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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诡异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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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天珍已经准备睡觉,她身上还穿着粉色格子蕾丝公主睡衣,看到哥哥突然冲进来,她的表情一怔,脸上带着她一向的天真表情,跟着,她才一脸的不可置信,尖叫道:“哥哥!”

    晏寒厉不为所动,他沉着一张脸,命令道:“现在、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出发。”

    “哥!”晏天珍长叫一声,质问道:“你真舍得?”

    “这话我上次就对你说过,可你不思悔改!”晏寒厉脸上带着沉郁之色,心意已决的样子。

    “哥,你怎么能这样冷血?我是你妹妹啊!”晏天珍嘶声竭力地吼叫着,泪已经成河般地流下。

    她认为,如果是以前,哥哥看到她哭成这样,心早就软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不愧是“冷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为自己的哭声所打动。

    果真,晏寒厉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反而无情地说道:“我看着你,现在就收拾,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那就什么都不带,学校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

    “哥!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仇人。”晏天珍凄厉地长叫一声。

    “以前那些人无所谓,我可以对你容忍,但是现在,你动了我不能让动之人,我不会再容忍,如果我早知道你会铸下大错,我就该将你扔给佣人抚养,何必亲自带你,我悔已晚矣。”晏寒厉一脸的后悔。

    晏天珍哭的稀里哗啦。

    门外响起管家刻板的声音,“少爷、小姐,老太爷让您二位下楼。”

    晏天珍抹了把眼泪说道:“嗯,我换了衣服,马上就下去。”

    晏寒厉看了她一眼,说道:“别耍什么花样,今天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冷峭,让人心生寒意。

    晏天珍关上门,马上将手机换了张卡,拨通了唐黛的号码。

    电话通了,晏天珍立刻开口叫道:“嫂子,我是天珍。”

    电话那头却响起了高坤的声音,“天珍小姐。”

    晏天珍一愣,随即一怒,皱着眉说道:“怎么是你?”

    高坤答道:“天珍小姐,对不起,是晏少让我拿着少奶奶电话的,他说……”

    他欲言又止,晏天珍追问:“他说什么?”

    高坤沉吟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对不起啊天珍小姐,晏少说,不管您找谁,也没用。”

    晏天珍气的挂了电话,她迅速换了衣服,脸上的表情凌厉略带狰狞,但是出门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又变得泫然欲泣!

    她下了楼,看到晏宅的人居然都在客厅里,也是的,这么大的动静,肯定被晏家的眼线给传遍了晏宅上下。

    苏春岚先摇头说道:“啧啧,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瞧瞧天珍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晏天珍一下子扑到了晏鸿霖的脚下,竟然跪了下来,大声嚎道:“爷爷,哥哥他非说我害了于冰,我哪有胆子杀人啊,非要把我送到国外去,爷爷,我心里觉得好冤啊!”

    晏鸿霖看向晏寒厉问:“于冰是哪个?”

    赵芷云呵呵一笑,插嘴说道:“爸,您还不知道啊!现在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这个于冰啊,就是寒厉的……呵呵!”

    苏春岚也跟着煽风点火,说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没了可以再找,妹妹可就有一个,寒厉你不是最宠天珍吗?干什么为了这事儿置气?”

    晏寒厉装没听见,看向晏鸿霖说道:“爷爷,我打算现在就把天珍送走。”

    晏天珍由嚎哭变为抽泣,说道:“爷爷,就算让我走,也得明明白白的啊!如今我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我真是……啊……”

    苏春岚说道:“可不是,说天珍是杀人凶手,太可笑了。”

    赵芷云跟着附和道:“就是啊,那时候天珍才多大?”

    晏鸿霖转过头看向晏寒厉问道:“你可有证据?”

    晏寒厉摇头说道:“爷爷,我并无证据,但是即使不为了这件事,让她出国求学,也没有什么不好。”

    苏春岚说道:“寒厉,天珍都二十了,眼见要给她定亲,你让她现在出国,回来不都耽误了?”

    “就是啊寒厉,你以前最疼天珍的,现在让哪股子妖风吹的,连妹妹的终身大事也不顾了?”赵芷云轻笑着说。

    “爷爷,哥哥说我是凶手,不然报警好了,要不让纪铭臣来查我,我只求清清白白,不然我宁可死在这儿也不蒙冤出国。”晏天珍一脸的执拗与坚决。

    晏鸿霖看向晏寒厉。

    晏寒厉仍旧坚持说道:“爷爷,请您准许,我现在就送天珍出国。”

    晏天珍脸上的表情绝望了。

    晏鸿霖抬起手,说道:“寒厉,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能混淆了两个起因,如果你本因为天珍好而出国,那我并无意见,可如今你又说天珍是凶手,依我看,要查清楚才能决定天珍是否去国外求学,不然一个女孩子怎能担起这样的恶名,我晏家也不能担起这样的恶名。”

    晏寒厉着急地叫:“爷爷……”

    晏鸿霖制止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说了。”

    晏天珍涕零道:“谢谢爷爷!”

    晏寒厉却是冷面地看着晏天珍,绝情地说:“以后你我兄妹之情,到此为止!”

    “寒厉!”晏鸿霖大声喝道。

    晏寒厉看向爷爷,说道:“爷爷,我先回去了。”说罢,竟是转身大步离开了。

    “哥哥!”晏天珍哭叫出声,那绝望的声音,让人听了十分不忍。

    苏春岚递了赵芷云一个目光,赵芷云会意地说:“爸,这个于冰可不简单啊,把一向正派的寒厉给迷惑成这样,竟然让他和天珍都绝了关系。”

    苏春岚也说道:“就是啊爸,天珍怎么可能是凶手?我看就是那个于冰看不惯寒厉对天珍太好了,所以才对天珍下手的,把人赶走了。”

    赵芷云又说:“可怜了唐黛,嫁到晏家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少奶奶的位子也快让人给挤没了。”

    “可不是,我家寒墨再不上道,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苏春岚趁势捧高踩低,把儿子给捧了上去。

    “行了,你们两个少说两句!”晏鸿霖站起身,看向晏天珍说道:“既然你哥哥最近心情不好,你就离他远些,别招惹他。”

    晏天珍点头抹泪说:“爷爷,我就是为了嫂子不平,和哥哥争执起来,没想到哥哥就记恨我了,我嫂子对我那么好,她才是最可怜的人啊。”

    晏鸿霖表情凝重,思量片刻,还是说道:“不早了,你们都去歇着吧!”说罢,他转身回房去了。

    苏春岚心中大喜,看样子晏寒厉真的有外遇了,和她作对的唐黛终于要完蛋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赵芷云了,唐黛一完蛋,她的位子就空了出来,那锐学就能回晏氏上班了。

    晏天珍抹着泪说:“谢谢二婶、三婶为天珍说话。”

    苏春岚尖酸地笑着说:“哟,天珍这回倒是服软了。”

    赵芷云跟着说道:“以前两个婶婶那么对你,是为了你好,关键时刻,不还是我们这些亲人?”

    “是,天珍这次明白了。”晏天珍乖巧地说。

    “行了,不早了,我们也休息去了,这大晚上的,闹腾的哟!”苏春岚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

    赵芷云也跟着走了。

    晏天珍上了楼,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

    这件事,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可一直未回晏宅的唐黛,却并未得知。

    临近年关,唐黛特意跑了几个大卖场,看年底的销售情况,以做临时调整。可笑这晏锐才以为事情是铁板订钉,竟然不再关注市场部的情况。而苏春岚也被晏寒厉小三之事引走了视线,少了这件事的警醒。

    她认为,晏寒厉只顾着和小三沉溺在温柔乡中,哪里还顾得上唐黛的死活?这女人有再大本事又如何,还不是男人让你有就有,让你没就没的?

    次日一大早,唐黛去了卖场,结果她“偶遇”了纪铭臣。

    她惊讶地问:“纪铭臣,你来逛超市?不会吧!你怎么一下子变成凡人了?”

    “我自然是来找你的。”纪铭臣答得很是严肃。

    唐黛瞬间就服了,她拿出手机,上面的确没有纪铭臣的来电,她看着他说:“我真怀疑你给我手机安了定位!”

    纪铭臣不屑地笑,说道:“我还用给你安定位?我想知道你在哪儿,一点都不难。”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论这个,你来找我有什么要事?”唐黛问他。

    “自然是有要事,开车撞于冰之人,已经找到了。”纪铭臣陈述道。

    “啊?这么容易?”唐黛意外地问。

    以前的凶手各各都难找的很,这回反倒如此好找了?

    纪铭臣冷哼道:“你啊!应该直接问结果如何。”

    唐黛一点都不意外地说:“结果如果是好的,你也不会来找我了,也不会是这副表情了。”

    “嗯!不错,真是没什么结果。”纪铭臣叹气说道。

    他一向就是这样,案子一棘手,脸上肯定是任何表情都没了。

    “说说吧!”唐黛一边看着商品,一边往前走。

    “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纪铭臣有些烦躁地看着周围嘈杂的环境。

    “这样有助于你心静,更利于你在无绪的案子中冷静思考。”唐黛语重心长地教诲道。

    “行,好吧!随你!”他现在只想讨论案情,没心情和她在这儿争辩那些有的没的。

    唐黛拿起一包方便面,看这款为什么卖的那么好,是品牌效应还是因为促销活动亦或是因为赠品。

    纪铭臣跟在她身边说道:“肇事司机找到后,他说当时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醉驾?”唐黛侧头问他。

    “不错!”纪铭臣肯定地说。

    “有这么简单?”唐黛说道:“故意杀人和酒驾可是相差不小吧,更何况现在于冰也没事,那这个人即使有刑事处罚,也不会太重。”

    “可是我查了他的银行户头还有人际关系等等,都未发现他有被人买凶的嫌疑,还有一点,他与晏天珍和于冰都没有任何联系,所以也排除个人恩怨。”纪铭臣说道。

    唐黛放下手中的方便面,转过身面向他问:“你看,假设这个人是晏天珍或火凤凰或者是任何人买通来杀于冰,那么他又有什么让人看中,并且买通的呢?他的家庭十分缺钱吗?”

    纪铭臣摇头说道:“这也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此人三十多岁,有个四岁的男孩,父母健在,不但身体健康,还都已经退休在家有养老金,帮他们带孩子,妻子也有工作,有车有房,不但并无经济负担,反而比一般的同龄人生活的要好一些。你说他根本就没有为钱杀人的理由。”

    唐黛问他:“你觉得他在说假话吗?”

    纪铭臣否定说道:“我也在疑惑这一点,据我的经验来看,他似乎真的没说谎一般,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法否认。”

    “不是蓄意杀人?”唐黛自语了一句,然后反问他:“你想让我催眠他?”

    “嗯,有这个想法。”纪铭臣看着她,认真地说。

    唐黛不大认同地说:“心理医生都有其职业约束,非特殊情况下,不能用催眠的方法达到某些目的,目前催眠主要用于治疗心理疾病方面……”

    纪铭臣不耐烦地打断她说:“行了唐黛,这些我都清楚,可是这个人,我都用了测谎仪,证明他没有说谎,你说如果他真的只是醉驾,没有杀人,他为什么还要把车倒回来再碾压她呢?颇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测谎仪都证明他没说谎?”唐黛说道:“一般来讲,除非受过特训,像特工一类,心志异常坚定的人,才会使测谎仪失效。”

    纪铭臣跟着说道:“他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我都查透了,根本就没有当特工或受训的可能性,这个人的案例是不是够特殊?你的理由我也承认,那么我现在已经申请过了,可以对这个特殊的案例用特殊的办法。”

    “那这样吧!我先见见他,问些问题,再进行分析,看是否要对他用催眠?走吧,我们边走边说。”唐黛神情凝重地说。

    纪铭臣松了口气,总算是她答应了。

    唐黛的脑子全是这个案子,她问道:“说说详细的案发情况吧!”

    纪铭臣说道:“当天嫌疑人和同事一起吃饭喝酒,同事证明,他的确是喝了酒,但是散场的时候并未发现这个人醉的不醒人事,或是醉意太明显,同事还劝他不要开车,他满口答应下来说打车离开,同事是先离开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开车回去了。”

    唐黛追问:“那他平时喝了酒开车吗?”

    “据他陈述,平时是不开车的,他同事说和他也不是经常喝酒,以前嫌疑人都说不开车,但分开后,便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不开。”纪铭臣想了一下,又说道:“我们也对他的妻子和家人进行讯问,都表嫌疑人酒后不会开车。”

    “你觉得他们说的话可信度有问题?”唐黛反问。

    “他们作为维护他的人,有说谎的可能。”纪铭臣说道。

    “这么说来,证实嫌疑人是否故意杀人,就是他倒车的那一个动作了是不是?”唐黛问道。

    “不错!事发路段由于没有摄像头,但通过于冰的口述,是这样的,当时车子向她冲来后,她倒在了地上,车子开过去又急速倒车,刚好有人骑车路过,看到了,他把自行车扔下,将于冰扶到便道上,车子倒车被自行车卡住,向后倒不得,这才开走了。”纪铭臣说道。

    “这么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是酒驾,肯定是蓄意杀人。”唐黛语气肯定地说。

    “对,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没有口供,我们用尽办法,对方都没露出一点蛛丝马迹。”纪铭臣说道。

    唐黛的眉头都紧锁了起来,她想不明白,这个案子到底是什么一种情况。

    到了局里,唐黛打算在问讯室见嫌疑人,由董奇伟在旁边陪坐,当然全程经纪铭臣的吩咐,他都不允许开口说道。

    唐黛坐了下来,嫌疑人看到唐黛,目光有些发直,显然是被唐黛的美貌所迷惑了。

    纪铭臣真想冲进去打他一番。

    唐黛不是没有被这样的目光看,但是这个人的目光,虽然有些冒犯却并不猥琐,显然人之常情,看到美女失神,也不能说这个人不堪。

    唐黛看了眼表格,说道:“卢飞,你再说说案发当晚的经过吧!”

    其实她对这个人印象倒是不坏,他长得还不错,尚属英俊类型,气质也挺好,据说他在公司里比较受欢迎,人缘不错,这样的人真的难以想象,会故意杀人。

    不过很多杀人者,都是看起来不会杀人的,尤其是变态杀人者,人缘都非常的好,要么就是看起来忠厚老实,总之蒙蔽性极强。

    一提到案子,卢飞就苦下脸说:“那天晚上真是邪门了,我原本是不打算开车的,想打车的,可能我真的喝多了,我不但开了车,据说还撞人去了,反正怎么回的家我都不太知道,睡了一觉醒来,我都有点后怕。”

    “那你没看到自己的车子后面,有碰撞过的痕迹?”唐黛反问。

    卢飞说道:“是啊!我看到了,我挺害怕的,我甚至还沿途回去看有没有事故发生,结果没有发现血迹,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案发地,那又不是我回家的路线,我没多喝啊,往常这个量,喝大根本就不可能,我猜测那酒有问题,可能是假酒,然后我一出门再被冷风吹,就大了。”

    唐黛看眼董奇伟,他会意地说:“酒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是真酒无疑。”

    卢飞的脸又苦下来了,说道:“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啊!”

    唐黛没有吭声,手一下下地在桌子上敲着,卢飞不解其意,只是看着她的手。

    纪铭臣一向都是被催眠的那个倒霉鬼,今天总算是看到她催眠别人,他有着很多被催眠的经验,一看到唐黛的手他就激动了,就知道她要进行催眠了。

    唐黛来了之后先看的卷宗,细节她都注意到了,她发现卢飞说的细节和被抓后的口供一模一样,证明他有可能没说谎,所以这个案子,的确有问题。

    卢飞闭了眼睛,董奇伟惊呆了,好神奇啊!他生怕坏了唐小姐的事,大气都不敢出。

    唐黛开口问道:“卢飞,案发当晚,你与同事喝完酒出了饭店,你遇到了谁?”

    “我……谁也没有遇到。”卢飞讷讷地开口。

    “你为什么要开车撞人?”唐黛又问。

    “我没有撞人,我喝醉了。”卢飞又开口说道。

    唐黛微微皱眉,跟着问道:“你原本要打车离开,为什么改变主意自己开车?”

    “我喝醉了。”卢飞说道。

    “路上你撞了一个女人,你倒车又要撞她,你还记得吗?”唐黛再问。

    “我没有撞人,我喝醉了。”

    “好了卢飞,你可以醒来了。”唐黛下了指令。

    卢飞迷茫地醒来,他看着唐黛和董奇伟茫然地问:“我刚才怎么了?我做梦了吗?我怎么会睡着的?”

    他自己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唐黛揉揉眉心,纪铭臣生怕她身体受不了,立刻让人带卢飞出去。

    纪铭臣大步走进来,问她:“是不是催眠的时间太长,身体不舒服?”

    “不是,这个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这案子,的确不一般。”唐黛说道。

    “现在看来,他真是喝醉了。”纪铭臣说道。

    唐黛却摇头,否定道:“没那么简单。”

    纪铭臣本已沉到谷底的心,瞬间又活了起来,眼中迸发出神采,追问道:“怎么说?”

    唐黛说道:“你想啊,如果他真的因为喝醉做了此事,那么我催眠他,他肯定会说他不记得对不对?可是他说的是喝醉了,他真的喝醉了做此事,他会承认自己是喝醉了吗?他的口供说的是不知道,那么在他的内心深处,答案一定还是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纪铭臣觉得他抓住点什么,但一时半会儿却揪不出来他脑中的灵光乍现。

    为这个案子,他都想头疼了,也想不出所以然。

    “我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是被催眠做案。”唐黛说道。

    “催眠?我也怀疑过,可是如果他被催眠了,他怎么醒来的?”纪铭臣问她。

    “指令!”唐黛说道。

    “什么指令?”纪铭臣不解地问。

    唐黛沉吟道:“说实话,我还没有深入学这个指令催眠,这是深之又深的催眠方法了,我要去找一趟我的老师,来确定我的推测,你把刚才的录相拿给我。”

    “没问题。”纪铭臣刚说罢,董奇伟就殷勤地说:“唐小姐,我去办。”

    刚才他可是佩服死唐黛了,他真没想到,唐黛居然这么厉害,他真是大开眼界!太神奇了!

    纪铭臣心急地和她一起去了学校,这次唐黛也没顾上老师是否高兴,同意带他进去了。

    路上,纪铭臣问她:“对了唐黛,昨天晏宅发生了一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昨天我在家,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唐黛不解地问他。

    “看样子我又多嘴了。”纪铭臣一脸后悔。

    “怎么了?”唐黛问他:“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唉,我是不想你烦恼。好吧,谁让我挑个头,说半截不说太不厚道了。”纪铭臣说罢,对她说道:“于冰被劫杀后,晏寒厉回到晏宅,说要送晏天珍出国留学,态度强硬,若不是她两个婶婶出言相劝,最后老爷子下令,她就被晏寒厉立刻送走了。”

    “昨天晏寒厉说加班,没想到是去了晏宅,你怎么知道的?”唐黛问道。

    “今天早晨,晏天珍来找我,让我查清楚这个案子,还好清白。”纪铭臣说道。

    “天珍来找你,主动让你查案?还好清白?”唐黛不可置信地问。

    “不错,这是我见过的,最嚣张的嫌疑人了。”纪铭臣严肃地说。

    “这得有多大的心理素质。”唐黛感慨地说。

    “你说晏寒厉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她好,让她躲开我们的侦查吗?”纪铭臣面色不太好地说。

    “不是!”唐黛肯定地说。

    “哦?你怎么如此笃定?”纪铭臣看着她,那目光似乎是说她故意包庇晏寒厉。

    唐黛根本就没注意他的目光,分析道:“如果晏寒厉真的想包庇天珍,那他就不会用于冰来激怒她,让她做出那么多伤害于冰之事。他要是真心想将天珍送出国,他会先与爷爷商量,取得爷爷的同意,而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在全家人面前,强势地送她出国,这样反倒像是在激怒她!”

    “激怒她?”纪铭臣反问。

    “不错,只有激怒了她,她才会频频出手,才会露出马脚,才会被你抓到。”唐黛说道。

    纪铭臣若有所思地说:“我说怎么保护你的人见多呢?”

    “什么?”唐黛不解地问。

    “嘿嘿,又说走嘴了。如果晏天珍想做大案,她还会来找我?”纪铭臣不相信地问。

    唐黛说道:“所以说她有着强大的内心,她既是有自信,也为此而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