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农门桃花香 > 第四百三十六章 忆前事兄弟忆掐架

第四百三十六章 忆前事兄弟忆掐架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哼,我看是你想见蒙时,所以才大清早地把他叫来了吧?”韩铭愈冷冷讽刺道。

    “随你怎么说,这是奶奶的院子,我不跟你在这儿吵,也不想跟你吵。你要留下等便等,要走门在那儿!”“哼!”韩铭愈重重地甩开了袖子,往厅内走去。悦媛想叫他,可没叫住,他径直闯了进去。

    韩铭愈走近太夫人房门口时,听见太夫人带着哭腔地说:“蒙时呐,你就不能答应外婆,入了韩家的宗谱吗?外婆就这么一点心愿,你要不答应,我到死都合不上眼呐!”

    “外婆,您说啥死不死的呀?我会看面相的,您准长命百岁呢!”

    “长什么命呐!”太夫人叹了一口气道,“长命了有什么用呢?瞧着这一家子人,没两个争气的,竟给我心口上添堵呢!铭愈铭念都成亲了,却连个曾孙子的影儿都没瞧见呢!是有个外曾孙子来着,可来了州府这么久,现下是一眼都没见着,你说我糟心不糟心呢?”媛韩愈袖。

    “你想见,改天我让香草带来给您瞧一眼。”

    “她舍得?她不总是防着我这老太婆,不把我气死不甘心吗?”“可外婆,您也从来没正儿八经地当她是我媳妇,您的外孙媳妇,对吧?”

    “我瞧不上她那样的!”

    “您外孙我能瞧上的人,您咋能瞧不上呢?您是跟我置气呢,气我不改姓,归了韩氏宗谱,把这份气儿都撒到香草身上了,她才无辜呢!您想想,是不是?”

    “她每回都气我,这总不假吧?”

    “她是招您生气呢,可您不得不承认每回都是您先招惹她的吧?她那人是非分明,刀子嘴豆腐心的,就算您骂了她,她也没打算一辈子记您的仇。”

    “她能有这么好?”

    “您要不是我外婆,依着她的性子,早给您气得七窍生烟了。就拿这回宝镜斋铺子来说吧,要气您还不容易吗?何苦还拿着宣姨娘的供词来找外公呢?再说了,我今天来是告诉外公,香草不打算接手韩家外面的铺子。”

    “她真不打算接手?”

    “她嫌太累太烦了,还不如自己开个小铺子,小打小闹地玩玩呢!我也舍不得让她那么辛苦了,横竖等我任期到了,我们还打算回去的。”

    “可不能再走了!好不容易才到我身边来,就待在州府不好吗?韩家就铭愈铭念两兄弟,不能少了你呀!铭念那小子我是不指望了,单就盼着你和铭愈能齐心把韩家撑起来,眼下局势不好,你们俩兄弟更该一条心才是。”

    “外婆,您太小看铭愈了,韩家有他就行了,不必我在旁边指手画脚。我这人生来闲散,不喜欢官场那一套,总归是要回去做我那买卖的。只等任期到了,我便辞了官。到时候,您要想我多留在您身边一些日子,我们一年就挪三个月来州府里住住,叫您跟外曾孙子玩玩,也是一样的。”

    “哎哟,蒙时呐,你这性子真是跟你娘一样的倔呀!但凡认准了什么事,到底都咬着不放呢!她要是能想开些,也不至于那么早就去了……”太夫人说着哭了起来,“我每每想起她出嫁前那样儿,心里就疼得慌呢!为这事我没少抱怨你外公,当初要不是他决意要嫁了雪儿去双湖县城,她也不会……”

    “娘都去了这么些年了,您就莫难过了。只怕她早就投胎转世,奔好人家去了。这些年,您没少给她超度点灯,您的心意她一定明白的。

    “所以呀,蒙时,留下来吧,跟铭愈一道把韩家撑起来。对了,我问你一句,你得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还记恨铭愈呐?”

    “外婆,我咋会记恨他呢?”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外公都告诉我了,当初告发唐贤竹那封信是铭愈递上去的。为这事,你跟唐廉闹翻了,你是不是就记恨上了铭愈了?”

    “外婆,您没说笑吧?那信不是外公递上去的?是韩铭愈递上去的?”蒙时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天哪!”太夫人忽然惊叫了一声,“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事,念着兄弟情分,一直不计较呢?蒙时,你不会真的记恨铭愈吧?”

    “外婆,我记恨他做啥呢?您放宽心吧,来,先喝碗米粥再说。我去吩咐如意给您煎两山药粑粑,冲壶杏仁茶来,肚腹里就暖和了。”

    “你真的不跟铭愈计较?”

    “不计较,您放心吧!”

    蒙时说完后便出了太夫人的房门,一走出来见看见了韩铭愈。他的目光霎时犀利了起来。韩铭愈瞥了他一眼,正要往里走,却忽然被他抓住胸前的衣裳往外拽去!

    “蒙时,你干什么?”韩铭愈轻声喝道。

    “想要外婆来管我们俩的事,你只管大声嚷出来!”蒙时不撒手,将韩铭愈拽到了旁边安静的小花园里。韩铭愈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指着他质问道:“你别太过分了!”

    “到底是谁过分?”蒙时恼怒道,“我一直以为那信是外公递上去的,没想到会是你!我倒替你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怎么了?不是想替死去的娘出口气儿吗?不是想显摆你多有文采吗?我替你递上去除了唐贤竹,你心里不痛快吗?”韩铭愈讥讽道。

    “我心里痛快?只怕是你心里更痛快吧!是你告诉唐廉我写信告发他父亲的事,我们俩才为了这事翻脸的!”“这是事实!信是你写的,你能否认什么?”

    “我不否认信是我写的,可我当时并没有想过要递上去!”

    “呵?”韩铭愈抖了抖眉毛轻蔑一笑,“这话你到唐贤竹坟前去说,到唐廉跟前去说!问问他们,信不信!这会儿子说后悔的话,有什么用?蒙时,你就这点胆量?往常在铭念悦媛他们倒跟前装得人五人六的!”

    “我没后悔过写了那封信,我那时的确很恨唐贤竹,恨之入骨。可我那时才十三岁,我连恨和爱是啥东西都还弄不清楚,只不过是想宣泄心里的难过和不满。谁能想到,那封信居然能被你利用了!我一直都以为是外公递上去的,呵!我早该想到,娘都死了,外公就算一把掐死唐贤竹也救不回娘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韩铭念,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怕我啥?”

    韩铭愈不屑地说道:“我怕你?净说胡话了吧?从小到大,我怕过你吗?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外面的亲戚而已!”蒙时冷笑了一声道:“要从小时候说,那就够得说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你背地里上外公外婆还有你爹跟前,没少告我和韩铭念的状吧?使绊子也使过很多回了吧?”

    韩铭愈激动地指着蒙时,喝道:“我给你使绊子?你算什么东西?小姑姑外嫁出去生养的儿子罢了!一个县城里中产之家的少爷罢了!满嘴的乡下口音,待在你那县城里玩玩,耍耍威风还行,这儿是州府,你连根葱都不算!”

    “那你激动啥?”蒙时带着挑衅的口吻冲他问道,“既然这么瞧不上我,何必这么激动呢?你晓得韩铭念为啥要为阿九打你?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把韩铭念当自己的弟弟,而是当成了显摆你才学聪明的一个陪衬而已!”

    “蒙时!你闭嘴!”韩铭愈涨红了脸,发怒地喝道。

    “你没有资格让我闭嘴!”蒙时瞪着韩铭愈说道,“从小时候我来韩府时就清楚一点,你很厌恶我。为啥?因为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捧着你这位韩府的大少爷,未来的掌家人。韩铭念喜欢跟我玩,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哥,你心里不舒坦了,觉着你才是我们那群小伙伴的头头,我和韩铭念都该像你的陪衬似的站在你身后,不能超过你半步了,对吗?”

    “我不需要你陪衬!我只是不想铭念整天跟着你瞎混!我和铭念跟你不同,我们是韩家的子孙,肩上有韩家与生俱来的职责……”

    “与生俱来的职责?”蒙时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古人有句话说得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天生就是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人吗?你只不过靠着韩府祖上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基业在我面前炫耀而已。要是后人不争气不齐心,基业崩塌,上哪儿去履行这生俱来的职责?你不必为你做过的事多寻借口,你只是太目空一切,太自以为是了!”

    韩铭愈忽然冲蒙时挥了一拳,分明是被激怒了!蒙时灵巧地闪开,旋身捉了他的左臂,用膝盖顶了他的腰骨,使劲往后一抛,他整个人就三百六十度地翻转了一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不是打不过你,”蒙时带着冷峻的面孔说道,“是从来就不想和你真正过招。我不想看见外公为我们打架而伤神。在他老人家心目中,子孙应该团结齐心,一起撑起韩府。可我打小就明白,我是姓蒙的,不姓韩。无论咋样,我都不会抛弃我自己的姓氏。所以,我根本不稀罕韩府的任何东西,任何名誉,任何头衔爵位!你枉费心思,枉做小人了!”

    韩铭愈从地上缓缓地趴了起来,揉了揉心口,冲蒙时轻蔑地哼笑了一声道:“你少装清高了!你要不稀罕什么名誉头衔,为什么还要来做这个录事?你从来就是这样,外人面前装得无辜又清高,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可内里呢,却是机关算尽,用尽心机,想霸占原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我霸占了啥?韩铭愈,你倒是说说我霸占了你哪一样东西?”韩铭愈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蒙时说道:“你霸占去的东西多了!你霸占了爷爷奶奶对我的疼爱;霸占了铭念对我这兄长的敬重;更霸占了远明他们原本对我的朋友情谊,最后,还霸占了悦媛对我的感情,让她到今天为止心里想的还是你,而不是我这个丈夫!你说说,你霸占的还不够多吗?”

    蒙时轻轻地摇头说道:“那只能算是你失去的,却不是我霸占的。你要的是长辈们对你永远的溺爱和关注,要韩铭念像狗一样地追随你,更要远明他们对你膜拜,羡慕,恨这辈子没能像你一样是韩家大少爷;至于悦媛,她心里咋样我没法做主,你怪不得任何人!”

    “呵!你还真会替你自己辩解呢,蒙时!我最瞧不上你那张嘴,没一句实话!”韩铭愈咆哮了一声,又冲上去与蒙时打了起来。这一次,蒙时不再让着他,反拧了他的双手,再次将他摔在了地上。蒙时指着他说道:“莫再跟我动手了,你根本打不过我的!往常在外公跟前,我顾念着外公的颜面,让你这韩家大少爷逞逞威风,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吗?”

    韩铭愈狼狈地从地上趴起来,怒喝道:“我不需要你让着,你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今天,我要不打到你鼻青脸肿,我就不姓韩!”他说完又扑了上去,几个回合之后又给蒙时掐住了喉咙,摁在了花台边上。

    “非要这样给自己找难堪吗?韩铭愈,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这也不奇怪。从小你身边就没人提醒过你,你应该具备这一点德性!小时候你怎么对付我都行,可唐廉父亲的事我没法原谅你!”

    韩铭愈被掐得青筋暴涨,满面热红,他使劲掰着蒙时的手说道:“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呢?信都已经写了,事都已经出了,你还打算让唐廉原谅你吗?我告诉你,他不会原谅你的,你害死的是他唯一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原谅我?莫非你见过他?”。

    韩铭愈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丝惊异过后,他忽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蒙时送开了手,将他推到一边,指着他问道:“我说得没错吧?你见过他,他根本还没死!”韩铭愈斜靠在花台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冷笑道:“他没死,你怕了吗?怕不怕往后会把自己的媳妇还给他?要知道,当初香草可是死心塌地地要跟他私奔呢!你猜猜,唐廉要真的在香草跟前出现了,香草会不会弃你而去呢?”

    蒙时缓缓地点头道:“你果真是见过他的,而且一早就应该知道他没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