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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鸣凰尊使(感谢各位大佬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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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梨出了禅院,轻身跳出寺墙,形如柔蛇一般,悄然钻入无尽夜色之中。有顷身已在枫桥一侧,此时夜值亥时,枫桥河廊两岸灯意阑珊,星星点点,已过了繁闹时刻,一城空巷,少有灯火。但见远处一道灰影若隐若现,正往桥头走来。

    眼看越走越近,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在暗月之下显得锃锃发亮。阿梨心头一个机灵,暗暗道:“是明光和尚?这么晚了他来这里作甚?”慌忙一个旋身,飞步闪入左畔牌楼之后,心中好奇,静静观瞧。只见明光步履匆匆,穿桥过巷,欺进一条幽深巷道。阿梨满心疑惑,巧步紧跟,“臭和尚莫非在外面有姘头?”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一阵,当下乌云遮月,漆黑巷中更是黑作一团。阿梨瞧不清前面身影,只得凭借耳力跟随,再走了一程,便连脚步声也消失殆尽。阿梨暗想:“定是进了这一带的排屋里了。”仔细搜寻了一番,观瞧是否有围墙可跃,忽见一间院中烛光灿灿,若隐若无,心道:“是这里吗?”一个腾空,翻入内墙,蹑足欺近窗台,果听得里面人声交谈,亦有杯酒激碰之声。

    听得一人道:“任脉隐处,巨宫暗穴受损,八年前鄙人已将其打通,何以现今又被淤血堵塞?”后一人干咳了两声,叹道:“三阴交处,小关、上极两道暗穴皆已被封,就算巨宫打通,那也是杯水车薪,终归是不中用了。”

    阿梨听此声音恁地熟悉,心道:“是寺院的金溢师父?”那先一人又道:“哎!金溢大师何必妄自气馁,鄙人手段虽不高明,然这么多年,我潜心究研,已得剩下两处暗穴解封之法,不过.......唉!巨宫暗穴竟又被堵......看来,还得要从头开始了。”

    金溢道:“难道又要老衲等上八年吗?”后一人道:“那倒未必,鄙人既有前车之鉴,疗效自然比之前快了,金溢大师为何如此不小心,又跟人动起手来?”金溢苦笑道:“老衲空有一身能耐,却不能与人动武,着实技痒,就在前些日子,教训了南崇山的几个后生小贼,实在是畅快!”

    那人道:“我看技痒是假,别有目的是真吧?”

    金溢大笑一声道:“哈哈哈!不通禅师不仅医术高超,断人心思的本事也不能让人小觑!不瞒你说,我这次有份大礼要献给不通禅师!”

    不通禅师奇道:“甚么大礼要金溢大师不惜以伤残自己性命做代价?”

    金溢闷哼道:“嘿嘿!这份大礼比之老衲的性命可重要十倍!”

    不通禅师顿了顿,说道:“这里没有外人,金溢大师但说无妨!”

    金溢道:“鸣凰九峰的西峰使现在我手上,你说这份大礼大不大?”

    阿梨对鸣凰九峰早也有所耳闻,那是西部狄国的一个厉害的宗派,鸣凰老祖曾是天弘法师的首座大弟子,据传与天同寿,也不知真假。其功法超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五十年前便已自行开山立派,敕封九峰尊使,操控狄国天下。

    但阿梨听到鸣凰九峰使中的西峰使在金溢手上的时候,还是免不得吃惊了一阵,“这寒江小寺当中毫不起眼的大和尚难道还真如此能耐?”

    不通禅师也是惊呼道:“卜霆天?”

    金溢摇头道:“哼哼,此人估计已死,无足为惧!老衲说的那人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他手戴西峰令扳指,定是鸣凰九峰之下新任的峰使,不过嘛,哈哈哈,这小子愣头愣脑,此刻还被老衲蒙在鼓里,甚么都不知道。”

    阿梨听到这里,心头不禁又咯噔了一下,“原来许公子真实身份是鸣凰宗的西峰尊使,怪不得.......我就疑惑这一路来顺风顺水没有奸狗挡道,原来是这贼和尚在后面替我们扫清了障碍,看来这贼和尚也不会安那么好的心,定是有别有目的。”正要疾步离去,向许忘通风报信,但又一想:“且先听明白也不迟。”

    不通禅师道:“哦?金溢大师不惜以性命做赌注,从南崇山的手上夺过来,正是为了他吗?”

    金溢冷笑道:“嘿嘿,不错!这小子若死在南崇山那几个不懂事的后辈小生手中只怕坏了大事!”顿了一晌,又道:“明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听得明光说道:“师叔请放心,小衲正按您的吩咐,在将那二人都引到一间屋子,茶水里也放了那种......散。”

    金溢忽地一阵阴沉沉的奸笑,“哈哈哈哈!做得不错!老衲必定会在金澄师兄面前给你美言,寒江寺住持的宝座他日必有你来担当!”明光低声笑了几声,道:“还望师叔多加照顾!”

    不通禅师听得好奇,问道:“你们说的是甚么散?”

    阿梨心中亦有此疑问,不禁竖耳细听。

    金溢狞笑不止,乐道:“天下间少男少女都躲不开色字一劫,茶水中的‘阴阳合欢散’正是为他二人准备的,只要那二人但凡哪一个喝了那一杯茶水,管叫他欲火难挡!只要那小子行了男女之事,他体内‘无涯无忌’的厉毒便越积越大,到时他就算身怀千钧之力,也必付之东流,成一介废人罢了!”

    阿梨听到这,心头猛然咯噔了一下,暗暗骂道:“这臭和尚也是奸险,知道明着斗不过掌柜,暗地里却使这么阴损的手段,枉我行走江湖多年,却一眼都瞧不出来这寺院中竟还有如此卑鄙下流的臭和尚!”

    不通禅师叹了一声,道:“唉!对付异国鸣凰九峰的人是用不着手软,却也无须用此卑劣手段,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真要屠此贼子,服我一剂药岂不省事?”

    金溢重重哼了一声,道:“老衲若图省事,也就用不着多此一举从南崇山的手上将他救出,这小子死在谁手上不是死?”

    不通禅师奇道:“这个老衲就不明白了,金溢大师你既用计策将他骗来,又偏不想让他死,是又为何?”

    金溢道:“这小子傻得很,老衲要杀他岂不易如反掌,只是比杀他更好的处置手段,就是将他幽禁起来,先逼他将西峰令交出。到时将他被秦天宫杀害的消息由云兄命手下的人去传遍天下,鸣凰九峰得其消息也必定会找秦天宫算账,那时他两派势必会大打出手,斗得两败俱伤,最后不光是你我二人,五十年前受万贼毒害的众武林同道皆可坐收渔利,将其一举歼灭!大功可成也!”

    不通禅师犹豫道:“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策固然是好,不过秦天宫......”

    金溢连忙抢道:“你道秦天宫是甚么货色?老衲早已探得虚实,那秦天宫幕后主子正是万贼!”

    不通禅师听之,顿然一惊,问道:“此话当真?”

    金溢冷然道:“你道老衲这么些年都在作甚么?不过就是监察万贼传人的一举一动!当年诸派俱被万贼蛊惑,与万岁崖的人血拼,搞得武林同道死伤万计,然而万岁崖一战陨落之后,万贼的魔爪也没闲着,各处残害同道中人,老衲处心积虑不过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鸣凰九峰强如郡国,如果有它对付秦天宫,我看此事必成!而且眼下等到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浪费?不通禅师,你当年改名换姓,弃武从医,不难道也为救苍生?此时,仅以那小子一人性命换得众生性命,难道还不值吗?”

    不通禅师沉默良久,总感觉有一丝不妥,又问道:“那林姑娘怎么办?我既已答应了黄玄的请求,如果变卦只怕......”

    金溢道:“这事我也与金澄师兄商议过,我俩估摸着林姑娘也不清楚那小子的真实底细,不然也不会蠢到愿意做东郭先生,此时千载难逢,如果不及时动手总会夜长梦多,不妨咱们先斩后奏,即使黄兄事后怪罪,我们只要把事情厉害关系道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想万岁崖也不会纠缠到底,毕竟万岁崖与那万贼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们帮其消灭万贼,再怎么说也是好事,牺牲区区一个小子又算的了什么呢?”

    阿梨听到此处,暗暗思考,“原来他们说的万贼就是前朝太监万重山,如果这前朝老太监还活着的话,岁数都超一百了,难道还有心力掌管秦天宫?”

    不通禅师最后终于被说动,淡然问道:“也罢,那金溢大师需要老衲做甚么?”

    金溢道:“眼下我还不想让那小子死,明日我会将他骗送至云家庄,老衲了解这小子,性子倔的很,若要夺他西峰令,就怕他会做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来,死逼硬来是不成的,到时麻烦不通禅师佯做一次好人,以治他无际无涯之毒为条件,换他手上西峰令。只要西峰令一到手,想要这小子怎么死就怎么死......”

    阿梨听得心惊胆寒,屋中二人说得每一句话,甚至每一处停顿都深深刻进心里,一颗心儿跳得几乎到了嗓子眼,咬着牙暗暗道:“我去告诉许公子,现在还来得及!”思念已定,箭步飞窜,忽听得身后“吱呀”一声,矮门顿开。阿梨暗念“糟糕”,哪顾回头,飞檐走壁,腾空遁去。

    “谁!”开门之人正是明光,陡见一个黑影在月光下隐没,也不知事情败露与否,跺足飞踏,三两步便已奔出院墙。阿梨岂料后面那人步伐恁地精湛,一个转巷之际,后面人影已然擦身追到。明光身材魁梧,挡在巷口,犹似一道天然屏障,将阿梨死死封住。二人一个照面打过,皆自惊呼:“是你!”

    阿梨无处遁走,再一声娇斥:“让开!”

    明光念了一个佛诀,振振道:“女施主,切莫误了吾等大事!”

    阿梨秀眉一挑,骂道:“甚么狗屁大事!快给本姑娘让开!”说话间,玉掌飞侵,一股柔绵掌力犹若丝缠,遽然打向明光双颊。

    她一身武艺皆由大掌柜黄玄所传,虽只是丫鬟,然耳濡目染,也是习得一身非凡本事。

    阿梨救人心切,这一招使将出来,足将毕生功力倾注而出。明光见她柔弱身躯之下,竟能打出如此精妙掌法,不禁愕然,当下自不敢小觑,一双巨臂似注了铁一般,奋劲格挡。

    阿梨掌法虽精,但毕竟后劲不足,被他铁臂一阻,痛得惊出一身冷汗,脱口呼道:“铁博功!你是达摩峰的人?”心下暗暗奇道:“堂堂达摩峰的弟子怎么甘愿留在小小的寒江寺中做沙弥?”

    明光虽负铁臂钢躯,然被阿梨毕生绵柔之力打中,也难免感到一丝酸痛,但他受力却混不改色,正色道:“善哉善哉!女施主若再执意纠缠,小衲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阿梨俏脸一绷,娇喝道:“臭和尚!别给脸不要脸!”话虽如此,心中却有如火炙:“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正暗自忧愁,听得身后有人道:“小妮子!这不关你的事,只要不跟老衲作对,一切好说!”阿梨听出嗓音,心头一惊,转而柔声道:“老和尚,你想怎么样?”

    金溢神情肃然,道:“乖乖,离开这里,别妄想着救那小子,老衲就当甚么都没发生!”

    阿梨心下一奇,暗道:“臭贼秃肯定不会这么好心!难道不怕我偷偷去鸣凰九峰报信?呵呵,只怕有诈!”回头咯咯一笑,道:“好说,好说!”但觉月色下金溢松弛的脸上闪出一丝怪异之色,心叫“不好”!忽感身后一股浑厚臂力扫近,紧忙柔身一旋,两步掠开,避开后方明光攻势,暗骂道:“贼秃子,乱本姑娘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