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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红莓花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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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启赛博坦正文卷第十二章红莓花儿开6月12日,毛熊独立日,这一天,毛熊通过了第一次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了国家主权宣言,宣布了资本化毛熊正式成立的宣言。

    与克里姆林宫毗邻的红场上,一队队穿着新式勤物服的士兵,踏着整齐的鹅式步伐,踩踏在古老石条铺设的阅兵步道上。

    夸夸夸的高起重落,踩出了别样的威仪。

    这套勤务服在保留军常服的肩章、臂章、胸条基础上,将西装式常服改为了夹克式,甚至所有的金属配饰和标识,都被改成了刺绣图章形式。

    和一旁胸前挂满沉甸甸勋章的前苏联老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些家伙想干什么?宽松的军装穿在他们身上,就像一个个腆着肚子的大狗熊,没有一丝苏联军队的风采!”

    “好了,爷爷,你那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我们不叫苏联了!”

    年轻的小伙子相对于看着这群狗熊遛弯,更希望能和身旁身材火辣的毛妹,留个电话,喝杯威士忌。

    自从苏联解体,毛熊彻底倒向资本主义,这些青年对于铁与火,机械与工厂,热血与激情,都慢慢消磨在一杯杯的伏特加之中。

    没有信仰的日子,他们工作不再有动力,对于未来也是一片迷茫,除了酒与色,剩下的精力都发泄在打老婆身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手痒想锤点什么!

    远处英雄纪念碑塔,一位年华斑驳不在,满头青丝为霜的老妇人,碧波不定的眼眸中,映照着涛如碧波的整齐军队,缓缓驶过阅兵步道。

    宏伟的英雄纪念碑塔下,她端详的坐着,眼中只有一列列大步穿行而过的阅兵阵仗。

    时不时的,她拨动下精巧的老花镜,然后细细翻阅手中的相册,在焦急的抬头在人群中对比找寻,她心爱的恋人,她远征的兄弟,她同窗的好友,究竟在那一队那一列呢?

    “快看快看,那个老疯子又来了,每年都在这!”

    “就是,拿着旧时代的功勋,享受着新时代的照顾,她怎么好意思!”

    “每年都来,她以为她是总统吗?”

    嬉笑嘲讽的语音不断传入她的耳中,但是她却毫不在意,阿尔兹海默症让她越来越专注于自己的世界,过去的世界。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我与一位少年,漫步树林外,可是我俩终究要分开,满怀的离别话儿无法讲出来~~~”

    路边一个流浪艺人轻轻拉起手风琴,仿佛把整个世界,都带回了记忆之中。

    “小玛莎~~小玛莎~~~”

    老人好像听到了那些逝去的召唤,她慌忙的四下找寻,想要确定声音的来源。

    猛然,一抹不同于翠绿的黄褐色军服映入眼帘,那是她记忆中的色彩,这一瞬间仿佛世界又恢复了色彩。

    她双目含泪,颤抖着伸手,深怕这一切会如同往昔,化作一场泡影!

    终于,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仿佛带有魔力一般,让她的身体重新焕发生机。

    “列昂尼德!!!”

    沙哑的嗓音在此刻透露出别样的激动,多少年了,她曾经在无数个孤单的夜,呼喊着这个名字,哪怕泣血呕哑。

    来人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深深的亲吻着她的白发,抚摸着她佝偻的背脊,哼唱着他们曾经的歌谣。

    而后,越来越多熟悉的年轻面庞开始与她嬉笑拥抱,紧紧的簇拥着他们最珍爱的小玛莎。

    老人此刻想要呼唤那些刻在墓碑上的名字,却因为年岁久远,迟迟难以回忆起来,只能焦急的流着泪滴,一遍遍抚摸着这些熟悉的面庞。

    “小玛莎,战争要来了,你要藏好!”

    他的兄弟上前一步,摸摸她的脑袋,然后毅然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

    随后是她的邻居、同学、闺蜜、好友,直至最后的列昂尼德。

    “不~~~”

    一如记忆中的分别场面,她知道他们这一走,就永远回不来了。

    老人奋力的攥着恋人的手腕,期盼他不要在抛下自己。

    “小玛莎,我珍爱的恋人,祖国需要我!”

    “我....我也需要你.....”

    老人呜咽的低诉着,当初她没能说出来的话,此刻终于说了出来,但是却低哑的如同蚊呐,被周围如山的声潮掩盖。

    “拿着它,当你真正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会出现!”

    一枚苏维埃英雄勋章被塞入老人的手心,简单的五角星形金属勋章,背面镂刻着苏联英雄几个大字。

    当老人再次抬头,她心爱的列昂尼德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一种无尽的空虚挤满了老人的胸膛,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实景重现,让她彻底的崩溃了。

    她佝偻的卷曲蹲在地上,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歇斯底里的嚎啕起来。

    这里是人海浅滩,人们都在追逐着大道上的军队,没人在意这个哭泣得快要晕倒的老妇。

    老人凄冷的笑了笑,背过喧闹的人群,走向了回家的街道。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我与一位少年漫步树林外

    可是我俩终究要分开

    满怀的离别话儿无法讲出来

    满怀的离别话儿无法讲出来

    去年此时此地黄昏天边外

    我与少年初见云影共徘徊

    一丛红莓花儿悠然独自开

    青春的时光一切诚可待

    青春的时光一切诚可待

    多年以后我俩各自会怎样

    是否还能想起此刻的相爱

    青春不复返啊时光不再回

    愿你铭记此刻红莓花儿开

    愿你铭记此刻红莓花儿开

    愿你铭记此刻红莓花儿开”

    熟悉的旋律,陌生的歌词,但是勾起了老人伤心的回忆。

    于是她停下脚步,走向屋檐角落的流浪歌手,想要给他打赏几块钱,却摸遍身上的口袋也难以找到,只能叹息一声,向对方微笑一下,示意自己的无奈。

    对方并没有埋怨她,而是拿出一张老旧的地图向她发起询问。

    “您好,同志!”

    多少年没有听到的称呼了,让她差点忘记的党员身份,再次被唤醒。

    “哦哦,你好同志,你不是毛熊人?”

    细致辨认下,对方脏兮兮的脸庞依稀有着几分华夏人的模样。

    华夏啊,革命之火永耀的地方,才能保持**最纯淬的模样吧!

    “你来毛熊旅游的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华夏的人了!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来人笑嘻嘻的看着老人,似乎对老人能为提供帮助而高兴。

    “是啊,同志,我是来旅游的,我想去斯大林格勒,但是我在地图上找不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