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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这个婚约,在20多年前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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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间点,又是公共电话亭的来电,夏可眼皮重重一跳,难道是——爸爸?

    夏可任由那手机的铃声响了10秒,像是身体被人点了穴一般的动弹不得,等她彻底反应过来,才知道伸手要去滑屏幕上的接听键。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她发现自己触碰到屏幕的那只手指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一连滑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直到她用左手稳了稳抖得厉害的右手,这才算是接通了电话。

    那头是一阵沉默无声。

    可电话却又显示正在通话中。

    无奈,夏可先开口“喂”了一声,试探性地问那边,“请问你是哪位?”

    像是确认了这边接听电话的人的身份,那头才开口,“小可,是我。”

    “爸!真的是你?”

    夏可的一颗心兴奋得简直就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虽然接听电话之前也想过打来的有可能是爸爸,但是真真实实地听到爸爸的声音,还是让她觉得,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两个多月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知去了哪里,也联系不上,那种孤独而焦虑的感觉,是任何人所无法分担的。

    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包括公司里的事情,跟乔家的事情,还有在南伦港码头看到的那块手表的事情,想知道爸爸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忽然觉得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落了地。

    “你张阿姨说你在找我?”

    “对啊爸爸,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是公司里的一些事情,资金周转出了不小的问题……”夏远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并不愿意多讲。

    “那……严重吗?爸爸,你是不是欠了银行很多贷款,还是找人借的高利贷现在还不出啊?我今天早上在南伦港码头的一个斗殴现场,还看到法医捡了一块跟我送你一样的手表呢……”

    “小可,你听着……”那头夏远打断,声音顿了顿。

    夏可的房间非常安静,加上此刻又是深夜,爸爸的声音透过电波传递过来时,连同抑扬顿挫的语气都显得尤为清晰,夏可屏息听着,生怕漏过话里任何一个字句显示出来的重要信息。

    “电话里,很多事情爸爸现在不方便跟你解释,如果你是想问跟乔家的那件事,那爸爸告诉你,现在乔家确实是可以挽救公司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爸爸的公司能被乔家接手,那么眼下的危机都可以解除。”

    “爸……”夏可想问,当初张倍蕾骗她去跟乔清让相亲的那件事爸爸知不知情,可忽然就没了问的勇气。

    “小可,现阶段,能救爸爸的人就只有你了,到了现在,有件事我也不得不告诉你,哪怕没有这次的意外,你也是要嫁到乔家去的,这个婚约,在20多年前就有了,只不过那时候你还小,想着等你大学毕业了,找个机会让你认识认识清让,这样子两个人在自然而然的情况下相识,你对这桩婚事就不会那么抵触了,只是这次的变故太过突然,不得不让你们结婚的事情提早……”

    爸爸后面还在说着什么,夏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的注意力全然落在“这个婚约,在20多年前就有了”上面。

    所以说,这件事情根本不是张倍蕾一手策划的,从一开始,就是爸爸在背后操纵着吗?

    20多年前,那是个什么概念,在普通人家来说,还完全沉浸在女儿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喜悦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她的父亲,亲生父亲,就已经算计好了怎么用她来换取以后的利益?

    忽然就觉得可笑而讽刺。

    2个月来的担惊受怕,甚至是22年来的信任爱戴,到头换来的,却是爸爸对她的利用和算计。

    “爸!”

    夏可打断他,那一声“爸”叫出口时,喉咙竟然有一种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堵住的生涩感,仿佛是头一次,对于这个叫了22年的称呼,她觉得无比陌生。

    妈妈得病住院的那一年,夏可17岁,请假从学校回来在医院里连续陪伴了一周,几乎没见过爸爸的身影,后来才知道,住院部的26楼住着妈妈的好朋友张阿姨,她想着既然隔得近,自己作为晚辈该去看看,却是没想到在那病房门口遇到了自己的爸爸。

    再后来,妈妈的手术失败去世,同一天,她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弟弟”,在生命消逝和诞生的两个极端的矛盾体里,妈妈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夏可也许在以前恨过爸爸,可这种恨意并不显得多么强烈,而且很快就转移到了张倍蕾的身上,或许是因为在妈妈去世之后,只有爸爸才能算她最亲近的人,潜意识里她更倾向于守住这份珍贵的亲情。

    可是现在,那么多年来自以为是的想法,几乎是被爸爸这几句话轻而易举给摧毁。

    夏可吸了吸鼻子,再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可又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怒气,“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吗?别跟我说什么联姻不联姻的,我们家又不是什么豪门,用不着搞这些手段!还有,你知不知道那个乔清让……他……”

    哽咽的嗓音顿了顿,那种吸鼻子的声音就更加清晰地在整个房间里扩散开来,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他差点把我强.bao了”这样的话,可更让她没有勇气去听的是,爸爸会说他知道这事。

    夏远在电话那头劝慰,“小可,你听爸爸说,清让那个孩子不错,你多跟他接触接触,兴许谈得来,到时候真要结婚了,对于我们夏乔两家来说,也是一桩皆大欢喜的事情。”

    “爸,你觉得什么叫‘皆大欢喜’?”夏可忽然反问,但不等夏远回答,她却又自问自答般地说,“牺牲我的婚姻,解决了公司的财务问题,称了张倍蕾的心如了张倍蕾的意,这就是你所谓的‘皆大欢喜’?你们是都欢喜了,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瞒了我20多年,现在突然告诉我这件事,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地接受?还是说你只关心夏天这个儿子?女儿的婚姻幸不幸福,嫁的人是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你连考都不用考虑一下?”

    “越说越没谱!行了!”夏远沉声打断,“我在外面不能逗留太久,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你给我听话点,有什么事情找你张阿姨,就这样,我先挂了!”

    “哎,爸……那个南伦港……”

    夏可想问南伦港看到的那块手表是不是爸爸的,如果是的话,现场有留下血迹,想问问他是不是受了伤,可话还没说到一半,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话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嘟嘟嘟……”的声音。

    愣了好久,才有些无力地挂断。

    夏可的这个夜晚注定是不会安宁的。

    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还是没有睡意,脑子里简直像炸了一样一片混乱。

    一方面是对于爸爸说的那些话还处于一个震惊以及难以接受的状态,另一方面,她也烦恼着要如何解决眼下她自己的困境。

    真要让她坐以待毙地嫁给那个强.jian犯?

    不行!绝对不可能!

    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其他好的解决办法,毕竟她人单力薄,要跟夏家、乔家这么两个家庭抗争,又显得太过渺小。

    就在这么纠结与不纠结之间,顶着灌了铅般的脑袋,沉沉睡去。

    ……

    A市郊外的一座电话亭内。

    夏远挂了电话,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这漆黑的周围没有任何人经过,才又往公用电话里投了个硬币,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今天的新闻我看了——”那边是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透着一种愉悦而笃定的语气,“夏远,我早就提醒过你,哪怕你手里有王牌,站队的选择,一样显得很重要。”

    夏远闷哼了一声,未拿电话的一只手按住自己受伤的右臂,那个纱布是他自己包扎的,包得不太好,以至于现在一层的白色上面隐隐渗透出几丝红色,“既然你也知道是王牌,那就得开个王牌的价码出来才行。”

    “这是自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

    苏嘉慧坐在警察局里,一双清亮有神的眸子看了眼自己面前两个正在替她录口供的警察,呼出一口浊气,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原本不过是想来市中心买套考研复习用书,顺便找可可一起吃个饭,谁知道还会惹了这么一通事。

    许是跟那个八婆在餐厅里吵了起来太过扰民,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其他桌的客人一看这边动手了,吓得直接报了警。

    苏嘉慧以前初中高中的时候学过一点跆拳道,因为苏爸爸觉得她一个人要来A市念书,小姑娘家家的,不太安全,学点防身的本事,总归没什么坏处,没想到在A市读了那么多年书,狼没防着一个,第一次在外打架就献给了那个八婆。

    警察进来的时候,她正一个后旋踢直接把人撂倒,别看她个子小小的一个,真要格斗起来也是丝毫不含糊的那种,当即踢的那个白小姐龇牙咧嘴叫着痛,什么千金名媛小姐的形象全无。

    那帮警察一看是这个小姑娘得了优势,自然是率先上去把她给制伏,虽说她也练过,不过那些个三脚猫的招式,对付对付那个白沛柔还行,到了真枪实弹的警察手里,那苏嘉慧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最后还就真那么把她当成施暴者,再把那个八婆当成受害者地给一并带去了警察局问话。

    “谁先动的手?”其中一个警察视线在苏嘉慧跟白沛柔之间来回扫视了两遍,敲了敲桌子开始问话。

    “睁开你们的眼睛给老娘好好看看清楚!”

    白沛柔指了指苏嘉慧,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那两个录口供的警察,“我这衣服上可还有她的鞋印呢,你们这些警察怎么办事的,这种泼妇,应该直接关进去坐牢!”

    苏嘉慧也坐不住了,当即一掌拍在桌子上,直接站了起来,这么一看,气势上就明显压过了白沛柔一大截儿,“你特么有没有文化!要是把你打残了或者打死了才轮得到我坐牢,怎么,你想试试?”

    “小贱.人,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刚才不是还打得你趴在地上嗷嗷叫!”

    “……”

    “……”

    “行了!都给我闭嘴!吵得我头疼!坐不坐牢这事得让法.院去判,你们两个争什么争……”为首的那个警察听着这两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个没完,心知这个问题暂时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便直接跳到下一个,“什么原因打的架?”

    “这回一个一个说,都不许吵!”另外一个警察马上补充道,警察局的这些个人,这种场面平日里也没少见,无非就是原配抓小三的戏码,而面前这两个女的,那个个子小小的看上去还是个学生样子,当然就不可能是原配,视线落在白沛柔身上,下巴一扬,“那个穿白衣服的,你先说。”

    什么原因打的架……

    一说到这个,苏嘉慧这会儿倒是真的想起来了!

    当时现场可不止她们两个人吧?不是还有个虞子川么,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是坐在那儿喝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可是要知道,那货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好不好?

    她苏嘉慧无疑就是一个炮灰,被那个八婆三言两语扯进了这场跟她半毛钱没有的纠纷里。

    偏偏那个姓虞的,这会儿缩头乌龟一样还跑得人影都没了,下次要是被她看到那个贱男,一定打得他亲妈都不认识!

    ……

    虞子川坐在局.长办公室里,长腿交叠正悠闲地在抽烟,他这人本就与生俱来几分放.荡不羁的气质,与这警察局的严肃拘谨风格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忽然他全身的动作连带表情僵了僵,夹着烟的长指往外一送,紧蹙的眉头下那根英挺的鼻梁微微动了动,而后——

    “阿嚏……阿嚏……”连续两个响亮的喷嚏。

    他随手抽了一张面前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又摸了摸鼻子,这才朝着坐在旁边的那个警察局.长讪讪开口,“你这儿有花?”

    那人尴尬笑了笑,倒是没想到这位虞大公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不过还是仔细回答,“虞少爷说笑了,我这里是男人办公的地方,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想想也是,不是过敏,打这么多喷嚏,那指不定就是有人在骂他。

    其实刚才在餐厅里,他有这个能力把事情给拦下来,只不过没有这样做而已,对于那个白沛柔,不给点小小的教训,估计两家人撮合他们的心思也就不会彻底断了,索性,还真就让她进一趟警察局,哪怕那人从此把他当成死敌,也比有机会嫁给他强多了。

    所以到了这里之后,他特地向局.长打了个招呼,白家那边暂时不要惊动,至于录口供嘛,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也好挫挫那位高高在上的白小姐的锐气。

    他看了眼时间,倒是不早了。

    起身,挑起自己挂在沙发一旁的外套就要走人,那位局.长连忙跟上相送,等到了门口的时候,虞子川像是想起些什么似的,转头又对那人说,“打架的那两个人里,除了白沛柔,另外一个……”

    蹙了蹙眉,才想起自己连那位“同盟”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

    “好像是姓苏,叫苏嘉慧。”局.长连忙解释,惊动了虞家公子的,哪怕是小案子,当事人信息他也早已经查看过了。

    虞子川“嗯”了一声,那张邪气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皱眉思考的表情,“别为难她,做做样子差不多就把人放了。”

    “是是……”局.长连声应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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