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好用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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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言的双眼微眯，唇角的弧度消失，一丝警告的意味出现在陆谨言的双目中，“你最近的胆子着实大了，或者是我最近的脾气太好了。你可知，下一秒我会让你身首异处。”
林晚摸摸自己的脖子，赶紧改口道，“陆相，那死前也请让我明白一点。”
陆谨言似笑非笑，语气冰凉道，“知道这么多，是想去和沈暮西说吗？”
林晚摇摇头，否定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想问的是关于我自己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利用，是个人都会生气吧，陆相，我这么说您能理解吗？我只想明白对您来说，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事实上，林晚心里还是觉得此事和陆谨言相关。牵扯到先太子，要么是先太子的余党，要么是当年参与宫变的人。既然能让林晚安全无恙的全身而退，林晚认为那便是和自己熟悉又和政变有关，又能获利的人，怎么想也是陆谨言。
陆谨言忽然笑了起来，“是因为我之前利用过你，所以你又猜是我吗？”
林晚便把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谨言。
陆谨言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晚一样，开口道，“以后你这份聪明记得隐藏起来，不是人人都能容得下聪明人。”
林晚见陆谨言默认了，不由得气愤道，“陆谨言，你又利用我，人都说再一再而不再三，你这都第几次了。”
陆谨言揉揉耳朵，大步走出凉亭，“今日心情好，就不治你的不敬之罪了。”
林晚气呼呼的追了上去，正面对着陆谨言，背对着走路，边走边指责道，“害的我真以为你是好心救了我，结果用我坑了我祖父，还让我以为欠了你人情。”
“不止这些呢，”陆谨言狡猾的笑了笑，继续刺激林晚，“我可是一共得了六件好处，林晚，你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用的工具人。”
林晚心想自己聪明一世却处处栽倒在这个人手里，一肚子气涌上心头，没注意脚下差点被鹅卵石踩滑，多亏陆谨言眼疾手快的一只手将她拉住，另一只胳膊挽住林晚的腰。
陆谨言看着这张红彤彤的脸忍不住起了打趣的心思，“这么好用的人，真想娶回来慢慢利用。你说我去请道圣旨怎么样？”
林晚忽而神秘的一笑，“陆谨言，你真的会武功？但你之前却骗我你不会武功。是不是你真的会武功，但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不能武功？”
原本只是林晚信口胡诌用来吸引陆谨言注意力的，没想到陆谨言的脸色这次是真的变了。要不是林晚反应快一点，陆谨言撒开手的瞬间林晚就要四脚朝天了。
林晚倒退了几步才站定身子，恍惚道，“我真蒙对了。电视剧没白看。”
“有时间多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脑袋，少惦记别人的事。”陆谨言放了句狠话就撇下林晚一个人走了。
笑话，林晚心里冷笑一声，她可是立志要掌握京城所有名流贵族的秘密之人，怎么可能会随便退缩。说起来，也该去当铺悄悄事情进展的如何了。站在这秘密链顶端的人才有资本和人对峙，为了登顶的这一刻，林晚小心翼翼的带着自己的脑袋溜去了当铺。
当铺的生意倒也不算惨淡，林晚在门口就看见有两个客人从里面走出来，进到里面的时候还有一个客人。
陈年安在招呼着一位客人，见林晚来了，便招招手让一个伙计代替他，自己赶紧走了过来。
“姑娘来了。里面坐吧。”说着带着林晚往里屋走。
林晚边走边打量那两个伙计，都在尽心的做着手里的活计，没有一个往这里张望的，林晚很满意。
“陈大哥，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一进到屋里，林晚就赶紧问道。
陈年安迟疑道，“人确实找到了，谢大哥和他小儿子也一直跟着，和姑娘说的无异。就是这秘密还需要您鉴定。我们都不怎么接触这些官宦人家，难辨真伪。”
“你把册子给我看。”林晚说道。
为了避免出现记忆的差错，林晚让陈年安把那人的话一句一词都记准然后把册子藏好。
陈年安把册子取来交给了林晚，然后在一边等林晚的鉴定。
林晚大致浏览了一番，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模样。
他们找的这个人的身份还真不低，一上来就是一个鱼雷，能把水面炸出花那种。这人叫宋宝松，他父亲是禁军正统领宋洋府里的管家，宋宝松也跟着在府里帮忙。他爹在府里权力不小，平日里没少捞油水，所以对着宋宝松也是养尊处优的养着，便养出了好赌的性子。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刚开始他爹也没在意，觉得男人都有点爱赌的小乐趣，没想到宋宝松就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勾搭上了，赌的数目也越来越大，他爹才开始限制他的银子。宋府的管家好歹也会点武功，教训起来宋宝松也是绰绰有余，所以宋宝松也是怕他爹。只能在外面不断借钱，借了东墙补西墙，慢慢借出了一个无底洞。
陈年安打听了两日，又让谢思捷跟了三天这才和宋宝松接触。最开始宋宝松很抵触，甚至不搭理他们，知道陈年安帮他还了一半的赌账他才不得不信，吐露了一件自己知道的事。
林晚之前见过的渝凌薇是宋洋的继室，朝中正五品官员休妻必须遵循七出之条，但是宋洋的正室并无任何出错，而且家世清白教养极好，对府里下人也不错。直到某一日宋洋外出操练，渝凌薇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没了，渝凌薇的丫头指证下手之人就是宋洋正妻。当时在场的只有渝凌薇和正妻，以及他们俩的丫头，而出事之后，正妻的丫头就留下遗书上吊了，正妻百口莫辩。宋洋便以七出之条中的妒忌休了她。
宋洋的正妻就是安国公的嫡女，安国公想找皇上理论，却被皇上以理亏打发走了。安国公无奈，只能打碎肚子往下咽。安国公以前是随先帝走南闯北靠战功被封公爵，但后来皇上一直打压先帝和先太子的力量，所以安国公也渐渐被夺了权，膝下只有一子却也愚笨不堪，所以宋洋越来越不把安国公府放在眼里，而皇上也懒得拉拢这么一个迈入垂暮之年的人。这件事也就慢慢被时间掩埋了。
而宋宝松告诉陈年安，那晚他也在，他看的很清楚，是渝凌薇自己滑倒的，而夫人只是去帮忙扶一把，没想到就被讹上了。他当时正在草丛里和一个小丫头你侬我侬，刚好撞见，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洋喜欢谁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没必要得罪渝凌薇，就什么都没说，至于那个丫头，也很聪明的闭口了。
“我问过了，他说自己是决计不可能帮忙揭发的，说完这个秘密他就不欠我们的了。”陈年安有些担心自己用那么多银子换这么多秘密值不值得。
林晚沉思了一会，问道，“那个丫头的名字呢？”
“他不肯说。”陈年安摇摇头。
“行吧，”林晚把册子还给陈年安，嘱咐道，“这件事交给我办。这本册子收好。让谢大叔他们回来吧，不用跟他了，宋宝松最近是不会再开口了，我们就等他找上门吧。”
“他会吗？他都已经和我划清界限了。”陈年安想到那日宋宝松决绝的表情心里有些怀疑。
陈年安识人，有能力，有才干，但是他接触的人太少了，对人性认识的太浅薄了。
“人的本性就是贪婪，这次他靠一个故事得了这么多银子，你认为他会放弃天下掉馅饼的事吗？”林晚嘲笑道，“反正我不信。我们就等着瞧就行了。”
陆谨言的双眼微眯，唇角的弧度消失，一丝警告的意味出现在陆谨言的双目中，“你最近的胆子着实大了，或者是我最近的脾气太好了。你可知，下一秒我会让你身首异处。”
林晚摸摸自己的脖子，赶紧改口道，“陆相，那死前也请让我明白一点。”
陆谨言似笑非笑，语气冰凉道，“知道这么多，是想去和沈暮西说吗？”
林晚摇摇头，否定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想问的是关于我自己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利用，是个人都会生气吧，陆相，我这么说您能理解吗？我只想明白对您来说，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事实上，林晚心里还是觉得此事和陆谨言相关。牵扯到先太子，要么是先太子的余党，要么是当年参与宫变的人。既然能让林晚安全无恙的全身而退，林晚认为那便是和自己熟悉又和政变有关，又能获利的人，怎么想也是陆谨言。
陆谨言忽然笑了起来，“是因为我之前利用过你，所以你又猜是我吗？”
林晚便把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谨言。
陆谨言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晚一样，开口道，“以后你这份聪明记得隐藏起来，不是人人都能容得下聪明人。”
林晚见陆谨言默认了，不由得气愤道，“陆谨言，你又利用我，人都说再一再而不再三，你这都第几次了。”
陆谨言揉揉耳朵，大步走出凉亭，“今日心情好，就不治你的不敬之罪了。”
林晚气呼呼的追了上去，正面对着陆谨言，背对着走路，边走边指责道，“害的我真以为你是好心救了我，结果用我坑了我祖父，还让我以为欠了你人情。”
“不止这些呢，”陆谨言狡猾的笑了笑，继续刺激林晚，“我可是一共得了六件好处，林晚，你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用的工具人。”
林晚心想自己聪明一世却处处栽倒在这个人手里，一肚子气涌上心头，没注意脚下差点被鹅卵石踩滑，多亏陆谨言眼疾手快的一只手将她拉住，另一只胳膊挽住林晚的腰。
陆谨言看着这张红彤彤的脸忍不住起了打趣的心思，“这么好用的人，真想娶回来慢慢利用。你说我去请道圣旨怎么样？”
林晚忽而神秘的一笑，“陆谨言，你真的会武功？但你之前却骗我你不会武功。是不是你真的会武功，但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不能武功？”
原本只是林晚信口胡诌用来吸引陆谨言注意力的，没想到陆谨言的脸色这次是真的变了。要不是林晚反应快一点，陆谨言撒开手的瞬间林晚就要四脚朝天了。
林晚倒退了几步才站定身子，恍惚道，“我真蒙对了。电视剧没白看。”
“有时间多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脑袋，少惦记别人的事。”陆谨言放了句狠话就撇下林晚一个人走了。
笑话，林晚心里冷笑一声，她可是立志要掌握京城所有名流贵族的秘密之人，怎么可能会随便退缩。说起来，也该去当铺悄悄事情进展的如何了。站在这秘密链顶端的人才有资本和人对峙，为了登顶的这一刻，林晚小心翼翼的带着自己的脑袋溜去了当铺。
当铺的生意倒也不算惨淡，林晚在门口就看见有两个客人从里面走出来，进到里面的时候还有一个客人。
陈年安在招呼着一位客人，见林晚来了，便招招手让一个伙计代替他，自己赶紧走了过来。
“姑娘来了。里面坐吧。”说着带着林晚往里屋走。
林晚边走边打量那两个伙计，都在尽心的做着手里的活计，没有一个往这里张望的，林晚很满意。
“陈大哥，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一进到屋里，林晚就赶紧问道。
陈年安迟疑道，“人确实找到了，谢大哥和他小儿子也一直跟着，和姑娘说的无异。就是这秘密还需要您鉴定。我们都不怎么接触这些官宦人家，难辨真伪。”
“你把册子给我看。”林晚说道。
为了避免出现记忆的差错，林晚让陈年安把那人的话一句一词都记准然后把册子藏好。
陈年安把册子取来交给了林晚，然后在一边等林晚的鉴定。
林晚大致浏览了一番，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模样。
他们找的这个人的身份还真不低，一上来就是一个鱼雷，能把水面炸出花那种。这人叫宋宝松，他父亲是禁军正统领宋洋府里的管家，宋宝松也跟着在府里帮忙。他爹在府里权力不小，平日里没少捞油水，所以对着宋宝松也是养尊处优的养着，便养出了好赌的性子。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刚开始他爹也没在意，觉得男人都有点爱赌的小乐趣，没想到宋宝松就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勾搭上了，赌的数目也越来越大，他爹才开始限制他的银子。宋府的管家好歹也会点武功，教训起来宋宝松也是绰绰有余，所以宋宝松也是怕他爹。只能在外面不断借钱，借了东墙补西墙，慢慢借出了一个无底洞。
陈年安打听了两日，又让谢思捷跟了三天这才和宋宝松接触。最开始宋宝松很抵触，甚至不搭理他们，知道陈年安帮他还了一半的赌账他才不得不信，吐露了一件自己知道的事。
林晚之前见过的渝凌薇是宋洋的继室，朝中正五品官员休妻必须遵循七出之条，但是宋洋的正室并无任何出错，而且家世清白教养极好，对府里下人也不错。直到某一日宋洋外出操练，渝凌薇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没了，渝凌薇的丫头指证下手之人就是宋洋正妻。当时在场的只有渝凌薇和正妻，以及他们俩的丫头，而出事之后，正妻的丫头就留下遗书上吊了，正妻百口莫辩。宋洋便以七出之条中的妒忌休了她。
宋洋的正妻就是安国公的嫡女，安国公想找皇上理论，却被皇上以理亏打发走了。安国公无奈，只能打碎肚子往下咽。安国公以前是随先帝走南闯北靠战功被封公爵，但后来皇上一直打压先帝和先太子的力量，所以安国公也渐渐被夺了权，膝下只有一子却也愚笨不堪，所以宋洋越来越不把安国公府放在眼里，而皇上也懒得拉拢这么一个迈入垂暮之年的人。这件事也就慢慢被时间掩埋了。
而宋宝松告诉陈年安，那晚他也在，他看的很清楚，是渝凌薇自己滑倒的，而夫人只是去帮忙扶一把，没想到就被讹上了。他当时正在草丛里和一个小丫头你侬我侬，刚好撞见，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洋喜欢谁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没必要得罪渝凌薇，就什么都没说，至于那个丫头，也很聪明的闭口了。
“我问过了，他说自己是决计不可能帮忙揭发的，说完这个秘密他就不欠我们的了。”陈年安有些担心自己用那么多银子换这么多秘密值不值得。
林晚沉思了一会，问道，“那个丫头的名字呢？”
“他不肯说。”陈年安摇摇头。
“行吧，”林晚把册子还给陈年安，嘱咐道，“这件事交给我办。这本册子收好。让谢大叔他们回来吧，不用跟他了，宋宝松最近是不会再开口了，我们就等他找上门吧。”
“他会吗？他都已经和我划清界限了。”陈年安想到那日宋宝松决绝的表情心里有些怀疑。
陈年安识人，有能力，有才干，但是他接触的人太少了，对人性认识的太浅薄了。
“人的本性就是贪婪，这次他靠一个故事得了这么多银子，你认为他会放弃天下掉馅饼的事吗？”林晚嘲笑道，“反正我不信。我们就等着瞧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