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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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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撞破了告白这道坎的季星寒,每天沉浸在爱情的酸腐气里,告别了睡懒觉,告别了懒惰,告别了泡吧。每天活力满满,行事也有了精准的计划表。

    早上六点半起床,帅帅的收拾完自己,就开着车去送心爱的小白兔去上课,顺带品尝小白兔每天给自己准备的爱心早餐。到了虹桥,免不了还是得黏糊一下,依依不舍的回了店里,开始研读老家伙给自己的木材知识一二三。中间还穿插着店内的洗澡购物事项。

    若是以前,有人说爱情能将恶鬼变成善人,也能使浪子回头,季星寒绝对会给那人一个大耳刮子外加踩两脚,让你尽胡诌!但现在就是真香警告,自己体内仿佛有无穷的动力驱使着自己要努力、要上进。

    中午还是老一套的麦兜的真谛。各式各样的水煮鱼,当然了,自从和老家伙改善了关系后,方姨亲手煲的养生汤也能偶尔带给小白兔补补。至于晚上则是他最期待的。

    最幸福的事不是在维也纳酒店就着烛火吃鱼子酱和法国鹅肝,也不是装逼的端着他压根喝不出来多少年份的红酒。而是两人一起推着手推车在超市挑选着各种新鲜的食材,见过的没见过的,吃过的没有吃过的,两人就像是探索新大陆一样,每天买上几种。照着豆果美食去依葫芦画瓢。

    深受范大妈教育的季星寒,包揽了择菜、洗菜、切菜等所有打杂事宜,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变成了知道莴苣削皮,滚刀块怎么切的厨房打杂小能手。

    而小白兔只需要掌勺就成。他最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着小白兔穿着围裙忙碌,那种胀满心头的幸福感他想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腻。而小妹并不稳定的厨艺像极了生活的酸甜苦辣。这恰恰是季星寒最珍视的。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或是听小妹说着上课的趣事:哪个和哪个拼饭又拼成情侣了;哪个以后立志开多大、多好、多高档的店了,或是听季星寒吐槽白天店里的事:哪个大妈穿的人模人样,狗却是脏的跟流浪狗一样;又是哪个贪便宜,给个赠品碗不行还想要第二个等等。情到浓时也会很自然的吧唧一口,但是仅限脸颊。

    不是季星寒矫情,也不是他没有欲望,而是这是他的宝贝,不是年少轻狂时的那些蜂拥而上的狂蜂浪蝶。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在没有凭自己的本事挣到钱,不能撑起一片天时,他是不会碰小白兔的。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日后成家更是为妻儿遮风避雨的基础。

    两人同心朝着各自的目标的进发,日子过得充实而又甜蜜。

    “嬷嬷。今儿怎么样?”看书累了,照例拆了袋冻干,来到笼子前,这小嬷嬷现在可是他的金疙瘩。平时都是冻干营养膏吃的不停息,什么好喂什么。

    嬷嬷听着声音摇摇尾巴却是都没看季星寒一眼,两个爪子使劲的在窝里刨着,结实的帆布棉窝外层已经刨毛边了。

    “这是咋了?”有些狐疑的打开笼子,摸了摸,棉窝很平整并没有疙瘩,而且还很柔软。这是肉多了嫌肥?嫌窝不好?前几天不是睡的挺好嘛!

    “来,吃点肉肉。”刚准备到粮却发现粮碗里的冻干一点也没少。季星寒有点慌神了,这算算日子应该快生了,可别出什么事!

    咬着唇想了一会还是给小妹发了个消息。

    正在狗狗拉毛的小妹突然感觉到裤兜里手机震动了两下,关了吹风机,拿出手机,一看也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怎么了?”恰好费明珏走过身边,听着惊呼还以为小妹被狗抓了。

    “店里狗狗不吃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

    “生病了?”费明珏蹙眉,季少的狗全是他卖给他的,如果真的有问题,自己也得负责。

    “不应该啊,也不能生病啊,嬷嬷快生了。”小妹急的眼眶都开始红了。

    这孕妇生病是大忌,狗不也一样吗?

    “快生了?什么症状?”

    “不吃,昨天晚上的粮就没吃,还不停的在窝里扒拉。星寒哥已经给它换了三个了,仍然不满意!”小妹急了。取下脖子上的长尾吹风机,起身就要走。

    “费老师,我要请假,要带嬷嬷去林医生那。”她舍不得,养了两个多月了,要是出点事,她会哭死的。

    “别急!”将小妹压坐在凳子上,费明珏舒了一口气。

    “多半是要生了。“

    “啊?!”小妹惊。

    “让季少给嬷嬷换个安静的环境,准备一些尿垫和卫生纸,一把消毒过的剪刀。”费明珏养狗好多年了,很有经验,立刻开始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和必须准备的物品。

    小妹大爆手速,快速的在手机上记录着,有什么不懂的还及时提问,长长的微信足有千字给发了过去。

    “放心吧,他要是实在不会,狗狗自己会处理好。他只要看着幼崽别给压死就行。”拍了两下小妹的肩膀,示意其宽心。

    “好,我知道了。”有些茫然的点头,小妹强迫自己冷静下里,想想也是,家里的大黑生大黄时不也是自己生的嘛。别自己吓自己。

    “要生了!!!”我滴神啊!季星寒一跳三尺高,手忙脚乱的在店里转了两圈,完全是麻爪的状态。第三圈终于想到先挂了个今日休息的牌子,然后按照微信开始准备东西。

    “转移阵地!”突突突的找了超级大的新笼子,将嬷嬷连窝端到了楼上,小白眼狼看到自己的地盘被侵占龇牙咧嘴的狂吠。

    “滚!再叫老子把你杀杀煨汤!”狠狠地恐吓了两句将其关在了小妹的房间。任由其在房间里刨门抗议。

    把笼子打开,将嬷嬷放进去,新换的窝已经被刨出了棉花,嬷嬷将棉花叼的到处都是,季星寒只当是狗要生了,自己找东西坐窝。顾不上这茬开始找其他东西。

    “尿垫、卫生纸......还有什么的?”一边拿一边对着信息找。

    东西找齐之后,季大少搬了张小凳子坐在笼子前,直直的盯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揉揉发酸的眼睛狠狠打了个喷嚏,季星寒垮着肩膀,怎么还不生?

    摸摸饿扁的肚皮,看着变得安静的嬷嬷,决定先去填饱自己的五脏庙,吃完饭抽了支烟顺带还玩了一局农药,心满意足的上楼去看生了没,结果还是没动静。摸摸头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干等也不是事,见惯了电视里生孩子叽哩哇啦哭喊的女人们,想来这狗也应该差不多,不会哭至少会叫会嚎吧。拿掉了今日休息的牌子,下楼认真的看店去了,时不时的上来看看情况怎样。

    一直到天黑,嬷嬷都没生,季星寒骂了句小骗子!急冲冲的去接小白兔了。

    “星寒哥!”一声娇啼伴着一道飞奔的倩影直扑入怀,季星寒心都要化了。

    “嬷嬷生了吗?”小妹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连忙问道,她今天剪毛都没心思。被费明珏批评了好几次。

    “没,就是个欺骗我感情的小骗子,害老子上午白白盯着它三个小时。”

    “费老师说了,就这两天的事。晚上我在,白天的话就辛苦你了。”小妹看着季星寒的侧脸,主动亲了一口。

    “不,不辛苦!”季星寒老脸一红。明明是老司机偏偏在小白兔面前跟个童子鸡似的,面皮薄的很。

    有说有笑的回了店里,小妹先上去看嬷嬷了,季星寒随后,刚进门就听见小妹的惊叫,还带着哭腔。脸色一变,一步三个台阶的跨了上去。

    “嬷嬷,你会没事的!”小妹抱着嬷嬷正急冲冲的往外冲。

    “怎么了!”

    “难产了!你看!”嬷嬷**那鼓了一大块,透过**还能看到幼崽的嘴,明显羊水膜已经破了。嬷嬷还在怒责,只是怎么使劲也生不出。

    “走!”不由分说,匆忙锁了门往亚东赶。

    “林医生,嬷嬷难产。我们正在车上!”小妹抱着嬷嬷,一边哭一边打电话。

    “难产?多久了?”刚冲完澡的林尔南闻言脸色一变。

    “不知道!昨晚就没吃粮了。”

    “医院有值班小医生,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挂了电话,换好衣服急冲冲的出了门。

    “南儿?怎么了?有急诊?”莫荷听着关门声,连忙问道。

    “嗯......季星寒的狗难产。”润润唇,有些不自在的回到。

    “哦哦哦,那你快去,开车注意安全。”莫荷到是没什么异样的赶紧催促到。

    “嗯,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匆匆赶到医院,值班的实习小医生,有些手足无措,但也很正确的量了体温,给了缩宫素。

    “怎么样了?”换好衣服带好无菌手套,林尔南看了情况问道。

    “宫缩无力,胎儿过大。第一只幼犬头部卡在产道口。羊水已经破了,胎儿舌头发紫,缺氧症状明显,是否还活着未知。”小医生口齿伶俐,迅速将病程交代清楚。

    “季先生、苏小姐,情况比较危急,我们会先采取保守措施,如果不行的话可能需要剖宫产。”视线在两人脸上扫过,最后定在季星寒的面上,林尔南垂下眼眸,片刻抬起头,公事公办。

    “怎么会这样?”小妹捂着嘴抽噎着。

    “按你说的来,大狗要紧。”季星寒叹息,他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剖腹是后话,我会先用手掐住幼崽的头部试试能不能拽出来,如果不行只能上产钳,上产钳幼崽必死无疑。”林尔南扒开产道,伸了两指进去边操作便解释。

    “嗷!”嬷嬷叫了一声,开始挣扎。小妹抱紧了,一个劲的安抚:“没事的,嬷嬷,没事的。我们争气点,你用点力,我们给你拽,拽出来我们就不用手术了。宝宝没了我们下次再生。”

    林尔南蹙眉手下用力,嬷嬷痛叫一声后,挣扎的愈加激烈,小妹将嬷嬷箍的死死的,完全不在乎是否会被咬伤。一心只想着安抚。

    经过几个回合的巧劲。总算拽出来了。胎儿娩出,脐带连着胎盘,很有技巧的一起顺出来。一时间淡黄发绿的羊水撒了一尿垫,小医生接过幼崽,用纱布擦干净口腔的粘液,接着钝性分离脐带,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麻溜的很。一看也是好老师教出来的。

    “呜呜呜。”一阵微弱的呜咽声传出,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活的!擦干净幼崽身上的羊水,才发现这小崽实在是大,堪堪有成人手掌平伸的长度!用卫生纸包好,小医生往季星寒手里一塞:“揣怀里,注意保暖,别冻着。”

    “啊?!”季星寒一脸无措的看着手心里的小不点。揣怀里?脐带还带着血?身上还带着腥味?

    “你快点啊!”小妹不高兴了,眼一瞪,季大少秒怂乖乖的揣进了怀里。

    “登登登。”电话响起,一看是老家伙,拍了下脑袋才想起来今天约了老家伙吃饭的。

    “爸。”一声爸,听得林尔南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低头将脏污的尿垫给扔进了垃圾桶。换上了新的:“小李,拆个罐头给狗补充体力。”

    “我在亚东宠物医院呢,店里的狗难产。估计要晚点才能回去,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亚东?”季云薄微微蹙眉,不就是宝宝妈说的那个医院吗?

    “这么晚了还有能看病的医生在?”

    “嗯,精英......林医生在。”

    林医生?林尔南?星寒和他见面了?!

    “那个,爸,我不跟你说了,嬷嬷好像又要发动了。”听着这边可能又要助产,季星寒连忙挂了电话。

    握着被挂断的电话,季云薄沉吟片刻,吩咐方姨喊了厂里的司机过来加班。

    再次发动的嬷嬷宫缩还是无力,但是吃了个罐头后体力比之前要好上一些,对着空管头舔了又舔。

    “再来一个!”季星寒一见,立马指挥小医生开罐头。

    又吃完一个的嬷嬷这会是真发动了,只是怒责了几次,幼崽始终无法顺畅的到产道口,卡在了子宫口。

    “太深了!”

    ------题外话------

    这个难产是飞雪的亲身经历,家里的丽莎差点动用产钳,差点就剖腹了,幸好医生医术高超,丽莎争气,母子四只最后都很平安,只是丽莎发烧了两天。我看了整整两宿才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