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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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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像她这样,在异乡碰见相熟之人,有些想哭,也有些想笑,但无论心里想着如何表达,嘴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对方。样子特傻!

    夹岸两旁的松树枝将那人的身体隐藏了一般,那人稍微横出一步,露出本尊之容,却在妖娆的月色下更加模糊不清。

    若薇瞪大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雾里看花的美丽。

    眼下的男子身材修长挺拔,眉宇间刚毅不阿,五官立体且狂放,带着一阵狷狂之气的暴戾之气。

    一身剪裁得体的暗红色内襟,外面罩着一层淡金色色半透明纱衣,将那暗红色的内衫衬托的无比艳丽且夺目。

    高高耸起的宽大衣领边上滚着精致的手工藤蔓刺绣,全部的衣衫又一根玄色的玉带束缚在腰身上,一只洁白的玉环垂坠下来,走动间,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那不是狻猊又是谁?

    若薇与狻猊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前跨了一步,可又像是相约好的似的,两人又不约而同的退回到刚刚的位置,当做不认识!

    因为他们后面站着离樱!

    儒雅尊贵的离樱,与暴戾狂放的狻猊,两人的视线越过若薇,上下打量着对方,同为天之骄子,两人的气场不相上下。

    离樱微微勾起唇,荡漾出一丝雍容笑容:“原来是奕王!”

    狻猊很吊的抬高眼眸,轻轻颔首:“嗯,许久不见!”你怎么还没死。这句话,狻猊偷偷的在心里补上!

    离樱道:“听闻奕王不久前喜得麟儿,本王还未曾亲自道贺!今日酒宴之上,本王定要与你多喝几杯庆贺一番了!”

    若薇一听,双眼蹭的一下绽放出动人的光彩,狻猊有孩子了!

    听闻这话,狻猊的脸色却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只是淡淡的颔首:“自然是要喝的!”

    离樱虽然说身体不好,但并不代表他眼神也不好,狻猊的态度不冷不淡,离樱道一声告辞。便从两人身边一擦而过,走进若薇时,他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却又毫不犹豫的走开。

    空气中留着一袭淡淡的香味,低头一看,是一只精致的锦囊,若薇连忙弯腰捡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嗯,好香的味道啊,这个是从离樱身上掉下来的。

    离樱的队伍渐渐消失在夜的尽头。

    若薇与狻猊相互对视一眼。

    那一眼便是万年。

    狻猊眼底依旧荡漾着不成不变的暴戾之气,仿佛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惹怒。

    可是这令人胆寒的眼神在若薇看来,却是一股难以言说的亲切。

    多久没见了呢?每次都跟他保证要走的时候一定会与他道别,可是每一次不守信用的都是她。

    从奕国离开的时候还是深秋,现在都已经是春天了!

    闻着四周草木的清新味道,若薇眼睛有点热,但想到化一次妆不容易,又把眼泪吸了回去,若薇尽可能的微笑:“狻猊!”

    她现在已经可以不用随心铃便能辨认出他与奕之厉邪的不同来。

    “我不是狻猊!我是奕之厉邪!”那声音又冷又淡!宛如猎豹般的双眼停驻在若薇身上数秒,又再次弹开。继续说道:“狻猊已经不存在了!”

    轰——

    若薇不受控制的向后晃了两晃。他什么意思?相逢的喜悦瞬间化为一阵冰冷的外衣扣在身上……若薇情不自禁抱住手臂,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说他不是狻猊,他还说狻猊已经不存在了。他什么意思?

    不等若薇发问,冷淡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来:“本王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你走后没多久,狻猊便不在出现,一直到现在为止……本王觉得,他以后应该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不再会出现是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总之,她现在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任何东西了。脸上笑容仿佛被速冻的花朵,依旧美丽,却失去了原本的生命。

    “你——”若薇双目瞪圆,会不会是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或者……或者她今天晚上不应该出来,也许……抬头看了看天上滚圆的月亮,她踉跄两步,即将栽倒的那一刻,一只手臂将她扶住:“你不要这样,狻猊看见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开心的!”

    他还看的见么?原本已经被咽回去的眼里瞬间溢出来,连忙抬头看着天空明亮的圆盘。

    若薇觉得全身都好像被谁抽干了力气。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遭遇,凡事都想着以后,以后,以后。有什么话也想等着以后,以后,以后,总之将目前没时间做的或者觉得并不重要的事都放在以后,觉得等自己有空了再去收拾也没关系,反正时间多的是!

    可真正等到‘以后’的时候,也许,已经没人给你机会再去做了!

    她想跟狻猊说声抱歉,一次又一次没有跟他告别就离开了,让他担心。她还想告诉他这断时间所有的遭遇,然后在大辽的所见所闻,大辽的星空很美丽,大辽的日出也很美丽……可惜这些都没人栽听她说了!

    泪水越聚越多……用力的抬手抹去。

    看着若薇慢慢的从站着变为蹲着,那张俊颜出现了一丝裂痕,然后忽然大笑起来。

    她上当了……

    若薇不解的抬起头看着那笑的荡气回肠的帝王,一时间满头的雾水。

    狻猊笑够了,拎起衣袍也跟她一样蹲下来,手托着下巴:“没想到本王的演技如此出彩,把你都给骗了!”

    “你……你什么意思?”若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呆滞。甚至带着一股茫然。

    狻猊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精致的锦帕,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然后点着她的鼻头,语气带着丝丝捉弄后的宠溺:“骗你的,我不是还在呢么!”

    “你是谁?”

    “狻猊啊!”这回换他不解了。

    若薇蹭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摁住狻猊的肩膀将他抵到一旁的青松上,恶声道:“快说你是谁?不然我烧死你!”

    狻猊一愣,眼低忽然慌乱起来,连忙解释:“我发誓,我是狻猊!”

    好像有点玩过火了,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没想到把她逗哭了,他也没想过会这样!看见她很高兴,但想到她每次都不告而别又很生气,想不到别的法子来教训她,就只能用自己来吓唬吓唬她了……狻猊现在百口莫辩,硬生生的急出一脑袋的汗来。

    “狻猊?我狻你丫的猊,快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站在你左手边一百步的那个人是男士是女,叫什么名字!”若薇恶狠狠问道。

    “当时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清楚啊!”

    “你还敢狡辩,再不说,我就当你是奕之厉邪一样打!”说完,亮出随心铃。

    狻猊双眼猛然瞪大:“是你!”

    气氛一下子从剑拔弩张转为平静,若薇松开他:“答对了!”

    狻猊吞了一口口水,整理了下被她扯皱的衣领,惊魂未定:“还好我记性好!”要不然就被烤熟了!

    若薇扑哧一下笑起来,紧接着便笑的前仰后合,一发不可收拾了。

    狻猊莫名其妙,但随后明白了,他被耍了!

    若薇一向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被骗了,当然要在第一时间讨回来。

    狻猊有些怒不可及,一把拎起她的后领:“若薇你也太过分了吧!”

    居然敢这样骗他,害的他以为她再也不相信他了,没想到这妮子居然……

    若薇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唇,小手点着他道:“别说我啊,是你先骗我的!”

    狻猊用力的扒开她的手,有些恼羞成怒了:“你太过分了!”

    “别总是说一个词啊,换一个!”若薇万分开心的看着他纠结的样子,真好玩!

    狻猊一把将若薇拉到旁边郁郁苍苍的松树林里,两人缩在巨大的松树后面,都屏住呼吸不出声。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过去,若薇看见,有八个大汉抬着一顶轻纱罗帐轿,风拂过围绕在轿子四周的纱幔,里面隐隐绰绰坐着一位女子。

    若薇与狻猊相互对视一眼,内容不言而喻。

    刚刚过去的就是大辽的公主,也就是今天晚上的贵宾!

    等人马过去之后,两人才鬼鬼祟祟的出来。

    身上落了很多松针,两人亲密的帮对方整理,这时候狻猊仿佛才发现若薇打扮的有些……

    “你干嘛穿成这样?”

    在容貌上面,若薇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不至于在人海里被人忽视,尤其是现在就他们两个人,狻猊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她的美丽……哎,失败!

    若薇顺了顺垂在胸口的长发,在狻猊面前卖骚的转了一个圈:“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狻猊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嫌恶的别过头:“难看死了!”

    “……”大哥,你的审美观干什么吃的了?那到底什么样的人在你眼里才算好看呢?

    没等若薇再问,狻猊又道:“穿的跟妖怪一样!”

    “……”如果刚刚是打击,那现在就是人身攻击了。

    若薇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在我没有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好的,但是我看见你之后,突然发现心情很糟!”

    狻猊知道若薇的意思,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审美观,并且语气十分的诚恳:“可是你这样的打扮真的很丑!”

    “……”(若薇蹲在墙角用力的垂地,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努力的抚平受伤的自尊心,若薇吸了一口气,忽然想到离樱之前说的子嗣问题,猛地一个眼神扫过去。

    狻猊楞了楞,不明就里:“你干嘛这样看我?”

    若薇凑近,不坏好意的笑了起来:“装什么啊,都是孩子的爹了!”

    那充满戾气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无比慌乱,好像怕若薇误会什么似的,狻猊飞快的摆手:“那不是我的!”

    被他紧张的样子逗乐了,若薇忍俊不禁:“你跟奕之厉邪不都一样么?”

    狻猊立刻回答:“我跟他不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见时间不早了,大概宴会快要开始,如果再在这里逗留,估计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加上奕国与容国本就水火不容,狻猊是万万不能迟到的!

    从这里走到宴会的地方还需要些时间,狻猊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出来转一转,没想到遇见了若薇。

    一路上,若薇简单的将自己如何到了容国的经过说给他听,并且详细将在大辽的所见所闻一并的说给他听,狻猊听的很认真,偶尔会插句嘴,可语气里满是羡慕与向往。

    “……那蔚蓝的天空,简直蓝的让人忍不住移开视线,想想都觉得漂亮!”若薇最后总结。

    狻猊仰头看了看斜挂在天空的圆月,心里也感慨万千。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说的?”若薇侧头,马上就要到地方了,他们两个一路上都避开人群多的,只挑拣些偏僻的小道,可是在皇宫里,偏僻的地方并不多,沿着这条蜿蜒的石子路上去就是通往今晚设宴的地方了。他要再不说,就没机会啦!

    狻猊摇摇头:“没有!”

    他每天都被困在这个身体里,能做的事少之又少,完全不能与她相提并论,不过他的视线又聚集到若薇这身华丽的服侍上:“你还没说今晚上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呢!”

    “你说我么?”若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这里还有别的人么?”狻猊有些不高兴,觉得若薇在逃避什么。

    哦天啊,他终于问了。

    若薇耸耸肩:“我说了,你别激动!”

    “我激动什么,除非你要嫁人!”除了这个,还真没有什么能让他激动的。

    狻猊说完这句话,发现身边的小人好像在踌躇,磨磨蹭蹭半天之后,小声的说了一句话,狻猊听的不是很清楚,又问了一遍。

    ……

    “什么,你真要嫁人!”狻猊瞬间发飙了,双目瞪的滚圆,虽然已经知道她是夏桀的妃子,但是当亲耳听见,还是会有刺痛的感觉,他没有那么大度,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还说出一些祝福的话。可是,脑中白光一闪,不对啊,如果要嫁给夏桀,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容国呢?

    “你要……嫁给谁?”狻猊困难的问道。

    “她自然是要嫁给本王!”那浑厚低沉并富有磁性的声音穿透树梢。

    若薇跟狻猊瞬间回头。

    容恒半眯着眼,一副雍容懒散的样子,踩踏着一地的枯枝来到两人面前。

    今天他穿了一件十分黯淡的铜红色衣袍,衣角上绣着同色的浪花花纹,伟岸的腰身横着一条墨色的缎带,他这幅打扮要换在别人身上那就是老气横秋,可穿在他身上,便多了一丝不羁,那是一种穿花之后片叶不沾身的放肆。

    眼神透着唏嘘,也带着霸占。翘起的红唇勾勒着夺目的自信。

    若薇一度以为,容恒今天把他爸的衣服穿出来了,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狻猊瞬间就像被惹怒的猎豹,那阴鸷的眼神带着蓄势待发的攻击,好像容恒再靠近一步,他就不客气了。

    若薇当然感觉到狻猊的不对劲,容恒与奕之厉邪本身就水火不容,就更别提狻猊了!

    狻猊冷峻的扫了一眼容恒,冷哼:“若薇怎么会嫁给你!”

    容恒仿佛就等着狻猊的这句问话,眉峰一挑,大手一伸,欲将若薇揽入自己怀里,却在那一刻,若薇的另一只手臂被人捉住。

    容恒眯起眼睛,那是一种透着危险的信号:“放手!”

    狻猊丝毫没有畏惧:“要放手的是你!”

    看过肉夹馍么?若薇满头黑线,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肉夹馍,夹在容恒与狻猊之间进退两难。

    其实她嫁给谁对狻猊来说都没什么的,但这个人偏偏是容恒,狻猊显然难以接受,但话说回来,如果她可以嫁给别人免灾,她也想换个人啊!

    容恒这闷骚的腹黑男,恐怕现在都迫不及待的带着她进入宴会,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这件事吧!

    狻猊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容恒也不着急,低头对着若薇轻声道:“看来奕国陛下并不相信本王的话啊,不如你去说吧!”

    我说?若薇恨不得这里有个洞,然后钻进去,任由他们两个相互掐!反正不关她的事。

    左手被握紧,狻猊带着一丝期盼问道:“若薇你说!是不是要嫁给他!”这个畜生!这句话,狻猊也没有说出来,不过从语气上他刻意的留下了令人浮想联翩的空白。

    若薇向右看,是容恒一张带着胜利笑容的脸,向左看,狻猊一副千万不要嫁给他的表情!

    若薇闭上眼睛:“是!我确实要嫁给他!”

    轰——

    狻猊觉得天旋地转,即便在危险来临的时候,都不曾放开她的手,如今,却好像被电击一般,豁然松开。

    狻猊根本没有管容恒接下来说的什么,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若薇,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手在容恒手掌心里握着,她的腰被容恒霸道的拥着。

    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意,他想杀了容恒。

    并不是容恒是奕国的敌人,他接受不了,而是……而是不管是谁娶她,他都接受不了。

    再说容恒是一个败类,他不是个好丈夫,五国之中,属他名声最狼藉,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给若薇幸福?

    狻猊紧紧握住双拳,那一向飞扬跋扈,桀骜不驯的眼神,流露着令人心碎的失落神情,坚毅的眼眸此刻也有些发红,他动了心的女人……怎么要嫁给这个败类!

    若薇肯定是被骗的!肯定是的!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狻猊咬牙切齿,再次伸手欲抓住若薇,却被容恒一手挡开,狻猊怒瞪着容恒。

    气氛瞬间变得尖锐起来。

    若薇顺着容恒的目光看过去,吓了一跳,这是狻猊发怒的预兆,他一向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恶念,稍微有人触怒他,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若薇急忙开口。

    狻猊的目光稍微收敛了一些,继续盯着若薇等她的下文。

    “但是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去赴宴了,宝贝!”容恒不由分说,根本不给若薇解释的机会,用力的拽着她就往前面的宫殿走去,将狻猊一人晾在那。

    若薇被容恒一路拖拽着走,不禁有些恼怒,别以为她不知道刚刚他打断她是什么意思,容恒这个小心眼就是不想让狻猊知道真相!

    算了,以后再跟他解释吧!

    ……

    巍峨耸立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仿佛是时空中的另外一个世界,容恒牵着若薇的手,慢步走进宫殿,辗转莫测的琉璃灯仿佛流光,倾泻一地,恍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是一场只属于帝王的宴会。

    高位上坐着太后与太上皇。

    左边分别是,夏桀、离樱、大辽公主。右边是安敏、白泽与狻猊!

    看见狻猊,若薇很吃惊,他的速度还真快啊!

    这个位置到底是哪位坑爹的人士安排的。

    若薇一时间很踌躇,想着要不要立刻回去,却被容恒一把拽住:“这时候还想退缩,有点晚了,若薇!”

    若薇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如果那晚上没有对夏桀做过那些事,她也就不会那么害怕了,事后她想想也蛮后悔的,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是她吃亏的!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她很爽,尤其是夏桀求她的时候,自信心超级满足的!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她跟容恒也不过是假夫妻,等躲过了这一劫之后,她便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找师傅。

    咬紧牙关给自己打气,若薇挺直了胸膛:“走吧!”5

    容恒满意的勾起一抹笑:“放心,不管遇见什么,本王都会与你站在一起!”

    若薇目不斜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走你的路吧!”

    太上皇与太后坐在主位上翘首盼望,不晓得容恒到底玩的什么花样,居然要远道而来的客人等,大辽的公主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不停的甩弄着手里的马鞭,却在一阵唏嘘声之后,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大殿门口。

    那踩着一地流光进来的两人一瞬间夺取了众人的视线。

    女的清雅脱俗,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略施了些薄粉,仿佛雨后海棠,漆黑如墨的长发盘踞在脑后,以几根同样款式的金簪固定,长长的金色流苏顺着金簪一直垂到肩膀上,伴随着她的脚步,光穗闪动。

    而那男的虽然只简单的穿了一件深色长袍,但是惊为天人的容貌即便配上再暗淡的颜色,也是脱颖而出的主。尤其是他发丝间夹杂的几缕银发,邪魅、妖娆,却不失一点男子气概。

    与在座的各位男子相比起来,容恒令大辽公主眼前一亮。略微带着褐色的瞳孔绽放出女子倾慕的羞涩。

    若薇大胆的迎接着从夏桀眼里直射出来的精锐之光,有恃无恐的回瞪他。

    安敏见到若薇,激动要跳起来,却被旁边的太监永德按住了。

    安敏悻悻的坐回原处,但眼睛却期期艾艾的看着若薇。

    若薇也看见安敏了,连忙俏皮的对他眨了下眼,示意他稍安勿躁,安敏躁动的心瞬间被安抚住,不再失态。

    若薇只当夏桀是空气,大胆的与容恒走到太上皇与太后面前,据说已经退位的皇帝见面的时候是不用磕头的。

    果然,容恒只是稍微弯了弯腰,若薇连忙如法炮制。

    “见过父王,母后!”

    太后见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她不由得将所有的错都归在若薇身上,心里笃定,令容恒迟到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她!

    但面对这么多国的君主,太后不好说什么,形式化的摆手道:“起来吧!”

    左右两边分开的位子令人很头疼。

    而且两边都有空位。

    若薇现在面临的是两种选择,一种是跟容恒坐在高处受众人的眼光扫描,第二种就是坐在下面的位置,与其他君王一起。

    安敏已经发信号过来了,要她过去,若薇眼前一亮。下意识想往安敏身边走。

    安敏旁边坐着狻猊与白泽,这两人她喜欢!

    容恒知道她的意图,也不再勉强,亲自将她送到位子上,临走前宠溺的伏在她耳边低语:“别惹是生非啊,夏桀可不是好对付的主!”

    若薇瞪了他一眼,容恒却已经满含笑意的走上高位,潇洒的撩起衣袍坐下了!

    这一系列动作在其他人看来就如同两个相爱的男女。

    咔嚓,坐在夏桀身边的离樱听见杯子裂开的声音,他轻轻转过头去看,发现夏桀表面无异,但是那乳白色的金泰蓝瓷杯已经出现一道蜿蜒的裂痕,杯中酒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离樱稍微抬了抬眼,跟随在离樱的贴身侍从立刻明白了,第一时间给夏桀调换了一只完好的杯子。

    夏桀慢条斯理的接过宫女们呈上来的丝绸,擦干净之后,狠狠的丢在桌上。

    好,好的很。夏桀在心里冷冷的嗤笑。这么快就找到了一个靠山!鹰眸扫向容恒,那慵懒的眸子没有一丝惧怕的迎向夏桀犀利的目光,他曾经说过,若薇会是他的!这点毋庸置疑!

    容恒的目光慵懒而自持,既不挑衅,也不卑微。

    气氛好像一下子又凝固住了,因为没人开口,大家都互相看着对方。

    若薇坐在狻猊与白泽的中间,狻猊本来心情十分的不好,可是若薇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狻猊瞬间复活:“真的?”

    若薇连忙点头。然后诧异的看向身边坐的笔直的白泽,他怎么不说话啊?脸上的表情也很呆滞,就好像人来了,魂还没来!

    是不是心情也不好啊?

    若薇用手捅了捅白泽:“白泽,白泽!”

    白泽终于施恩似的转头,看了看她:“你是谁?”

    “……”

    听见白泽的问话,若薇有些崩溃。

    “我是若薇啊!”怎么又忘记了!

    白泽显然对‘若薇’这个名字很感冒,左右仔细看了看,原本晦涩无神的黑眸瞬间亮起来:“原来真的是你!”

    几番解释,终于使得白泽相信她就是若薇,若薇就是她,抹了一头汗,今天她真的不容易啊!

    安敏十分开心,不停的追问她这段时间到底死哪里去了。若薇连忙再一次的解释。

    一番你问我答下来,酒宴正式开始了!

    大家推杯换盏,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但只有了解他们的人才知道,这些帝王其实都是演技派,他们没有所谓的朋友不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大辽的公主坐在离樱与夏桀的中间,这期间夏桀一直都绷着个脸,离樱身体不好,不能与大辽公主碰杯,一时间那个美丽如火一般的女子有些惆怅。

    大辽女子素来大胆,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站起来道:“你们中原的男人太没意思了,一个喝酒的都没有!”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了,大家一起朝那位大辽公主看去。

    其实若薇一直很好奇一向与中原不和的大辽为何突然间派来人过来,而且圣皇对此事也很重视,一道圣令下来,五国君主皆放下政事,赶来容国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美人。

    得知若薇嫁给容恒的前因后果之后,狻猊主动解释道:“大辽这次是想与中原结盟的,圣皇便让诸位君王过来,看看谁能娶走这位公主!”

    白泽补充道:“谁娶了她,终身都不能废的!”

    “谁说不是啊!妹妹,你可不知道,大辽人身上都带着一股羊骚味,这要是弄回去娶了,就等于每天都有头羊在你面前转悠!”安敏说完,连忙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脸隐藏在胸口。

    若薇情不自禁向四周看了看,除了多病的离樱,其他人都以不同姿态回避大辽公主的问话。

    在她这张桌子上,白泽东张西望,安敏装死人,狻猊一直在旁人夹菜,以表示他现在很忙!

    夏桀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最后,大辽公主的目标对准容恒。

    “容国陛下,我要跟你喝一杯酒!”

    容恒原本歪坐在一边,听见这话,慢慢的直起身体,诱惑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疏离。

    “好!阿布公主远道而来,这杯酒本王该敬你!”

    若薇在一旁点头,哇,原来大辽公主叫阿布!好名字!有个性!

    “可不要小看这个阿布,听说她从小跟一些毒物在一起,打个喷嚏都带着毒呢!”安敏十分紧张,似乎很怕被阿布公主看上。

    若薇鄙夷的看着安敏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推了推他:“别这样,你是君王啊,拿出点君王气概来好不好?”

    怎么感觉自己哥哥像个惧怕女人的软蛋呢?

    安敏一听,眼睛都快瞪突出来了:“你要是我,你也会这么干的!”

    “我怕什么啊?”若薇不明就里。

    “叫你天天抱着一个女人,身上味道难闻就算了,说不定半夜从她身上掉下来个虫子,一早起来,你满床都是蝎子,蛇之类的,你怕不怕?”

    “……”我的哥哥呦,您这想象力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阿布公主并没有立刻喝掉杯子里的酒,而是移动着脚步走向容恒身边。

    若薇简单的看了一下。

    在场的各位表情各不一样。

    以狻猊为首的几个人,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容恒。包括白泽!

    夏桀离樱则是熟视无睹,随便他们怎么样!

    阿布公主走到容恒身边,身体一歪,竟然大胆的坐进了他怀里:“在大辽,男子要请女子喝酒,都是这么喝的!”

    这么大胆,简直让人……看的很爽!

    容恒邪肆的勾起嘴角,虽然没有推开阿布公主,但是他此刻的语气却带着隐隐的不悦:“可是在中原,如果被本王的妻子看见本王这么跟公主喝酒,她会很生气的!”

    阿布公主拢起眉头,脸色有些难看:“你有妻子了?”

    太后在一旁看着,身为一个过来人,她当然明白阿布公主那炽热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今夜本想着让阿布公主看上白泽,怎料到,白泽居然临时选择了对面的位置,现在公主好像对容恒有意思,太后心里有些愤愤不平,扫了一眼下面的儿子,眼中浮现一丝恼怒!

    太不争气了!

    容恒一脸从容不迫,点点头:“是的,本王很爱自己的妻子,所以,为了让她不生气,公主还是起来吧!”

    说道,容恒掌心微微一震,那紧贴在怀里的身体立刻被震下去,但他的力道用的很巧妙,在外人看来,好像是阿布公主自己起来的。

    可显然,被拒绝的阿布公主并未死心,倔强的眼中闪耀着不服气:“你们成亲了?”

    “还没有,不过,本王会很快的册封她!”说到这,容恒的视线扫向若薇。

    若薇连忙低头喝茶,当做没有听见。

    阿布公主的目光顺着容恒,看向下面正在埋头喝水的女子,从她一进来开始,好像在场的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胶着在她身上,阿布公主眯起眼睛,执起手里的长鞭指着若薇的脑袋,问道:“就是她!”

    容恒点头:“是的!”

    咔嚓,离樱又听见杯子裂开的声音,这回不用离樱再示意,旁边的侍从连忙为夏桀换了一个崭新的杯子。

    离樱看了看好友阴晴不定的脸色,笑道:“今夜可能由要上演一出好戏!”

    若薇正在埋头喝水,并自我催眠……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却不料,头顶压下一道阴影来,她瞬间抬头。

    阿布公主一身火红,艳丽的脸蛋上布满了挑衅,若薇看着她,忽然想到了一首歌,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从小不怕辣……

    “你就是容王的妻子?”这句话带着质问,也带着不屑!

    据她所知,中原女子都是一些没用的草包,只知道伺候夫君,而且身体也弱的要死,既不能帮助丈夫成就大业,也不能为其分担什么,她们唯一的功能就是生孩子。扫了一眼若薇淡薄的肩膀,阿布公主眼里布满了嘲笑,这样的女人也配跟容恒在一起!

    “额……准确的说,我跟他还没领证!”

    “领证?”

    “就是成亲,册封的意思!”若薇耐心的解释道。

    阿布再次扫了一眼若薇,扬起一抹不屑的笑,然后她转身走到大殿的中央,声音铿锵有力:“在我们大辽,优秀的男人都需要抢的,现在我喜欢容王,我要跟他成亲,你——”鞭子的末梢指着若薇:“可以下堂了!”

    噗……安敏含在口中的酒一不小心就喷了出来。

    狻猊跟白泽的脸上皆露出不同程度的震惊,但是狻猊比较直接,他震惊的同时,还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喜悦。

    夏桀与离樱互相对视,这突发事件好像将这沉闷的气氛调动的各位高昂。

    原本一脸阴鸷的夏桀都表现出一副兴致高涨的模样来!

    若薇是彻底的呆掉了,这……这还没嫁,怎么就下堂了?

    容恒瞬间从凳子上站起来,厉声道:“这里是中原!”

    阿布公主撇撇头,骄傲道:“本公主是大辽的公主,你们的圣皇答应过我父王,说只要我看上的男人,都会赐给我,现在我看上你了,我就要嫁给你!”

    勉强是没有幸福滴!若薇在心里为容恒抱屈。

    果然,容恒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变得阴暗,变得残酷!

    ------题外话------

    容恒这次死定了!再次求票!能不能让我上升一名啊!还有啊,昨天有个亲送我五十颗钻石,我很想问,是不是手抖点错了额!好忐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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