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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口中的富人，一定是沈之琰不错了。

沈之琰曾经有深爱过的女人？

那天裙子是安明拿过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一定是沈之琰授意的。

沈之琰为什么要她穿这条裙子呢？

江小暖猛然想到了在沈家庄园时，自己住的那间特别的欧式房间。

莫名的，江小暖突然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暖暖。”

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江小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盯着那男人看了半天，才恍然，“夏墨？”

夏墨见她认出了自己，眼底微微一松，他转头看沙发上的男人，“冯老师，我能借用一下这位小姐吗？”

“冯老师？”

江小暖忍不住道。

夏墨道：“你不知道吗？他是设计界的泰斗，冯诺曼。”

冯诺曼是服装设计界的贝多芬，活跃在上个世纪，至今名声显赫。

江小暖第一次参加EA晚宴的时候，穿的就是他设计的裙子，没想到今天还见到真人了。

江小暖还没回过神来，夏墨却已经伸手，一把拉起了她，离开熙攘的人群，到了外头的小花园里。

江小暖从他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低头，没有看他。

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不会为你停留的；

有些东西，错过就是一辈子，再无法抓住。

比如说，爱情。

如果时间倒退几个月，倒退到江小暖刚刚认识沈凌夜，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就抛开报复宋家的念头，停止继续伤害她，牢牢抓住她，那么，她会不会就能原谅六年前他的错误，会不会结局就不是这样的？

夏墨不知道。

他只知道，是他亲手推开了自己的爱情，因为仇恨，迷失了自己的双眼。

而等他想要回头抓回来的时候，眼前这人，早已经不是那个会一脸崇拜看着自己的女孩。

两个人像木偶一样站在原地，很久之后，夏墨才轻声开口：“暖暖，恨我么？”

恨吗？

江小暖盯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了片刻，随即抬头，道：“我不知道到底是宋远民、还是我的母亲，在二十二年前指使我父亲去杀人，但是苏扬是因为他们而死，是事实。

无论是宋远民，还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都有罪，这是无法抵赖的，所以，你对我做任何事情，我都能理解。”

夏墨急迫道：“从在大学再次遇到你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江小暖继续安静道：“有没有伤害，要不要伤害，是你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干涉。”

江小暖说完，就要扭头走人，夏墨面具后的表情瞬间涌出一抹无奈和痛苦，他拉住江小暖的手，一把把她抱入怀里。

“你可以打我骂我，我让你痛苦，是我的错，你有权利对我做任何事情。”

“给我一次机会好么？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暖暖，我真的不想就这么错过你。”

花园门口，容臣和容悦安静站在那里，目光远远落在夏墨和江小暖这边。

容悦打趣道：“哥，小暖被别的男人抱，你不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