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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余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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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气到七窍生烟, 现在就是。

    周启深回过味来, 暗骂小丫头记仇,什么都能鬼扯一通。是不是再得罪她几次,就能把他看黄片儿的事告诉赵文春啊

    赵老师为人师表, 满腹经纶, 骨子里十分传统正义。当初见家长的时候, 当兵经历没少为他加分。周启深想解释, 但这种事儿怎么解释都是不明不暗。

    赵文春愁是愁,一边惋惜心疼女儿的婚姻生活,一边还消化不了这个叫vivi的外孙。一番脑补后,赵老师黯然失色, 忽地感慨了句,“如果那时候她要结婚,我反对一下就好了。”

    周启深汗毛都立起来了。

    赵文春幽幽道“女孩儿太早结婚有什么好,桩桩事情不如意,小西的性格我太了解, 这几年看着心平气和, 其实都是强颜欢笑。”

    眼神转到周启深身上, 怅然若失,“启深,也许你俩有缘,但缘分还不够深, 这么多事经历下来,我觉得我女闺女吃了大亏。”

    周启深不反驳, 真诚坦然地看着老人家,他伸出手,凑近脸,没点含糊,“您往我这儿打,狠狠打,我欠小西的,我还不清。”

    赵文春抡起巴掌,起势猛,下去的时候力道却收了,掌心刮了刮他的脸,“赵叔知道你的情况,从小到大也是个苦孩子。”

    周启深笑得霁月清风,眸子亮堂,难得的少年气流露出来,他说“男人肩上得扛大事,那点苦,不算什么。”

    赵文春看破,不说破。

    这人和赵西音还挺像,某些时候,都很逞强。

    “哎,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我怕小西着急。”赵文春撑着膝盖站起,站得直,但岁月不饶人,背脊弧度下弯,肩膀瘦骨嶙峋。

    周启深赶忙道“我开车送您。”

    “我天,歇着歇着”赵文春不停摆手,“都这样了,你敢开,我可不敢坐啊。”

    “行,我不开,我让司机来接您。”

    赵文春已走到门边,“啰嗦,我坐公交车挺自在。”

    周启深便没再坚持,赵文春背着手,转过身,指了指桌上的碗筷,“洗干净,下次自个儿送屋里来,记着没”

    赵老师心软施恩,其实还是想给他创造机会的。

    周启深躺病床上,从没像这一刻这么踏实。他又看了好几眼手机,起疑,赵西音是怎么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若即若离的,他还就吃这套。

    后来周启深睡了一觉,醒来时,护士正巧进来量体温。体温计还没搁好,赵西音的电话便回了过来。周启深接得快,“手机调静音了等你一晚”

    句子没说完整,赵西音火急火燎地打断“我爸呢我爸还在你那儿吗”

    周启深下意识地看了眼电子钟,十一点了,他皱眉,“赵叔八点不到就走了,没在家”

    赵西音气息都是喘的,“一直没回来,小区我找遍了,没人影,他手机放家里头没带。”

    “你别急,可能是去老朋友那了。”说实话,周启深心里还是有谱的,不至于出事。

    但赵西音这一刻的情绪特别差,三两句就炸了,带着哭腔语气失控,“周启深你怎么能这样啊你就是不让人省心,你天天不是这儿受伤,就是那儿出毛病,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住在医院好了,你别回来了”

    这话冲,狠,绝。换做任何一个旁人敢这么横,周启深把他脑袋拧下来。而且平心而论,这也算是无妄指责,帽子扣得莫名其妙。

    静了几秒,周启深的嘴唇几乎贴住手机,只沉声说“小西,别哭。”

    赵西音挂了电话,不用想,一定哭得更伤心了。周启深没耽误,动手脱病号服,护士急急道“哎哎哎周先生,您要干嘛呀”

    话刚落音,他手机又响。

    这次是赵文春,语气愧疚得不行,“对不住啊启深,我,我回家晚了,西儿吓着了。刚到刚到,没事我就是坐错公交车了,大晚上的看不清楚,坐到终点才想起来,嗐老了老了,不顶用了。”

    忧心落了地,周启深暗暗松气,问“赵叔,小西还哭吗”

    赵文春哀声,忸怩不安,“她哭得好难受,止都止不住,不说了啊,我给她认错去。”

    挂完电话,赵老师围着闺女团团转,赵西音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呜咽怎么都收不得声。赵文春手足无措地站在卧室门口,一会儿觉得是自己的错,一会儿又觉得,赵西音好像是为了别的事。

    周启深已经住了三天院,没敢耽误,次日就回去了公司。

    也不是铁人,血肉之躯哪有不疼的,但公司事情多,几个项目的审核都压在那,他不参与压根运转不了。徐秘书体恤老板,说是日程安排大幅减少。

    怎么个少法

    日常工作时间从每天十小时降到九个半小时。

    周启深正补签文件报表,不疾不徐道“徐锦,今年集团优秀员工奖项,一定没你。”

    徐秘书视名利如云烟,“我不需要,谢谢周总成全,公司稳定发展才是我的新年愿望。”

    傍晚的时候,顾和平在秀水街那块订了个私厨,老程提早过来接的周启深。周启深上车后看了一眼后座,“昭昭没来”

    老程转动方向盘,“和同学露营去了。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身体还没痊愈呢。”

    周启深想抽烟,烟盒拿起又给放了回去,“走不开。”

    老程呵了呵,“哪有走不开,都在自己一念之间。钱赚得够多了,也该适当享受生活。”

    周启深笑了笑,眉间温情袅袅,“等把儿子接回来。”

    老程一脚急刹踩下去,纯属无奈,“您就这么坚信真有个儿子呢”

    周启深说“赵西音干得出这种事。”

    一个人执迷不悔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劝慰的。老程不提这茬,夫妻两的遗留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静了静,老程忽问“那事真不是孟惟悉干的”

    周启深淡声道“嗯。”

    “那是哪路人下手忒狠了,你要没脱身,真得要你的命。”老程现在想起还觉得义愤填膺,太不是东西。

    周启深没吭声,手搭在窗沿上有下没下地轻敲。

    到了吃饭的地,顾和平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聊微信。他这姿势挺不雅观,颓颓废废的,但架不住他身上的这种气质,七分风流三分下流,渣得很内敛。

    周启深上去踹他一脚,有本帐早就想清算了,“你跟黎冉好了”

    顾和平睨他一眼,“没啊。”

    “你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周启深语气冷的很,“你好自为之。”

    顾和平倒是一反常态,笑意敛了敛,不表态。

    “今儿吃什么”老程走过来问。

    说起这个就来劲,顾和平从沙发起身,“牛冲宴。”

    老程愣了下,也是一脚踹过去,“你是人吗,周老板才出院,你要补死他”

    顾和平往餐桌一坐,“补补也是应该的,他素了几年,我差点以为他要出家当和尚了。功能减退很正常啊。”

    周启深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憋着气没处撒,只得自己咽了下去。

    其实这东西是好食材,对男人对女人都挺滋补,厨师做了几种花样,清炖爆炒冷盘一应俱全。吃到一半,顾和平看了一眼周启深,状似不经心地提起“深儿,跟你说件事啊。我一朋友昨天开车路过工体,在三里屯天桥下面看到了孟惟悉和小赵在一起。”

    周启深猛地抬起头,“在一起干嘛”

    “也没干嘛两人哭得厉害,拥抱吧。”

    说完,顾和平忐忑有余,但十几秒的安静,周启深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依旧喝着汤吃着饭。最后一块牛肉下肚,他才拿起毛巾拭了拭手,顾和平以为没事的时候,周启深拿着杯子就往墙上砸了

    稀里哗啦的碎裂声,破釜沉舟的气势。

    周启深阴沉着脸色,一字未言,穿上外套就走人。

    老程和顾和平面面相觑,略担心,“不会又去找孟惟悉单挑吧”

    “那你放心,他这样子打不过,周哥儿不是犯蠢的人。”

    赵西音是在考核结束后第五天,接到团里的通知,九思舞蹈部分的领舞名额定下来,由苏颖和赵西音共同担任。

    赵文春立着耳朵在一旁听,见她挂断电话半天还不说话,心急如焚地问“有结果了没啊你,你说话呀。”

    赵西音平静得过头了,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两口,才说“嗯,领舞。”

    赵文春高兴坏了,猛拍大腿,“老赵家的孩子就是有出息”

    赵西音忍着笑,故作嫌弃,“是谁总跟我说,结果不重要,开心就行的赵老师,您看您现在的样子,整个一大写的虚荣。”

    赵文春笑得多开心啊,“虚荣就虚荣,我女儿给我挣面子了我乐意。”

    赵西音的笑容跟花开似的,眉目染光。跳了二十多年舞,哪有不在意的,登上更大的舞台还是她的梦想吗如若再时光倒退五年,她一定毫不犹豫点头。

    现在呢

    赵西音觉得自己挺安宁,在希望与失望之间找到一杆平衡,比什么都重要。

    就这一会儿工夫,她微信消息都快爆了。

    舞蹈团的群里刷起了屏,都是祝贺她的,赵西音也懂人情世故,往群里发了五个红包,大方说是请大家吃糖。岑月高兴得发了十几个流眼泪的表情包狂轰乱炸,至情至真,这丫头真是纯净性子。

    赵老师嚷着要给她做好吃的,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哼着京剧智取威虎山,又提醒她,“给你姑姑报个信,让她晚上来家吃饭。”

    电话打过去,接的却是一道年轻男声,特别礼貌地说“赵总在洗澡,她让您有事儿就告诉我。”

    赵西音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赵则天”女王玩转红尘,身无束缚,又在宠幸哪方小鲜肉了。她红着脸挂断,哪敢多说,只默默给赵伶夏发了条微信。

    姑姑的回信是在两小时后,估摸着是办完了事,就回了一个字“嗯。”

    赵西音捧着手机咧嘴傻笑,赵文春看得直叹气,真是邪了门,小丫头就怵姑姑,姑姑对她一分好,她一定还一百分乖顺,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儿一样。

    兴奋劲儿消退了,赵文春喝着茶水,壶盖磕着杯沿脆响,他试探问“你昨晚哭得那么伤心,就因为我回家晚了啊”

    赵西音玩手机,没应。

    赵老师想问也不敢问,默默咽下话茬,说起另一件,“昨儿我给启深送饭,他,他跟我说件事。”赵文春小心翼翼观察女儿的表情,掂量着,犹豫着。

    “他是不是跟您说,我给他生了个儿子,您有个外孙,叫vivi,在美国长大”

    赵老师连连点头,惊叹极了,“对对对,一字不差。”

    赵西音眼皮都懒得抬,“他就一疯子。我上哪儿给他生孩子去他能不能有点智商”

    “也是。”赵老师感慨,“他身体那样虚,小西,你以前怎么不跟爸爸说呢哎,中看不中用,以后只会越来越差的。”

    赵西音低咳两声,下意识地偏过头,心里虚的很。

    父女俩各怀心思,赵老师愁容满面,正安静,门铃响了。去开门,说什么来什么,周启深不请自来,手背在身后,穿得一身黑,表情客客气气。

    赵文春让他进屋坐,笑眯眯地分享喜悦,小声告密“小西选上领舞了,整个团就她一个名额,是不是很厉害”

    周启深随之附和,点头应“太厉害,是您教导有方。”

    把赵老师高兴的哟,“你坐你坐,身体还没好,我去买点水果。”

    赵西音白他一眼,道貌岸然的骗子,阿谀奉承也不脸红。

    那么宽的沙发,周启深非得贴着她这边坐下,赵西音是伸着腿的,中间就留了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白皙小巧的脚指头挨近他大腿,周启深一眼看过来,目光停了几秒,故意的。

    赵西音飞快把腿收回,盘坐着,背脊挺直,没好语气,“你上别人家来做客,什么表情这是跟上门要债似的。”

    周启深寡言冷面,不苟言笑的模样挺压人,长腿长脚陷于沙发,像一座冰山。

    赵西音站起身,“收脚,让路。”

    没动静,西装裤笔挺,就是一拦路杆。

    赵西音懒得跟他计较,准备跨过去,右脚才抬起,就被他伸手一拽,拽住手腕,“你昨天干吗去了”

    简直莫名其妙,赵西音挣脱,“你有事没事”

    前脚回卧室,周启深后脚跟过来,“打你电话你不接,回电话就把我一顿骂,我就不能知道是什么事”

    赵西音似乎猜到了苗头,皱着眉,目光在他的注视里游离,愤愤道“周启深,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周启深也火了,“没毛病,我不替人当出气筒。”

    赵西音嗤笑,拿出手机一通乱点,“行啊,你给我等着,我马上下单,还你一百个打气筒够不够”

    周启深抽走她手机,往床上一丢。

    赵西音怒目,伸手推他,“这是我的房间,不许你站在这里,出去出去。”

    周启深跟木头桩子似的扎根在地,“你再使劲,伤口就又裂开了啊。我要残了死了,你就得负责一辈子啊。”

    什么人啊,真是恬不知耻,赵西音说“就没见过你这么能碰瓷的。”

    周启深脸皮厚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还得寸进尺了,干脆往赵西音床上一坐一躺,“你刚才推伤我了,伤口又在流血了。”

    赵西音气的哟,“你别睡我的床”

    周启深就撑起手肘,眼神特嚣张,“你以后拿不拿我撒气了”

    赵西音捋衣袖,左右手两只都挽上去,“我爸昨天半夜才回家,他就是为了替你送饭,人从你那儿走的,我不找你找谁周启深我跟你说,我爸要是丢了,我跟你没完。”

    周启深脑仁都快酸透了,“你是为你爸,还是为别人 ”

    赵西音双手环搭在腰上,这会倒是冷静了下来,微扬下巴,“你走不走不走是吧,行。”

    她走到书桌边,打开笔记本电脑,接上低音炮外带音箱。然后把窗帘一拉,灯一关,卧室陡然陷入黑暗。周启深的眼睛一瞬发亮,幽幽定在她身上。

    赵西音淡定自若地把投影仪给打开了。她这房间别的没什么,回北京之后,自己在网上买了一套投影设备,花了小几千,当时可心疼。赵西音除了跳舞这项爱好,还有一项周启深可太知道了。

    幕布缓缓滑下,房间虽小,但也相当于60寸的电视大小。

    赵西音一阵捣鼓,从硬盘里挑了一部咒怨,还很体贴的快进到最经典的那幕剧情。

    伽椰子从楼梯上面目狰狞地往下爬,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眼珠黑洞洞的只剩两个眶,边爬边伴着尖声嚎叫

    赵西音多坏的心思啊,在女鬼鲜血淋淋的下巴从脸上掉下来的那一刻猛地把音响声音旋到最大

    “啊”女鬼凄厉一声。

    周启深差点没把尿吓出来

    赵西音面不改色,背朝他,恐怖片看得津津有味。生活在一起久了,彼此身上的优缺软硬摸得一清二楚。耍无赖是吧,总有治你的办法。周老板很有男人味儿,那又怎样,还不是怕鬼。

    电影里的人在尖声惊叫,周启深脑袋都要炸了。

    赵西音回头瞄他一眼,在昏暗的灯影里狡黠一笑。周启深心里发毛,完了,丫头片子要使坏

    三秒沉默,两人几乎同时间起身,周启深从她床上翻腾而立,但跑得再快也不及赵西音离门近。赵西音跑出卧室,拉着门把“咣”的一声巨响,把周启深给严严实实关在了里面。

    “赵西音你给我开门”

    卧室暗黑一片,只有连绵不断的惊悚鬼叫陪着周老板。

    赵西音解了恨,快乐

    “你不是挺喜欢我的床吗你睡吧,睡一晚上都没事儿,我手机上有a,恐怖片儿多的是,排着队给你放。你喜欢日韩还是欧美啊,下一部看解剖室惊魂好不好”

    赵西音双手叉腰,哼的一声,“你就是欠收拾”

    骂完了,门里悄然无声。

    赵西音皱皱眉,刚想贴过耳朵去听听,嘭的声周启深直接把门锁给踹掉了。

    门缝一开,男人的手就跟白骨爪似的把她往屋里拖。

    赵西音誓死不从,拽着门把手不松,周启深就从后面把她托举起,直接将门把扶手给劈断。单手搂着赵西音的腰,把人给丢到了床上。

    赵西音被震得头晕眼花,龇牙怒骂“周启深你混蛋”

    “我就是个混蛋怎么了”周启深又去扯领带,把她的手定在头顶,“爷今天收拾不死你”

    赵西音奋力挣扎,拳打脚踹,“你个老男人丑男人死男人你长得比鬼还丑”

    两人折腾得气喘吁吁,终于都没了力气。

    短暂安静,目光对对碰。一个心有怨恨,一个心怀不甘。对视里,像是潮汐过后有温泉水淌过。

    没忍住,两人都笑了。

    赵西音怒骂变笑骂,“周启深,你幼不幼稚啊”

    周启深咬得牙痒痒,压着人,恨恨道“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西音眉眼松动,“我明白什么了”

    周启深忽然低下头,在她脖颈上用力吸了一口,又恨又怨“知道我吃醋了,还这么整我。”

    就像飞羽挠心尖,赵西音手指颤了颤,不自觉地放软语气,“那你想怎样啊”

    “抱我。”周启深低声“他抱你几下,双倍还回来,一下都不许少。”

    领间的淡淡香水味钻入肺腑,堵住气门,颤栗遍布四肢,最后直击心房。赵西音眼睛发热,抗拒之力收鞘,柔软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瓮声要求“那你陪我看鬼片。”

    周启深沉声应“看,什么片儿我都陪你看,就算现在真有个鬼拿枪在后面顶住我脑袋,我也绝不脱逃。”

    语毕,“啪嗒”一声,白炽灯悉数亮起。

    卧室灯火通明,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周启深下意识地伸手盖在赵西音眼上方,先帮她遮挡光亮。自己还没适应呢,脑袋就挨了一记重敲。

    赵文春拎着水果,掰了根香蕉,一下一下敲他的头,“看片你们要看什么片你肾虚到五分钟跑三趟厕所了还想看片虚不受补,阳气外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赵老师痛心疾首道“启深,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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