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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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播姚春华的粉丝野石就是倪志洁的儿子倪步凡。

    倪步凡的父母曾都是老师,也许正如许多人说的,他的长相吸收了父母的优点,于是很帅气。他的智力也如长相,比父母都高。

    他五虚岁便入一年级,比当地的同龄人早两年的。而且一路是班上的“学霸”,只是由于高中时,受父母婚姻关系的“冲击”,才只考上武汉大学,虽是“985”,但也很有些遗憾,因为很多人认为他是考清华北大的苗子。

    倪步凡上初中时,父母离婚了,父亲欠一屁股赌债,不离婚,怕他学费都没地方找。

    倪志洁后来外出打工了,私下问儿子,儿子都是很肯定地说妈没有别的男人的。

    2020年3月7日,闲在家里没有外出打工的倪志洁回家看儿子了。

    儿子大三了,也在家上网课的。

    倪志洁离婚后还在家里呆两年的,由于有债主上门讨债,他见“老婆”伊美梅受些惊吓,脸色都变了,儿子在念高中,家里学习也不安心,便听“老婆”的,搬到外面租房子了。

    在外面租了一年多房子,却是越赌越凶,抱“赢不了就输死在外头”的念头,凡是能借的钱都去借的。他又想到“赖”在家里时“老婆”在他面前说过几次要“过户”,她担心房产证上有他名字,“房子不保”的。

    终于,他同意了,自己去找“老婆”,讲他名下的房产转让给儿子的。她说如果现在房产证上写儿子名字,那么将来儿子在工作城市买房,便是“二套房”,可能就无法享受政府的优惠政策。不如转到她名下,反正她的所有财产都是要给儿子的。他同意了。转让时,他开口向她要了三千元的,她给了。

    他的几个装书的木箱是放在“家”里的,她答应让他放的。

    他办离婚证时,她对他说若想复婚,得“还”她十几万元才行。所以,他特别想赢钱,结果越陷越深。

    2018年3月,他发生了一次车祸,半夜骑摩托车回家,结果迎面车灯刺眼,他避让时,车子却是骑到路下边的两米左右深的坑里,挨着门牙的左侧一颗牙齿磕到车把上,当即飞了的。

    路下边原是种桔子树的,后来荒了。车子掉下去时,刚好落在一个坑里,两个车轮刚好架在坑沿边的。他人也只是被撞颗牙后便没被车子压着的。

    他费力地拖车子,但无法将车子弄到公路上。

    他报警了,没有多久,镇里派出所的民警来了三位,他们觉得三个人也没法将车子搬上公路的,他们送他去医院看牙齿了。

    这以后他又赌了一个月左右,又是输,他终于悟到再赌必死的,这是第三次车祸了,“老天爷给我发出警告了,事不过三,不能再赌了!”

    第一次车祸是二十年前,他骑辆自行车从山村小路要拐到大公路上时,后面一辆载客的较大的三轮车超前头去了,他也就看不到前面了。

    三轮车刚过,他忽然见到迎面冲来一辆小汽车!

    躲闪,来不及!

    “死就死!”他稳稳地撞上去了!

    他身子飞了起来,落在轿车顶上,然后滚落了下来,他的脚碰到车子,那里后来乌青了,再无别的伤。

    自行车的前轮被撞成麻花状了,小汽车的车头凹陷进去一大块,车灯也破了一个。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偏瘦的中等个的男子,他下车来时,脸色都变苍白了,步子也蹒跚了。

    他运了下气,除了脚那点小伤,无碍,便问司机能否私了,司机不同意。

    前面那辆三轮车停下来了,车上有他舅舅和表弟。表弟下车来,将司机脸上揍了一拳。他忙叫“不要打!”的。

    后来交警来了,他到医院“观察”一天,没事走了。

    司机将他自行车修好,还给他三百元红包“压惊”的。

    第二次车祸是十年前,他夜里骑摩托车进城赌钱,也是迎面的车灯很刺眼,他往旁边避让时,忽然撞上了摆放在酒店路边的一个很大的长方体的水泥墩。他人也飞起了,身子翻了180度,背部重重地落在水泥墩上。

    他下来,发现车把竟然朝前弯了,似一对前弯的黄牛角的。车子的保险杠也严重变型了。后来,修车师傅听讲骑车的是毫发无损的他,都有些不敢置信的。

    发生了三次“大难不死”,他觉得自己要“惜命”了,继续赌,必死的。

    2020年3月7日,他去看儿子了。

    透过猫眼,外厅灯亮着,他敲门,等了两三分钟,门开了,儿子开的。

    儿子头发长,胡须也长,脸色苍白的。

    主卧门是关着的。

    “儿子,你妈嘞?”

    “里面。”儿子示意厨房的。

    “儿子,你有没有锻炼哦?没有锻炼打不过人哦。”

    儿子没有看他,说:“有锻炼,打不过就打不过。”

    此时,主卧门开了,一个男子似闻言而笑了,要出来的。

    他站在房门内,脸上带笑,看去比自己高大。

    他将房门轻轻关上了。

    “梅,他是谁哦?他长得比我帅。”他呼得亲热,一如离婚前。几个小时后,他认真回忆,觉得“比我帅”这三个字不对。他想到彼此对望时,那男子不笑了,皱着眉眼看他,那脸“收缩”了,似他见过的变窄了的狗脸。

    “朋友!朋友!”她从厨房到外厅了讲了,对他讲的“比我帅”三个字,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似乎是“本就如此”。

    “朋友?什么朋友?”他疑问。

    “普通朋友。”她说。

    “普通朋友?不可能的。普通朋友怎么会到房间去?有没有上过床?”

    “没有!没有!”她说了,很大声,也似乎是欲盖弥彰。

    “妈的!王八蛋,你给我出来!”他回头了,踹了一脚房门。

    她用身子去挡门了,注意到她涂了口红的。

    “老爸,不要……”儿子在身后抱着他,儿子20虚岁,身高快有一米八,要高他一个头的。

    他在门外骂了一阵,门内静悄悄的。

    他见她笑着,还涂了口红,气了,给了她一巴掌的。力道不大,但一会,她用手捂着左脸了。

    他骂着骂着,头脑有些冷静了,想自己与她毕竟是离了婚的,她让男人来,也是“正常”的。

    “好,我们离婚是有条件的,讲好她等我的,你先不知道可以,现在我回去拿刀,限你十分钟内离开——你没有离开,我不杀掉你,誓不为人!”他讲了。

    他打那人,是有把握赢的,但他怕将那人打伤了,她会去陪他,若是打残了,她更会非他不嫁!

    他开门外出,儿子问:“老爸,你去干什么?”

    “我去拿刀杀人!”他讲。

    他回到家里,十一点左右,早饭都没吃的,便热了下昨天的剩饭。

    “吃饱了有力气决斗!”他想。

    时间超过十分钟了,他将网购的一把刀刃很锋利的三十多厘米长的“军用匕首”放囗袋里,还带上一块比饭碗大的石头准备砸门去了。

    “他若还在,非得一刀捅死他不可!”他心很平静,下定了“赴死”决心,却是“心无杂念”,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