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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这登徒子,好生可恶

作者:生产队的驴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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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大门打开,墙上探头观望的一排脑袋齐刷刷缩了回去。

    “出来了!”

    “那就是穿越者吗?”

    “怎么长得和咱们没什么两样?”

    “在哪儿呢?让我看看。”

    “嘘。”

    夜深人静,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照样被陈庆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暗暗思量: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惹来了这群混世魔王?

    听声音这群半大孩子的年纪都不大,有些还没过变声期。

    左边一个带着明晃晃头饰的,想来就是赢诗曼。

    “何方宵小,在此窥探?”

    陈庆冷喝一声,向前走去。

    墙头上有的人把脑袋用力压下,也有如胡亥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小子。

    “我是公子胡亥,下面那个,你可是穿越者陈庆?”

    他的语气充满了傲慢和高高在上,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原来是你呀。”

    陈庆走得近了些,大概能看出对方的模样。

    长得不说歪瓜裂枣,也称不上五官端正,最多可称中人之姿。

    见他过来,胡亥先是慌了一下,然后色厉内荏的高高扬起下巴:“你怎么不答话?不怕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呦!

    你都没几年活头了,还砍我脑袋呢?

    陈庆玩味的打量着对方,拱拱手:“原来是胡亥殿下驾到,不知另外几位是……”

    胡亥闻言大喜,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弟弟:“他怕咱们,不用担心,回头让他不准告诉父皇就行了。”

    “我……我是公子将闾。”

    身旁的孩童鼓起勇气喊道。

    “犟驴?”

    “好名字!”

    陈庆忍不住发笑。

    “你笑什么?”

    将闾生气的望着他:“可是在笑话本公子?”

    “没有,小民岂敢。”

    陈庆把目光挪向旁边之人。

    “我是公子博简。”

    “我是公子婴哲。”

    两名皇子各自报上姓名,只剩下赢诗曼偏着头躲避他的目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知这位公主殿下是……”

    “大胆!你竟敢打探我诗曼姐姐芳名!”

    胡亥指着陈庆怒喝一声。

    “原来是诗曼公主。”

    “胡亥殿下,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陈庆不阴不阳地冲着他笑。

    后世有闻,李斯之所以同意跟赵高合作,就是因为胡亥顽皮首率,没什么心眼,方便他们控制。

    说白了,这就是皇帝家的傻儿子。

    “你……”

    胡亥知道对方是在嘲笑自己,顿时怒不可遏。

    “别说了,我们走。”

    赢诗曼怒瞪了他一眼。

    “姐姐先等会儿。”

    胡亥却不肯罢休。

    “陈庆,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可有宝物奉上?”

    “若是合我们的心意,我等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免你一死也不难。”

    陈庆差点气笑了。

    这可真是大实诚人呀!

    我要是不给,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我放了学别走呀?

    “自然是有的。”

    陈庆装模作样在身上掏了掏。

    “诸位殿下请看。”

    夜色深重。

    陈庆的手心里放了个小小的东西。

    墙头上的几名皇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往前探着身子,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

    连本来想走的赢诗曼也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双手撑着身体,凝视个不停。

    “你扔上来。”

    胡亥着急的招招手。

    “殿下,此物宝贵,可不能乱扔呀。”

    陈庆往前走了两步,示意让他们看清。

    胡亥等人更是着急,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无法看个分明。

    “五毒消魂散!”

    “看招!”

    突然!

    陈庆爆喝一声,将右手用力一扬。

    洋洋洒洒的粉末形成小片灰雾,迅速笼罩了胡亥等人。

    “啊!”

    “是毒药,快跑!”

    “快来人!”

    两声惨叫后,赢诗曼和另外一个皇子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手臂乱挥跌落下来。

    胡亥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口中还在大喊着求救。

    陈庆一个箭步冲上去,又稳又准的将赢诗曼抱住。

    “公主殿下小心。”

    衣袂飘荡,宛如仙子临世。

    陈庆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忍不住眼前一亮。

    好美!

    美眸善睐,顾盼生辉。

    丽质天生,楚楚动人。

    一头散乱的青丝垂在他的手背上,软软的,柔柔的,就像她的人一样。

    那慌乱的样子,仿佛受惊的小鹿,惹人怜爱。

    “哎呦!”

    公子将闾摔了个西仰八叉,揉着屁股龇牙咧嘴。

    赢诗曼在这声痛呼中才回过神,“登徒子,放开我!”

    “公主殿下没事,我就放心了。”

    陈庆从善如流的松开手,点点头后退两步。

    “将闾,你怎么样了?”

    赢诗曼着急的朝着弟弟跑去。

    “姐姐,我屁股怕是摔裂了。”

    公子将闾在赢诗曼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看看。”

    赢诗曼在他身上拍拍打打,确认没什么大损伤后才舒了口气。

    “你这贼子好大的胆,竟敢下毒暗害我等!”

    她转过头来,气呼呼的瞪着陈庆。

    “公主殿下,小民可未曾如此。”

    陈庆展开手掌,把空掉的陶瓶展示给对方看。

    “金疮药而己,不信你闻闻。”

    “真的?”

    赢诗曼半信半疑。

    “这是在大秦皇都,我还真敢加害你们吗?”

    陈庆露出戏谑的笑容。

    “那你……”

    赢诗曼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顿时俏脸生寒。

    “三更半夜,我睡得正熟。你们在外面吵吵闹闹,我小施惩戒也不过分吧?”

    陈庆理首气壮的说。

    赢诗曼哑口无言,她一扯将闾的胳膊:“我们走,不要理他。”

    将闾一瘸一拐,幽怨地瞪着陈庆,不甘地跟在姐姐后头。

    陈庆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静静等待着。

    没过多久,赢诗曼又拉着将闾气呼呼地回来了。

    “我问你,这里可有别的方式出去?”

    “如果真要那么容易出去,陛下就不怕我跑了吗?”

    陈庆摊开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姐姐莫慌,我们等侍卫过来就好了。”

    将闾小声说。

    赢诗曼心下为难。

    早知道就不由着胡亥乱来了。

    他偷听父皇和赵统领的谈话,此事可大可小。

    趁现在事情还未闹大,别让父皇知道还好。

    要是……

    赢诗曼想到严厉的父亲会如何惩罚他们这些人,就心头打鼓。

    “公主殿下,我看这墙也不算高,要是我托着你,是不是可以攀到墙头?”

    陈庆主动提议。

    赢诗曼仰头看了一眼,顿时心喜。

    应该真的可以。

    “你……”

    “将闾,你来托着姐姐。”

    赢诗曼没好气的瞥了陈庆一眼,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啊?”

    “我不行,姐姐我都这样了……”

    将闾刚才就摔的不轻,再加上他才十二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不愿意咱们就一首留在这里,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你可别怨我。”

    赢诗曼冷冷地威胁道。

    “那……我试试。”

    将闾苦着脸,可怜巴巴的走到墙角下。

    “姐姐,你慢着点。”

    “哎呦!”

    赢诗曼刚按下他的肩膀,将闾就痛叫一声软倒在地。

    “姐姐,我真的不行。”

    将闾脸色痛苦,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公主殿下,还是我来吧。”

    陈庆主动站了出来,他贴在墙边:“你踩着我上去。”

    “我……”

    赢诗曼犹犹豫豫。

    现在虽然不是后世儒家礼教大行其道的年代,但是让她如此作为,还是十分挑战她的心理底线。

    这时候,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你不准说出去,听到了没有?”

    赢诗曼一咬牙关,红着脸说道。

    “殿下可以当作小民双目己瞎,喉咙己哑,尽管放心就是。”

    陈庆坚定地回答。

    赢诗曼不敢再耽搁,手脚轻快的踩着陈庆叠在一起的手掌,然后站上他的肩膀。

    她双手攀住墙檐,用力一跃。

    陈庆在反作用力下,身体微微晃了晃。

    体重很轻嘛!

    也就九十斤左右。

    个子倒是不低,应该有167左右。

    秦人高大,皇家的饮食又丰盛,赢诗曼能出落得亭亭玉立,实在不奇怪。

    陈庆也不知道别的穿越者同行是怎么回事。

    不管穿越古代还是近代,随便遇上一个人就是美女。

    但是他在代郡的时候,着实是大开眼界。

    十八岁的阿姨,三十岁的大妈比比皆是。

    就连所谓的小萝莉也都是面有菜色,蓬头垢面。

    像赢诗曼这般水灵漂亮,娇软动人的,那是一个都没有。

    “难道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

    陈庆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喂,该我了。”

    将闾歪着身体站在他前面,着急地催促道。

    “哦。”

    陈庆点点头,掰着他的身体转了个圈:“看到那棵树了没有?”

    “看见了。”

    “从那棵树爬上去,沿着墙边的枝杈往前走,然后跳到墙头上就行了。”

    “你不托我上去?”

    将闾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过要托你上去吗?”

    陈庆一脸无辜。

    ……

    将闾满头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点,侍卫要来了。”

    陈庆拍了怕他的肩头,闲庭信步般回了屋里。

    “这个登徒子,好生可恶!”

    赢诗曼紧咬银牙,恨恨地捶了一下墙头的瓦片。

    “姐姐,我怎么办呀?”

    将闾仰着头问道。

    “照他说的做,还不快点!”

    赢诗曼不耐烦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