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八年前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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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扇门的后面，应该就是已经堕落成恶魔的源稚女。
已经在极道中混迹多年的源稚生，早就已经让自己的心肠坚硬如铁石，但此刻，他仍旧没有勇气推开这扇破旧的木板门。
他不想、也不忍心看到自己那个已经变成恶魔的弟弟。
但源稚女想见自己的哥哥。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脏兮兮的木板门被源稚女从里面打开。
出现在源稚生眼前的，是穿着中学制服的源稚女。
和平日里那个天真温柔的弟弟不同，此刻的源稚女眼神空洞、身上沾满斑驳的鲜血。
在他身后的墙上，静静地悬挂着几个精致的人偶，人偶的眼神空洞了无生气，这些精致得宛如艺术品般的东西……代表着源稚女所犯下的罪行。
“哥哥，你终于来找我了！”源稚女流露出了天真灿烂的微笑。
这灿烂的笑容，与房间里屠宰厂一般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胆寒。
源稚生静静的望着自己的兄弟，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哀伤。
“稚女，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都说了，别用那个恶心的名字叫我！”源稚女，或者说“风间琉璃”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源稚女在八年之前就已死了！现在的我，是风间琉璃！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我亲爱的哥哥，准备好偿还自己的生命了吗？”
源稚女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天真的微笑，但他口中的话语，却极尽恶毒。
眼前的场景骤然变得虚幻，下一秒，源稚生和源稚女便出现在了一口早已干枯的古井旁。
脚下的长草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大海的波涛起伏，风轻轻的吹着……但此刻的微风并不让人感到舒适，反而有种异样的阴冷感。
天上那一轮孤悬的明月不知何时黯淡下来，灰黑色的铅云遮掩的星辰，顷刻之间，狂暴的大雨从天而坠。
在倾盆大雨之中，两个男孩相对而立。
源稚女安安静静的站在源稚生身旁，这个男孩看向自己兄长的眼中，流露出了狰狞、怨毒的神色。
在源稚生的记忆里，那本应是一张温顺可爱的脸，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变了。
随着源稚女表情愈发阴冷，四周的环境也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地面上，不知何时涌出了如同鲜血般的粘稠液体，在这些液体的滋养下，朵朵摇曳着的红色花朵在黑夜中绽放。
这种花朵学名叫“曼珠沙华”，它还有另一个更加广为熟知的名字“三途河之花”，指引死亡的彼岸花！
望着脚下怒放的彼岸花，源稚生无声的笑了。
悄然之间，大家长的瞳孔当中闪烁起了璀璨的金色，在他身边如墨的黑暗中，同样有一双璀璨的金色瞳孔。
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带着残酷的笑意，这是充满怨恨的恶鬼风间琉璃，对于源稚生的复仇！
“稚女，这么多年……你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地狱中吗？”源稚生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刀柄。
不知道出于何种缘故，两柄炼金武器“童子切”和“蜘蛛切”都被带进了这虚幻的梦境中来，两柄武器在手，源稚生也有了一战之力。
对于源稚生的问题，源稚女并没有回答的兴趣！
这个看起来有些秀气的少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奔跑起来。他手中握着一柄血色长刀，在奔跑时，刀锋前突，锋锐的金属刀刃撕裂空气，也斩开了从天空坠落的雨滴。
无色透明的雨水洒落在大地之上，与粘稠的猩红血水融为一体。
面对源稚女的攻击，源稚生本可以用手中的两柄长刀抵挡，但在最后一刻，源稚生却忽然放弃了抵抗。
源稚女手中的长刀，完整地贯穿了源稚生的心脏！
在生命的弥留之际，源稚生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兄弟。
八年之前那个雨夜，两兄弟也是这样相拥的！但不一样的是，那一次失去生命的是源稚女，而这一次……轮到了源稚生。
在言灵·梦貘所制造的幻境里，源稚生并没有“皇”的那种恐怖恢复速度！现在，只要源稚女轻轻转动刀柄，锋锐的刀刃就能彻底搅碎源稚生的心脏，让自己这个讨人厌的兄长彻底滚去地狱。
但……源稚女的手却颤抖着，怎么也不听使唤。
“快点杀了他，他是你的仇人！你难道准备对你的仇人手下留情吗？”风间琉璃的人格脸色狰狞的嘶吼着。
下一秒，源稚女脸上的狰狞骤然褪去，那双空洞的瞳孔重新染上了色彩，那张稚嫩的脸上，也出现了与年龄相符的懦弱与惊恐。
“懦弱与惊恐”，这并不是两个好的形容词！但起码在此刻，源稚生对于这样的源稚女感到非常亲切。
“欢迎回来，我亲爱的弟弟！”心脏处传来的刺痛让源稚生不由得皱起眉头，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哥哥！你没事吧！”
源稚女手足无措的替源稚生捂着心脏处的伤口，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在雨水的冲刷下，艳红色的液体还是像毒蛇一般，不断从伤口中涌出。
如果在梦貘幻境之中死去的话，那么源稚生就真的死了。
“不，哥哥，怎么会这样！”源稚女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风间琉璃，风间琉璃！你这个混蛋快点给我出来，快点给我把哥哥治好！否则，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源稚女从地上捡起了掉落的蜘蛛切，并且将刀尖抵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这个懦弱的少年，在这一刻爆发出了令人惊异的勇气与果决！
风间琉璃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法让源稚生活下去的话，那么源稚女真的会选择和他同归于尽！
“好好，你先别激动，先把剑放下来！”风间琉璃有些虚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个家伙的身体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只需要将言灵·梦貘解除，一切就都会复原的！不过你的动作得快点，这个家伙已经快不行了。”
……
还是那条偏僻的小巷子，源稚生和源稚女几乎同时睁开眼睛。
此时，时间才刚刚过去了一分多钟。
在这扇门的后面，应该就是已经堕落成恶魔的源稚女。
已经在极道中混迹多年的源稚生，早就已经让自己的心肠坚硬如铁石，但此刻，他仍旧没有勇气推开这扇破旧的木板门。
他不想、也不忍心看到自己那个已经变成恶魔的弟弟。
但源稚女想见自己的哥哥。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脏兮兮的木板门被源稚女从里面打开。
出现在源稚生眼前的，是穿着中学制服的源稚女。
和平日里那个天真温柔的弟弟不同，此刻的源稚女眼神空洞、身上沾满斑驳的鲜血。
在他身后的墙上，静静地悬挂着几个精致的人偶，人偶的眼神空洞了无生气，这些精致得宛如艺术品般的东西……代表着源稚女所犯下的罪行。
“哥哥，你终于来找我了！”源稚女流露出了天真灿烂的微笑。
这灿烂的笑容，与房间里屠宰厂一般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胆寒。
源稚生静静的望着自己的兄弟，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哀伤。
“稚女，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都说了，别用那个恶心的名字叫我！”源稚女，或者说“风间琉璃”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源稚女在八年之前就已死了！现在的我，是风间琉璃！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我亲爱的哥哥，准备好偿还自己的生命了吗？”
源稚女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天真的微笑，但他口中的话语，却极尽恶毒。
眼前的场景骤然变得虚幻，下一秒，源稚生和源稚女便出现在了一口早已干枯的古井旁。
脚下的长草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大海的波涛起伏，风轻轻的吹着……但此刻的微风并不让人感到舒适，反而有种异样的阴冷感。
天上那一轮孤悬的明月不知何时黯淡下来，灰黑色的铅云遮掩的星辰，顷刻之间，狂暴的大雨从天而坠。
在倾盆大雨之中，两个男孩相对而立。
源稚女安安静静的站在源稚生身旁，这个男孩看向自己兄长的眼中，流露出了狰狞、怨毒的神色。
在源稚生的记忆里，那本应是一张温顺可爱的脸，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变了。
随着源稚女表情愈发阴冷，四周的环境也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地面上，不知何时涌出了如同鲜血般的粘稠液体，在这些液体的滋养下，朵朵摇曳着的红色花朵在黑夜中绽放。
这种花朵学名叫“曼珠沙华”，它还有另一个更加广为熟知的名字“三途河之花”，指引死亡的彼岸花！
望着脚下怒放的彼岸花，源稚生无声的笑了。
悄然之间，大家长的瞳孔当中闪烁起了璀璨的金色，在他身边如墨的黑暗中，同样有一双璀璨的金色瞳孔。
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带着残酷的笑意，这是充满怨恨的恶鬼风间琉璃，对于源稚生的复仇！
“稚女，这么多年……你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地狱中吗？”源稚生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刀柄。
不知道出于何种缘故，两柄炼金武器“童子切”和“蜘蛛切”都被带进了这虚幻的梦境中来，两柄武器在手，源稚生也有了一战之力。
对于源稚生的问题，源稚女并没有回答的兴趣！
这个看起来有些秀气的少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奔跑起来。他手中握着一柄血色长刀，在奔跑时，刀锋前突，锋锐的金属刀刃撕裂空气，也斩开了从天空坠落的雨滴。
无色透明的雨水洒落在大地之上，与粘稠的猩红血水融为一体。
面对源稚女的攻击，源稚生本可以用手中的两柄长刀抵挡，但在最后一刻，源稚生却忽然放弃了抵抗。
源稚女手中的长刀，完整地贯穿了源稚生的心脏！
在生命的弥留之际，源稚生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兄弟。
八年之前那个雨夜，两兄弟也是这样相拥的！但不一样的是，那一次失去生命的是源稚女，而这一次……轮到了源稚生。
在言灵·梦貘所制造的幻境里，源稚生并没有“皇”的那种恐怖恢复速度！现在，只要源稚女轻轻转动刀柄，锋锐的刀刃就能彻底搅碎源稚生的心脏，让自己这个讨人厌的兄长彻底滚去地狱。
但……源稚女的手却颤抖着，怎么也不听使唤。
“快点杀了他，他是你的仇人！你难道准备对你的仇人手下留情吗？”风间琉璃的人格脸色狰狞的嘶吼着。
下一秒，源稚女脸上的狰狞骤然褪去，那双空洞的瞳孔重新染上了色彩，那张稚嫩的脸上，也出现了与年龄相符的懦弱与惊恐。
“懦弱与惊恐”，这并不是两个好的形容词！但起码在此刻，源稚生对于这样的源稚女感到非常亲切。
“欢迎回来，我亲爱的弟弟！”心脏处传来的刺痛让源稚生不由得皱起眉头，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哥哥！你没事吧！”
源稚女手足无措的替源稚生捂着心脏处的伤口，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在雨水的冲刷下，艳红色的液体还是像毒蛇一般，不断从伤口中涌出。
如果在梦貘幻境之中死去的话，那么源稚生就真的死了。
“不，哥哥，怎么会这样！”源稚女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风间琉璃，风间琉璃！你这个混蛋快点给我出来，快点给我把哥哥治好！否则，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源稚女从地上捡起了掉落的蜘蛛切，并且将刀尖抵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这个懦弱的少年，在这一刻爆发出了令人惊异的勇气与果决！
风间琉璃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法让源稚生活下去的话，那么源稚女真的会选择和他同归于尽！
“好好，你先别激动，先把剑放下来！”风间琉璃有些虚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个家伙的身体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只需要将言灵·梦貘解除，一切就都会复原的！不过你的动作得快点，这个家伙已经快不行了。”
……
还是那条偏僻的小巷子，源稚生和源稚女几乎同时睁开眼睛。
此时，时间才刚刚过去了一分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