有一段时间，张宏非常不明白，为什么刘虎在表达激动情绪的时候总爱高举他那只缺了半根小指的左手？换做平常人，有这缺陷唯恐别人看见，隐藏还来不及呢！他倒好，似乎唯恐人家看不到这一缺陷！再后来张宏跟一块打牌的几个人闲聊，才知道为什么刘虎对他这只缺了半根小指的左手情有独钟！
刘虎十几岁到东北闯荡，先是打零工，后来发现靠打工这辈子也发不了大财翻不了身，就开始给人做马仔，设赌、放贷，除了不沾“毒”字，其他几样他算是占全了。常言说：“赌近盗，奸近杀”，一个人总是不做好事，哪能不栽跟头？刘虎终于因为赌给折了进去。
那一阵刘虎手里刚有了十几万元，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几个狐朋狗友勾搭他去玩百家乐，几声“老大”喊得刘虎不知道东西南北，几人就一起来到了黑赌场。
刘虎没玩过百家乐，以前他只玩骰盅或者是推锅，现在看着一个小伙子操作电脑，参赌人用现金买了筹码，然后随自己的心意押注，这一红一蓝的变化就能赌输赢，心想这倒简单省事，就喜滋滋地玩了会儿。谁曾想第一次就来了个开门红，还不到二十分钟，刘虎就赢了三万多元，他喜不自胜，心想见好就收，几个狗友们也劝他收手，刘虎就胜利收兵。
一来二去刘虎上了瘾，也是奇怪，刚开始几乎每次玩都能赢个万八千的，刘虎甚至动了以后啥也不干了，就专业玩这个的心，连每天说梦话都是“开庄”“开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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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第五次来玩的时候，一开始还挺谨慎，想着有前几日打下的江山，自己只要见好就收就是赚了。怎奈人到那个境地，简直就是鬼使神差！
不一会儿，刘虎就把两万现金全部输了。设赌的人都兼放贷，叫“厘厘钱”。所谓“厘厘钱”，就是你借一万人家给你九千，等于先扣下一千的利息；而且离开场子之前要么把钱还上，要么有人担保，否则休想出门。刘虎就是干这个出身，当然懂这规矩。心想先借两万，有一把就赢回来了。谁知接连失手，没有一把猜中的，越输越火大，就又借了四万！
刘虎拿着这实际到手的三万六千元，心中暗暗祈祷。
看看牌路上对子出的不少，心想，就赌对子！万一出个庄闲对子熊猫眼呢？狠狠心，打了个三千元的庄闲和套餐！
刘虎的运气果然不错，庄家两张九，闲家两张四，都是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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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是个赌徒，这时候眼见输到底了，不由地生出那种孤注一掷的斜豪之气！他拿起那一万元的筹码，闭着眼睛，嘴里喊着，“扔到哪里算哪里”，就把一万块钱往牌桌上扔去！
不偏不倚，筹码落在了闲对上！
刘虎眼巴巴盯着屏幕，只见荷官开始发牌。庄家第一张是个梅花“J”，闲家第一张也是梅花“J”，刘虎心里一凉。
第二张牌庄家是一张红桃“J”，旁边有人发出惋惜的叹息：“哎，押个庄对就好了！”
刘虎心里也冰凉冰凉的，一铺牌虽然由八付扑克组成，但四张“J”同时出现的几率太少了！何况，前面已经出现过好几次“J”，这把牌自己是输定了！
他有些失望地看着屏幕，荷官手里的牌一翻，满场一片欢呼！闲家的第二张牌是黑桃“J”！
刘虎高兴得跳了起来！
庄家闲家都是零点，还要出第三张牌，但这个跟刘虎没有关系了！他已经赢了！
尽管他输了不少，但这把牌，他能赢十一万！除了还借的“厘厘钱”，还略有盈余！
忽然，老板说：“咦，怎么不动了？”
大家都朝大屏幕看去，果然，屏幕上的画面停滞了！荷官手里举着第三张牌，那是发给庄家的一张方片九，一动不动地停滞在那里！
老板去晃鼠标，别的图标都能动。老板惋惜地对刘虎说：“可惜了，线路出故障，你这把牌不知还算不算呢！”
刘虎不服气地说：“凭啥不算！这对子都出来了！”
老板笑呵呵地说：“兄弟，不急，咱等等看，看一会儿怎么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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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一下子火了，他一把掀翻了桌子。老板的两个马仔立刻冲了上来。
刘虎练过武术，这两个小马仔哪里是他对手！三下两下，他就把两个马仔打翻在地，一个断了两根肋骨，一个被拗断了胳膊！可是毕竟在人家的地盘，刘虎还是被打倒在地，老板踩着刘虎的脸要他拿钱，刘虎答应了，老板放他站起来，他抢过老板身边一位小弟手中的匕首，“咔嚓”一声，把自己的左手小指剁了下去！
老板没再拦他，但老板的人岂是你想打就打的？老板的钱岂是谁想昧就能昧的？刘虎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四年，并且赔偿了伤者的医药费。
以后，这跟缺了半根小指的左手，就成了刘虎招摇自己“英豪”的一面旗！
异地服刑的刘虎被释放后，没有回老家。他就在当地开始做小生意，他舍得下辛苦，生意慢慢有了点起色。
可惜他赌性不改，挣的没有输的多。
麻将桌上遇到张宏后，两人很谈得来。
刘虎想起有个狱友一直跟自己联系，想做点大事，挣点大钱。只可惜缺少资金，也没有场地。
正好张宏说想弄个加工类的厂子。刘虎心想，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加工厂搞好了，就继续做加工；加工厂要是搞不好，就当是放长线钓大鱼！只要将来事情成了，还愁挣钱？先把厂子弄起来再说。就主动表态愿意合作，并提议张宏搞甜玉米加工，还吹嘘自己在北京有个有本事的表哥，销路不用发愁。张宏正因水泥厂关张，急于寻找干事业的机会，就同意了。
现在，厂子弄起来了，一开始就出师不利。
看张宏很苦恼，刘虎也做出很上火的样子。
他想，慢工出细活，就这么慢火拱着，张宏早晚会跟他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