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个人，他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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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风苒就直飞了K国，下了飞机到酒店扔下行李就直奔会场。
会场就在酒店旁边，走路大概十分钟，这也是风苒会提早花大价钱预定这里的原因——既节省时间又节约体力。
风苒特意换了一件overseas的紫色拉链款带帽卫衣——既然是来看白沐寒自然穿他的应援色才对，随便在里面搭了一件黑色紧身露腰短T恤，下面套了跟卫衣一套的裤子，顺手将衣服的帽子罩到头顶，脸上戴了口罩，倒是捂了个严严实实。
位置就在VIP位置的后面，正对舞台。很适合观看节目，但却不适合举着应援牌。
对此风苒感到很无奈。虽然就算举着也不会有人强制性让她放下，不过她的位置确实太靠前了，粉丝行为艺人买单的道理她是懂得，她这一举不要紧，肯定会影响后面的人，一个搞不好被黑子搞上热搜那就是给S.C.招黑了。
一个合格的粉丝自然不会做这种事，她又不是真的十几岁不懂顾全后果的小女孩。
于是风苒全程克己守礼的坐在位置上，哪怕看见白沐寒他们就在她前面两排靠右的位置，风苒依然保持了淡定安心的盯着台上以及……白沐寒的后脑勺。
搞得白沐寒几次都感觉脑后发凉，可回头匆匆扫视时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甚至他登台领奖直面观众席也什么都没发现。
真是见鬼了！
好在就算这样，作为表演嘉宾的S.C.的主舞，上了台的白沐寒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从一个奶萌的小可爱变得又帅又炸，每一个动作都好像随意却又有力的恰到好处，整个身体变幻着让人觉得诡异的角度，看演出的人都忍不住跟着热血沸腾起来！
他天生就属于舞台！
风苒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中看完整个表演，甚至一曲终了台上的男孩深深地鞠躬谢幕走下去，她还紧紧攥着拳头，良久才呼出一口气。
这就是白沐寒成名后无数木瓜愿意爱着的小白啊，认真、感恩，凡事做到极致。
风苒仿佛透过这个还显稚嫩的男孩看到了之后历尽冷暖依然眼神清澈的大男孩。
同一个人，两个相似的轮廓，在这一刻，似乎终于重合了。
风苒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笑的肩膀都一颤一颤的。好半晌她才站起来弯着腰溜出了会场。
就在刚一出会场的大门地方，风苒就蹲在地上无声的蒙头大哭起来，不管不顾。
会场外面还守着不少没进会场的媒体，看着风苒出来本以为是哪家落单的小明星，结果几个资历深的凭借火眼金睛仔细辨认了一下，从风苒匆忙跑出来滑落一半的帽子边缘发现蹲在那哭的毫无形象的小女生根本就是个路人甲，顿觉无趣又全都将注意力放回了出口处。
其实风苒倒不真的是因为S.C.得奖而激动流泪，毕竟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她会哭成这样，更多的，是因为她在今天的白沐寒身上找到了上辈子的他后来的那些熟悉的感觉——耀目、谦恭，张扬却又内敛，甚至轮廓都让风苒觉得更加深刻并且棱角分明。
分明让风苒仿佛回到了上辈子，就好像在告诉风苒上辈子那三十几年并不是她的一个幻想、一场梦境，一次疯魔。就算这辈子重生归来很多很多的事情都面目全非，如今她却真的在上辈子追过的偶像身上、在白沐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曾经以为是梦一场的经历，也行是真的发生过——瞧，这里有个人跟她梦里的一样跟上辈子一样，一样没变过。
这样，她是不是可以坚定的相信曾经的一切，相信自己过去真的活过……
风苒隐忍无声的哭了好一会终于停了下来，抬手擦了擦眼重新将口罩戴了一遍，站起身揉揉腿准备回酒店，却被旁边一个匆忙跑过来的狗仔撞得一个趔趄，那人边跑还边跟旁边的人嚷嚷。
“快去5号出口，里面传消息出来了，S.C.他们从5号出口出来提前离场了，尉迟谨的新闻头儿交代了必须抢到，他们最近风头正盛，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快走，别让别人抢先了！”
S.C.？！尉迟谨？！
被撞的一歪的风苒浑身一僵，一想到上辈子尉迟谨时不时出现的花边新闻，忍不住嘴角都抽抽起来。
妹的！这家伙今年才20岁吧？！这才刚出道多久难道就已经开始乱搞男女关系了？！
风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脚下没停绕过前面的两个狗仔抄了条近路往5号口跑，心里忍不住将尉迟谨从头骂到脚。
上辈子她粉上白沐寒的时候S.C.其实已经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名存实亡了，具体是什么风苒倒是看过一次八卦，好像是有谁出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但风苒就是这么个人，不关心的就不会多关注一分，本身当时就是被白沐寒这个人吸引，也就没多做什么深扒。只知道那会儿虽然白沐寒账号的名字还是挂着“S.C.-白沐寒”，但团员基本已经处于单飞状态，所以对尉迟谨包括其他几个人风苒知道的也是有限，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经常因为一些花边新闻上头条，木瓜们对于自家偶像的这个前队友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在团里包括尉迟谨在内的几个哥哥确实对白沐寒照顾有加，恨的是因为白沐寒后来发展的最好，以至于后面尉迟谨只要一闹出绯闻那些营销号就会把“知名艺人白沐寒组合S.C.男团成员尉迟谨”这些字联系到一起，甚至几度被有心人引战导致两家粉丝纷争不断。
但真的让风苒万万没想到，原来刚出道的时候尉迟谨胆子就这么大了？
风苒头脑风暴不断，不断想等下真的碰见了自己是要过去帮忙还是别去添乱，直到快跑到5号出口的时候，风苒突然停了脚步。
黑暗中只见前面草丛里蹲着的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身影，风苒仔细辨认了一下挑挑眉悄声走了过去，蹲在那人身边突然开口。
“我说，你蹲这是等兵线呢还是准备去打野啊。”
此人听见声音被吓得一下蹦起来又怕被人发现马上蹲了回去，慌慌张张的看着她开口，“嘘嘘嘘，别出声，拜托。”
风苒见此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终于还是决定好心放这个小可爱一马，抬手摘下口罩，“小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这人正是白沐寒，他仔细一看也没想到竟是一年没见的风苒，眉眼中忍不住透着惊讶，凑过头来低声惊呼，“怎么是你？！”
白沐寒实在没想到这个时候回碰见风苒，之前他想了很多办法都联系不到她，偏偏在他被记者追的时候她就神奇的出现了？这也未免太巧了，这算是仙女下凡解救他来了？不过……仙女下凡穿这样的？
白沐寒就着夜色仔细打量了一下风苒，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惊艳到了。倒不是说她今天的打扮不好看，而是跟上次见面的时候是两种不一样的风格，上次的风苒穿着优雅而得体，一身打扮跳不出一丝错来，就像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一看就是个乖乖女，虽然好看，但是确实略显单调，上次她不同于现在很多女孩张扬浮躁的样子的确让他过目不忘，而这次，他是真的有点惊艳了。他实在没想到风苒竟然也会穿这种偏街头风的衣服，他一直以为她的衣柜里应该都是淑女装蓬蓬裙，可看着她毫不违和的样子以及随意的态度，他算是知道原来乖乖女也有另一面，张扬，还有，他偷偷瞄了一眼风苒露出的细腰……嗯，还有热辣……
风苒其实长相是随了自己母亲的，一张典型的古典美人的脸，但神奇的就是风苒却是个可塑性特别强的人，加上她是典型的AB型血性格，平时无事的时候她是凡事不计较的小可爱，可一旦碰到原则性的问题风家人的刚毅不屈就占了上风，马上摇身一变成了捍卫自己领土的母狮子。
而大概是因为性格的原因，也因为她上辈子做设计师的习惯，平时她的穿衣风格也确实多变，并不局限于某一种类型，任何类型在她手里都能搭出不一样的味道，而偏偏她这张脸又骗人的紧，任何风格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又都不显得突兀，反倒奇妙而和谐。
“怎么不能是我啦，”风苒没注意他打量的视线，同他一样的压低音量，“你怎么自己在这，东哥他们呢？”
白沐寒看着风苒脸上是一贯的微笑，想来应该不知道他们最近的事情，毕竟因为这次得奖公司将阿谨的事情压得还是挺严的，这么一想也微微松了口气。
白沐寒边探头探脑地留心是否有人再过来，还分神回答风苒，“我们提前离场了，刚出来的时候遇上几个记者，我……跟东哥走散了。”
看来是已经被围堵了一次了。风苒心下了然，“那你现在怎么办？”
白沐寒闻言好看的眉都忍不住皱起来了，“上台之前手机都放在东哥那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们，我打算先想办法回酒店再说。”
风苒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忍不住无奈地笑笑，“我突然觉得我是来拯救落难王子的。”
白沐寒闻言一愣然后也笑了，笑的眉眼弯弯，笑的在黑夜里都快闪瞎风苒的眼睛了。
风苒忍不住打了个颤，忙不迭抬手搓了搓胳膊，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丢脸。
风苒啊，你醒醒啊，你面前这家伙才刚满18岁，你犯什么花痴啊！
风苒吞了吞口水，在心里不停地催眠自己。你这是每一个木瓜粉都会有的行为，白沐寒这家伙就是个随时随地散发魅力的白痴！
白沐寒看着风苒的眼神有点笑不出来，一张脸慢慢僵在那显得有点尴尬。这丫头的眼神怎么看得他毛毛的……这感觉有点熟悉啊……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刚要说什么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K哥说刚好像看见小白往这边走了，找到他也行！”
“对对对，抓到一个是一个，总能挖出点什么，不然回去没法交代！”
……
风苒听着不远处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无语的看着有点慌神的白沐寒，认命的脱下身上的外套直接罩在白沐寒身上示意他穿好，手速极快的给他套上后又整了整帽子，见全部遮住了小白的头发才点了点头。
有点庆幸自己挑了这件，尺寸够大，白沐寒穿着都很宽松。
刚刚做完这些，那两个人已经走到附近。
“哎，那边好像有人！”
“抖肩。”风苒拍上白沐寒的背，低声喝到，看着白沐寒还有点呆的表情有些急，一把搂过白沐寒的肩膀将他的头按到自己肩上，“装哭，别出声，就抖肩！”
白沐寒总算反应过来，视线不小心瞄到了风苒的蚂蚁腰连忙移开视线。虽然心中有点疑惑，还是配合地抖着肩膀，背影看过去就好像在哭一样。
风苒感觉到脚步越来越近，也没抬头，张口声音都透着无奈，“姐，你就别哭了，咱爸这趟答应你出来就不错了，你今天都见到偶像了，再这么哭我可跟爸告状了啊，你这么一会都哭了几回了你说，刚出大门就在哭，这要死要活非要绕过来说要再感受一下偶像走过的路，我也随你了，结果你说说，这么半天了你还在哭，你这到底闹哪样啊……”
风苒嘴上没停，一直用余光注意着那两人的动作。
只见两个狗仔本来兴冲冲的往这边来，听见风苒的话脚步慢了下来，因为风苒他们蹲在草丛里面，也实在看不太清，两个狗仔迟疑地停在距离差不多十米远的地方。
“我说，那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是有点……那衣服颜色……我的天，不是刚刚在正门那蹲地上哭的那女生吧？”
“应该是！咱守这一天了，穿这衣服的就这么一个，这妹子也太能哭了吧？从正门哭到侧门？人才啊！”
“哎呀，别管了，咱还是先去找人吧，别理这些了，真是的，那个白沐寒到底跑哪去了？”
“谁知道了，快找快找！”
……
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风苒终于松了口气，拍拍白沐寒的肩膀，“好啦好啦，人都走了。”
白沐寒抬起一张涨红的脸轻轻点头嗯了一声，眼神到处瞟着。心中无比庆幸现在天黑他又罩着帽子风苒发现不了他的异常。
风苒刚刚按他头的时候，他好像一不小心撞到什么了……
一想到这白沐寒忍不住心跳加速，可是看着风苒神色自若的样子又忍不住懊恼。
难道她都没注意吗？
第二天一早风苒就直飞了K国，下了飞机到酒店扔下行李就直奔会场。
会场就在酒店旁边，走路大概十分钟，这也是风苒会提早花大价钱预定这里的原因——既节省时间又节约体力。
风苒特意换了一件overseas的紫色拉链款带帽卫衣——既然是来看白沐寒自然穿他的应援色才对，随便在里面搭了一件黑色紧身露腰短T恤，下面套了跟卫衣一套的裤子，顺手将衣服的帽子罩到头顶，脸上戴了口罩，倒是捂了个严严实实。
位置就在VIP位置的后面，正对舞台。很适合观看节目，但却不适合举着应援牌。
对此风苒感到很无奈。虽然就算举着也不会有人强制性让她放下，不过她的位置确实太靠前了，粉丝行为艺人买单的道理她是懂得，她这一举不要紧，肯定会影响后面的人，一个搞不好被黑子搞上热搜那就是给S.C.招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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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风苒全程克己守礼的坐在位置上，哪怕看见白沐寒他们就在她前面两排靠右的位置，风苒依然保持了淡定安心的盯着台上以及……白沐寒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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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登台领奖直面观众席也什么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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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就算这样，作为表演嘉宾的S.C.的主舞，上了台的白沐寒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从一个奶萌的小可爱变得又帅又炸，每一个动作都好像随意却又有力的恰到好处，整个身体变幻着让人觉得诡异的角度，看演出的人都忍不住跟着热血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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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苒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中看完整个表演，甚至一曲终了台上的男孩深深地鞠躬谢幕走下去，她还紧紧攥着拳头，良久才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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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苒仿佛透过这个还显稚嫩的男孩看到了之后历尽冷暖依然眼神清澈的大男孩。
同一个人，两个相似的轮廓，在这一刻，似乎终于重合了。
风苒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笑的肩膀都一颤一颤的。好半晌她才站起来弯着腰溜出了会场。
就在刚一出会场的大门地方，风苒就蹲在地上无声的蒙头大哭起来，不管不顾。
会场外面还守着不少没进会场的媒体，看着风苒出来本以为是哪家落单的小明星，结果几个资历深的凭借火眼金睛仔细辨认了一下，从风苒匆忙跑出来滑落一半的帽子边缘发现蹲在那哭的毫无形象的小女生根本就是个路人甲，顿觉无趣又全都将注意力放回了出口处。
其实风苒倒不真的是因为S.C.得奖而激动流泪，毕竟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她会哭成这样，更多的，是因为她在今天的白沐寒身上找到了上辈子的他后来的那些熟悉的感觉——耀目、谦恭，张扬却又内敛，甚至轮廓都让风苒觉得更加深刻并且棱角分明。
分明让风苒仿佛回到了上辈子，就好像在告诉风苒上辈子那三十几年并不是她的一个幻想、一场梦境，一次疯魔。就算这辈子重生归来很多很多的事情都面目全非，如今她却真的在上辈子追过的偶像身上、在白沐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曾经以为是梦一场的经历，也行是真的发生过——瞧，这里有个人跟她梦里的一样跟上辈子一样，一样没变过。
这样，她是不是可以坚定的相信曾经的一切，相信自己过去真的活过……
风苒隐忍无声的哭了好一会终于停了下来，抬手擦了擦眼重新将口罩戴了一遍，站起身揉揉腿准备回酒店，却被旁边一个匆忙跑过来的狗仔撞得一个趔趄，那人边跑还边跟旁边的人嚷嚷。
“快去5号出口，里面传消息出来了，S.C.他们从5号出口出来提前离场了，尉迟谨的新闻头儿交代了必须抢到，他们最近风头正盛，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快走，别让别人抢先了！”
S.C.？！尉迟谨？！
被撞的一歪的风苒浑身一僵，一想到上辈子尉迟谨时不时出现的花边新闻，忍不住嘴角都抽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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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脚下没停绕过前面的两个狗仔抄了条近路往5号口跑，心里忍不住将尉迟谨从头骂到脚。
上辈子她粉上白沐寒的时候S.C.其实已经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名存实亡了，具体是什么风苒倒是看过一次八卦，好像是有谁出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但风苒就是这么个人，不关心的就不会多关注一分，本身当时就是被白沐寒这个人吸引，也就没多做什么深扒。只知道那会儿虽然白沐寒账号的名字还是挂着“S.C.-白沐寒”，但团员基本已经处于单飞状态，所以对尉迟谨包括其他几个人风苒知道的也是有限，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经常因为一些花边新闻上头条，木瓜们对于自家偶像的这个前队友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在团里包括尉迟谨在内的几个哥哥确实对白沐寒照顾有加，恨的是因为白沐寒后来发展的最好，以至于后面尉迟谨只要一闹出绯闻那些营销号就会把“知名艺人白沐寒组合S.C.男团成员尉迟谨”这些字联系到一起，甚至几度被有心人引战导致两家粉丝纷争不断。
但真的让风苒万万没想到，原来刚出道的时候尉迟谨胆子就这么大了？
风苒头脑风暴不断，不断想等下真的碰见了自己是要过去帮忙还是别去添乱，直到快跑到5号出口的时候，风苒突然停了脚步。
黑暗中只见前面草丛里蹲着的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身影，风苒仔细辨认了一下挑挑眉悄声走了过去，蹲在那人身边突然开口。
“我说，你蹲这是等兵线呢还是准备去打野啊。”
此人听见声音被吓得一下蹦起来又怕被人发现马上蹲了回去，慌慌张张的看着她开口，“嘘嘘嘘，别出声，拜托。”
风苒见此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终于还是决定好心放这个小可爱一马，抬手摘下口罩，“小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这人正是白沐寒，他仔细一看也没想到竟是一年没见的风苒，眉眼中忍不住透着惊讶，凑过头来低声惊呼，“怎么是你？！”
白沐寒实在没想到这个时候回碰见风苒，之前他想了很多办法都联系不到她，偏偏在他被记者追的时候她就神奇的出现了？这也未免太巧了，这算是仙女下凡解救他来了？不过……仙女下凡穿这样的？
白沐寒就着夜色仔细打量了一下风苒，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惊艳到了。倒不是说她今天的打扮不好看，而是跟上次见面的时候是两种不一样的风格，上次的风苒穿着优雅而得体，一身打扮跳不出一丝错来，就像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一看就是个乖乖女，虽然好看，但是确实略显单调，上次她不同于现在很多女孩张扬浮躁的样子的确让他过目不忘，而这次，他是真的有点惊艳了。他实在没想到风苒竟然也会穿这种偏街头风的衣服，他一直以为她的衣柜里应该都是淑女装蓬蓬裙，可看着她毫不违和的样子以及随意的态度，他算是知道原来乖乖女也有另一面，张扬，还有，他偷偷瞄了一眼风苒露出的细腰……嗯，还有热辣……
风苒其实长相是随了自己母亲的，一张典型的古典美人的脸，但神奇的就是风苒却是个可塑性特别强的人，加上她是典型的AB型血性格，平时无事的时候她是凡事不计较的小可爱，可一旦碰到原则性的问题风家人的刚毅不屈就占了上风，马上摇身一变成了捍卫自己领土的母狮子。
而大概是因为性格的原因，也因为她上辈子做设计师的习惯，平时她的穿衣风格也确实多变，并不局限于某一种类型，任何类型在她手里都能搭出不一样的味道，而偏偏她这张脸又骗人的紧，任何风格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又都不显得突兀，反倒奇妙而和谐。
“怎么不能是我啦，”风苒没注意他打量的视线，同他一样的压低音量，“你怎么自己在这，东哥他们呢？”
白沐寒看着风苒脸上是一贯的微笑，想来应该不知道他们最近的事情，毕竟因为这次得奖公司将阿谨的事情压得还是挺严的，这么一想也微微松了口气。
白沐寒边探头探脑地留心是否有人再过来，还分神回答风苒，“我们提前离场了，刚出来的时候遇上几个记者，我……跟东哥走散了。”
看来是已经被围堵了一次了。风苒心下了然，“那你现在怎么办？”
白沐寒闻言好看的眉都忍不住皱起来了，“上台之前手机都放在东哥那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们，我打算先想办法回酒店再说。”
风苒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忍不住无奈地笑笑，“我突然觉得我是来拯救落难王子的。”
白沐寒闻言一愣然后也笑了，笑的眉眼弯弯，笑的在黑夜里都快闪瞎风苒的眼睛了。
风苒忍不住打了个颤，忙不迭抬手搓了搓胳膊，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丢脸。
风苒啊，你醒醒啊，你面前这家伙才刚满18岁，你犯什么花痴啊！
风苒吞了吞口水，在心里不停地催眠自己。你这是每一个木瓜粉都会有的行为，白沐寒这家伙就是个随时随地散发魅力的白痴！
白沐寒看着风苒的眼神有点笑不出来，一张脸慢慢僵在那显得有点尴尬。这丫头的眼神怎么看得他毛毛的……这感觉有点熟悉啊……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刚要说什么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K哥说刚好像看见小白往这边走了，找到他也行！”
“对对对，抓到一个是一个，总能挖出点什么，不然回去没法交代！”
……
风苒听着不远处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无语的看着有点慌神的白沐寒，认命的脱下身上的外套直接罩在白沐寒身上示意他穿好，手速极快的给他套上后又整了整帽子，见全部遮住了小白的头发才点了点头。
有点庆幸自己挑了这件，尺寸够大，白沐寒穿着都很宽松。
刚刚做完这些，那两个人已经走到附近。
“哎，那边好像有人！”
“抖肩。”风苒拍上白沐寒的背，低声喝到，看着白沐寒还有点呆的表情有些急，一把搂过白沐寒的肩膀将他的头按到自己肩上，“装哭，别出声，就抖肩！”
白沐寒总算反应过来，视线不小心瞄到了风苒的蚂蚁腰连忙移开视线。虽然心中有点疑惑，还是配合地抖着肩膀，背影看过去就好像在哭一样。
风苒感觉到脚步越来越近，也没抬头，张口声音都透着无奈，“姐，你就别哭了，咱爸这趟答应你出来就不错了，你今天都见到偶像了，再这么哭我可跟爸告状了啊，你这么一会都哭了几回了你说，刚出大门就在哭，这要死要活非要绕过来说要再感受一下偶像走过的路，我也随你了，结果你说说，这么半天了你还在哭，你这到底闹哪样啊……”
风苒嘴上没停，一直用余光注意着那两人的动作。
只见两个狗仔本来兴冲冲的往这边来，听见风苒的话脚步慢了下来，因为风苒他们蹲在草丛里面，也实在看不太清，两个狗仔迟疑地停在距离差不多十米远的地方。
“我说，那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是有点……那衣服颜色……我的天，不是刚刚在正门那蹲地上哭的那女生吧？”
“应该是！咱守这一天了，穿这衣服的就这么一个，这妹子也太能哭了吧？从正门哭到侧门？人才啊！”
“哎呀，别管了，咱还是先去找人吧，别理这些了，真是的，那个白沐寒到底跑哪去了？”
“谁知道了，快找快找！”
……
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风苒终于松了口气，拍拍白沐寒的肩膀，“好啦好啦，人都走了。”
白沐寒抬起一张涨红的脸轻轻点头嗯了一声，眼神到处瞟着。心中无比庆幸现在天黑他又罩着帽子风苒发现不了他的异常。
风苒刚刚按他头的时候，他好像一不小心撞到什么了……
一想到这白沐寒忍不住心跳加速，可是看着风苒神色自若的样子又忍不住懊恼。
难道她都没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