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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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茌愈岑一直闷闷不乐的,好久没有跟罗伊亲昵了,他有点心灰意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问题还是就是他的问题,罗伊迟迟没有怀上孩子,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情绪低落。

    办公室里,茌愈岑没有往日的威风,他也很少找罗伊,甚至看到罗伊就觉得自己很没用,他也不太乐意早点回家,一回家就感觉自己很渺小,整个人提不起精神,颓废,难受。

    “你到底怎么了啊?”罗伊发现茌愈岑萎靡不振的样子心情也随着不好。

    茌愈岑想了很久,这个问题迟迟在他脑海里回荡,既然罗伊问,那就说吧,“你说我们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孩子?“

    罗伊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问题只有她能解,茌愈岑一直被蒙在鼓里。”可能是缘分还没到吧?“罗伊辩解道。

    “按道理你生过孩子,不会怀不上,我又钢筋铁骨的,怎么要个孩子这么难?“茌愈岑分析道。

    “你不要着急,我们才多久啊?总会等到的。“罗伊假笑道。

    “是吗?我们在一起都快一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等,能等到什么时候?“茌愈岑不无担心地说。

    “之前我有一个同事,结婚七年了也没有孩子,后来她来找我取经,我建议他们多跟孩子呆在一起,孩子缘很快就来了。“罗伊想安慰茌愈岑的,不想给自己挖了个坑。

    “酋酋不就是孩子嘛,我们天天都和酋酋在一起,也没见什么缘分啊!“茌愈岑反驳道。

    “我也就这么一说,每个人的孩子缘可能真的时间不同,我那个朋友也只是恰好来了缘分吧。“罗伊辩解道。

    “不行,过了年,我这年纪又老一岁,质量肯定不如从前,不早点要个孩子,我都担心孩子以后的聪颖程度。“茌愈岑也有往这方面考虑。

    “怎么会?你成绩优秀,又会做生意,是最好的老师了,孩子三分靠天赋,七分靠打拼,你的担忧有些多余了。“罗伊安慰道。

    “你说,我们过年去国外玩一趟吧,我想到一个地方,听说很灵。“茌愈岑拍拍脑袋想到说。

    “什么地方啊,求子吗?“罗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茌愈岑。

    “三面佛,我很多朋友都说那里特别准,且不用还愿,只要你许愿,就能实现。“茌愈岑也开始迷信起来。

    罗伊清楚得很,只要她不去节育器,她就不可能怀孕,即使请愿再多次,也不可能实现。“你不要信这些啦,你也不是信佛之人。”罗伊想打消茌愈岑的念头。

    “不行,总要试一试,你订机票吧,我们过年就去。”茌愈岑说完便盖上了被子,背对着罗伊。

    这些日子,茌愈岑都是这样的睡姿,没有一天不是背对着她的,就算茌愈岑转身了,当他醒来后又会背对着罗伊。以前总是搂着抱着她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

    罗伊很无奈,她不想出去,可是因为茌愈岑的一个决定,她只有听话照做,为了这个谎也要继续演下去。

    罗伊收拾好两个大人的行李,还剩下酋酋的没有装,她打开了酋酋的行李箱,喊来酋酋说:“宝贝,马上我们就要出发T国了,你想带哪些衣服去?”

    酋酋指着衣柜的冬衣说:“这些我都要带去。”

    罗伊不小心笑出声来,“T国呀现在是春末,温度比较高哦,我们可以穿短袖。”

    “这么热啊,那我要穿漂亮的裙子。”酋酋伸进衣柜,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她夏天的衣服。

    酋酋拔出几件亲子装,对妈妈说:“我要带这个。“

    罗伊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离婚前买的,一家三口穿着拍了全家福,为了这个全家福,她还买几套亲子系列的,有的是同款不同色,有的是同色不同款。

    “我们换新的衣服好吗?茌爸爸给你买的那么多漂亮的裙子,你可以挑几件。“罗伊不想带这几件衣服,当时她们回家的时候只清理了挂着的看得到的衣服,这些一直被压箱底,也没想起来。

    “不要,我就要穿这个,这个好看。“酋酋闹着。

    罗伊如果穿上这个亲子装那么是对茌愈岑不负责,如果只是酋酋穿,她又会想起她和鲁蹇飞的过去,可她已经是茌愈岑的人了,应该跟过去断绝一切。

    “这个很旧了,不好看了,我们换其它的吧。”罗伊态度坚决地说。

    酋酋抱紧这几件衣服,不肯松手,她吵着:“我要,我要,我就要!”

    “酋酋,妈妈知道你喜欢这个衣服,但是妈妈不喜欢,你有没有为妈妈考虑一下呢?”罗伊引导酋酋逆向思考。

    酋酋想了想说:“妈妈不喜欢这衣服?那我也不喜欢。“她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搂着妈妈的脖子。

    罗伊捏捏酋酋的小鼻子说:“谢谢酋酋理解妈妈,理解万岁。“

    酋酋把鼻子贴在罗伊的鼻子上,蹭了蹭喊起来:“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罗伊喜逐颜开,把地上的衣服都收了回去,那几套亲子装她装到了一个袋子里,靠在衣柜旁。

    “你看看其它的衣服,挑出来,最好是短裤短袖,玩起来会比较方便。”罗伊建议道。

    酋酋这回找的几件罗伊都还算满意,她学着妈妈的样子叠着衣服,乱糟糟地放进了行李箱。

    罗伊也不管她叠得好不好,她自己的行李箱自己整理,多整理几次就会越来越好了,且她的行李箱也够用,就带她的衣服。酋酋的其它物品,罗伊都已经准备好了,全部放在了她和茌愈岑的行李箱中。

    这是酋酋第三次去机场了,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是非常丰富的经历。酋酋拖着她的小行李箱,欢乐地走着,她终于可以像个小大人一样,跟妈妈做着相仿的事了。

    茌愈岑把行李办了托运,他搂着罗伊轻松地过了安检,看着酋酋无比兴奋的样子,他真希望兴奋的还有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一家四口和谐地出镜,去世界各地旅行留念。

    飞机抵达T国上空,茌愈岑热得不行,他脱掉外套和毛衣,留下一件纯白色的T恤。

    “这件白色T恤好眼熟啊……”罗伊看到后问。

    “是吧?你再想想……”茌愈岑有点心情了。

    “我好像没有看到家里有这件衣服啊,你是从哪里拿过来的?”罗伊对自家的情况还是非常清楚的,她希望快点找出答案。

    “我从别墅拿回来的,在那个小阁楼里。”茌愈岑提醒道。

    “小阁楼?我总共也没去过一只手的次数,真的没有见到过,但我怎么就觉得她那么眼熟呢?”罗伊转过身来仔细看着这间T恤,“特别是这个咖色的印记。”

    “恩,是啊,你想到了什么?”茌愈岑更好奇了,他想看看罗伊是否能想起什么。

    罗伊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是在哪里呢?要么你再提示一下?“

    茌愈岑偷笑着说:“这个咖色是你的咖啡……“

    罗伊一下想起什么了,忙说:“我知道了,是大学的时候,我记得是毕业那会,我买了一杯咖啡,我不知道你在我后面,转身撞上了你,咖啡洒到你身上了!“

    “不错啊,这你都想起来了,不用我补细节了。“茌愈岑心情好了许多,总算是没白穿这件衣服。

    “你保存了这么久啊?“罗伊纳闷地问。

    “是啊,毕业分开后就留着,曾经想扔过的,但自从联系不上你之后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每年都会拿去干洗一次,放在塑封袋里保存的。“茌愈岑握着罗伊的手说。

    “怪不得看上去还这么好,你保存有方。“罗伊从茌愈岑的脸打量到这件T恤,她感叹茌愈岑的定力。

    “自己心爱的东西,总是要保管好的。“茌愈岑吻着罗伊的手说。

    “谢谢你,十多年对我不离不弃,我们走到今天,可能也源于你对这些物品的珍藏。“罗伊感性地说。

    “你是我的梦,你是我的理想,你是我的爱,能跟你在一起真是天赐的福分,珍藏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现在回头看珍藏的物品很有意义。“茌愈岑摸着罗伊一边的脸说。

    罗伊不用说什么感谢激动的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她轻轻地靠在茌愈岑的肩头,指指相扣。

    T国又热又闹,机场出来全是外观高档的旅行大巴,上车的人络绎不绝。来接茌愈岑一家的专车已经在一旁等待,司机很礼貌地帮他们把行李搬上后备箱,车内放着冷藏冰箱,乘客可以自行选取饮料或纯净水。座位的扶手下方还有一袋包装完好的湿纸巾,如果乘客有需要可以随时带走。

    这辆车是茌愈岑订的专享车,在T国游玩的几日,都靠这辆车了。

    T国景区生机盎然,绿草如茵,树影婆娑,满目芳菲。那青翠欲滴的颜色好像绿宝石般闪烁。古建筑群宏雄华丽,金碧辉煌,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茌愈岑主要的心思还是三面佛,他虽然陪着罗伊母女游玩其它景点,但是志不在此。在旅行结束的前一天,我们来到三面佛前。

    茌愈岑穿着这件白色带咖渍的T恤,在护栏外请香并买来鲜花及蜡烛,他面朝神社入口,顺时针参拜,在每面佛前放一根蜡烛、一束鲜花和三根香烛。这三面佛代表着健康、事业、爱情,只要心诚,实现愿望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这是茌愈岑唯一的期望,他寄希望于佛祖可以为他带来子嗣。

    罗伊牵着酋酋的手,也学着茌愈岑的样子,参拜佛像,只是她心中祈求的不是子嗣,而是茌愈岑健康,酋酋聪慧,爱情保鲜。

    两根相交的平行线何时会再次接轨?这个答案只有罗伊才知道。

    回国多时,茌愈岑每日都雄心勃勃,可“战”后却怅然若失。他不知道该怎么释放他的忧虑,依然无精打采的。

    转眼快一个月了,茌愈岑望穿秋水,他被迫认为自己是有问题的,但是他不能说,他想悄悄地做个检查,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问题,那么他也只能认命。

    他来到医院,这种问题别说女人紧张,男人也同样失常。他小声地说着原因,就怕有人听见,他那见惯世面的脸此时也已经绯红羞涩。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后,结果竟然没有问题,这让茌愈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那么既然自己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就只可能是罗伊,可罗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茌愈岑虽不敢想象罗伊不愿怀孕的真实原因,但是罗伊的行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需要深入了解,找出问题的症结点。

    当晚,茌愈岑依然如往常一样,想和罗伊花前月下。罗伊表现得很正常,不仅正常,身上桂馥兰香,颇为心动。茌愈岑也淡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与罗伊巫山云雨,汗如雨下。

    完事后,二人洗了个鸳鸯浴,回到床上。茌愈岑搂着罗伊问:“伊伊,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会有孩子?”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不是请愿了吗?总是会来的。”罗伊说着假话,宽慰着茌愈岑。

    “可是我们也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怪不怪?”茌愈岑试探道。

    罗伊不好回话,她心里没底气,万一说错话了,这个坑就挖大了。

    “你说你也吃了那么多调理的中药,怎么就不见效果呢?“茌愈岑仔细推敲着问。

    罗伊除了旅游期间无一中断,她自己都很难解释的通,于是她只好拿另外一种说法解释:“可能是我宫寒,宫寒不易怀孕。“

    “宫寒?“茌愈岑听说过这个词,但是从没有研究过,他想了解这个词后再问罗伊。

    两人前后躺下睡了,可是茌愈岑依然睁着眼睛,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着宫寒和非宫寒的两种假设,他最不愿相信的就是罗伊有意避孕,迟迟不愿与他有孩子。

    第二日茌愈岑便很早去公司了,只有在他的办公室里才是相对安全的,他快速地在网上浏览,查询“宫寒“的症状。其中他对比了几个词”怕冷“、”手足发凉“,他回想起罗伊晚上睡觉手脚非常暖和,反倒是他自己,上床的时候手脚冰凉,刚洗过澡那会好些,稍微过一会儿就急转直下,不得不依靠罗伊的体热给自己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