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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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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夫妻之事就是一个甜蜜美好又叫人羞赧的话题。

    试想,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点一盏明灯,解一帘床幔,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先是这样,后是那样,接着带她一起攀向生命的顶峰,那该是多么愉悦的一种享受啊。

    当然,纵然这滋味再如何销|魂、再如何畅快,那也是不好随随便便跟别人分享的——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与自己亲上加亲的连襟。

    是的,自打小姨子从白家的妾室变作白家的正室之后,孙蒙同白九辞就成了各种意义上的“兄弟”。关系越发亲近的两人自然而然地加深了彼此之间的纽带,平日里待在一块儿的时候,除了谈论公务,也会时不时地聊起家中事。如此,两人自是很快就有了比较——譬如,做妹夫的总是神采奕奕的,可当姐夫的,却是动辄唉声叹气的。

    没办法,谁让他们俩各自的媳妇儿是那般的迥然不同呢?

    是啊,想也知道,就小姨子那温柔软糯的性子,一旦他这妹夫想要行事,那她定是乖巧顺从的。反观他家那口子……唉,不提也罢。

    有点发愁的孙蒙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雄起。

    于是,他私下里展开了多方打探,寻找着占领高地的方法——日子一长,自然免不了惊动了某些有心人。

    赵起这阵子刚被他家老娘逼得成了亲,本来还准备拍着周涵的肩膀,说是跟他当一辈子难兄难弟的他,这会儿算是“背信弃义”,丢下他们家老周不管了。不过,有了家室的男人也渐渐尝到了甜头,特别是当他无意间发现孙蒙被叶红绡压得死死的之后,他更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啊不,是意义不明的笑容。他戏谑地逗弄了兄弟一番,闹得兄弟脸都红了,这才话锋一转,给兄弟出起了主意。

    在赵起的鼓励下,孙蒙直挺挺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方面,他勤学苦练,趁着媳妇忙着照顾孩子的空当,精进自己的武艺,好在这上头压过媳妇一筹。另一方面,他尝试变得厚颜无耻,在床上跟媳妇各种软磨硬泡、各种撒娇耍赖,倒是好几次让媳妇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可惜,隔个十天半个月才赏的肉,实在是不足以满足精力旺盛的男人。奋发向上的孙蒙拼命地练武强身,一直到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他自认为已经有希望压倒媳妇了,然后,才趁着月黑风高之夜,将他那素来强势的妻子死死地桎梏在了两人的卧榻上。

    “你干什么?!”

    叶红绡当然不服:以前都只有她把他打趴的情形,啥时候有了他将她压得不能动弹的份?

    无奈的是,纵使她如是作想,也还是不得不因武功和力气皆有所长进的丈夫而大吃一惊。

    他是打哪儿掌握的这些擒拿技巧?!

    叶红绡来不及多作思量了,只缘就在她双目圆睁之际,她的夫君已经喘着粗气,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串湿|吻。

    “混蛋!你……你放开我!”

    孙蒙哪里会听她的?今夜,他已然下定决心,务必要“重振夫纲”!

    为此,他还特地在进屋前喝了点小酒壮胆。这会儿,酒劲已经上来了,所以,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红绡,红绡……咱们,咱们都好些天没有那个了……我,我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

    他似委屈更似渴望地呢喃着,同时抽出左手来,摸索着扯开了媳妇的衣裳。叶红绡又气又窘,偏偏这死鬼跟磕了药似的,力气大得惊人,仅用一只右手,就将她的两只手腕都牢牢地箍在了头顶上。更关键的是,面对他像孩子一般讨好、哄人的口气,她居然狠不下心来踹他一脚。

    唔……再说了,要是一不当心踹坏了,那苦的还不是她么……

    正这么心猿意马着,男人粗粝的大掌已然触及了她滑如凝脂的肌肤。身为丈夫,孙蒙自然清楚娇妻的每一处敏感地带。是以,不消半柱香的工夫,他就成功地弄软了媳妇儿的身子。

    “混蛋……嗯!别……”

    嘴上是拒绝的,身体却是诚实的。没多久,被压|在身下的女子便是娇|喘连连、媚|眼|如丝。而这个时候,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早就觉着一只手不够用了,因此,他当机立断松开了牵制着媳妇的右手,用以展开新一轮的攻势。

    这一下,叶红绡就是想动脚踹开这“为非作歹”的家伙,也是有心无力了。

    一双纤纤玉手在不知不觉间从推搡变为了招揽,女子搂紧了男人似乎变壮实了的后背,很快就在他的侍|弄下,化成了一汪春|水——殊不知与此同时,在几条街外的白家大院里,她最宝贝的妹子也将要被另一个男人做起类似的事情。

    因着上一回在书房里“白|日|宣|淫”结果被三岁的儿子撞见,慈青花跟白九辞闹了好几天的别扭。白九辞也觉着,自己确实是思虑不周,白天搂着他心爱的小丫头翻|云|覆|雨也就罢了,竟然会忘了把房门锁上,以至于和小丫头特别贴心的长子还以为他在欺负自己的娘亲。

    但话又说回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的确是“欺负”了他的小娇妻吧?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起小丫头舒服到呻|吟又啜泣的媚|态,白九辞顿觉一股子邪火在下腹烧了起来。

    他轻轻挪了挪身子,悄无声息地伸出一条胳膊,搭在了小丫头柔软的腰肢上。背对他侧躺着的慈青花顿时暗打了一个激灵,却竭力佯装无事,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白九辞见她没反应,这就将整个前胸都贴到了她的背上。

    这一下,他总算是感受到了小丫头不能自已的一记轻颤。

    “还在生我的气?”

    慈青花埋头不吭声。

    “嗯?”

    然后,她的耳后根和颈窝就受到了丈夫不厌其烦的摩挲。

    温热的鼻息扑打在娇嫩的雪肌上,令女子的上身登时绷紧了些许。然而,分明感受到了她的僵硬,男人却变本加厉地亲吻着、吮|吸着,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叫她随即羞红了耳根。

    “别……别闹了……”小丫头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却不料这劝阻的言语到了对方的耳朵里,却成了一颗催|情的良药。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白九辞压下了遽然烧起的欲|火,哑着嗓子,兀自强调着方才的疑问。

    慈青花涨红了脸,心道当年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将军大人,而今怎就变得这般没羞没臊了呢?

    是的,如果说,两人初识的那一年半载里,他是被情毒所困,所以才动不动就把她抱到床上,尽享鱼|水之欢,那么现如今,两人都老夫老妻了,早已解了情毒的他非但未曾收敛,欲念反而还越发的重了——这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正这么思忖着,她的衣带就被熟门熟路的男人给解了开。

    “你!”

    “我什么?”

    慈青花面红耳赤地咬着嘴唇,扭过头去看那在她身后使坏的夫君。可惜,这小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却只犹如一阵燥热的风,直把他腹中的那阵欲|火吹得越来越旺。

    白九辞不愿意强行违逆小丫头的意愿,但是又极盼着快些目睹她欲|仙|欲|死的可人模样,因此,他只好先态度诚恳地检讨自己:“我知道,那天怪我不好,你生我的气,也无可厚非。”

    慈青花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就眨了眨眼,轻声回了句“妾身没有生夫君的气”。

    是啊,他是他的天,除了在夜里时而孟|浪过头之外,他平时都是极少犯错,也从不与人道歉的。但唯独对她——对身为结发之妻的她,他可以毫不迟疑地放低姿态,只为叫她安心、叫她舒心。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夫君,她哪里真舍得与他置气?

    听小丫头小声道出了心声,白九辞禁不住扬唇莞尔。他没再说什么来哄她开心,只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嘴角,并顺势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那我们还像往常一样,不闹别扭了,好么?”

    慈青花抿了抿嘴,刚要下意识地答应下来,就转念一想,觉得这一页若是就这么揭过去了,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些。

    片刻,她想来想去心有不甘,便使劲挣脱了男人的臂弯,扭着小蛮腰翻了个身,与她的夫婿面对面。

    “九辞,我们以后……以后……不要再在白天……那样了,好不好?”

    白九辞默了默,随后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

    说实话,大白天干那事儿,这是他几年前想都不曾想过的。可是不晓得为什么,自从有了他的小丫头,他对男女之事的欲|望就与日俱增,以至于以前想也不会去想的事,现下却是做得毫无压力,甚至还颇有上瘾之势。

    难不成……自己其实是一个重欲之人?

    这种问题,堂堂白大将军也不好去跟旁人大谈特谈,既然心爱的妻子着实不喜,他也只能姑且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眼瞅着平日里在外叱咤风云的丈夫无可奈何地听从了自个儿的意愿,慈青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觉着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当须臾片刻,男人的视线忽然下移,一眼盯上了她胸前那片流泻在外的春|光之后,她虽是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却到底是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就当是……补偿这个疼她、惜她的男人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一夜,羞于房|事的小丫头难得放开了些许手脚,心甘情愿地顺着她的夫婿,完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而她所不清楚的是,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相守,白九辞早已从中摸出了门道——他的小丫头,唯有在三种情况下,才会抛开惯有的羞耻感,配合他,迎合他,甚至邀请他:一是在她中了药的情况下,二是在她喝醉酒的情况下,三是在她对他心有愧疚或是感激的情况下。

    对于第一种情况以及第二种情况,白九辞认为,它们或多或少都会损害到小丫头的身体健康,所以,他不喜欢也不赞成——至于第三种……嗯,为了偶尔能看到小丫头为他竭力绽放的姿态,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就这样,夫妻俩度过了欢畅而又旖|旎的一夜。

    翌日一早,浑身疲软的慈青花从床上支起不|着|寸|缕的身子。穿了衣裳,来到梳妆镜前,她顿时就被镜中的景象吓了一跳。

    自己都已经反复关照将军要留神着些了,可他还是在她的脖子上种了好几朵红梅!

    一想起某人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还说着什么“胸前一朵,颈上数朵”,小丫头的脸登时就猛地烧了起来。

    她的夫君顶喜欢吻她左胸上的那块梅花形胎记,而且每次吻着吻着,总会挪到另外一些地方去,接着占尽便宜,叫她哭着求饶都无济于事。

    险些想远了的女子赶忙使劲儿地摇了摇头,生怕自己越想越不害臊,待会儿都没脸出门见人了。

    没错,她同姐姐叶红绡约好了,今儿个带着孩子们一道去郊外踏青。姐姐故意挑了两个男人不在家的日子,为的就是要单独跟妹妹还有外甥女们好好聚一聚。

    于是,半个时辰后,姐妹俩同时惊讶地发现,这暮春时节,暑气将近,两人居然不约而同地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

    叶红绡和慈青花都窘了。

    个杀千刀的,看她今晚罚他跪搓衣板!

    呜呜呜……都怪夫君,真是丢死人了!

    不同的脑袋里冒出了不一样的想法,或气愤或尴尬了好一会儿的姐妹二人,却是最终相视而笑。

    尽管她们狠狠地窘了一把,不过,人生在世,能有这样的机会心照不宣,大约也是一种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