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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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蒋建国的命令，会议室内的所有人立刻全都动了起来，或打电话，或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苦思冥想。
蒋程远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却并未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甚至从一开始就把袁齐山给pass掉了。
那个家伙？怎么可能？
“上次那个女人的丈夫？不可能。整整16个省级行政区啊。能够调动如此大的能量，那人的来头得大到什么地步？那家伙要是能找来这么牛啤的靠山，他至于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姓刘的那个孙子？同样的道理，pass……”
“周老二？更加不可能……”
虽说蒋建国话说的非常清楚，近几个月内，不管得罪了什么人，都必须说出来，可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蒋家最精英的存在，谁会真那么蠢，在这种场合下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自爆？那等这事儿过去了，你还想让家族重用你吗？
因此，不光是蒋程远，许多人都和他一样，自动在心里先排除了无数个可能。
当然，从内心里讲，被他们排除在外的也基本没啥毛病。因为正如蒋程远所想的一样，能够动用如此大手笔的，绝对是个滔天大的人物。而这种人，他们是怎么都不可能去招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不小心惹到了他亲近的人。
可能让这种大佬亲近的，混的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所以，本质上，还是有迹可循的。
嗯，只要去想那些陌生的，看起来又牛啤得不行的家伙就可以了。
也正因为绝大多数人抱着的都是这种念头，因此，在接下来的整整两个多小时内，基本没什么人上去汇报。即便偶尔有人上去说了，也都是些不痛不痒，一看就不可能的小事。
这可把蒋建国给气的啊。他再次重重拍了拍桌子，怒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儿跟我耍小心思？是以为我老糊涂了，连你们这群兔崽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分不清了，还是你们压根就不希望家族度过这一劫？啊！？”
蒋振鹏也很生气。说句不客气的，都是一家人，在场的谁不知道谁啊？尤其是年轻的那几个，他们那天不惹出些事来？可结果呢？整整两个小时，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反而一直是那几个老成沉稳的在前面坦诚认错，这尼玛的糊弄鬼呢？
想到不能在这么继续下去了，蒋振鹏干脆一指自己的儿子，沉声说道：“程远，你来说吧，这段时间你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人？记住，按照爷爷说的，不管大事小事，得罪的到底是谁，有就是有，全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艹，又来了。每次类似这种事情都特么的让我带头。说得好听是给别人打个样，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可没办法，谁让自家是长房嫡系呢？这种事情他不来谁来？
因此，即便再不情愿，蒋程远最终还是一步一步的向着大厅正中挪了过去。
边走，他一边在脑子里飞速思考着那些能说，那些是不能说的。
“强X吴启燕的事情不能说，在杰杰酒吧因为林小柔和孙文彬干架的事情不能说……尼玛这些都不能说啊，TMD，烦死了！”
将自己近几个月做过的一些事情都想了个遍，蒋程远发现似乎只有袁齐山的事情可以拿出来说
上一说。毕竟，他的目的是为了家族。而类似的事情，他们蒋家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所以说出来他完全不用担心会因此而影响到自己的未来。
主意打定，蒋程远便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爸，爷爷，我这段时间真没在外惹事。唯一算得上是得罪人的，就是我看上了两份新药，觉得它们很有潜力，就找制药厂的老板谈了一下，希望对方能把配方卖给我们，别的就没有了。”
和蒋程远预料的差不多，现场大多数人在听完他的话后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显然早已司空见惯，且根本不需要他细说，就全都明白了其中的所有细节。
什么买？咱蒋家想要的配方什么时候花过钱？
但，蒋建国却异常认真道：“什么新药？对方是谁？”
这是惯例，前面几位再说的时候蒋建国都问过这两个问题。是以蒋程远便没有多想，而是非常干脆的回答道：“一个叫生肌活骨丹，另外一个叫祛毒养颜丹。哪家制药公司叫星河药业，是湘省星城的一家制药公司，老板是星城本地人，名字叫袁齐山。”
“星河药业……袁齐山……”
完全没听说过。
缓缓摇了摇头，蒋建国刚想挥手让他退下，可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却自脑海之中陡然划过。他双目一凝，立刻沉声问道：“你说这两种新药很有潜力？什么意思？”
如果是放在今天之前，爷爷问他这个问题他一定会兴奋不已的向他做出详细介绍。但，眼下蒋家面临困局，一个处理不慎，搞不好家族都要完蛋。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再想夺人配方无疑成了个笑话。因此，他便有些有气无力。
“就是一种用于外伤和祛毒养颜的丹丸类中药，效果非常好。我让公司市场部的人做过详细分析。如果咱家能够弄到这两份配方，那么只要运作得当，最多五年，便至少能为公司带来超过五千亿的年毛利率。”
“什么？”
“五千亿！？”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五千亿的毛利啊，这特么的是个什么概念？拿一般企业来说，净利润一般会在毛利的25%左右。当然，也有更低的，那个就不说了，完全就是挣个辛苦钱而已。可蒋家呢？他旗下的产业就没一种是利润低于50%的。最高的甚至达到了68%！
也就是说，即使按照蒋家的最低标准来算，这两份配方大概也能为家族带来超过2500亿的年收入！？
握草，众人全震惊了。
但，蒋建国与蒋振鹏等少数人闻言却是瞳孔猛的一缩。尤其是前者，他直接便是站起身来，急声问道：“你说的那个姓袁的，他的来历你查过没有？”
“当然查过了。”蒋程远依旧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如实答道：“那就是个小家族，家里资产一共也就一千多亿的样子。以前是经营铁矿的，后来因为被澳国针对，矿场都丢了，就转行在星城弄了个什么商会。”
本土小家族……资产一千多亿……以前做铁矿的……商会……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蒋建国艰涩说道：“你让他交出配方的时候，他都说过些什么？”
这下蒋程远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不禁皱眉说道：“爷爷，你该不会以为是他在
搞我们吧？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要有这能耐他当时就该打我脸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没错，这也是蒋程远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袁齐山的重要原因之一。试想，一个人脉遍布半个华夏，轻易就能封杀似蒋家这等豪门的存在，他被欺负了，能不当场报复回来？还尼玛等了足足四天？这不扯呢吗？
像我自己，你看这樟城谁敢跟我炸刺儿，我特么非当场削死丫的不可！
然而话音刚落，便听父亲蒋振鹏怒声喝道：“愚蠢！”
蒋程远，包括厅内不少人都懵了。前者下意识委屈叫道：“爸，你为什么骂我？”
“骂你？”蒋振鹏气喘如牛道：“我都想当场抽你，你个蠢货！”
抬手指着他的鼻子，蒋振鹏语气严厉道：“我问你，你就没想过，他一个以前家里做铁矿的，现在经营商会的家族哪里来的医药配方！？”
这话一出，厅内绝大多数人的瞳孔当即便是猛的一缩。
是啊。那个袁家……哪里来的配方？
要知道，任何一款产品的问世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必须要有专门的实验室以及大量的科研人员，在通过无数资源堆砌下才有可能做到。
蒋家自身就有生物科技公司，有自己的生物试验室，他们能不清楚这点？
你要说它是抄袭的某款产品那还好说，蒋振鹏也不会有这个疑问。可问题是，蒋程远的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是两款效果好得出奇，且未来市值至少超过5000亿的东西啊。
像这种聚宝盆级别的存在，袁家这样一个外行……他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总不能是地上捡的吧？
想到这，蒋程远的额头上顿时止不住的冒出了大量冷汗，然而他却顾不得擦。他在试图从中找到理由，找到借口来说服自己以及所有人，事情……应该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或许……或许是他们家碰巧研究出来的？或者从别人哪里买来的？对，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古方呢！”
或许？或者？可能？
蒋建国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他浑身颤抖的摆了摆手，嘴皮哆嗦道：“你，你现在给那个姓袁的打电话，开免提，就在这打。”
“什……什么？”
蒋程远闻言顿时慌了。他不敢，甚至心里为此而感觉恐惧。他害怕，怕万一真是父亲等人所想的那样……
“咚”的一声闷响，蒋建国当场掀翻了桌子，在一阵“乒铃乓啷”的茶盏碎裂声中，他瞪圆了双眼怒声喝道：“快给我打！！！”
“听见没有？现在，立刻，马上！！！”
“……咕！”
冷汗涔涔中，蒋程远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拨通了袁齐山的电话，并按爷爷的意思，按下了免提。
“嘟……嘟……嘟……”
声音足足响了十三下，在这个过程中，蒋程远的内心只觉煎熬无比，恐惧就像是黑暗，正在将他一点一点的吞噬进去。
直到第十四声，电话终于接通。随后，没等他开口，一道冷厉至极的声音已是先行传了过来。
“喂！”
伴随着蒋建国的命令，会议室内的所有人立刻全都动了起来，或打电话，或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苦思冥想。
蒋程远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却并未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甚至从一开始就把袁齐山给pass掉了。
那个家伙？怎么可能？
“上次那个女人的丈夫？不可能。整整16个省级行政区啊。能够调动如此大的能量，那人的来头得大到什么地步？那家伙要是能找来这么牛啤的靠山，他至于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姓刘的那个孙子？同样的道理，pass……”
“周老二？更加不可能……”
虽说蒋建国话说的非常清楚，近几个月内，不管得罪了什么人，都必须说出来，可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蒋家最精英的存在，谁会真那么蠢，在这种场合下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自爆？那等这事儿过去了，你还想让家族重用你吗？
因此，不光是蒋程远，许多人都和他一样，自动在心里先排除了无数个可能。
当然，从内心里讲，被他们排除在外的也基本没啥毛病。因为正如蒋程远所想的一样，能够动用如此大手笔的，绝对是个滔天大的人物。而这种人，他们是怎么都不可能去招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不小心惹到了他亲近的人。
可能让这种大佬亲近的，混的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所以，本质上，还是有迹可循的。
嗯，只要去想那些陌生的，看起来又牛啤得不行的家伙就可以了。
也正因为绝大多数人抱着的都是这种念头，因此，在接下来的整整两个多小时内，基本没什么人上去汇报。即便偶尔有人上去说了，也都是些不痛不痒，一看就不可能的小事。
这可把蒋建国给气的啊。他再次重重拍了拍桌子，怒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儿跟我耍小心思？是以为我老糊涂了，连你们这群兔崽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分不清了，还是你们压根就不希望家族度过这一劫？啊！？”
蒋振鹏也很生气。说句不客气的，都是一家人，在场的谁不知道谁啊？尤其是年轻的那几个，他们那天不惹出些事来？可结果呢？整整两个小时，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反而一直是那几个老成沉稳的在前面坦诚认错，这尼玛的糊弄鬼呢？
想到不能在这么继续下去了，蒋振鹏干脆一指自己的儿子，沉声说道：“程远，你来说吧，这段时间你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人？记住，按照爷爷说的，不管大事小事，得罪的到底是谁，有就是有，全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艹，又来了。每次类似这种事情都特么的让我带头。说得好听是给别人打个样，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可没办法，谁让自家是长房嫡系呢？这种事情他不来谁来？
因此，即便再不情愿，蒋程远最终还是一步一步的向着大厅正中挪了过去。
边走，他一边在脑子里飞速思考着那些能说，那些是不能说的。
“强X吴启燕的事情不能说，在杰杰酒吧因为林小柔和孙文彬干架的事情不能说……尼玛这些都不能说啊，TMD，烦死了！”
将自己近几个月做过的一些事情都想了个遍，蒋程远发现似乎只有袁齐山的事情可以拿出来说
上一说。毕竟，他的目的是为了家族。而类似的事情，他们蒋家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所以说出来他完全不用担心会因此而影响到自己的未来。
主意打定，蒋程远便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爸，爷爷，我这段时间真没在外惹事。唯一算得上是得罪人的，就是我看上了两份新药，觉得它们很有潜力，就找制药厂的老板谈了一下，希望对方能把配方卖给我们，别的就没有了。”
和蒋程远预料的差不多，现场大多数人在听完他的话后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显然早已司空见惯，且根本不需要他细说，就全都明白了其中的所有细节。
什么买？咱蒋家想要的配方什么时候花过钱？
但，蒋建国却异常认真道：“什么新药？对方是谁？”
这是惯例，前面几位再说的时候蒋建国都问过这两个问题。是以蒋程远便没有多想，而是非常干脆的回答道：“一个叫生肌活骨丹，另外一个叫祛毒养颜丹。哪家制药公司叫星河药业，是湘省星城的一家制药公司，老板是星城本地人，名字叫袁齐山。”
“星河药业……袁齐山……”
完全没听说过。
缓缓摇了摇头，蒋建国刚想挥手让他退下，可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却自脑海之中陡然划过。他双目一凝，立刻沉声问道：“你说这两种新药很有潜力？什么意思？”
如果是放在今天之前，爷爷问他这个问题他一定会兴奋不已的向他做出详细介绍。但，眼下蒋家面临困局，一个处理不慎，搞不好家族都要完蛋。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再想夺人配方无疑成了个笑话。因此，他便有些有气无力。
“就是一种用于外伤和祛毒养颜的丹丸类中药，效果非常好。我让公司市场部的人做过详细分析。如果咱家能够弄到这两份配方，那么只要运作得当，最多五年，便至少能为公司带来超过五千亿的年毛利率。”
“什么？”
“五千亿！？”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五千亿的毛利啊，这特么的是个什么概念？拿一般企业来说，净利润一般会在毛利的25%左右。当然，也有更低的，那个就不说了，完全就是挣个辛苦钱而已。可蒋家呢？他旗下的产业就没一种是利润低于50%的。最高的甚至达到了68%！
也就是说，即使按照蒋家的最低标准来算，这两份配方大概也能为家族带来超过2500亿的年收入！？
握草，众人全震惊了。
但，蒋建国与蒋振鹏等少数人闻言却是瞳孔猛的一缩。尤其是前者，他直接便是站起身来，急声问道：“你说的那个姓袁的，他的来历你查过没有？”
“当然查过了。”蒋程远依旧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如实答道：“那就是个小家族，家里资产一共也就一千多亿的样子。以前是经营铁矿的，后来因为被澳国针对，矿场都丢了，就转行在星城弄了个什么商会。”
本土小家族……资产一千多亿……以前做铁矿的……商会……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蒋建国艰涩说道：“你让他交出配方的时候，他都说过些什么？”
这下蒋程远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不禁皱眉说道：“爷爷，你该不会以为是他在
搞我们吧？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要有这能耐他当时就该打我脸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没错，这也是蒋程远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袁齐山的重要原因之一。试想，一个人脉遍布半个华夏，轻易就能封杀似蒋家这等豪门的存在，他被欺负了，能不当场报复回来？还尼玛等了足足四天？这不扯呢吗？
像我自己，你看这樟城谁敢跟我炸刺儿，我特么非当场削死丫的不可！
然而话音刚落，便听父亲蒋振鹏怒声喝道：“愚蠢！”
蒋程远，包括厅内不少人都懵了。前者下意识委屈叫道：“爸，你为什么骂我？”
“骂你？”蒋振鹏气喘如牛道：“我都想当场抽你，你个蠢货！”
抬手指着他的鼻子，蒋振鹏语气严厉道：“我问你，你就没想过，他一个以前家里做铁矿的，现在经营商会的家族哪里来的医药配方！？”
这话一出，厅内绝大多数人的瞳孔当即便是猛的一缩。
是啊。那个袁家……哪里来的配方？
要知道，任何一款产品的问世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必须要有专门的实验室以及大量的科研人员，在通过无数资源堆砌下才有可能做到。
蒋家自身就有生物科技公司，有自己的生物试验室，他们能不清楚这点？
你要说它是抄袭的某款产品那还好说，蒋振鹏也不会有这个疑问。可问题是，蒋程远的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是两款效果好得出奇，且未来市值至少超过5000亿的东西啊。
像这种聚宝盆级别的存在，袁家这样一个外行……他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总不能是地上捡的吧？
想到这，蒋程远的额头上顿时止不住的冒出了大量冷汗，然而他却顾不得擦。他在试图从中找到理由，找到借口来说服自己以及所有人，事情……应该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或许……或许是他们家碰巧研究出来的？或者从别人哪里买来的？对，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古方呢！”
或许？或者？可能？
蒋建国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他浑身颤抖的摆了摆手，嘴皮哆嗦道：“你，你现在给那个姓袁的打电话，开免提，就在这打。”
“什……什么？”
蒋程远闻言顿时慌了。他不敢，甚至心里为此而感觉恐惧。他害怕，怕万一真是父亲等人所想的那样……
“咚”的一声闷响，蒋建国当场掀翻了桌子，在一阵“乒铃乓啷”的茶盏碎裂声中，他瞪圆了双眼怒声喝道：“快给我打！！！”
“听见没有？现在，立刻，马上！！！”
“……咕！”
冷汗涔涔中，蒋程远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拨通了袁齐山的电话，并按爷爷的意思，按下了免提。
“嘟……嘟……嘟……”
声音足足响了十三下，在这个过程中，蒋程远的内心只觉煎熬无比，恐惧就像是黑暗，正在将他一点一点的吞噬进去。
直到第十四声，电话终于接通。随后，没等他开口，一道冷厉至极的声音已是先行传了过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