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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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寻了块平滑的大石，一跃而上。
这一跃上去，却被吓得一声大叫。
这块石头本比玦高出许多，他跃上来之时，才发现背面倚着石头盘坐着一个老人，披头散发，在小潭中垂钓。
这老人似要睡着了，头往下沉，一顿一顿，被他这一声惊叫，打破了美梦。
老人抬起头来，回头便见玦半蹲在石头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他咧嘴一笑，张嘴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小友从何而来？”
玦听得他言，稳稳心神，跳下石头，坐在老者身边，说道：“从那外边过来，想进来瞧瞧什么样！”
他看着老者，见他并没有半点高手风范，那模样，比之盖青天还不如。整个儿就一垂死老人。“老人家，你跑这么远来垂钓，不知道这里面有野兽么？这一把年纪了，遇上吃人的野兽可咋办？”
“那我就吃了它便是！”老者答道。倒是颇有兴趣地看着玦。
玦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似乎整个身体都被他看透了，直至神魂深处，再无半点隐私。
“老人家，我咋感觉你眼神邪门儿得紧？你在看什么？”玦问道。这老人的眼睛似要摄人心魂，沉沦其中。
“没啥！小友一千八百遍还未演练完么？”老者似是打趣，眼有笑意。
“这你都知道？你不会是师父吧？师父你什么时候学的易容啊？”玦警惕地看着老者。这老者太邪门儿了。他如何知道自己的事！这里距离自己每日演练的地方，怎么也有二三十里路了吧！
据说武者修到高深处，可悟各种神通。手足眼耳鼻心，皆可通。天眼通，顺风耳，他心通便是神通之类。这老人看上去并无出奇之处，怎会是绝世高人？
“小友不如陪老朽垂钓一番如何？反正你闲来无事，那一千八百遍，也不急于一时！”老者开口说道，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又拿出一根鱼竿，递了过来。
玦一边接过鱼竿，一边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老者答道。
“那你自个儿钓吧！我得回转去了，等会儿忘了，师弟师妹怕是要急死的！”玦丢下鱼竿，转身就走！
“小友！”老者并未回头，声音幽幽传来，“不如以后你到我这儿来演练，累了便陪老朽垂钓，等你一千八百遍时，我便传你一部绝世神功！”
“绝世神功？”玦头也不回，边走边说；“您老人家自己留着练吧！我才不要什么绝世神功！”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老者的声音再次幽幽传出，嘶哑干涩，“天机莫测，天下无双。”
“得了吧，拿兵法里的字句，自己再编上两句瞎扯。我走了，你自个儿慢慢钓。”玦愈走愈远，很快便消失在丛林中，不见了踪影。
玦回到每日演练之处时，苏清晓跟万俟烈早已等候多时。见得他回来，又气又喜。
“你跑哪儿去了？”苏清晓把食盒往地上一丢，伸拳就来打玦，“我们等了那么久，你知道不知道很着急啊？”
玦任她捶了两拳，反正不痛不痒，咧嘴笑了笑，说道：“我之前遇到个老疯子，说要我陪他垂钓，还要传我绝世神功，随便说了几句口诀就想敷衍我！”
苏清晓本要再打，听他此言，顿时愣神。
“师兄，师父让我们告诉你。如果你在森林里遇到一个钓鱼的老人，那便是你的大机遇，万万不可冒犯。你说，会不会是你说到那个老疯子？”万俟烈问道。
玦想了想，不以为意，撇嘴道：“得了吧，就一要死不死的老头，能是什么机遇？老骗子一个还差不多。”
苏清晓说道：“师傅说，那个老头在他小时候还指点过他！”
“管他呢！我才没有心情去陪他钓鱼，多无聊啊！还不如陪师妹聊聊天！”玦说着便往苏清晓身边靠过去，却被她躲了开去。
“师妹啊！师兄可想你了！”玦继续贴上去，大咧咧说道。
苏清晓看他鬼话连篇，只是冷眼看着他，一副“你猜我信吗？”的样子。
“师兄，你再不吃，我们得回去了！你就饿着吧！”万俟烈说道。
玦跟他俩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吃了饭菜之后，提醒万俟烈记得明天给他带一套干净衣物来，又好说歹说，让万俟烈帮他把换下的衣物洗了。
万俟烈倒是答应得痛快，只说：“师兄的事儿，就是我万俟烈的事儿！师兄的衣物，我定然是要洗得干干净净的！师兄你放心，你天天换，一天换十套，我也给你清洗干净！”
“好师弟，一辈子！”玦拍了拍万俟烈肩膀，言称以后一定带他多去偷看几次师妹们洗澡。
这时候，苏清晓突然转过头，瞥了一眼玦，说道：“你们偷看过谁？”
“师妹啊！师兄说着玩呢，你别想多了！”玦说着话，便缓缓退开。
苏清晓脸色有些玩味，忽而看着万俟烈。
“糟了！”玦心中暗道不好，便要走开！
万俟烈被苏清晓一瞪，便吓得退了两三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说道：“师姐，我可没有偷看你洗澡啊！都是师兄！每次都不让我看！我冤枉啊！”
“小屁孩子，就是不靠谱！”玦转身就逃。
苏清晓虽比玦晚两年入门，修行却是极为认真，功力比起玦来，只有过之。此次大比，更是名列前十。
但见她三两步便追上了玦，长剑出鞘，搭在玦肩上。
“师妹，别闹！小烈乱说的，不可当真！”剑在肩上，玦也是有些害怕。万一这小胖子发狠，自己就交代了。
苏清晓沉默了半晌，忽而问道：“好看吗？”
玦听她如此问，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要是说好看！那便是坐实了我偷看她洗澡了！我要是说不好看，估计一剑就把我弄死了！”
“我没有看过啊！”玦小心翼翼的答道。这小胖子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安静，发起怒来也是会咬人的主儿啊。
“我问你好看吗？”苏清晓冷冷的问道，听不出其中意味。
“还……还……好看！”玦定了定心神，回答道。心中暗求祖师保佑自己，不要被这小胖子一剑斩了。
“跟她们比，谁好看？”苏清晓再次问道。
“你好看！”玦回道。
“说实话！”
“你好看！”
“说实话！”
“胖了点！”
“你……”，苏清晓收了长剑，冷冷说道：“以后不要再偷看别人洗澡了！”
玦心里暗道：“不要偷看别人洗澡，偷看你呢？”，这话他现在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能想想罢了。
万俟烈哪里想得到师姐会拔剑相向，吓得差点哭起来。见两人并没有太多激烈地冲突，这才放下心来，暗骂自己多嘴，以后不可乱说，以后偷看洗澡自己便不去了，不然被人砍死了那才冤枉。
苏清晓一个人离开，只留下万俟烈跟玦傻站着。
“这小胖子，一点都不把师兄放在眼里了！”玦恨恨地说道，“小烈，以后可千万别娶这种女人，长得不好看，还胖，脾气还不好，动不动就把你杀了！”
“师姐她很好啊！你的衣服都是师姐给你清洗的。”万俟烈小声说道。他惹不起苏清晓，也惹不起玦，毕竟比他们俩小太多，才不多十二三岁，平日跟着玦混，基本都听玦的。
“是吗？”玦大声喝道，“这就是她向我拔剑的理由么？还有没有把师兄放在眼里了？难道师兄这么好欺负吗？”
“谁让你打不过她！谁让你偷看她洗澡的！”万俟烈小声嘀咕。而后说道：“我也回去了，师兄。那个老头的事儿，你还是去找找他吧，说不定真传你绝世神功呢？到时候回来，就不怕师姐了！”
“去吧，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玦气愤不已，挥手让万俟烈回去了。
万俟烈走了之后，玦心里却依然愤懑不平。
这实在太丢面子了！当着自己小弟的面让自己服软，以后自己还有什么颜面！
“算了！我明天就去找那老头，跟他钓鱼算了！不回来，急死她，看她还跟不跟我闹！”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寻棵大树，刺溜一下便窜了上去，横卧在树枝上，不多时已沉入梦乡。
“老人家！我以后跟你钓鱼吧！”有了昨天来时的经验，今天再来此处，却只花了半个时辰。
老者依然在那石头后方。
“不要说话！自己拿鱼竿，鱼饵在地上，日落之前，比比谁钓得多！”老人头也不抬，留下一句话，便再没有了动静。
玦也钓过鱼，闲来无事时，偶尔会找几个师兄弟去山下钓鱼，甚至技术很不错。
他看了看旁边的鱼篓，并未见到一条鱼。想来这老头也不怎么会垂钓，不然在此处这么久，为何一条鱼都没见到。
玦上好鱼饵，扬杆抛线。随后便也靠着石头坐下，静静等待鱼儿上钩。
到烈日灼人时，肚子也开始叫唤了。
修者不练辟谷之术是不能不进食的。唯有修炼到一定层次，才能修习辟谷之术，吞日月精华，天地灵气，维持身体消耗。显然玦还没有到达这个层次。
“老人家！您先钓，我烤两条鱼吃！”
玦一上午，也不过钓了五尾二指宽的小鱼，还不够他吃一顿，只能勉强充饥。
这小潭中鱼并不多，都顺着溪流游走了。到日落时，玦再次收货了七条小鱼。
玦数了数老人鱼篓中的鱼儿，一共九条。
“哈，今天钓鱼是我赢了！”玦心情大好。
“非也！你只有七条，而老朽有九条，是以这次垂钓，赢的是老朽！”老人看也不看，从鱼篓中拿出一条鱼，便见一条火蛇从鱼身盘绕升腾，眨眼间就香气四溢。
“老人家是高手啊！这烤鱼之术，真是天下无双，不知道小子可否一尝？”玦闻着香气，想想自己烤出来的鱼，简直是天壤之别。
老人也不理他，自顾自吃了起来。这样不多时，九条鱼都被他吃光了。
“小友，你若把你的鱼儿让给老朽，我便指点你一番！”老人缓缓说道，很显然，九条鱼并不能满足他。
“好！”玦见识了老人那一手火焰烤鱼，自然知道这需要极高深的修为才行。毁山断岳容易，要把火焰控制得如此精细微妙，却是极难。
他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鱼篓中的鱼全倒给了老者。
老者食完，似乎意犹未尽。说道：“拔剑吧！”
玦也不磨蹭，听他一说，便“蹭”地一声，拔出长剑。
“拔剑吧！”老者继续说道，都懒得看他一眼。
玦虽有不满，却也忍住，将剑收回剑鞘，继续拔剑。
“拔剑吧！”老者再言。
玦寻了块平滑的大石，一跃而上。
这一跃上去，却被吓得一声大叫。
这块石头本比玦高出许多，他跃上来之时，才发现背面倚着石头盘坐着一个老人，披头散发，在小潭中垂钓。
这老人似要睡着了，头往下沉，一顿一顿，被他这一声惊叫，打破了美梦。
老人抬起头来，回头便见玦半蹲在石头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他咧嘴一笑，张嘴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小友从何而来？”
玦听得他言，稳稳心神，跳下石头，坐在老者身边，说道：“从那外边过来，想进来瞧瞧什么样！”
他看着老者，见他并没有半点高手风范，那模样，比之盖青天还不如。整个儿就一垂死老人。“老人家，你跑这么远来垂钓，不知道这里面有野兽么？这一把年纪了，遇上吃人的野兽可咋办？”
“那我就吃了它便是！”老者答道。倒是颇有兴趣地看着玦。
玦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似乎整个身体都被他看透了，直至神魂深处，再无半点隐私。
“老人家，我咋感觉你眼神邪门儿得紧？你在看什么？”玦问道。这老人的眼睛似要摄人心魂，沉沦其中。
“没啥！小友一千八百遍还未演练完么？”老者似是打趣，眼有笑意。
“这你都知道？你不会是师父吧？师父你什么时候学的易容啊？”玦警惕地看着老者。这老者太邪门儿了。他如何知道自己的事！这里距离自己每日演练的地方，怎么也有二三十里路了吧！
据说武者修到高深处，可悟各种神通。手足眼耳鼻心，皆可通。天眼通，顺风耳，他心通便是神通之类。这老人看上去并无出奇之处，怎会是绝世高人？
“小友不如陪老朽垂钓一番如何？反正你闲来无事，那一千八百遍，也不急于一时！”老者开口说道，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又拿出一根鱼竿，递了过来。
玦一边接过鱼竿，一边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老者答道。
“那你自个儿钓吧！我得回转去了，等会儿忘了，师弟师妹怕是要急死的！”玦丢下鱼竿，转身就走！
“小友！”老者并未回头，声音幽幽传来，“不如以后你到我这儿来演练，累了便陪老朽垂钓，等你一千八百遍时，我便传你一部绝世神功！”
“绝世神功？”玦头也不回，边走边说；“您老人家自己留着练吧！我才不要什么绝世神功！”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老者的声音再次幽幽传出，嘶哑干涩，“天机莫测，天下无双。”
“得了吧，拿兵法里的字句，自己再编上两句瞎扯。我走了，你自个儿慢慢钓。”玦愈走愈远，很快便消失在丛林中，不见了踪影。
玦回到每日演练之处时，苏清晓跟万俟烈早已等候多时。见得他回来，又气又喜。
“你跑哪儿去了？”苏清晓把食盒往地上一丢，伸拳就来打玦，“我们等了那么久，你知道不知道很着急啊？”
玦任她捶了两拳，反正不痛不痒，咧嘴笑了笑，说道：“我之前遇到个老疯子，说要我陪他垂钓，还要传我绝世神功，随便说了几句口诀就想敷衍我！”
苏清晓本要再打，听他此言，顿时愣神。
“师兄，师父让我们告诉你。如果你在森林里遇到一个钓鱼的老人，那便是你的大机遇，万万不可冒犯。你说，会不会是你说到那个老疯子？”万俟烈问道。
玦想了想，不以为意，撇嘴道：“得了吧，就一要死不死的老头，能是什么机遇？老骗子一个还差不多。”
苏清晓说道：“师傅说，那个老头在他小时候还指点过他！”
“管他呢！我才没有心情去陪他钓鱼，多无聊啊！还不如陪师妹聊聊天！”玦说着便往苏清晓身边靠过去，却被她躲了开去。
“师妹啊！师兄可想你了！”玦继续贴上去，大咧咧说道。
苏清晓看他鬼话连篇，只是冷眼看着他，一副“你猜我信吗？”的样子。
“师兄，你再不吃，我们得回去了！你就饿着吧！”万俟烈说道。
玦跟他俩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吃了饭菜之后，提醒万俟烈记得明天给他带一套干净衣物来，又好说歹说，让万俟烈帮他把换下的衣物洗了。
万俟烈倒是答应得痛快，只说：“师兄的事儿，就是我万俟烈的事儿！师兄的衣物，我定然是要洗得干干净净的！师兄你放心，你天天换，一天换十套，我也给你清洗干净！”
“好师弟，一辈子！”玦拍了拍万俟烈肩膀，言称以后一定带他多去偷看几次师妹们洗澡。
这时候，苏清晓突然转过头，瞥了一眼玦，说道：“你们偷看过谁？”
“师妹啊！师兄说着玩呢，你别想多了！”玦说着话，便缓缓退开。
苏清晓脸色有些玩味，忽而看着万俟烈。
“糟了！”玦心中暗道不好，便要走开！
万俟烈被苏清晓一瞪，便吓得退了两三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说道：“师姐，我可没有偷看你洗澡啊！都是师兄！每次都不让我看！我冤枉啊！”
“小屁孩子，就是不靠谱！”玦转身就逃。
苏清晓虽比玦晚两年入门，修行却是极为认真，功力比起玦来，只有过之。此次大比，更是名列前十。
但见她三两步便追上了玦，长剑出鞘，搭在玦肩上。
“师妹，别闹！小烈乱说的，不可当真！”剑在肩上，玦也是有些害怕。万一这小胖子发狠，自己就交代了。
苏清晓沉默了半晌，忽而问道：“好看吗？”
玦听她如此问，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要是说好看！那便是坐实了我偷看她洗澡了！我要是说不好看，估计一剑就把我弄死了！”
“我没有看过啊！”玦小心翼翼的答道。这小胖子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安静，发起怒来也是会咬人的主儿啊。
“我问你好看吗？”苏清晓冷冷的问道，听不出其中意味。
“还……还……好看！”玦定了定心神，回答道。心中暗求祖师保佑自己，不要被这小胖子一剑斩了。
“跟她们比，谁好看？”苏清晓再次问道。
“你好看！”玦回道。
“说实话！”
“你好看！”
“说实话！”
“胖了点！”
“你……”，苏清晓收了长剑，冷冷说道：“以后不要再偷看别人洗澡了！”
玦心里暗道：“不要偷看别人洗澡，偷看你呢？”，这话他现在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能想想罢了。
万俟烈哪里想得到师姐会拔剑相向，吓得差点哭起来。见两人并没有太多激烈地冲突，这才放下心来，暗骂自己多嘴，以后不可乱说，以后偷看洗澡自己便不去了，不然被人砍死了那才冤枉。
苏清晓一个人离开，只留下万俟烈跟玦傻站着。
“这小胖子，一点都不把师兄放在眼里了！”玦恨恨地说道，“小烈，以后可千万别娶这种女人，长得不好看，还胖，脾气还不好，动不动就把你杀了！”
“师姐她很好啊！你的衣服都是师姐给你清洗的。”万俟烈小声说道。他惹不起苏清晓，也惹不起玦，毕竟比他们俩小太多，才不多十二三岁，平日跟着玦混，基本都听玦的。
“是吗？”玦大声喝道，“这就是她向我拔剑的理由么？还有没有把师兄放在眼里了？难道师兄这么好欺负吗？”
“谁让你打不过她！谁让你偷看她洗澡的！”万俟烈小声嘀咕。而后说道：“我也回去了，师兄。那个老头的事儿，你还是去找找他吧，说不定真传你绝世神功呢？到时候回来，就不怕师姐了！”
“去吧，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玦气愤不已，挥手让万俟烈回去了。
万俟烈走了之后，玦心里却依然愤懑不平。
这实在太丢面子了！当着自己小弟的面让自己服软，以后自己还有什么颜面！
“算了！我明天就去找那老头，跟他钓鱼算了！不回来，急死她，看她还跟不跟我闹！”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寻棵大树，刺溜一下便窜了上去，横卧在树枝上，不多时已沉入梦乡。
“老人家！我以后跟你钓鱼吧！”有了昨天来时的经验，今天再来此处，却只花了半个时辰。
老者依然在那石头后方。
“不要说话！自己拿鱼竿，鱼饵在地上，日落之前，比比谁钓得多！”老人头也不抬，留下一句话，便再没有了动静。
玦也钓过鱼，闲来无事时，偶尔会找几个师兄弟去山下钓鱼，甚至技术很不错。
他看了看旁边的鱼篓，并未见到一条鱼。想来这老头也不怎么会垂钓，不然在此处这么久，为何一条鱼都没见到。
玦上好鱼饵，扬杆抛线。随后便也靠着石头坐下，静静等待鱼儿上钩。
到烈日灼人时，肚子也开始叫唤了。
修者不练辟谷之术是不能不进食的。唯有修炼到一定层次，才能修习辟谷之术，吞日月精华，天地灵气，维持身体消耗。显然玦还没有到达这个层次。
“老人家！您先钓，我烤两条鱼吃！”
玦一上午，也不过钓了五尾二指宽的小鱼，还不够他吃一顿，只能勉强充饥。
这小潭中鱼并不多，都顺着溪流游走了。到日落时，玦再次收货了七条小鱼。
玦数了数老人鱼篓中的鱼儿，一共九条。
“哈，今天钓鱼是我赢了！”玦心情大好。
“非也！你只有七条，而老朽有九条，是以这次垂钓，赢的是老朽！”老人看也不看，从鱼篓中拿出一条鱼，便见一条火蛇从鱼身盘绕升腾，眨眼间就香气四溢。
“老人家是高手啊！这烤鱼之术，真是天下无双，不知道小子可否一尝？”玦闻着香气，想想自己烤出来的鱼，简直是天壤之别。
老人也不理他，自顾自吃了起来。这样不多时，九条鱼都被他吃光了。
“小友，你若把你的鱼儿让给老朽，我便指点你一番！”老人缓缓说道，很显然，九条鱼并不能满足他。
“好！”玦见识了老人那一手火焰烤鱼，自然知道这需要极高深的修为才行。毁山断岳容易，要把火焰控制得如此精细微妙，却是极难。
他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鱼篓中的鱼全倒给了老者。
老者食完，似乎意犹未尽。说道：“拔剑吧！”
玦也不磨蹭，听他一说，便“蹭”地一声，拔出长剑。
“拔剑吧！”老者继续说道，都懒得看他一眼。
玦虽有不满，却也忍住，将剑收回剑鞘，继续拔剑。
“拔剑吧！”老者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