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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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夜的交谈，海恩从观念上对这个外国教授有了很大改观，虽然谢林曼和海恩一个是搞科研的，一个是搞封建迷信的，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有很多相似之处。
比如，这个谢林曼在边缘科学领域有很多成就，可是，这个大鼻子却从来不上台面，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这个人，真的是深藏功与名，而对此，谢林曼只是淡淡的说:“名和利对我来说都太肤浅，我渴望真相。”
又比如，谢林曼从来不在意别人如何评说他的作为，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就好，当然他也不会去博取别人的认同，用他的话来说，他就是为了去探索，而很多事可能他穷其一生都未必能找到答案，所以是对是错，根本没必要争论…
本来海恩觉得今天有两个客人，还是外国人，自己今天就睡个早觉算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谢林曼说的那些边缘科学里的知识居然真的很对他胃口，关键其中有很多内容他发现，是可以借鉴的。
所以，就这样，随着话题的不断深入，天渐渐地就亮了，谢林曼说了一夜不但没有一点困意，相反，看那眼神倒是挺精神，倒是睡了一夜的格伦，他的两只眼睛有点发红，一看就是没睡好！
至于接下来的行程，按照谢林曼的话说，这是到了海恩的地盘了，当然海恩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了，于是海恩就领着两个老外去了李嫂的早点摊。
于是，海恩又一次震惊了，李嫂的油条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量足，周围工厂的工人一般吃三根也就饱了，要知道，那都是重体力劳动，所以这些工人都挺能吃的，可是，就是这样，那些饭量超大的也就能吃四根。
可是，谢林曼和格伦两个人就吃了十七根，海恩看着他们俩你一根我一根的往嘴里续油条就饱啦！
所以，海恩一根油条几乎是塞下去的，最后实在是咽不下去了，全靠豆浆往下送呀！
等谢林曼把豆浆喝完以后，他对海恩说:“自从上一次离开中国以后，我曾自己尝试过很多次，但是，就是做不出这个味道，真是太棒了。”
海恩只是微微一笑，而谢林曼看到海恩这个反应就问海恩:“海恩，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他们也有独特的配方！”
海恩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个也不是什么配方，中国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不过，我就怕我跟你说了这里面的门道，你以后都不会想吃这东西了…”
谢林曼听了海恩的话，立马转头看向了李嫂炸油条的油锅，用来炸油条的油锅到底多脏国人基本都心知肚明…
但是，很多外国人看了以后就表示不能接受，但是，谢林曼的关注点明显不在这，他试探着问海恩:“你指的是地沟油吗？”
海恩又是微笑着一摇头说:“那都不叫事，其实你吃不出油条味是因为没往面里放洗衣粉…”
洗衣粉！这个答案显然是震惊到了谢林曼，看着他目瞪口呆的表情，海恩心说:哎呀！他不会去消协告李嫂吧？
片刻的沉默和惊讶之后，谢林曼总算说话了，不过他说的话是:“他们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
好吧，这个老外绝对是外国人里的另类，这次，海恩彻底没了芥蒂，虽然，这个外国老头对于中华文化的认知稍微有点跑偏，但是，他的骨子里已经接受了这个国家的一切。
等吃饱喝足，海恩没有回出租屋，他带着谢林曼和格伦去了四喜那，谢林曼询问这是去干嘛，海恩只是回答道:“带你们去找灵异事件。”
说完这句话，海恩惊讶的发现，经过这次夜谈，他的语文水平大有长进，竟然随口就说出个灵异事件…
四喜看到海恩领着两个老外进了自己的废品回收站，他很是意外，于是打着哈哈对海恩说:“这是怎么个意思，给我领来俩外国客户呀…”
海恩无奈一笑说:“还真是外国客户，不过不是你的，是我的。”然后海恩就问四喜，哪有孤魂野鬼。
四喜听了海恩的问题，疑惑的看了看海恩，又诡异的看了看两个老外，然后若有所悟的说:“这个，你得去找别人，比如吴大林，他的那些个师兄弟都是送外卖的，市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的他们都门清！”
从四喜那出来，海恩要回出租屋去骑车，可是谢林曼说什么也不让，最后，谢林曼和格伦以人数优势胜出，打了辆车去了市里，只不过，海恩还是坚持骑自己的三轮车。
这次吴大林的门很容易就叫开了，毕竟张永超那事已经算是过去了，所以，也就没必要防备了，对吴大林说明来意后，吴大林一摸下巴为难的说:“你这不是闹吗，这事四喜太不厚道，他不愿意管这事也别害人呀…”
到这时候，谢林曼终于看出来了，感情他们是在踢皮球，于是谢林曼也没通过海恩，直接对吴大林说:“这样吧，我花钱买信息，一条信息一百美元，这样可以吗！”
吴大林听到眼前这个大鼻子外国人一张嘴就是一嘴的中国普通话，他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就反应过来，紧皱眉头的对谢林曼说:“既然你会中国话，那么咱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个圈子见不得光，那妖鬼是随便见着玩哒！你们一旦出了事，这个就是涉外事件，一定会彻查，只要一彻查，要有多少人受牵连就不好说了…”
说起来，海恩这还是第一次和外国人接触，之前项大爷甩锅给他，他还以为项大爷是嫌洋大爷不好伺候，可是，经过这一天一夜的了解，海恩本来觉得项大爷是想多了。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事，这次他才明白为什么项大爷会甩锅了，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
吴大林说的没错，这俩外国人要是出点什么事，一定会引起关注，首先警方那边肯定会介入，而且人家的大使馆知道了也会介入，到时候只要一问…
真是细思极恐啊！这时这俩外国人在海恩眼里已经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但是，这时想扔都扔不出去了。
虽然谢林曼一再保证，他们有什么事都自己处理，绝对不惊动任何人，但是吴大林只是冷着脸说:“得了吧，你们外国人都是洋大爷，你们可以不拿自己当回事，可是有些中国人可不行，那些人眼里绝对不能看见洋大爷受委屈，所以，这事，老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话说的是一点客气不留，拒绝的那叫一个噶本脆。
离开吴大林那，海恩没走出多久就下了三轮车，然后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而谢林曼和格伦跟着也坐在了海恩身边，海恩这个愁呀…
两位洋大爷其实很好伺候，说起来，这两位比很多中国人都好伺候，但是，洋大爷是真不好伺候，就如吴大林担心的那样，两位洋大爷不出事，就啥事没有，一旦出了事，那各种猫抓狗咬的就全过来了…
谢林曼和海恩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小二十分钟后，他对海恩说:“海恩，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会给你找这么大麻烦，这样吧，这是你的酬劳，后面的事我们自己去做就好了。”
看着谢林曼手里的钱，海恩没有伸手去拿，他这时彻底明白了，不由心里暗骂:好你个项老梆子，你太不是东西啦！
不得不说，海恩这么骂项大爷是有原因的，而且他这事就是跟谁说，那都是理直气壮的，毕竟，眼下他的处境实在是太难了。
海恩旁边这俩外国人，出不出事就先不说了，人家可是来找鬼的，这找不到不好和他们俩交代，找到了未必能保他们安全。
但是如果现在撒手不管了，那不是要被圈里人笑话死，要知道，这事吴大林已经知道了，那么他要是现在放手，别人不提，吴大林少不了说他这人不义…
而且，自己撒手不管他们也不会回国，他们俩会继续在这里找鬼，如果真让这俩人自己去找，那找不到还好，找到就更麻烦了，一旦他们真撞上了，出了什么事，那么海恩这德就缺大发了…
现在这种情况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如那句猪八戒照镜子…而他现在哪是照镜子，这是走进镜子迷宫了，上下左右全都不是人了…
有了这一夜的交谈，海恩从观念上对这个外国教授有了很大改观，虽然谢林曼和海恩一个是搞科研的，一个是搞封建迷信的，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有很多相似之处。
比如，这个谢林曼在边缘科学领域有很多成就，可是，这个大鼻子却从来不上台面，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这个人，真的是深藏功与名，而对此，谢林曼只是淡淡的说:“名和利对我来说都太肤浅，我渴望真相。”
又比如，谢林曼从来不在意别人如何评说他的作为，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就好，当然他也不会去博取别人的认同，用他的话来说，他就是为了去探索，而很多事可能他穷其一生都未必能找到答案，所以是对是错，根本没必要争论…
本来海恩觉得今天有两个客人，还是外国人，自己今天就睡个早觉算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谢林曼说的那些边缘科学里的知识居然真的很对他胃口，关键其中有很多内容他发现，是可以借鉴的。
所以，就这样，随着话题的不断深入，天渐渐地就亮了，谢林曼说了一夜不但没有一点困意，相反，看那眼神倒是挺精神，倒是睡了一夜的格伦，他的两只眼睛有点发红，一看就是没睡好！
至于接下来的行程，按照谢林曼的话说，这是到了海恩的地盘了，当然海恩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了，于是海恩就领着两个老外去了李嫂的早点摊。
于是，海恩又一次震惊了，李嫂的油条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量足，周围工厂的工人一般吃三根也就饱了，要知道，那都是重体力劳动，所以这些工人都挺能吃的，可是，就是这样，那些饭量超大的也就能吃四根。
可是，谢林曼和格伦两个人就吃了十七根，海恩看着他们俩你一根我一根的往嘴里续油条就饱啦！
所以，海恩一根油条几乎是塞下去的，最后实在是咽不下去了，全靠豆浆往下送呀！
等谢林曼把豆浆喝完以后，他对海恩说:“自从上一次离开中国以后，我曾自己尝试过很多次，但是，就是做不出这个味道，真是太棒了。”
海恩只是微微一笑，而谢林曼看到海恩这个反应就问海恩:“海恩，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他们也有独特的配方！”
海恩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个也不是什么配方，中国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不过，我就怕我跟你说了这里面的门道，你以后都不会想吃这东西了…”
谢林曼听了海恩的话，立马转头看向了李嫂炸油条的油锅，用来炸油条的油锅到底多脏国人基本都心知肚明…
但是，很多外国人看了以后就表示不能接受，但是，谢林曼的关注点明显不在这，他试探着问海恩:“你指的是地沟油吗？”
海恩又是微笑着一摇头说:“那都不叫事，其实你吃不出油条味是因为没往面里放洗衣粉…”
洗衣粉！这个答案显然是震惊到了谢林曼，看着他目瞪口呆的表情，海恩心说:哎呀！他不会去消协告李嫂吧？
片刻的沉默和惊讶之后，谢林曼总算说话了，不过他说的话是:“他们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
好吧，这个老外绝对是外国人里的另类，这次，海恩彻底没了芥蒂，虽然，这个外国老头对于中华文化的认知稍微有点跑偏，但是，他的骨子里已经接受了这个国家的一切。
等吃饱喝足，海恩没有回出租屋，他带着谢林曼和格伦去了四喜那，谢林曼询问这是去干嘛，海恩只是回答道:“带你们去找灵异事件。”
说完这句话，海恩惊讶的发现，经过这次夜谈，他的语文水平大有长进，竟然随口就说出个灵异事件…
四喜看到海恩领着两个老外进了自己的废品回收站，他很是意外，于是打着哈哈对海恩说:“这是怎么个意思，给我领来俩外国客户呀…”
海恩无奈一笑说:“还真是外国客户，不过不是你的，是我的。”然后海恩就问四喜，哪有孤魂野鬼。
四喜听了海恩的问题，疑惑的看了看海恩，又诡异的看了看两个老外，然后若有所悟的说:“这个，你得去找别人，比如吴大林，他的那些个师兄弟都是送外卖的，市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的他们都门清！”
从四喜那出来，海恩要回出租屋去骑车，可是谢林曼说什么也不让，最后，谢林曼和格伦以人数优势胜出，打了辆车去了市里，只不过，海恩还是坚持骑自己的三轮车。
这次吴大林的门很容易就叫开了，毕竟张永超那事已经算是过去了，所以，也就没必要防备了，对吴大林说明来意后，吴大林一摸下巴为难的说:“你这不是闹吗，这事四喜太不厚道，他不愿意管这事也别害人呀…”
到这时候，谢林曼终于看出来了，感情他们是在踢皮球，于是谢林曼也没通过海恩，直接对吴大林说:“这样吧，我花钱买信息，一条信息一百美元，这样可以吗！”
吴大林听到眼前这个大鼻子外国人一张嘴就是一嘴的中国普通话，他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就反应过来，紧皱眉头的对谢林曼说:“既然你会中国话，那么咱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个圈子见不得光，那妖鬼是随便见着玩哒！你们一旦出了事，这个就是涉外事件，一定会彻查，只要一彻查，要有多少人受牵连就不好说了…”
说起来，海恩这还是第一次和外国人接触，之前项大爷甩锅给他，他还以为项大爷是嫌洋大爷不好伺候，可是，经过这一天一夜的了解，海恩本来觉得项大爷是想多了。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事，这次他才明白为什么项大爷会甩锅了，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
吴大林说的没错，这俩外国人要是出点什么事，一定会引起关注，首先警方那边肯定会介入，而且人家的大使馆知道了也会介入，到时候只要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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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林曼一再保证，他们有什么事都自己处理，绝对不惊动任何人，但是吴大林只是冷着脸说:“得了吧，你们外国人都是洋大爷，你们可以不拿自己当回事，可是有些中国人可不行，那些人眼里绝对不能看见洋大爷受委屈，所以，这事，老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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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吴大林那，海恩没走出多久就下了三轮车，然后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而谢林曼和格伦跟着也坐在了海恩身边，海恩这个愁呀…
两位洋大爷其实很好伺候，说起来，这两位比很多中国人都好伺候，但是，洋大爷是真不好伺候，就如吴大林担心的那样，两位洋大爷不出事，就啥事没有，一旦出了事，那各种猫抓狗咬的就全过来了…
谢林曼和海恩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小二十分钟后，他对海恩说:“海恩，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会给你找这么大麻烦，这样吧，这是你的酬劳，后面的事我们自己去做就好了。”
看着谢林曼手里的钱，海恩没有伸手去拿，他这时彻底明白了，不由心里暗骂:好你个项老梆子，你太不是东西啦！
不得不说，海恩这么骂项大爷是有原因的，而且他这事就是跟谁说，那都是理直气壮的，毕竟，眼下他的处境实在是太难了。
海恩旁边这俩外国人，出不出事就先不说了，人家可是来找鬼的，这找不到不好和他们俩交代，找到了未必能保他们安全。
但是如果现在撒手不管了，那不是要被圈里人笑话死，要知道，这事吴大林已经知道了，那么他要是现在放手，别人不提，吴大林少不了说他这人不义…
而且，自己撒手不管他们也不会回国，他们俩会继续在这里找鬼，如果真让这俩人自己去找，那找不到还好，找到就更麻烦了，一旦他们真撞上了，出了什么事，那么海恩这德就缺大发了…
现在这种情况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如那句猪八戒照镜子…而他现在哪是照镜子，这是走进镜子迷宫了，上下左右全都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