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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伯杨这个人她也只是在戏文通过,知道他乃是燕将乐毅的师父,为人善于布阵,而且黄伯杨即便是活着,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而且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赵溪月望着眼前的老者,这个人绝壁是有问题。果然那老者将船停在了水中央,他放在撑篙,望向赵溪月。

    “你既然不知我身份,那就无须知我身边,我素闻溪月公主最喜洁净,不知这沧江是你葬身之处如何?”赵溪月立在船上,她没有想到她只是所以寻了一个船家,想要去对岸看看桃花,竟也是被人给缠上了。果然战国时期,稍不注意就会没命。

    赵溪月刚反应此人有问题,一下子就从水中跃出一行人来,那些人都踩在浮木朝她这边走来,她终于意识到这一次是真的危险了,这些人全部都冲着她而来,她抬头就瞧见这些人。

    她立在船上,风吹起长发,她的手掐诀,望着眼前的这位老者,老者伸出手来,此时赵溪月才注意到这个人竟是看不见的,他是一个瞎子,正因为他是一个瞎子,赵溪月认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瞎子是看不见的,看不见自然就不会受幻术的影响。阴阳术本质上就是幻术,赵溪月最擅长的也是迷幻术。

    然而对于一个瞎子来说,迷幻术根本都不能使用,而且赵溪月看到围攻她的这些人显然都是有备而来,他们全部都遮住了眼睛,用黑布蒙住了眼睛,都是手握长剑,听着声音朝她这边攻进,这样的情景赵溪月还是首次见到,她从未遇到此番的情景。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完全是为了她而来。

    “你们到底是谁?”

    赵溪月船身已经不稳了,水下还有人,纷纷的拿着尖刀刺向赵溪月的脚下,那船身也应声而碎,眼看着船身就要分崩离析了,到时候赵溪月将会退无可退。

    “也让你死个明白。秦相有令,遇到你杀无赦。”

    此人这话刚刚说完,其他人再次朝赵溪月拼杀而去,那么多的人竟然都在躲一个人,先前这一次吕不韦也是好手段,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而来。赵溪月就这样看着这些人,看着这些人朝她杀进,她只是冷冷的望着。

    “吕不韦,又是他!”

    赵溪月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了,在这个世道蝼蚁尚且求生,更何况她呢?而且她也有一身本领。她当即就飞跃而起,风起青萍之末,她手就朝上那水,沧江之上,一片浮萍,赵溪月就踩着这些浮萍踏水而行。突然岸上就出现了一大批的弓箭手,朝赵溪月袭击而来。赵溪月见到这个阵势,当即就冷笑,她当即就撑起了大黑伞。那羽箭而来,她便用伞抵挡。她再也不是那个娇滴滴的闺中女子了,即便没有男人护着她,她依旧可以这般护着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却强大,她也在不害怕任何人了。这就是她、沧江之水浮萍一片,不过赵溪月也没有这么容易就离开这里。这一次吕不韦是定要她的命,派出来自然不会只有一批人,还有其他的人。一阵笛声而起,就见岸上有一男子,身着绯衣,坐在白虎之上,他吹着笛子,那声音尖锐异常,让赵溪月感觉十分不悦耳。她本就是立于浮萍之上,成点水之势、突然那浮萍一阵混乱,竟是有鱼群而来,更是有鲛人朝赵溪月攻击而来。

    这是赵溪月第一次i看到鲛人,都说鲛人美貌,可是当赵溪月见到他们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竟是长着獠牙的人面鱼身的怪物,看起来十分的可怕。那些鲛人好像是被岸上起白虎的少年给引来了。随着那少年的笛声,鲛人就纷纷的朝赵溪月围攻而来,十分的凶狠,赵溪月望着这些人,愣住了。

    “这是……”

    以前赵溪月也研读过实属,知晓有南海鲛人一说,可是从现在看来当真是有这个屋中的存在,蓝田日暖玉生烟,沧海月明珠有泪,鲛人可以泪接成珠。

    那些鲛人极其的凶猛,而且不分场合,他们不淡淡对付赵溪月,还对付那些围攻赵溪月的人,那鲛人竟是将一个人活吞了下去,赵溪月看了之后,一阵恶寒。其他人见到这里,也就纷纷的退出,到了岸边,将赵溪月交给这些鲛人对付,而岸上的白虎少年,绯衣似火,他脸色沉默,脸上无任何的表情,唯有眉心那一颗朱砂分外的让人心动。

    以为这就是全部,那肯定不是,赵溪月抬头就看到那天上竟有白鸟成群,岸上的少年不仅仅可以召唤鲛人,而且还可以驱使白鸟,那些白鸟也成围攻之势,朝赵溪月攻击而来,十分的可怕。见到这一场面,赵溪月倒是丝毫都没有退缩,“还有吗?”

    她立在浮萍之上,手上撑着伞,面对如此凶残的鲛人,还上面凶狠的白鸟,她依然面不改色,那岸上的少年听到赵溪月喊话,这才停止了歌声。对着方才撑船的老者说道:“这就是赵国那位溪月公主吗?果然好胆识?”说话人乃是名家公孙龙,尤其善于诡辩论,他曾经以“白马非马”理论扬名七国,而且他因出身名家,最善于语言,可以与兽语,是一个相当厉害之人。

    “秦相要她的命,怎么公孙大家也因溪月公主的美貌,而下不了手了,此番也开始怜香惜玉吗?”

    瞎眼老者摸着身上的撑篙,他不能视物,因而就不会被赵溪月的美色所迷,而公孙龙就不一样。方才公孙龙已经已经召见了鲛人和白鸟,还误杀了他的人,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有着比常人更加厉害的嗅觉和其他的感知力。

    “长孙先生,切莫这般言说,秦相是信了你我,才让你们一起出行。溪月公主或许长得确实美貌了一些,但是我公孙龙对美人从来都是没有兴趣了,比起活人,我更喜雕塑。”

    没错,公孙龙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雕塑,他雕刻的那些雕塑都是活灵活现的,和真人一样。没人知晓他是如何有这般的水平。

    “这倒也是,那么公孙大家你此番还在等什么。让你的鲛人和白鸟出击啊,将赵溪月给收拾了。你我也好收工了。你可以继续回去研究你的雕塑,我则可以继续回去研究我的易容。”|两人相视一笑,公孙龙在此次将玉笛放在唇边,方才已经十分安静的鲛人和白鸟再次行动起来,朝赵溪月围攻而来,但见赵溪月凌空跃起,旋身而落,脚踩浮萍,点水而行,她手上的大黑伞也拼命的摆动着,天上的白鸟时不时的飞上飞下,朝着她攻击而来,她看着这些飞鸟。

    她环顾了四周,没有人回来救她了,这一次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她再次掐诀而起,种花种草种人间,赵溪月竟是在沧江之上种出花草来,一路花草,她竟是开启蜃楼来了,阴阳术最高超的幻术就是海市蜃楼。

    “这是……”

    公孙龙望着眼前的奇景,更是出现了一个岛,这是假的吗?不是,这是真的,那岛上竟然还有人,他甚至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了,这乃是齐鲁之地的蓬莱仙境,赵溪月也看到了。她一个旋身就探入了海市蜃楼之后。她一个摆手,那蜃楼之景竟是没有了,那些鲛人和白鸟都围攻在赵溪月消失的地方。

    这沧江之上哪里还有赵溪月的身影啊,她早就消失不见了,沧江上有关于她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就这样消失了。

    “如何?公孙大家到底发生了何事?人捉住了?”长孙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唯有风声,四周都静悄悄,公孙龙握着手里的玉笛,也看到了。人真的能够凭空消失,原来阴阳术当真如此的高超。

    “难道刚才那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公孙龙喃喃自语道,他只是听说过,当年阴阳上人曾用海市蜃楼击退过秦军,不过那都是传说中的而已,他也未从亲见过,认为那都是传说。今日当他终于看到了,才相信这世间当真是有海市蜃楼之景,而且施展这种术法的赵溪月不过年仅十五岁,她修习阴阳术才三年了,若是假以时日,怕是祸患。

    “你说什么,海市蜃楼,这怎么可能,她只有十五岁,而且才修习阴阳术三年,即便是阴阳大家云中君也没有施展海市蜃楼的能力,赵溪月不可能有那样的能力的。”长孙灏第一个站出来反驳,方才他是没有看到。

    “也许吧,只是方才那不是海市蜃楼的话,那又是什么?”

    公孙龙反问自己道,之后他拍了拍身下的白虎,那白虎便乖巧的转身离开这里,而那鲛人此时也水中而去,白鸟也散去了。这里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了。这里不曾有恶战,更不曾出现赵溪月和他们这些人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了,生下只有清澈如故的沧江之水而已。

    那么赵溪月去了什么地方呢?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就出现在一个山上,这山她不曾见过,后来她才知晓这里竟是姑射山,乃是道家的山,当然此时赵溪月还不知晓。她望着这山,好大的一座山,一眼都望不到边,人她此刻则是躺在悬崖上,稍不注意的话,就会掉下去。她睁眼一看,手上还握着伞。

    “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她了,她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她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看着这里的一切,终于她看到这个山的名字了——姑射山。这不是《南华经》上记载的山。她怎么会来到这里,明明方才她还在沧江,这会儿一下子就来到没了姑射山了,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遇到姑射仙子。

    要说赵溪月如了这姑射山中,一下子就消失在七国之中了。姑射山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山了,也不是任何时刻都会出现的山。下面还是简单说一些姑射山吧。

    姑射山相传为尧夫人鹿仙女诞生地,道家庄周曾在《逍遥游》中有“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这里山势奇险,环境幽雅,赵溪月放眼望去,一片云蒸霞蔚,美不胜收,她看到这般景象,自然也是激动万分。

    因而她一直都在此山之中,而其他人自然不知她在这里,都在到处找她了。其中长孙灏和公孙龙回到秦国的时候,将赵溪月突然不见的消息告诉了吕不韦,因着吕不韦是一阵臭骂。

    秦相吕不韦自然不会认同长孙灏和公孙龙两人的这一派说辞了。尤其是公孙龙,这个人极其的能说,所以啊,一个人太能说也不好,因为你说的话,不一定会被那人给接受。

    “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海市蜃楼,亏你们也编的出来,当本相是傻子吗?”吕不韦雷霆大怒,今日来他心情是极为的不顺,因为秦王政最近越发的忤逆他了,这让他极为的不爽。可是因秦王是君,他乃是臣,即便他现在还把持朝政,可是在朝堂之上,秦王政也渐渐开始培养起自己的势力了。更为可恨就是赵姬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弯。

    “相国,溪月公主确实是凭空消失,我听说阴阳术有一种最高幻术,便是海市蜃楼,也许她已经修习到这种程度,相国你与道家道宗庄不疑最是相熟,也许可以问他一二,他怕是知晓海市蜃楼……”尽管公孙龙已经看出来吕不韦相当不喜了,不过他还是说出来了。有些事情他也好奇。

    而且他当真是看上了赵溪月的相貌,这般美艳的样貌,若是可以将她解剖了,仔细研究一下,定是可以塑造出与她一样美的雕像。一想到这里,公孙龙就莫名的激动起来,他的手在动,他的心亦在动。

    “这,这……,长孙先生你如何看?”

    吕不韦还是有些不信公孙龙的话,总觉得这个人的话中带话,因而他就特别想知道长孙灏的话。长孙灏因天生不能视物,这些年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还算是忠心耿耿了。因而吕不韦也信他,至少比信任公孙龙信任他。

    “我无法看,但是当时情况那般危急,也无他人出手,若不是公孙大家有意放手,那怕真的可能是……”

    长孙灏此番言论,当即就引起了公孙龙的不满了,他这个话说的十分的明显了,那就是他怀疑公孙龙放水了,毕竟他是看不见了,当时又是公孙龙的鲛人和白鸟在作战,要控制也只有他一人可以控制。

    而且长孙灏也和赵溪月有交手,知晓这个女子极其的不一般,只要稍微放一下水,这个人就可以离开了。

    “长孙,你怎能如此次说话,我怎么会私下放人,你这分明就是血口喷人?”公孙龙本就是靠嘴皮子的说话的,这会儿自然也不逞多让。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吵起来,吕不韦当即就大吼道:“够了,你们两人够了,都给我滚出去!”吕不韦一点儿都不想听着两人在这里吵闹,这回让他更加的心烦。

    好像自从赵溪月出现,什么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好像几乎所有的人都跟他作对,这他极为的不爽。就连小小的赵姬就与他作对。

    吕不韦好似想到了什么,就朝秦王宫走去,他要去寻赵姬。

    赵姬自从秦王政带着赵溪月回来之后,对待吕不韦的态度那是一落千丈,简直就不把吕不韦放在眼里。以前的赵姬连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如今竟是变了性子了。吕不韦怎会不生气,加之,今日他还有要事要与赵姬相商。

    “太后小心烫,这可是最好的血燕窝,奴特意给你寻来的。”嫪毐十分讨好的看着赵姬,将已经熬好的血燕窝端到了赵姬的面前,他则是跪坐在赵姬的身边。

    “有点烫,太后奴在给你吹吹!”嫪毐用白瓷小勺舀起了一点点,吹了吹,然后才喂向赵姬。一直以来,赵姬都没有被人这般伺候过,从来都是她伺候别人,吕不韦,秦王子楚都是一样。那两个男人从未对她这样过,更何况在赵国那段时间,此番来到了秦王宫之中,唯有嫪毐这般待她好。她竟是哭了,想起以前种种的生活,她落泪了。

    嫪毐十分贴心的拿出了帕子,给赵姬轻轻的拭泪,“太后,你怎生的哭了,是不是奴那里做的不好,若是奴做的不好,还请太后告诉奴,奴定会好生的改正便是,太后你……”、嫪毐十分担心的问道。

    “不,不,不,你做的极好,真的是太好。”

    嫪毐听到赵姬的话,一下子就握住了赵姬的手,他紧紧地握住,突然就贴了上去,“太后,怎么办,怎么办,奴真的欢喜你,怎么办,怎么办?”他的手就贴向了赵姬的胸,一把便握住了。赵姬太久没有男人了,她本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且嫪毐对她这般好,她心里也是异常的激动。

    而且她也知晓嫪毐乃是一个净身的人。对了,吕不韦在送嫪毐来到赵姬的身边的时候,就担心嫪毐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因而就让人将他净身了,此事赵姬也是知晓。

    “你,你,你这个……”

    赵姬本想说他乃是一个阉人的,可是又害怕伤及嫪毐的自尊心,就没有说的直白。可是嫪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就捉住了赵姬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胯下。赵姬一摸,那处竟是翘起。她本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女,她也是与男人欢好过的女子,如何不知。她大惊,心里不知是又惊又喜,她的心砰砰直跳。

    她还不到四十岁,秦王子楚如今已经过世了,她一个女子在深闺之中,自然是寂寞了。可是她又是一国太后,自然不能随意找其他的男人。她可没有秦宣太后那样的能力,敢自己给自己寻男宠。

    “你,你,你不是……”

    赵姬吃惊的望着嫪毐,嫪毐这在松开赵姬的手,凑到了她的耳边对她说道:“我买通了给我净身的那个人,他没有下手,我还是一个真正的男儿,可以为太后所用,你莫怕!”他的手拂过赵姬的脸,捧着她的脸,跪到在赵姬的面前。

    赵姬还在矛盾之中,嫪毐一下子就脱了赵姬的鞋子,将她的脚捏在手上。赵姬一阵心动。

    中国古代男子与现代男子不同,他们从来不是看女子胸,而是女子的脚。在中国古代,女子的脚也是性的一个代名词,嫪毐此番直接握住了赵姬的脚,就是对她的一种挑逗和冒犯。

    “你,你,你……”

    赵姬还在反抗,但是当嫪毐揣着粗气,摸着她的脚,他的手十分的粗糙,滑过她的脚背。他的唇就吻住了她的脚,滚热,赵姬感觉到一阵激流从脊骨直通腹部。那种感觉,太刺激了。

    “太后,给我,给我吧……”

    嫪毐在呼喊,就在赵姬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外间传出来喊声。

    “相国到!”

    赵姬一下子就惊醒了。嫪毐比她反应还要快。

    赵姬听到吕不韦要来的消息,赶紧整理衣冠,方才她和嫪毐两人都已经情动了,此时断然不能让吕不韦知晓了,若是让吕不韦知晓了,嫪毐也就活不成了。

    这一点没有人比赵姬更加的清楚了,嫪毐自然也十分的谨慎,他再次变成了一个卑贱的奴才。

    “宣!”

    赵姬整理好了一切,就让侍者将吕不韦给引荐了进来,吕不韦自是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一进来还是和以往以往喝退了众人,“你也给本相下去,这里都无需你们侍奉,本相想要和太后单独说一些事情。”吕不韦吩咐道。

    也许是赵姬宫里的宫人早就习惯了,以至于吕不韦这般说话,这些宫人倒是一丝丝反驳都没有,他们甚至都觉得十分的正常,于是也都纷纷下去。唯有嫪毐还在这里多站了一会儿。

    “让你滚下去,没有听到吗?”

    吕不韦见嫪毐还不识相,当即就怒吼。

    赵姬一见吕不韦如此这般对待嫪毐,她心里此时已然欢喜嫪毐,因而对吕不韦便分外的恨。不过如今秦王政和她势力还没有足以抗衡吕不韦的时候,她自是笑着对嫪毐说道:“你且下去吧,这血燕窝,哀家是吃不了,你且拿下去与宫人们分食吧。”赵姬说完话,便随手将血燕窝递给了嫪毐。

    “诺!”

    嫪毐端着血燕窝就出去,他临走到宫门的时候,突然回头就看了吕不韦一眼,低着头便阴阴的笑了,离开之后,就朝甘泉宫走去,那里乃是秦王政办公的地方。

    “吕不韦啊。吕不韦。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嫪毐和赵姬两人相处也多年,这两人时间有很多的暗语,比如方才赵姬让嫪毐将血燕窝给人去分食,就暗示着让他去寻秦王政,还要带上诸位大臣来,看来赵姬终于忍不了了。嫪毐自然也是懂了赵姬的意思,就去请秦王政了。

    等到嫪毐走后,吕不韦就冷哼哼的哼了一声,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赵姬见他不说话,她倒是也端的住,也是不说话,两人竟然僵持住了。

    “赵姬啊,你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此番成为秦国的太后,就可以对本相无礼了吗?”果然吕不韦此番真的是来者不善。

    赵姬慵懒的起身了,她扫了吕不韦一眼,轻启朱唇,缓缓而言:“吕相为何这般言说,哀家自然知晓哀家的身份。哀家确然是出身低微,承蒙吕相抬举,将哀家送给了大王。也得了大王的厚爱,诞下政儿,如今大王仙逝。我虽贵为太后,亦不敢忘却大王的对哀家之真心,我从来都知道我是什么人,无需吕相提醒。”

    赵姬再也不是以前在赵国街头跪在那里哭泣的少女,可以为了一块烧饼就可以被那些浪荡子弟随意摸的女子了,她如今已经贵为一国太后了,她有了权力,财富,她再也不惧怕任何人了。其中便包括吕不韦。

    “提醒?太后你倒是记得清楚,本相倒是以为你忘记了,那不知太后还记着这个吗?”吕不韦一下子就上前,捉住了赵姬的手,揽住她的腰。

    “吕相还请你自动,哀家贵为太后,你,你,你……”

    赵姬十分反感吕不韦此时的行为,对她是厌恶。与方才嫪毐这般对待她不同,她最是反感吕不韦,吕不韦一靠近她,她就浑身犯恶心。

    “自重,你一个歌姬,竟然还在本相的面前装三贞九烈,当真是有意思,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本相还记得以前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百般讨好。如今怎能这般……”

    吕不韦从本质上还是瞧不起赵姬的出身。所以此时即便赵姬已经贵为太后,吕不韦依旧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心里更加是鄙视她,所以他才敢如此这般。

    赵姬此时极为不喜吕不韦如此这般,对他是极其的厌恶,见吕不韦要欺身上来,她啪的一巴掌就摔在吕不韦的身上,吕不韦下意识的捂住了他的脸,就再次回了赵姬一巴掌。这一次吕不韦下手极为的重吗,一巴掌就将赵姬甩在地上,赵姬的嘴角也溢出血来,“一个贱婢,就凭你也敢打本相,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吗,若非本相,你焉有今日?”吕不韦见赵姬瘫倒在地,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感,反而将她痛骂一顿,在吕不韦看来,赵姬很明显就是过河拆桥之辈。赵姬之所以有今日,全部都是他给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是想赵姬感激一辈子,可是赵姬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她根本就不想感激吕不韦一辈子,她甚至十分反感吕不韦。

    “吕不韦,你竟是敢打哀家,哀家乃是大秦的太后,你竟是如此次……”

    赵姬正准备站起来,吕不韦一脚就踹了过去,正揣在她的心口处,她又吐了一口血。

    “太后,你以为当上太后就了不得了,本相今日就告诉你,一日为婢,一辈子都改变不了,你就是本相的一颗棋子而已,本相若是想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吕不韦蹲下了身子,他掐住赵姬的下巴,他看到了赵姬的眼神,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仇恨之色,他讨厌这样的眼神。

    赵姬一太后,就看到秦王政他们了,她当即就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政儿救命啊。”赵姬本就是歌姬,歌姬本来就是天生的戏子,此番赵姬你不例外,她就是一个戏子。此时的她衣裳不整,吕不韦在她的身边。

    “母后,你怎么了?”

    秦王政一进来,就看到赵姬和吕不韦两人拉拉扯扯的,秦王政已经知晓了事情,而且他在赵国的时候,就精彩的被人所诟病,此番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相当的生气了,因而心里也就是各种的不满了。

    “相国他,他想要轻薄……”

    之后赵姬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脸埋下了。而这一次和秦王政一起来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不少王孙大臣,这一次就有好戏看了。

    那些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吕不韦,这些人都想看秦王政准备如何处置这个事情。

    “仲父这是……”

    秦王政心里憋着气,但是因为考虑吕不韦在朝中的势力,他强压着努力,而吕不韦也是一个极为擅长说谎的人,他见秦王政如此,知晓这一次赵姬是存心想要扳倒他。也许这一出就是他和秦王政两人设好的局,等着他来跳也说不定。

    “大王,你也知晓太后在赵国的时候就有疯病,此番定是疯病再犯了,你瞧瞧,方才太后还打了本相。”吕不韦指了指他自己的脸,对着中人数说道。

    “政儿,真的没有,是他,是他,是他要……”

    赵姬就知晓吕不韦不好对付,她拉着秦王政的胳膊,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秦王政看到赵姬这个样子,自然是十分的心疼,这个女人不是旁人,而是他的生母。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即便他有疯病,还会护着她的人,看到她此番受辱,秦王政心里焉能不气,只是吕不韦在秦国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他现在还无法撼动。

    “相国,当真如此?为何太后回如此这般?她的脸?你也打太后了吗?”

    秦王政十分的生气,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

    “太后犯病的时候,大王不是没有瞧见过,她喜欢这样自己打自己,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大王不是也瞧见了吗?听说那个时候连大王都打,太后这疯病可是要赶紧治好才是,此番看了本相也就算了。到底本相是皮糙肉厚,没甚关系,但是大王你乃是千金之躯,要是被误伤了,那太后的罪过也就大了。”

    吕不韦本就是商人他早就练就了一番巧舌如簧,而且赵姬以前在赵国确实是有疯病,这朝中的大臣也知晓,加上吕不韦的势力十分的强大,这些大臣断然不敢与他公开作对,即便有人相信赵姬真的被吕不韦欺负了,也不敢言说。

    “政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哀家没有病,哀家没有犯病,是吕不韦,是他,是他……”赵姬现在终于知晓她是真的低估了吕不韦的能力,这个人实在是太强大了。他硬是可以将死的说成活,商人果然就是商人。

    “来人宣医者,太后病了,就要好生休息,嫪毐你还是好生照料太后,大王如今时候不早了,本相还有要事要办,就先行告退了。”吕不韦冷哼了一声,拍打了一下身子,之后转身就离去了。

    “你……”

    秦王政见吕不韦想这样轻飘飘的就离去,他指着他就要开说。、“大王还有要事吗?若无要事,本相真的要走了。对了,太后这疯病本相瞧着也不适合在秦王宫住了,误伤他人也不好,还是改日寻一个时候,将太后送去行宫住才好了。这样大王才无后顾之忧。”说完,吕不韦就长甩开了一下袖子,然后就走远了。

    吕不韦走后,秦王政对着诸位大臣摆了摆手:“你们也先下去吧,孤还有要事要和母后相商!”

    “诺!”

    这些大臣们也离去了,全部都是敢怒不敢言之人,秦王政发现他的朝中竟无一人可用,这些人他必须全部都换了,而吕不韦今日这般羞辱与他,他来日定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他。

    “母后,人都走了,你莫要怕,有我,我会护着你的,母后……”秦王政伸出手去,此时赵姬的左脸已经肿了起来,他的指尖碰到了赵姬的脸上,她嗞了了一声,显然是疼。

    “母后,是儿臣无能!”

    秦王政一把就将赵姬拥在怀里,这个是他的母后,是他在赵国相依为命的母后,尽管她有疯病,但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依然会护着他的母后。此番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为什么都办不了。

    “我儿怎么会无能,政儿你已经很棒了,倒是母后不好,都是母后让你为难了。”赵姬也在此刻清醒,她不应该如此冲动了,秦王政刚刚登基不久,什么都没有稳定下来,他还需要吕不韦的辅助。

    “政儿,你也长大了,此番阿母让你为难了,你还是将我送去行宫吧,这样吕不韦才会相信你了,才会全力辅助你,千万不要因为母后的事情影响到你,你是秦国的王,是最棒的,母后相信你,定能成为最伟大的王。”赵姬伸出手,捧着秦王政的脸,这是她的儿,秦王国的王,无人比她的儿更出色了。而吕不韦早晚都会是她儿手下败将。

    “不能,不能,行宫那里不便,我怎能送你……”

    秦王政到底还是不忍心将赵姬给送出去,赵姬到底是他的亲娘。

    “无事,让嫪毐跟着我去,你在多派些宫人给我便是了,无需担心了,以前在赵国,那么苦,我不是也挺下来了吗?阿母等着你接我回来,那个时候你已经成为秦国真正的王了,而无需受制与他人。”赵姬十分激动的说道。

    今日之事,赵姬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她真的不该如此长的,只是一切为时已晚,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诺!”

    秦王政强压着怒气,他的攥的是那么的紧,今日之事,不会就这般结束的,吕不韦他早晚都会惩治。

    “此番千万不要与你吕不韦有隙,对了,那个女子呢?政儿你寻到了溪月公主吗?”

    与每个母亲一样,赵姬也希望秦王政可以成家立业,即便他是秦王,可是在赵姬的眼里,更是她的儿子。

    “溪月!”

    秦王政慢吞吞的说出这个名字,他不知她此番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