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春节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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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都是秦淮茹在那儿唠叨:

    你怎么能这样?我爸也是爱面子的人,回家又跟我发脾气了。

    我妈都哭了,说她的命不好。

    我弟弟中午都没吃饭,想过去给你道歉,被我爸给骂了一顿。

    我弟是个老实孩子,媳妇也是个老实人,天天就知道下地干活,回家还照顾我爸妈,我不想让他们在家里受苦了。

    我兄弟媳妇也哭了,最后被我爸骂得抱着孩子回娘家了。

    我爸喝了酒本来想过去理论理论,又怕被兄弟们揍了,没敢去。

    我妈哭完了以后说要和我爸分家过。

    ……

    王胜文被她唠叨烦了,说了她几句:

    “不让你哥去是听说你哥不孝顺,你爸凭什么让他去不让春生哥去?坏根出在你爸身上,我支持你妈分家,你弟弟来到城里就让你弟媳妇过来去食堂当临时工,然后让你妈过来看孩子,让你哥和你爸在家里混吧,不用理他们。”

    “啊~~那倒是……行。”

    “你们就这样干吧,从这边租个小房子住,反正附近四合院空房子挺多的,花不了几块钱,你也可以补贴补贴。”

    “那我爸怎么办?”

    “快脱离你爸吧,以后不跟他联系,你这种过于忍耐的性格就是他造成的,你想想你怀孕吃不到山楂都不敢说话,还不是因为你爸总欺负你妈造成的?”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人家京茹都比你懂事儿,知道他爸人好所以听男人的、为男人着想,你那样忍耐贾家的错误做法不是对他们好,是纵容他们干坏事儿,对吧京茹。”

    “对!哥说的没错儿。”

    “那我以后?”

    “我姨做的不对,该反抗反抗,该收拾收拾,总让我出手不好,比如她总向着棒梗,你该管就管,说她几次就老实了,要不就不给她钱花。”

    “我不是寻思着她怎么也算是我婆婆吗,我不能呛了她,让人家说我。”

    “谁会说你?你由着她把棒梗惯成坏孩子人家才指你脊梁骨。京茹你以后也不能惯孩子啊,我教育孩子你不能拦着。”

    秦京茹从他背后说:

    “放心吧,我不会拦着你的。”

    “秦淮茹我告诉你,其实我表哥贾东旭心里根本就没你,他要是心里有你,有这个家,就不会上班吊儿郎当了,厂里人都说他不思进取,升级最数他升得慢,还在家吆五喝六的,好像有多有本事似的,就是你婆婆惯出来的,以后棒梗说不定也被你婆婆惯成这样。”

    “不是还有你教育他吗。”

    秦京茹说话了:

    “棒梗又不是哥的儿子,他教育也是帮着你教育,算不得根本。”她在王胜文这里待这么短的时间,受潜移默化,就已经进步很大了。

    “我婆婆都说了,回老家拿马鞭过来,她也下了狠心的。”

    “她下狠心也没用,我听京茹说前天排队买肉,还和别人骂架了呢,她这样做,对孩子影响可不好。”

    “那怎么办啊?你总不能真拿马鞭抽他吧?”秦淮茹有些担心了。

    “肯定抽啊,你拦着连你也抽。”

    最后秦淮茹下了下狠心才说:

    “那你抽吧,我不拦着。”

    ……

    眼看时间就进了腊月。

    王胜文把表妹灵儿安排进了娄晓娥的小宅子里住。

    令他感到神奇的是,灵儿还会做饭,而且手艺不错,这和爷爷是村长,家里条件不错,很有关系。

    屋里点上炉子,于是娄晓娥负责买菜,灵儿负责做饭,两个人天天在家做好吃的。

    王胜文没少在那儿蹭吃蹭喝。

    陈雪茹那边还是周日一天的关怀,这小娘们体力不行姿势补,让王胜文有了回到前世的感觉。

    丝绸已经卖了三千多块钱,陈雪茹想把钱给王胜文,王胜文痛快地拒绝了,说等卖到一半再说。

    小娘们一度又认为他真是抢了别人仓库。

    稿费的协议也签了,陈雪茹等着去拿钱……

    储存白菜这事儿是贾张氏和秦京茹张罗的,

    存了一地窖的白菜萝卜大葱。

    由于棒梗对萝卜炖肉加粉条特别喜欢,所以贾家天天一个炖萝卜味儿。

    棒梗又顺便发明了用萝卜汤泡桃酥的吃法,气得贾张氏天天骂他败家子。

    不过棒梗倒是把萝卜里边的肉挑给妈妈吃,说粉条浸了肉汁比肉好吃。

    小当很认可。

    顺便说一句,棒梗砸核桃的技术已经练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砸出来的整个核桃仁,给秦京茹送过去的完整核桃仁越来越多了。

    小当则是对山楂越来越入迷,有事没事儿拿俩山楂在院里跑。

    秦京茹现在看字典有点入迷,王胜文干脆给她买了本词典和成语大全给她看。

    听着收音机看字典啃苹果已经成了她的日常生活。

    秦淮茹最近瘾有点大,时不时晚上就过来锻炼身体,大有把秦京茹带坏的趋势,还好王胜文的肾比较铁,没输过。

    当然人家晚上回家鸡蛋水没少喝,顺便发明了鸡蛋水泡饼干的吃法。

    贾张氏也偷偷试过:确实好吃,嗯,还是领导干部会吃。

    这个冬天贾张氏买了五百斤煤,也在家点了个取暖炉,顺便在洗衣服戒子的时候,让棒梗给烧热水用。

    轧钢厂发了工资,秦淮茹给了她二十七块五,自己才留了十块,买五百斤煤算什么,咱有钱,就得让家里暖和。

    小当还是喜欢喝着粥就着核桃仁摇头晃脑地吃鸡蛋,有个用粥泡饼干的吃法,她没告诉棒梗。

    王胜文总是在炒鸡吃的时候给刘光天兄弟俩盛过一碗去,这导致了刘光福养成了爱吃鸡屁股的良好习惯。

    刘光天当然爱啃鸡头了,那玩意儿,吃了能当官。

    肯定是他爸告诉他的,因为他爸小时候就爱吃鸡头。

    傻柱最近一直练习菜谱里的菜,那是真练,工资基本都花在买练新菜买食材用了。他怕王胜文真的会去吃,手艺练不好要挨摔不说,还丢人现眼。

    倒是有媒婆给他说媒,但他心都在炒菜上呢,几次都没成功,这让聋老太太很是郁闷。

    棒梗去跟他要调料的时候,他总是嘱咐棒梗给王胜文家送一包去,这让棒梗有了去表叔家表现一下孝心的机会。

    由于经常收到王胜文给的一些点心水果,阎埠贵门神当得更起劲了,总是等王胜文回来才关院门,都不用他叫门的。

    聋老太婆由于傻柱最近经常在家练炒菜,所以经常有好吃的吃,加上易中海两口子忽然孝顺了她很多,所以她感觉成了最幸福的人,在院儿里逢人就夸傻柱的手艺最近长进了不少。

    刘海忠当官了,所以气儿也顺了,每天在家大马金刀、气宇轩昂,让老婆子伺候着,煎了鸡蛋也舍得给孩子吃了,不过感觉孩子们有些不在乎,气得他又想动手,一想到要保持自己干部的形象,只能罢手。

    易中海那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轧钢厂又给他恢复到了六级,他心里纳闷,但是又不敢去问,只能憋着。不过没了贾东旭的事儿在心里堵着,心情也不怎么沉闷了,有时候还和傻柱一起喝点小酒。

    听傻柱说王胜文对他有恩的时候,感觉这个世界他根本就了解不了,更掌控不了。

    唉~哪天把傻柱寄过来的钱也给他吧,自己拿着还是个堵。

    孙二虎家两个孩子,也被王胜文送了桃酥饼干,不过被妈妈锁到柜子里,每天只能吃到一个。

    程三家的三个孩子也和棒梗小当差不多大,人家吃桃酥、饼干,都是一个人两片,有时会跟孙二虎家的孩子炫耀,所以经常在院里两家孩子互殴。

    打哭了不能告大人的那种。

    棒梗、小当、阎解娣属于看热闹喊加油的那种,每次他们的兴奋点都出在这里。

    但是各家都从来没主动去跟王胜文家要过东西,这让他有些感动。

    何雨水还没放假,所以王胜文也没遇到。

    年前四合院里就这些事儿。

    轧钢厂里。

    苏局长还是经常下基层指导工作,顺便催一下制钉设备的生产,制钉厂那边工人都准备好了,没设备进不了厂啊。

    最近苏局长的兴趣还真的来了,有时候竟然会主动拿起工具去帮一下。

    于是有了新发现:看到王胜文用的那个棘轮扳手不错,问王胜文咱们自己能不能生产。

    王胜文当然说能。

    苏局长一个指示就下来了:等这条生产线搞成功了,我们要试验制造这种产品。

    王胜文赞叹:领导的头脑是睿智的,还真能在实践中发现机会。

    李厂长当然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本身就是岳父,这下比亲爹还亲了。

    也不知道傻柱食堂里那个刘岚还有没有机会,她也算是个可怜人。有机会就帮她一下吧?

    但是现在没机会,中午的饭菜都是秦淮茹去食堂打过来在实验室吃的。

    当然她经常有机会吃到点心和水果,有时候还有烤鸡猪蹄什么的。

    (你说福主居士们给老奶奶供奉这玩意儿干什么,老奶奶在神位上啃猪蹄吃烤鸡?

    罪过罪过!)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这些供奉都被王胜文转化成功德给回报回去了,也算老奶奶享用了吧。

    所以有了供奉也不用急着求回报,有个过程的。你给老奶奶送了绸缎帐子,不能马上就生孙子孙女吧?

    信奉泰山老奶奶的福主居士们请共勉!

    杨厂长也来劳动,真干活的那种劳动。

    不过杨厂长心情越来越好,大领导越来越重视他的配方,说经专家研究,确实像王胜文说的那样是世界领先。

    国家实验室检测结果,导电率比原来的材料高出21.7%,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胜文心里倒是坦然:2037年的材料配比,能不世界领先吗。你们用大炉子冶炼,还不一定能炼得出来。

    等吧。

    制钉厂的设备任务下来了,时间紧任务重,让孙伟的压力不小,他主管这事儿。没办法,天天去生产科求他爸爸,他爸也想不出好办法,机加工不给力啊。

    最后还是要靠自己解决。

    还是得求师傅!

    于是王胜文找来一个黑板放车间里,先讲一个小时图纸,再带徒弟们去机加工车间实际操作给他们看。

    徒弟们又被感动了:师傅真厉害,绝活都能这样教给我们,那我们得练好。

    这下可好,机加工车间的人也跟着学了,车间主任要死要活地想请王胜文吃饭,被徒弟们无情地拒绝了:

    我们的师傅,凭什么让你们请?我们自己来。

    秦淮茹又有福气了,天天跟王胜文去小酒馆喝酒,管它喝了酒能不能喂奶,槐花半岁大了,也该断奶了。

    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出来喝酒,感觉真好,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儿啊,同事还奉承着。

    这小男人,真好!

    徐慧珍:这家伙,看着挺正经,没想到这么多花花肠子,又带来一师娘,还挺漂亮,不行,我得告诉陈雪茹去。

    陈雪茹听了哈哈大笑:你自己不正经,还把别人往歪里想,言谈话语间没看出来吗,那也是人家的徒弟,都仨孩子了。

    徐慧珍立马纠结了:仨孩子还能这么漂亮?不过最近陈雪茹也漂亮了啊,我是不是该多买点化妆品用了?我不会是被后边厨房里的烟给熏的吧。

    所以,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小年过后,街上就响起了鞭炮声,棒梗开始蠢蠢欲动,见了面就跟王提街上放鞭炮的事儿。

    王胜文一把把他拉到了后院儿,又叫上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进屋。

    “你仨想不想干点儿好玩的?”

    “好玩的?那谁不想!”

    王胜文掏出三张五块的钱分别递给他们:

    “你们,去街上买鞭炮,多买,尽量把钱花完了,棒梗买那种小的,你俩买那种大的,不能买雷子和二踢脚啊,那玩意儿真能炸到人。”

    仨人接过钱刚要说谢谢,王胜文又说话了:

    “买了鞭炮不能随便放,得这样玩才有意思:你们啊,从明天开始,就在院儿里的大门口守着,棒梗在外边拿小鞭炮,你兄弟俩在里边拿大鞭炮。

    等有人想进院儿的时候,棒梗你就在门外喊一声说有人来了,就往他脚底下扔个小鞭炮,同时高喊:去去邪气!

    你兄弟俩做好准备,等人进了大门,你俩再往他脚底下扔个大鞭炮,同时高喊:又来一遍!”

    听他这么一说,三个孩子笑得都掉了泪了。

    “好好好,我们都去扔谁。”

    “院里除了我和你小姨之外,谁都扔,对了,不能扔孩子。”

    棒梗脑子快,连忙问:

    “我妈和我奶奶也扔吗?”

    “当然扔了,特别是你奶奶,绝对不能放过,一次也不行。”

    “那她们要是打我怎么办?”

    “你奶奶追不上你,你妈打你你就高喊注意干部形象!”

    刘光天这才反应过来:

    “我爸也扔?打我们怎么办?”

    “他更好玩,他后边追你就在前边跑,光福,你就在他后边再扔一个,同时高喊:再来一次!”

    “那我爸还要打我怎么办?”

    “还是棒梗那一句:注意干部形象!”

    三个孩子不笨,立马就想明白了王胜文的意思:

    “行,我们去买去了。”

    王胜文还不忘嘱咐一句:

    “别忘了买火柴!明早开始啊,办好了一人再加一包点心。”

    三个人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十五,他们整整把这个游戏玩了二十天。

    从此,棒梗在四合院儿得了个称号:

    避邪神童!

    其中贾张氏被吓跳了五次,被吓哭了一次。一次也没抓到人,以全面失败告终。

    秦淮茹被吓跳了三次,吓哭了两次,打哭了棒梗一次,不过被棒梗坚持下来了。

    二大爷刘海忠被吓跳了两次,还没追上刘光天,就被“再来一次”了一次,注意干部形象了两次。

    一大爷易中海被吓跳了三次,不过他没责怪孩子,还每人给了两块糖。

    阎埠贵被吓跳了四次,让孩子过来报仇,没打过,丢盔卸甲而去。

    后院老太太是直接被吓尿了,不过也没责怪孩子,还给了他们点心吃。

    孙二虎被吓跳了三次,不但没生气,还让自己的儿子加入了“去邪气小分队”。

    程三也被吓跳了三次,也没生气,也让儿子加入了。

    于是在四合院门口形成了“去邪气大队”,外加“女孩儿啦啦队”,啦啦队小当任队长。

    傻柱最惨,被吓跳了,追着刘光天打,晚上上厕所,又被在茅坑里扔了炮仗,一连扔了三天,快变成“茅房恐惧症”了。想找刘海忠告状,被刘海忠用官威给训了回去,只能回家对着炒锅撒气。

    何雨水放假回来了,直接就被吓哭了,本来想找秦淮茹寻个安慰,后来想想棒梗参加了,只能去找秦京茹听着收音机啃苹果去了,过年再不出大门。

    一顿操作下来,红星四合院是神清气爽、天气晴朗、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云开雾散、人杰地灵、万事如意、父慈子孝……

    反正所有好词儿都合适。

    至少,过年没人绷着个脸了。

    绷着个脸那玩意儿可不行,万一被孩子们发现,他们真敢还来崩。

    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