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最后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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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在磐城肃清了所有反对派之后，许忘把最后的目标指向了磐城四大家！
而那个关系到凤九之死的钟宋两家，是他第一个要清理的对象！
“钟宋钟宋，让我的锦衣卫你们送终！”
这些名门望族，无非是养着众江湖好手替他们卖命，面对寻常人他们可能趾高气昂为所欲为，而他们即将面对的是皇城最大也最狠的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神秘组织——锦衣卫！
“抄家！”
四大家族声名远赫，固然也不是做的正经生意，买通官宦也是轻车熟路，现在他们得了消息，所以跑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锦衣卫破天荒地扑了空，这让许忘感到很意外，“皇城之中还有党羽！”
而这些党羽不显山露水，不轻易露出马脚，势力之大，能耐之强超乎了许忘的意料。
但不管怎么说，明面上的反对派已经被扫除的一干二净，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全力对付羽文台！
寥琛来之前就已经把羽文台父子的昔日案底以及暗中调查的违法记录都带在了自己身边，而老东家刘承畴也已成了他的内应。
许忘知道这俩人一个忍辱负重深藏不露，一个老谋深算机关算尽，都对羽文台恨之入骨，但他没打算让寥琛亲自率人打先锋，而是派了自己最信任的杏州同僚柳仲。
柳仲先前在杏州府不管在功法还是能力都是杰出代表，何况在燕州府调任的两年受尽屈辱，怀才不遇，这回派他出阵暗探燕州那边的动静，犹似被拘禁已久的飞鹰，绝对是最佳人选。
“只需暗探羽文台以及其他羽氏党羽的一举一动，不必打草惊蛇！”
“诺！”
“一有异动，立即撤回！千万不可恋战！”许忘心知羽文台此人心狠手辣，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如果被发现，派出去的柳仲等人估计一个都回不来。
“是！”柳仲是聪明人，对于临走前许忘的嘱托是大明深意。
而三日后，柳仲等人回来的汇报结果也尽在许忘的预料之中。
“羽文台自己在燕州城中没有任何动静，而那边的刑部、都察院两部也都照常如旧，并没有任何异样，但唯独一点，他已命提督郎忠君严守了城门，我们几个也是扮成商队才混进城去。”
许忘点了点头，他非常明白羽文台此刻在想什么，然而严守城门这欲盖弥彰的做法已经暴露了他的动机，“你们及时撤回是明智之举，接下去他肯定会完全封闭燕州城，再晚些估计就难回来了。”
“我也正是这么想，难不成羽文台这回是想孤注一掷，对抗皇权，蓄谋造反吗？”
许忘没有否认，“羽文台拥兵自重，无视皇权国法，谋反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一直少个正当的由头，如今以反对变法为名，伺机拉拢各州府，一同对抗朝廷，时机可谓已经成熟，现在就缺各路发兵了！”
寥琛道:“你的意思是，羽文台不会优先发兵？而等其他各路州府先行发动？”
“羽文台老谋深算，肯定不会首当其冲，坐山观虎斗趁收渔利才是他的风格！”许忘拿出一封密函，继续道，“这是羽文台发给杏州提督王进笙的密函，意思很明白，密谋与十八路州府共同发兵对抗朝廷！杏州王大人与我有私交，他一收到密函就派人转送与我，我估计现在其余十六路州府都已收到密函，而且都已伺机而动，就看谁首先出手了！”
柳仲问道:“如果各路都按兵不动，羽文台又会做何举措？”
许忘微微一笑，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向寥琛与典一凡问道，“你们俩对羽文台最熟悉不过，以你们的理解，他会怎么做？”
寥琛暗自思考，沉默不语。
典一凡答道:“如果我是他，明者按兵不动，暗者派大量奸细潜伏进入磐城，暗杀或扰乱磐城重要人物，比如大将军你，此计不成也无大碍，毕竟他将我们这边的情势虚实都已探明，若要再发动进攻，知己知彼，怎么都是主动。”
许忘深眸在典一凡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道:“深刻。”转而又将目光转向寥琛，见他欲言又止，便笑说道，“老大，有话只管说。”
“嗳嗳嗳，你才是我老大！”寥琛忙将客套话又推了回去。
“一日是老大，终身是老大，何况你还曾救过我。”许忘说到此话，心中暗语，“虽然也没救成。”
“不敢当，不敢当。”寥琛虽自视低调为人高人一等，在与许忘一比，确实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径自又道，“我想说的是，羽文台如果真如一凡所说的话，那么此刻的磐城已经有他的眼目了，说句难听话，咱们锦衣卫大营当中恐怕也已混了不少细作了。”
许忘非常认同他二人所言，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不怕对手有多强，只怕内部瓦解而崩。
而羽文台目前所做的一切活动，许忘已向皇帝做了一番禀报。
皇帝的反应着实令许忘有些吃惊，“昏庸无能”四个字简直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忌惮羽文台的有恃无恐，惧怕各路州府的发兵讨伐，在大军即将压近面前，已经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甚至在许忘面前表现得像个被吓坏了的三岁孩童，各种迹象表明，这位南渊大帝并不那么靠谱。
至少对许忘来说，不仅算不上明君，就连正常一国之君的气势都荡然无存！
最后身边两名太监因“龙体欠佳”之由，匆匆令许忘退朝。
许忘退出皇宫之后，思虑了许久，以磐城目前的兵力，就算加上自己手下的三千锦衣卫，也不过十万余众，与号称百万雄狮的羽骁大军一比，简直就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何况还有其余十几路州府大军尽皆在八方四处虎视眈眈，磐城亦有大量羽文台的奸细，内忧外患这仗该如何应对？
好在羽文台的坐等渔利之隙让许忘还有一些时间做准备。
“父皇把这个难题都抛给了我。”三皇子对许忘还是有着很大信心的，“尽管咱们磐城这边的兵力不是很足，但千百年来磐城作为都城，城墙坚不可摧，羽文台真要率百万大军进攻，也不可片刻之间就能将其攻破！”
“守不是最好的办法啊，殿下！一旦磐城沦为守城，那对羽文台来说直取磐城不过是时间问题。”许忘对三皇子的乐观并不是很赞同。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磐城仅有的十万军队给燕州的百万大军塞牙缝都不够。”三皇子很难想象目前许忘还有比守城更好的办法。
“以攻为守，攻防兼备，避其锋芒，速战速决！四个字——闪电战法！”
“能说的明白一些吗？”昭汝站在三皇子的身后，就像是替他发问一般。
许忘看了下这少女，几日不见，宛然成了贡灵的心腹，“以目前咱们的实力不可能跟燕州军硬拼，更不可能坐等对方来围城，燕州军就像一座固若金汤的大山，箭头刺不进去反受其害，不如箭头往别出去，方能突围而出！”
“往哪里去？”贡灵急忙问道。
“倾十万大军，挥师南下，直取柳州、应州、汤州等地，然由汤州再折东而上，攻庆州、方州、泽州！一路北上，复回磐城！”
贡灵顿然明白其意，“你想先取八州之地，将燕州从北、南、西三个方向，团团围住？”他见许忘没有否认，继续说道，“这几个州府虽实力不大兵力不强，但这一去路途遥远，倾磐城所有大军南下，若一路披荆斩棘顺风顺利倒还罢了，若遇上一败，便进退两难，前功尽弃！而此时羽文台再举兵来伐的话，磐城空虚，难以应付，皇城必将毁于一旦！”
锦衣卫在磐城肃清了所有反对派之后，许忘把最后的目标指向了磐城四大家！
而那个关系到凤九之死的钟宋两家，是他第一个要清理的对象！
“钟宋钟宋，让我的锦衣卫你们送终！”
这些名门望族，无非是养着众江湖好手替他们卖命，面对寻常人他们可能趾高气昂为所欲为，而他们即将面对的是皇城最大也最狠的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神秘组织——锦衣卫！
“抄家！”
四大家族声名远赫，固然也不是做的正经生意，买通官宦也是轻车熟路，现在他们得了消息，所以跑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锦衣卫破天荒地扑了空，这让许忘感到很意外，“皇城之中还有党羽！”
而这些党羽不显山露水，不轻易露出马脚，势力之大，能耐之强超乎了许忘的意料。
但不管怎么说，明面上的反对派已经被扫除的一干二净，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全力对付羽文台！
寥琛来之前就已经把羽文台父子的昔日案底以及暗中调查的违法记录都带在了自己身边，而老东家刘承畴也已成了他的内应。
许忘知道这俩人一个忍辱负重深藏不露，一个老谋深算机关算尽，都对羽文台恨之入骨，但他没打算让寥琛亲自率人打先锋，而是派了自己最信任的杏州同僚柳仲。
柳仲先前在杏州府不管在功法还是能力都是杰出代表，何况在燕州府调任的两年受尽屈辱，怀才不遇，这回派他出阵暗探燕州那边的动静，犹似被拘禁已久的飞鹰，绝对是最佳人选。
“只需暗探羽文台以及其他羽氏党羽的一举一动，不必打草惊蛇！”
“诺！”
“一有异动，立即撤回！千万不可恋战！”许忘心知羽文台此人心狠手辣，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如果被发现，派出去的柳仲等人估计一个都回不来。
“是！”柳仲是聪明人，对于临走前许忘的嘱托是大明深意。
而三日后，柳仲等人回来的汇报结果也尽在许忘的预料之中。
“羽文台自己在燕州城中没有任何动静，而那边的刑部、都察院两部也都照常如旧，并没有任何异样，但唯独一点，他已命提督郎忠君严守了城门，我们几个也是扮成商队才混进城去。”
许忘点了点头，他非常明白羽文台此刻在想什么，然而严守城门这欲盖弥彰的做法已经暴露了他的动机，“你们及时撤回是明智之举，接下去他肯定会完全封闭燕州城，再晚些估计就难回来了。”
“我也正是这么想，难不成羽文台这回是想孤注一掷，对抗皇权，蓄谋造反吗？”
许忘没有否认，“羽文台拥兵自重，无视皇权国法，谋反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一直少个正当的由头，如今以反对变法为名，伺机拉拢各州府，一同对抗朝廷，时机可谓已经成熟，现在就缺各路发兵了！”
寥琛道:“你的意思是，羽文台不会优先发兵？而等其他各路州府先行发动？”
“羽文台老谋深算，肯定不会首当其冲，坐山观虎斗趁收渔利才是他的风格！”许忘拿出一封密函，继续道，“这是羽文台发给杏州提督王进笙的密函，意思很明白，密谋与十八路州府共同发兵对抗朝廷！杏州王大人与我有私交，他一收到密函就派人转送与我，我估计现在其余十六路州府都已收到密函，而且都已伺机而动，就看谁首先出手了！”
柳仲问道:“如果各路都按兵不动，羽文台又会做何举措？”
许忘微微一笑，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向寥琛与典一凡问道，“你们俩对羽文台最熟悉不过，以你们的理解，他会怎么做？”
寥琛暗自思考，沉默不语。
典一凡答道:“如果我是他，明者按兵不动，暗者派大量奸细潜伏进入磐城，暗杀或扰乱磐城重要人物，比如大将军你，此计不成也无大碍，毕竟他将我们这边的情势虚实都已探明，若要再发动进攻，知己知彼，怎么都是主动。”
许忘深眸在典一凡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道:“深刻。”转而又将目光转向寥琛，见他欲言又止，便笑说道，“老大，有话只管说。”
“嗳嗳嗳，你才是我老大！”寥琛忙将客套话又推了回去。
“一日是老大，终身是老大，何况你还曾救过我。”许忘说到此话，心中暗语，“虽然也没救成。”
“不敢当，不敢当。”寥琛虽自视低调为人高人一等，在与许忘一比，确实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径自又道，“我想说的是，羽文台如果真如一凡所说的话，那么此刻的磐城已经有他的眼目了，说句难听话，咱们锦衣卫大营当中恐怕也已混了不少细作了。”
许忘非常认同他二人所言，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不怕对手有多强，只怕内部瓦解而崩。
而羽文台目前所做的一切活动，许忘已向皇帝做了一番禀报。
皇帝的反应着实令许忘有些吃惊，“昏庸无能”四个字简直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忌惮羽文台的有恃无恐，惧怕各路州府的发兵讨伐，在大军即将压近面前，已经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甚至在许忘面前表现得像个被吓坏了的三岁孩童，各种迹象表明，这位南渊大帝并不那么靠谱。
至少对许忘来说，不仅算不上明君，就连正常一国之君的气势都荡然无存！
最后身边两名太监因“龙体欠佳”之由，匆匆令许忘退朝。
许忘退出皇宫之后，思虑了许久，以磐城目前的兵力，就算加上自己手下的三千锦衣卫，也不过十万余众，与号称百万雄狮的羽骁大军一比，简直就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何况还有其余十几路州府大军尽皆在八方四处虎视眈眈，磐城亦有大量羽文台的奸细，内忧外患这仗该如何应对？
好在羽文台的坐等渔利之隙让许忘还有一些时间做准备。
“父皇把这个难题都抛给了我。”三皇子对许忘还是有着很大信心的，“尽管咱们磐城这边的兵力不是很足，但千百年来磐城作为都城，城墙坚不可摧，羽文台真要率百万大军进攻，也不可片刻之间就能将其攻破！”
“守不是最好的办法啊，殿下！一旦磐城沦为守城，那对羽文台来说直取磐城不过是时间问题。”许忘对三皇子的乐观并不是很赞同。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磐城仅有的十万军队给燕州的百万大军塞牙缝都不够。”三皇子很难想象目前许忘还有比守城更好的办法。
“以攻为守，攻防兼备，避其锋芒，速战速决！四个字——闪电战法！”
“能说的明白一些吗？”昭汝站在三皇子的身后，就像是替他发问一般。
许忘看了下这少女，几日不见，宛然成了贡灵的心腹，“以目前咱们的实力不可能跟燕州军硬拼，更不可能坐等对方来围城，燕州军就像一座固若金汤的大山，箭头刺不进去反受其害，不如箭头往别出去，方能突围而出！”
“往哪里去？”贡灵急忙问道。
“倾十万大军，挥师南下，直取柳州、应州、汤州等地，然由汤州再折东而上，攻庆州、方州、泽州！一路北上，复回磐城！”
贡灵顿然明白其意，“你想先取八州之地，将燕州从北、南、西三个方向，团团围住？”他见许忘没有否认，继续说道，“这几个州府虽实力不大兵力不强，但这一去路途遥远，倾磐城所有大军南下，若一路披荆斩棘顺风顺利倒还罢了，若遇上一败，便进退两难，前功尽弃！而此时羽文台再举兵来伐的话，磐城空虚，难以应付，皇城必将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