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都市妖战 > 第二章 妖的法则

第二章 妖的法则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章小修改了一下,后面嘛,基本是一章三千字。)

    两人定下契约的时候,城市郊区的密林里,正上演着一场大战。

    对战的双方,一个是端坐在树枝上的老头,手里拿着一只点燃的细长烟斗,悠闲的神态仿佛只是在欣赏落日余晖。另一个是条黑壮的汉子,两手的指甲可怕地暴涨出来,像刀子一样锋利,他在呼呼喘着粗气。

    到处是树木的残骸,合抱的树木,被齐齐整整地切断。

    “无知真可怕,要不是我老人家肚子饿了,真想好好教教你要怎么战斗!”树上抽烟的老头说。

    “老东西,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音未落,黑壮大汉咆哮着举起指甲尖尖的手,几道闪电似的光横扫过老人立足的树干,然后“哗啦”一声,这株百年老树整齐地断开,中间被指甲切开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片切片。

    巨树倒下的时候,男人迎着日光向上看去,日影之中,一个瘦弱的影子正踏着倒下的树身飞向另一株大树的枝桠。

    “不让你有立脚之处!”

    尖指甲掠过之处,另一棵树也应声而倒,果然那老头像皮球一样滚了下来,掉进了草丛里。

    “哎哟,我的腰!”老头子一边揉着腰,一边还在“啪啪”地抽着烟。

    “死吧,老东西!”

    壮汉向着老人攻去一瞬间,地上的老人突然眼神里充满凌厉的杀意,暴喝一声:“变!”

    突然间,一团臃肿的软体物质充塞了整片森林,大汉陷了进去,那诡异的物质瞬间把他缠住,吞没,在他消失的地方,传出一阵沉闷的惨叫声。

    老头冷笑着说:“蠢货,躲你并不是因为老人家怕你,而是为了制造烟雾。我的‘烟脂变幻’是把烟变成脂状物,所以拖的时间越久,对我就越有利!我的攻击只需要一次!”

    巨大的软体物突然像得了胃肠莎的史莱姆一样绞动,那里面传来一阵恐怖的骨骼断裂的声音,还有一声窒息而绝望的惨叫声。

    ……

    “这么说,妖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吃人,而是为了吃同类?”陆苏和锦断坐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锦断一边大口消灭汉堡包一边跟他解释一些妖类的常识。这么纤细的腰肢,不知道吃下这么多东西装在哪里,完全看不出这女人是个超级吃货啊,陆苏愕然地想。

    “是啊,吞吃的同类越多,力量越强大!”

    “那妖要怎么战斗呢?抱住大腿咬对方吗?”

    “你是狗啊!”她突然抛出这句,让陆苏一阵语塞,“用妖技战斗呗!”

    “啥是妖技?”

    “妖技就是……妖的技!”

    “哦……谢谢你的详细说明。”

    “不客气!再来十份!”

    “喂,我没那么多钱。”

    “哼哼,小气鬼!”她往椅背上一靠,吸着可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锦断,你的妖技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那你岂不是和普通人一样?”

    “放P!”

    “……你每次否定人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凶啊。”

    “唉,因为我平时说话的对象都是准备宰的人,习惯了。”她毫无歉意地笑笑,伸出一只手,掌心向外,仿佛在施舍什么似的,“好吧,看在你这么无知的份上,还有什么想问的。”

    陆苏注意到一件事,刚才她手上的划伤居然已经完全愈合了。超速恢复,超越人类的力量和速度,这么说来妖在全方面体能上都超越常人喽?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我舅舅程顾之,真的是出车祸死的吗?”

    锦断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熄灭了,她蘸着可乐杯上的水珠,在桌上慢慢画着圈:“恩,确实是出车祸死的……人真是脆弱的东西啊,可惜我连他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似乎关于程顾之的话题,一直是她的伤疤……他们俩难道?

    吃完东西,锦断说要回去睡觉。

    吃饱就睡?养膘吗?

    下午的阳光烘烤着路面,地上蒸腾着一阵阵的热气,陆苏跟在她后面,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曼妙的女子,和一直以来认识的妖完全不同。

    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经远远颠覆了陆苏二十多年的常识。就仿佛深处黑暗中的人突然被带到刺目的阳光下,无论接受与否,那种强烈的晕眩都是逃不开的。

    他突然想,或许这一切说法都是一个巨大的玩笑,幕后的主谋当然是他的舅舅。四年前的相遇也好,那个契约也好,只不过是一个煞废苦心的巨大玩笑。

    他环顾四周,心想舅舅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一边大声嘲笑他一边说:“哈哈,这种话你也信!”但是这臆想中的逆转并没有发现,能做的只有去接受,坦然接受。

    俩人回到那间小屋,陆苏从门口买了一把新锁,替换被他撬坏的那把。

    看见陆苏买锁,锦断似乎才想起门没有关,慌张地叫起来:“糟糕!我太大意了!”

    “怎么了?”

    “东西会被偷的啊!糟糕,糟糕!”她一边说一边“噔噔”地上楼。

    除了书和一口破棺材,有什么好偷的?

    陆苏跟着上楼,当他路过旁边的一间屋子时,陆苏看见里面的地上躺着一个老人,地上放着一只细长的烟斗。老人的肚子高高鼓着,在不住地呻吟,陆苏暗想,难道是独居老人发了病?

    “你,给我进来!”锦断站在门口,冲陆苏勾手指。

    “等我一下!”

    陆苏推了下老人的屋门,门没锁,他推门进去,问:“老先生,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那个枯瘦干巴的老头慢悠悠、慢悠悠地抬起头,半晌才挤出一句气若游丝的“啊?”

    “要不要送您去医院?”陆苏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他无力地摆着手:“那个,小子,帮我把烟点上……哎呀,吃太饱了,胀得我哟!”

    靠,原来是吃饱了撑的!不过人都进来了,也不好意思不帮忙。当他跪下来给老头点上烟的时候,他似乎嗅到了很浓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血的味道。

    看着“啪啪”抽着烟的老人,他暗想,这人真的没问题吗?

    “扶我起来!”一只枯瘦的手抬到陆苏的面前,他扶着他,让老头坐到椅子里。老头一边拍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边哀叹:“老了,以前一顿吃几十斤肉,现在不行了,肠胃不好,吃啥都不好消化!”

    这些话陆苏没有听进耳朵里,因为这时从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咚咚”声,随后,锦断出现在门口:“太好了,没事!咦……”

    抽着烟的老头,和锦断短暂地对视。陆苏仿佛觉察到,在老人的眼睛里,有一丝阴翳的光闪过,但是转瞬即逝。

    “新来的?”锦断毫不客气地问。

    “搬来有几天了。好俊的小姑娘,住在隔壁吗?有空来陪老头我下下棋怎么样?”

    “我不会!”锦断果断地拒绝,“陆苏,走了!”

    当他被锦断拖着离开的时候,陆苏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一片烟雾里的老人的脸,看上去似乎有一丝狰狞的杀气。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锦断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里屋:“呼,还好我保险措施比较好。”

    “你这破屋子,真有小偷会盯上?自作多情吧!”

    “你看,你都没发现吧!登登登登!”她得意地打开那口棺材,里面的东西一下子闪瞎了陆苏的眼,满满当当的衣服,全是连衣裙,看起来锦断很喜欢素色的款式。

    “有什么要说的!”锦断手扶着棺材问。

    “太震惊了!”

    “对吧,表面上是棺材,实际上是衣柜,厉害吧。”

    “为什么都是一种样式,你不嫌腻。”

    “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她自信地说。

    那你脱光好了!陆苏在心里说。

    “你表情好奇怪,没有在想什么吧?”

    “没有,绝对没有!”陆苏说,“对了,以后怎么办?”

    “啥?”

    “我已经是你的炼化人了,我要做点什么,或者帮你做点什么?”

    “有的!”锦断在地上找了找,找到一款时装杂志,点着上面的衣服说,“你帮我买这个,还有这个。”

    “你当我是你干爹啊!”

    “干爹?你在说什么胡话。”

    陆苏一拍脑袋,本以为从此之后要踏上拯救世界维护和平的不归路:“话说回来,我没有那么多钱……我还是学生呢。”

    “小气!”

    “不是小气的问题吧,是穷的问题!”

    “我有嘛!”锦断说,“应该有吧!”

    “到底有还是没有?”

    “明天陪我去逛街吧!”

    “啥?”

    “买衣服啊,提供参考啊……”

    “我明天要上学啊。”

    “是吗?感谢我吧,你明天不用上学了。”

    “你还是让我上学吧。”

    “就这样定了,真乖啊,新炼化人!”她拍着陆苏的肩,“好了,你滚吧,我要睡觉了。”

    “……”

    这颐指气使的态度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印象里,像锦断这样的妖应该每天蹲在某个古堡上面,冷眼俯瞰世界,烈烈的风吹抚长发和衣襟,一副冷傲的猎食者姿态才对啊。

    理想和现实,果然还是有差距的啊!

    陆苏回到家,因为昨夜没睡,晚饭没吃就躺下了,这一夜,梦里混混沌沌,但似乎都是关于锦断的种种,大概是今天的事情太过冲击性了吧。

    陆苏的父亲是个全职作家,母亲是个家庭主妇,基本上是宅一家,日子还算安稳平静。他在本市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读新闻系,今年已经大四,每天在学校露面基本上应付下点名罢了,大部分同学早就各处找工作或者实习去了。

    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一介学生,没有过轰轰烈烈的恋情,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几个还算处的来的朋友,除了读书基本上一无是处,人生轨迹和千万个同龄人一样,平淡无奇。

    深夜四点的时候,陆苏醒了过来,睁眼看着黑暗,伸出手想抓握什么,最后却只是在半空中握紧而已。

    到底,这一切将意味着什么,此时的他完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