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进监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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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你店里吃饭,连个座位都不给安排,你他妈瞧不起谁呢!”

    “我告诉你,得罪了我范金友,我让你这小店,从此以后都开不成!”

    徐慧珍真的快被这条疯狗打败了。

    真是心眼小的人。

    不论别人干什么,都觉得是在针对自己。

    蔡全无气的都想上去教训范金友,但却被徐慧珍拦住了。

    “老板娘,你别拦我,这孙子太可恨,他可以欺负我,但是不能欺负我们小酒馆!”

    徐慧珍冷笑说:“你放心,今天就让他得胜一回,我保准,明天他就得跪着过来求咱们!”派出所里。

    何云鹏正在当班。

    小酒馆逐步走上正轨,他也干脆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毕竟他的职业是一名警察,干酒馆只不过是一个副业罢了。

    突然,一辆十字红标的白色面包车停在警局门口。

    车上下来两个白大褂。

    拖着个小孩走进所里,还在不停骂骂咧咧。

    何云鹏听见声音,觉得熟悉,上去一瞧当即就笑了。

    这不是棒梗那小兔崽子吗?

    有日子没见,他都差点把这小子给忘了。

    何云鹏看向两名白大褂:“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男护工立即开口:“警察同志,我们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这小子年前受伤,被她家里人送到医院来,原本答应年过完就来医院结算医药费,可现在却耍起了无赖,压根就不想给钱!”

    “我们连人都找不着,没法子,就只能把人扣在医院里!”

    “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们只能把人带来派出所,希望民警同志,能帮我们处理。”

    就在这时。

    何云鹏脑袋里响起系统清脆的提示。

    “接到报警,恶意拖欠医药费。”

    “举报人,护工王德发。”

    “请您尽快处理解决,任务完成后获得丰厚奖励。”

    何云鹏点头:“行吧,你们在大厅里坐一会,我依法传唤他家人过来,现场给你把这事解决了!”

    “好好,那太麻烦你了!”两个护工赶紧点头感谢。

    何云鹏去办公室,电话打去了红星轧钢厂。

    厂区里的接线员一听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一刻都没敢耽搁,赶紧就让人通知正在车间里干活的秦淮茹。

    “什么?”

    秦淮茹懵了:“派出所打电话来?我,我又没犯什么事?”

    通知人一脸严肃的说:“犯事没犯事你自己清楚,现在电话打来了,你必须立即给我赶去处理。”

    “处理结束后,你还得和厂里领导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听到没?”

    秦淮茹不情愿的点头:“听到了。”

    去往派出所路上,她脑袋里不停琢磨。

    盘算着自己是偷拿厨房面粉被人举报了,还是和许大茂私下交易被人知道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做的很隐蔽,不可能有人知道才对!”

    带着疑问,秦淮茹脚步都加快了许多。

    当他来到派出所接待大厅,看见俩医院护工,和棒梗的时候,立马就明白什么事了。

    这是医院催账的又上门了。

    秦淮茹装作不知情,赶紧冲上去问:“棒梗,怎么样,你在医院怎么样,伤好了吗,有没有想妈妈?”

    棒梗委屈的说:“想,妈我可想你了!”

    “医院的伙食一点都不好,他们欺负我,一个个都不是好人!”

    “我刚还在睡觉呢,就把我拖起来,押着到这里!”

    秦淮茹气愤的看着两个护工:“你们什么意思,我把儿子放在你们医院,你们就这么对他?他还是个孩子,如果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俩护工被秦淮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都给说懵逼。

    愣了两三秒才站起来。

    “大姐,你搞错了吧?”

    “是你躲着我们,不肯来医院缴费,我们没办法才把人带到派出所来的!你怎么还能反咬一口?”

    秦淮茹不依不饶:“医院怎么了,医院就牛逼了?就能瞧不起莪们穷人了?”

    “我们穷人想看点病容易吗,动不动就是这个检查,就是那个检查的,我们怎么负担得起?”

    眼看两方就要发生争执。

    何云鹏低吼一声:“安静!”

    “你们一个个说,究竟怎么回事,秦淮茹你先说!”

    秦淮茹看见居然是何云鹏当班,顿时面露喜色:“何云鹏,原来今天是你当班,太好了。有你在,我们娘俩今天就不用被欺负了……”

    接着,秦淮茹就把她不肯去医院缴费的原因说了一遍。

    又是吐槽医院收费太贵,不符合标准。

    又是医院病床太硬,小孩儿休息不好。

    还有就是觉得医护人员催债太吓人了,她是因为害怕,才躲着的。

    总结起来就是一段话。

    我穷,我有理。

    我虽然现在不给钱,但不代表以后我不会给,但具体什么时候,不好说。

    秦淮茹擦着眼泪,哭着说:“警察同志,你说我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拉扯三个孩子,我容易吗?”

    “那个天杀的许大茂又不肯垫付医药费,可怜我到处东奔西走,也才借了三十多块……”

    对于秦淮茹的苦肉计。

    何云鹏早有听闻。

    如今一见,演技确实秒杀前世一片小鲜肉。

    不过不好意思,何云鹏可不吃这套。

    他淡淡的说:“已经筹到三十了,那这就好办了,先把三十给医院。你儿子棒梗,暂时扣在拘留室里,等钱凑齐了,交给医院我这边放人。”

    两名护工连连点头,称赞何云鹏想的周到。

    这么一弄,秦淮茹可就不干了:“何云鹏,你在说什么?那三十块,可是我们家现在四口人的生活费,交给医院,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你,你办案不能这么办啊?”

    “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让他在拘留室,你安的什么心?”

    何云鹏冷笑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秦淮茹,到了派出所就给我收起你的这些个小聪明,不就是想人家医院免费帮你养儿子,有吃有喝吗?”

    “你这种人,我们见多了,别墨迹,事情就这么定了!”

    说完,何云鹏就朝一旁招手:“来个人,把这小子送拘留室去,和昨天送进来的几个混混暂时关一块!”

    听见这话,棒梗当时就吓哭了。

    说到底,他才十岁,因为之前的“进宫”经历,很难不畏惧。

    他拼命地拽着秦淮茹衣服,不肯撒手:“妈,我求求你了,你把钱交了吧,我,我不要进拘留所!求求你了……”

    秦淮茹恳求的看向何云鹏。

    “何云鹏,咱们好歹是一个大院里住着的邻居。”

    “你不能这么对棒梗,这,这对我们一家子不公平!”

    何云鹏理了理帽子,冷笑说:“对你们一家不公平,对医院就公平了?”

    秦淮茹哀求的说:“他们医院那么大,每天那么多病人,又不差我们这一个,也不差这点钱。我们是弱势群体,就该享受保护!”

    “强词夺理!”

    何云鹏冷哼:“你是弱势群体,所以看病就不花钱?所以去商场买东西就不用给钱?去饭馆,就能吃霸王餐?”

    “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这些歪理。”

    “总之,棒梗先扣下了,你要是不想他在拘留室里挨欺负就尽快把钱凑齐,交给医院!”

    话正说着。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接线员立即找到何云鹏说:“何教官,是前门小酒馆老板娘打来的,她说小酒馆出事了,希望你抽时间赶紧回去一趟。”

    “知道了。”

    何云鹏看了秦淮茹一眼:“你尽快把钱还给医院,这个案子就算结案。否则,你作为监护人,也得一起跟着吃牢饭!”

    说完,他就直接骑车出门。

    赶往小酒馆。

    秦淮茹看着棒梗哭喊着被拖走,无能为力的瘫坐在地。

    而两名医护人员则是什么也没说,开着车就离开了。

    医院的智能确实是救死扶伤。

    但毕竟不是善堂。

    况且,秦淮茹家的情况,他们已经做过简单调查。

    如果真的是那种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他们可以考虑减免,但前提是,对方得是个讲道理的人。

    而面对秦淮茹这样,故意丢下自己孩子在医院,恶意欠钱的,还耍无赖的,医院自然不会给她任何好脸色。

    ……

    这会,何云鹏正在去往小酒馆的路上。

    以前的电话,不像现在这么方便。

    一个片区,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电话亭。

    电话打完后,再有人进行传话通知,对方才能接收到消息。

    非常不方便。

    何云鹏骑车赶回小酒馆时,马华,蔡全无,还有几个帮厨全都坐在门口,垂头丧气。

    老板娘徐慧珍,则是在门前来回踱步。

    “出什么事了?”

    何云鹏停好车,看着徐慧珍问:“这个时候应该做午市了,你们为什么全歇着?”

    徐慧珍赶紧解释:“何经理,是这么回事,今天上午范金友来了一趟,说我们的广告牌摆放占道了,不合规矩。”

    “不仅罚了我们十块钱,还要求小酒馆歇业一天。”

    “而且,他还说明天,后天,大后天,天天都会来找我们茬,只要挑出一丁点毛病,我们小酒馆就别想开门!”

    何云鹏冷着脸:“这小子要打击报复?”

    徐慧珍点头:“没错,他说了,就是打击报复。”

    “现在可怎么办?咱们这酒馆是开,是不开?”

    何云鹏笑了笑:“一个街道办下属居委会的干事,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把这家伙的话当放屁,你们立即揉面,烧柴,起锅,接着给我做午市!”

    “刚刚来时,附近看见了个建筑工地,炉子支起来,一会工人们干活累了,就会过来买下午茶!”

    何云鹏的话,就是所有人的底气。

    既然老板都发话了。

    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直接开干。

    很快,一笼一笼的馒头窝头就出锅了。

    路过的行人看见这里卖起了午市,顺路就买了些带回家。

    与此同时。

    居委会里,范金友正优哉游哉的看着报纸。

    心里那叫一个美。

    “徐慧珍啊徐慧珍。”

    “老子追求你,你不答应就算了,做了你的公方经理,你又处处和我作对。现在小酒馆开不成,可完全就是你自找的!”

    “谁让你总是针对我?”

    范金友抹了抹头发,一脸坏笑:“不过,你要是想给小酒馆重新开门也行,来陪我睡一觉,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急急忙忙跑进来。

    他是范金友的狗腿,叫狗剩。

    在街面上一个拉洋车的。

    “不好了,不好了!”

    范金友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好了,慌慌张张的?”

    狗剩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前门小酒馆,它,它,它居然又开门了,而且还卖起了午市,好多人在买!”

    “什么?”

    范金友拍桌站起,满脸怒容:“这个徐慧珍,真是反了天了,连规定都敢违反!”

    狗剩赶紧附和:“谁说不是呢?”

    “你说这女人,年纪不大,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公然和居委会叫板!”

    “她这就是不想活了!”

    范金友冷哼:“走,跟我去治她去!”

    说着,他就套上袖章,气冲冲的出了门。

    来到前门小酒馆。

    发现这里,的确开了张,而且正在经营午市。

    来往的食客,络绎不绝。

    更是有一整个工程队,一下子就买了几十个馒头和窝头。

    看着小酒馆在哗啦哗啦不停的进账,范金友气的脸都绿了。

    他站在门外,怒声大吼:“徐慧珍,哪个借你的胆子把店开起来的?早上和你说的话,看来你是没记住啊!”

    话刚说完,徐慧珍并没有任何回应。

    反倒是穿着一身警服的何云鹏,从门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范金友怒气横秋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当是哪只狗在外头乱叫,没想到居然小酒馆的前任公方经理!”

    范金友畏惧何云鹏的这身衣服。

    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徐慧珍呢,把她喊出来,她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不用喊了,酒馆是我要开的。”何云鹏冷声说道:“范金友,你一个居委会小小干事员,居然也敢喝令商铺停业?”

    “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范金友,你好大的官威啊!”

    何云鹏冷冷的一句话,给范金友冷汗都给说下来了。

    他着急忙慌的解释:“何云鹏,别以为你是酒馆公方经理,就可以乱给别人扣帽子。我告诉你,我有理,我不怕你!”

    “赶紧把徐慧珍给我喊出来,我一定要和她当面对质!”

    何云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刚刚的话你没听见?”

    “酒馆是我要开的,有问题,找我谈。”

    范金友冷汗一声,给自己壮胆:“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公然违抗规定,让酒馆营业?不知道我早上刚刚定下处罚吗?”

    “狗屁处罚!”

    何云鹏冷笑:“你一个小小的居委会,有什么权利管理街面上的事?”

    “别说我广告牌放门口,就是放马路中央,就是插你家坟头上,你又能怎么样?”

    范金友彻底被何云鹏的话给激怒了。

    他原本还想好好讲。

    可没想到,何云鹏居然这么嚣张,不仅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甚至还公然辱骂他。

    他指着何云鹏愤怒的说:“王八蛋,你简直无法无天。你们两个,给我把他给我扣下,!”

    可,身旁两个小跟班哪里敢动。

    “我和你们说话,耳朵聋了?”

    范金友再度大喊:“赶紧上啊!”

    狗剩一脸畏惧的问:“范干部,人家是...警察,我们把人扣下,难不成还送派出所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另一个也是哭笑不得:“要上,您自己上,我们可没那胆子……”

    范金友气的牙根子直痒痒。

    这两货不敢,难不成他就敢了?

    警察代表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执法权可比他大多了。

    但就这么服软,他心里实在不痛快。

    小酒馆一天不歇菜,他就一天睡不踏实。

    范金友指着何云鹏的鼻子,狠狠说道:“行,你牛逼!想用这身警服和我们对着干是吧,我告诉你,总有人能治得了你!”

    “和我作对,绝对没有好……”

    话还没说完。

    他的手指头就被何云鹏一把抓住,咔嚓一声,硬生生给掰折了。

    “啊……”

    范金友单膝跪地,疼的额头满是冷汗。

    就连五官都全部拧在一起,像个麻花。

    “松手,何云鹏,你个疯子,快,快松手!”

    何云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里满是嘲弄:“我这辈子最恨有两件事,一是别人威胁我,二是别人用手指头指着我。”

    “很不巧,你两样都做了,所以我很不开心!”

    说完,他就一脚踹向范金友腰腹。

    大力之下,范金友双脚离地,腾空而起。

    但手指被何云鹏攥着,想飞也飞不出去,只能原地抛高,然后重重落地。

    “哎哟,我的妈呀……”

    “老腰都要断了!”

    范金友被摔成个王八,整个人都看着灰头土脸。

    何云鹏松开手,指着他说:“这是给你的一点小小教训,如果你现在识趣的收手,至少还能过过安稳日子。”

    “如果你继续犯贱,我保证你一定会非常后悔!”

    说完,何云鹏就转身回了店里。

    留下范金友一个人趴在地上,愤怒捶地:“王八蛋,这仇老子要是不报,我就不叫范金友!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我送医院去!”

    “疼死爹了,我这手指头怕是已经断了,这小子手劲怎么这么大!”

    身旁两人赶紧上去,一边一个把范金友扶起来,火速送往医院。

    ……

    第二天上午。

    居委会主任办公室里。

    范金友脸上贴着膏药,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脸可怜相。

    “范金友,你这怎么了?”

    主任好奇的问。

    范金友赶紧装惨,卖委屈:“主任,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应咱们居委会的工作,我,我想我还是辞职算了。”

    “我不配给老百姓服务,我把咱们居委会的脸都给丢尽了!”

    主任皱着眉头问:“这话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要辞职?”

    “还有你后面说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

    范金友挤出两滴眼泪,可怜的说:“主任,昨天我和往常一样去街面上巡视。看见前门小酒馆,徐慧珍那个店,他们把广告牌都放到马路中央了,行人连走路都不方便。”

    “我就立即喝令他们把广告牌收起来,按照规定位置摆放。”

    “可没想到,他们态度蛮横,根本就不搭理我,于是我就加重处罚,让他们停业一天好好反省!”

    主任点点头说:“这点你做的很对,对付这种蛮横无理的商家,有时候是要严厉一些。那你身上这伤是哪来的?”

    范金友一拍大腿,眼泪哗哗往下流。

    就好像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委屈的人了。

    “主任呐,这伤就是他们小酒馆的人揍得。”

    “原本我已经让他们歇业一天好好反省,可没想到,他们下午三点不到就又把铺子开门了,完全就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我去找他们理论,告诉他们不合规矩,他们酒馆的公方经理就冲出来就给我暴揍了一顿!给我手指头都掰断了!”

    “什么?”

    主任大拍桌子,满脸怒气:“居然还有这样的事?简直无法无天!”

    “范金友你放心,这件事,我这个做领导的一定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我就不信,一个小酒馆敢这么放肆!”

    有了主任的保证。

    范金友脸上立马就乐开了花。

    他心想:我自己治不了你,居委会主任还治不了吗?

    带上封条上门,直接给你店铺封了。

    你何云鹏不是警察吗?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撕公家的封条。

    如果撕了,那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范金友感激的说:“谢谢主任替我做主,我,我范金友这辈子做牛做马,都得报答您!”

    主任摆摆手:“不用这么说,都是为老百姓做事,这件事你做的很对。受伤的费用,找会计报销,另外这个月多给你五块钱,算是对你的奖励!”

    “我们居委会虽然权力没有街道那么大,但这些个无良商家,该惩治的,必须惩治!”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敲响。

    接线员探头进来,犹豫着说:“主任,街道办的领导电话找您,要你立即马上来听电话。听着语气好像...不大好。”居委会主任离开办公室,接起电话。

    “王主任,我是小孙。”

    电话那头传来铺天盖地的骂声:“孙建国,你是真的长能耐了啊!”

    孙建国直接都被骂懵了。

    他赶紧询问:“主任,您说的啥意思,我没明白?”

    电话里,王主任冷哼:“还要我明说吗?”

    “我问你,前门小酒馆的事情,是谁给你的权利管理?居委会管辖范围有多大,你们不清楚?居然还跑到街面上?”

    “你把我们街道办放在什么地方了?”

    孙建国一听原来是这事,立马就松了口气:“主任,您听我解释。我知道这件事不归居委会管,但我们的干事员碰上了,也不能不帮老百姓做事啊。”

    “而且,那个小酒馆违规招揽顾客,广告牌已经放到路中央了,我们的人才紧急处理的。”

    “关于这点,我们也是在贯彻,时时刻刻为老百姓服务的宗旨。”

    王主任拍着桌子骂道:“你贯彻个屁!”

    “我告诉你,你全都被那个范金友给骗了!”

    “我已经找人走访过附近商铺,小酒馆早上的广告牌摆放,没有任何违规,更没有放到马路中央。他们都说,是范金友故意找茬挑衅!”

    “而且还无理的要求小酒馆关门歇业!”

    孙建国惊呆了:“这怎么可能,范金友刚刚还在和我做汇报呢?他还说小酒馆的人抗法,把他打伤了。”

    “人前脚刚从医院回来,手上还缠着绷带!”

    王主任冷笑:“这小子是小酒馆前任公方经理,仗着点权利,去打击报复小酒馆的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至于他会被打,那是纯属活该!”

    “谁让他惹了不该惹得人,现在就连工商部门的领导都打电话过来了,要求必须严肃处理范金友,如果处理不好,你这个居委会主任就准备接受处分吧!”

    说完,电话那头就挂了。

    留下孙建国一个人,呆呆的放下听筒。

    接线员看出了孙建国脸色不好,赶紧关心:“主任,你没事吧?”

    孙建国一句话没说,冷着脸就回了办公室。

    这会,范金友还在里头喝茶呢。

    “主任,您回来了?”

    “我那个医药费的单子,是找王会计报销,还是张会计?”

    孙建国坐到位置上,冷冷的盯着范金友:“不用报销了,从现在起,你被停职了,收拾东西滚蛋吧!”

    “什么?”

    范金友吃惊的瞪大眼睛。

    这啥情况啊?

    刚刚出去接电话前,主任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而且还表扬了他。

    怎么现在就和换了个人似的?

    他赶紧追问:“主任,您,您是不是说错了。是让我休病假,是这个意思吗?”

    孙建国拿起桌上的杯子,重重摔在桌上:“老子说停职,你耳朵是聋了?范金友啊范金友,就连老子都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

    “刚刚街道办领导打电话来,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说了一遍!”

    “你是不是想以权谋私,打击报复人家小酒馆?”

    范金友有些慌了:“我,我没有啊,我真的就是按照规矩办事,哪里存在什么报复。主任,我可是一心一意为咱们老百姓服务的。”

    “你,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孙建国愤怒的指着他,怒声斥责:“我现在不想听你什么狗屁废话,你赶紧给我滚蛋,回家反省去!”

    “那,那我什么时候能再重新上岗啊?”

    听见范金友的话,孙建国笑了:“你还想重新上岗?我告诉你,你这回是踢到钢板了,这辈子都别想重新上岗!”

    说完,范金友就被轰出了办公室。

    踢到钢板?

    徐慧珍有什么能耐,不就是个老板娘吗?

    难道说是那个何云鹏?

    范金友一拍大腿,激动的说:“绝对是他,肯定是这个王八蛋搞的鬼!这个混蛋,是真卑鄙!”

    骂归骂,他现在连工作都被停了。

    也没有收入来源,连个老百姓都比不过。

    拿什么去和人家叫板?

    与此同时,居委会这边。

    孙建国带着道歉信亲自登门,找到何云鹏表达歉意。

    并且承诺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希望取得他们原谅。

    “那个范金友呢,他怎么不来?”何云鹏漫不经心的问。

    孙建国立即回答:“这个家伙以权谋私,心眼太小,根本就不适合在我们街道办工作。所以我在了解事情真相后的第一时间,就给他停了职!”

    “现在,已经让他收拾东西滚蛋回家了!”

    何云鹏点点头:“行吧,处理结果还算不错,这件事到这就算画个句号吧。”

    街道办,属于国家单位。

    如果不是犯了大错,一般只能停职,没法开除。

    不过从孙建国的态度来看,他的上级应该是已经给他施过压,短时间内,他绝对不敢让范金友回到工作岗位。

    没了权利,范金友就是个秋后蚂蚱。

    也蹦跶不了多高。

    小酒馆的事情处理结束,何云鹏便没在这里逗留,骑车回了大院。

    刚把车推回院子,一个人影就冲了上来。

    是秦淮茹。

    她赶忙把医院的缴费清单拿给何云鹏看:“何云鹏,我,我已经去医院交过钱了,你可以把棒梗放了吗?”

    何云鹏看了眼清单,确认没问题,点点头:“明天上班,你跟我去派出所领人。”

    秦淮茹激动的点头,随后小声说:“我去医院交过钱这件事,你千万别和我婆婆提起,可以吗?”

    “我,我不想让她知道。”

    何云鹏看看她:“你们家的事,我管不着。只要你的钱不是偷来的就行了。”

    秦淮茹此刻汗如雨下,连连摇头,说绝对不是偷得。

    但何云鹏看得出,秦淮茹一定撒谎了。对于秦淮茹的话,何云鹏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平日里他和贾张氏本就没有任何交集,更谈不上和她说话了。

    何云鹏刚准备回屋,何雨柱就和他招手。

    “老弟,赶紧来吃饭吧。”

    “今晚,你嫂子炖的大骨头,老香了,咱俩喝一杯!”

    何云鹏也没推辞,从屋里拿了些花生米就过去蹭饭了。

    饭桌上,何雨柱笑着说:“老弟啊,不是我说,你该考虑找机会成家了。你看没每回下班回来,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屋子也怪冷清的!”

    “上回过年来的两个小姑娘我看着都不错,你喜欢哪个?”

    何云鹏没有接茬,而是淡淡的说:“哥,我今年刚满二十,还没考虑到谈婚论嫁的事情,重心还是得放在事业上。反倒是你和嫂子,是不是得抓紧时间要个孩子了?”

    “这要再拖下去,你这精力可就跟不上了啊!”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尽拿你哥开涮,我这身体好着呢。况且,这不正努力着吗,要孩子这种事也不急于一时啊!”

    娄晓娥拱了拱他,不好意思的时候:“饭桌上,把这个拿出来说,你真不害臊。”

    何雨柱嘿嘿一笑:“反正何云鹏也不是外人。”

    饭桌上,三人有说有笑。

    聊着聊着,刚好聊到了何云鹏的小酒馆。

    何雨柱问:“对了,我那个徒弟马华,在你们那干的怎么样?有没有偷懒,要是偷懒了告诉我,我得去削他!”

    何云鹏笑着说:“我估摸着,他应该比在食堂时候更有干劲!”

    “哦?”

    何雨柱好奇的问:“这小子长这么勤快?”

    何云鹏点头:“马华现在在小酒馆的工资,比原先高了两倍不止,干活也更加有干劲。更是酒馆里唯一一个白案大师傅!”

    “同事对他关系都非常好!”

    “那就好,那就好!”

    何雨柱笑眯眯的说:“名师出高徒,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会差,哈哈哈哈……”

    这里聊的正欢。

    可秦淮茹屋子里却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贾张氏像是疯了一样,掐着秦淮茹的脖子,大声质问:“秦淮茹,我问你,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我存在大衣柜角落里的钱,怎么没了!”

    秦淮茹被掐的满脸通红,赶紧解释:“妈,我,我也不知道的啊,是不是咱家...遭贼了!”

    “妈,你先松开我,再掐我就要被你掐断气了!”

    贾张氏松开她,愤怒的问:“狗屁的遭贼,咱家穷的都要揭不开锅了,哪有贼会偷?贼进来都得含着眼泪出去!”

    “我看是遭遇家贼了!”

    她坐在凳子上,手上拿着火钳,冷冷的质问秦淮茹:“老实说,我的钱是不是被你偷走了?必须给我说实话!”

    秦淮茹害怕的说:“没有,我从来就没拿过。再说,我,我拿你钱干什么啊?”

    贾张氏逼近,气急败坏的说:“那我问你,我的钱去哪了?那些可都是我的棺材本,那就是我的命!”

    “谁要是动了那个钱,我就和谁拼命!”

    秦淮茹继续狡辩:“谁爱动谁动,反正我是没动,再说了,你的钱都是我每月给你的,我拿了干什么?”

    贾张氏丢了钱,秦淮茹又不肯承认。

    她干脆把头就转向怯生生站在一旁的小当和槐花。

    她拿着火钳,指着俩丫头问:“说,是不是你们俩丫头片子偷了姥姥的钱?赶紧说!”

    俩丫头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连连摇头。

    贾张氏可管不了这么多。

    她也不管是不是俩丫头偷的,先打一顿准备撒气。

    贾张氏用火钩子狠狠的朝着俩人屁股抽去,追到她们满屋子乱跑,一边跑还一边哭喊求饶。

    “姥姥别打了,我们真没拿!”

    “求求你别打了!”

    贾张氏拿着火钩子在后头追,一路追到大院子里:“还狡辩,还敢说谎,我看就是你们俩偷拿的!”

    “你们俩小的真是长能耐了,偷钱居然偷到姥姥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上的火钩子就朝这里两丫头背后招呼。

    虽说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着棉衣。

    但火钩子可是铁做的。

    一棍子下去,绝对就是一道淤青。

    看着俩小的在院里被揍得哭爹喊娘,秦淮茹捂着嘴,泣不成声。

    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叫贾张氏住手。

    因为一旦拦下来,那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

    “我让你们跑,我让你偷我钱!”

    “看我今天不抽死你们!”

    看见这一幕,院里几位大爷全都出来了。

    一大爷赶紧上前拦住贾张氏,夺下他手里的火钩:“贾张氏,你疯了,大冬天的用火钩追着孩子打?”

    “你这是要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贾张氏气愤的说:“易中海你给我滚开,这里没你什么事。我教训自家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从一旁慢慢吞吞的走上来,摆摆手说:“贾张氏,你说的话我赞成,易中海已经不是院里大爷了,他也没权利管理大院的事情。”

    “但我作为院里唯一一位大爷,还是可以管的!”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追着孩子打?”

    贾张氏气呼呼的说:“这俩小的偷我钱!”

    小当和槐花哭着说:“我们没有偷钱,真的没有……”

    刘海中看着他说:“听见了吧,俩孩子都说了没偷,她们又不是棒梗,干不出那种事来。你没凭没据的冤枉她们,就是不对!”

    贾张氏冷哼:“那我的钱怎么不见了?你说啊?”

    刘海中都被问懵了。

    你钱去哪了,我特么哪知道?

    他咳嗽一声说:“咱们大院,肯定是没有贼的,你也上年纪了,记性不好。钱可能放在别的地方没注意,回屋好好找找,说不定就在了!”

    “你放屁!”

    贾张氏不依不饶:“整个屋子我都全部找遍了,压根就没有。我告诉你姓刘的,如果我的钱找不回来,我就让整个大院都不得安生!”

    “你们所有人,全都有嫌疑,尤其是你这个穷鬼三大爷!”

    一旁戴着眼镜,正在看戏的三大爷顿时胸口发闷。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他指着贾张氏,气的直跳脚:“你,你别血口喷人啊,好歹我曾经也是个老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贾张氏翻个白眼,冷笑说:“咱们大院最穷的就是你,当然你的嫌疑最大,我这话说的有什么错吗?”

    被当着整个大院,所有人的面被嘲讽。

    三大爷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贾张氏,大声喊道:“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就你们家那点情况,还有人偷?”

    “耗子过年去你家,都得是哭着出来的!”

    “我,我现在的确不干教师了,但是,我,我还有点退休金!不像你,你啥也没有!”

    贾张氏把头一别,压根就不搭理他。

    她气呼呼的说:“反正我钱丢了,肯定不是外人偷的,就大院这么些人!”

    刘海中被她气乐了:“你这话的意思,我也有偷钱的嫌疑?”

    贾张氏冷哼:“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讲的,我没有诬陷你!我只是说,所有人都有嫌疑!”

    就这一下子,贾张氏立马就把所有人都激怒了。

    “你个老东西,丢钱就丢钱,居然怀疑我们?”

    “真是给你脸了,活该丢钱!”

    众人七嘴八舌,骂的贾张氏根本张不开嘴。

    情急之下,他瞥见了傻柱屋里。

    正在吃饭的何云鹏。

    她大喊一声:“你们给我闭嘴吧,我现在去报警,我找何云鹏去,让他给我找个说法!到时候要是查出来谁偷的,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她就一路小跑的朝着何雨柱屋子过去。

    屋里,何云鹏通过刚刚贾张氏的大嗓门,已经把事情听了大概。

    贾张氏丢钱,满大院的找。

    找着人就往上赖。

    其实,压根都不用想,何云鹏就知道这钱肯定是被秦淮茹拿去缴医药费,救棒梗了。

    但是因为害怕,她不敢承认,所以才让贾张氏暴跳如雷。

    “何云鹏,我,我要报案!”

    贾张氏闯进屋子,看着何云鹏大声说道。

    何云鹏擦擦手问:“报什么案?”

    贾张氏急急忙忙的说:“我下午遛弯回来,习惯性的查看私房钱,打开大衣柜一瞧,包着钱的手帕还在,里头钱却没了!”

    “你是警察,可得帮我把这钱给找出来啊!”

    就在这时,何云鹏脑中收到任务提示。

    帮助贾张氏抓住偷钱贼,挽回损失。

    看着任务内容,何云鹏笑了。

    “贾张氏,我问你,如果要是抓着这个贼,你希望怎么惩治?”

    贾张氏气愤的说:“怎么治?要我说,最好五花大绑了去游街,让人用石头砸,然后送去枪毙!”

    听见这话,站在后头的秦淮茹吓得腿都软了。

    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期间,她拼命的用眼神示意何云鹏,千万别把她给供出来。

    但何云鹏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接受了系统任务,那就一定得老老实实的解决才行。

    他总不能和任务奖励过不去。

    何云鹏笑着说:“对于小偷,惩罚肯定是没有这么严厉,但是我得最后问你一遍,你作为丢钱的一方,是不是不论谁偷了你的钱,你都要求严惩不贷?”

    “而且,不会接受和解,原谅?”

    贾张氏这会正在气头上,她哪管得了这个。

    拍着大腿,怒冲冲的就说:“必须的!那些钱可是我的棺材本,谁动了,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才好!”

    “你都不知道,这点钱,我辛辛苦苦攒了多久!”

    “就这么一下就全没了,全都没了,这可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活啊,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何云鹏点点头:“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一把!”

    “秦淮茹,你自己招供吧。”

    这一刻,秦淮茹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她知道,事情被闹大了。

    贾张氏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淮茹,下一刻双眼喷火:“哎呀,我就知道是你偷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一边骂,贾张氏还一百年冲上去和秦淮茹撕扯。

    “你连你妈的钱都偷,你就是个畜生啊!”

    “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互相之间是你来我往。

    但贾张氏还是凭借体重优势,稳居上风。

    大嘴巴子哗哗就往秦淮茹脸上抽。

    给她嘴角都扇出血了。

    担心闹出人命,刘海中赶紧让人上去把二人拉开。

    二大妈和三大妈一人一边,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干什么非得打架?”

    “秦淮茹,你为什么偷你婆婆的钱,赶紧把钱拿出来,还给她!”

    秦淮茹打了一架,头发乱成了鸡窝,也正在气头上:“我拿她什么钱了?那钱本来就是我的,是我每个月给她的三块钱生活费!”

    贾张氏急头白脸的大喊:“你都说给我了,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动?你这个小偷,你就是个贼!”

    “棒梗学坏,有一半都是和你这个当娘的学来的!”

    不提棒梗还好。

    一提到,秦淮茹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愤怒的骂道:“你还有脸说棒梗?你大孙子没钱付医药费被医院扣住,现在都送派出所去了,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拿钱拿钱,你就是不愿意!”

    “我挣点钱全都贴补家用了,身上哪还有多余的去交医药费?”

    “我不拿你钱,就这么看着棒梗被关大牢里吗?”

    一听原来是这么个事,众人纷纷开始同情秦淮茹。

    指责起了贾张氏。

    毕竟这一家子,唯一挣钱的,最辛苦的就是秦淮茹了。

    而贾张氏什么都不做的,反而吃了个脑满肠肥。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贾张氏,棒梗好歹是你大孙子,秦淮茹拿钱也没乱花,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是啊,做人别太过了,一把年纪了得给自己留点后路!”

    “要我说,这钱,本身就是人家秦淮茹给你的,现在再拿回去,一点毛病没有!”

    面对众人所指,贾张氏火气立马就更旺了。

    “我的钱,凭什么要给她?”

    “棒梗是我大孙子不假,不也是她儿子?她现在为了救小的,就开始折磨我这个老的?哪有这么个道理?”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不依不饶的说:“秦淮茹我告诉你,你要么现在把钱还给我,要么就让何云鹏把你抓去派出所,你自己选!”

    “我自己凭本事拿的钱,为什么要还?”

    秦淮茹愤怒的指着贾张氏:“再说,那个钱,本来就是我的!”

    听见这话,气的贾张氏上去就想挠她。

    被人拦下来后,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这叫什么事哦,全都欺负我这个孤老婆子,偷我的钱,一帮禽兽还帮着她!”

    “没天理,真是没天理啊!”

    “东旭哟,当初你走的时候,就应该带着你娘一起走,这样我也不用被你媳妇儿成天欺负!”

    贾张氏坐在地上。

    一边哭,一边蹬腿拍地,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别人看着,也不敢上来劝。

    要是给老太婆哭出个什么好歹来,他们谁离得最近,谁就最脱不了关系。

    贾张氏哭了一阵,从地上爬起,拽着何云鹏说:“快,给我把秦淮茹铐起来!她是小偷,她偷了我的钱,你得给她送派出所去!”

    何云鹏笑了:“贾张氏,这话是你说的?”

    “你确定不要私下协商解决?”

    贾张氏斩钉截铁的说:“连我棺材本都偷,她压根就不是我儿媳妇,我也不认识这么个畜生。你,你赶紧把她带走,让她坐牢!”

    婆婆报警,要把儿媳妇送进监狱。

    这一幕真是让现场所有人大跌眼镜。

    二大爷更是劝说:“贾张氏,你这就有点胡闹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家人,闹到派出所也太难看了!”

    “就不能私下里好好解决吗?”

    贾张氏愤怒的瞪着他:“合着不是你丢钱,你当然在这说风凉话!”

    “要是你儿子把你钱全卷跑了,到时候再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你可能还不如我呢!”

    既然贾张氏执意要求,系统也触发了这么个任务。

    那何云鹏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从背后抽出铐子,上去就把秦淮茹给铐上了:“罪名是什么应该不用我说了吧,走吧,跟我回派出所!”

    贾张氏跟着何云鹏,一路押送秦淮茹到派出所。

    到了所里,何云鹏正好给棒梗把释放手续给办了。

    拘留室里,瘦成猴的棒梗激动的冲出来,一把抱住秦淮茹:“妈,你终于来救我出去了,这里头太可怕了,我这辈子都不想来了。”

    “在里头,就因为我年纪最小,一个个的全都欺负我。”

    “他们还说,要把我小麻雀给剪掉,我,我害怕……”

    棒梗哭的稀里哗啦。

    可秦淮茹比他更伤心:“儿啊,出来就好,好好念书,妈现在也得进去了……”

    棒梗愣住了。

    这一刻,她才看见了秦淮茹手上的铐子。

    “妈,你怎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棒梗急了,见他妈不说,冲上去赶紧询问他奶奶:“奶奶,我妈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他怎么被关进去了?”

    贾张氏这会还在气头上,别过头去,干脆就不说话。

    何云鹏勉为其难,充当解释:“小子,别问了,你妈是被你奶奶送进来的。”

    “因为秦淮茹偷了她的钱,所以,她要大义灭亲。”

    他笑眯眯的说:“棒梗,你很幸运,有个好奶奶啊!以后要好好学习,争取哪天,把你奶奶也送进来,知道嘛?”

    棒梗懵逼了。

    彻底懵了。

    自己刚出来,他娘就进去了,这算是哪门子事啊?

    又不是学校跑接力赛。

    还一个接一个的蹲号子?

    棒梗不停的捶打贾张氏,哭着骂道:“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妈偷钱是为了把我弄出来,你怎么还能报警抓她?”

    “难道我不是你的大孙子了吗?”

    “还是说,棒梗在你眼里,还没有钱重要?”

    贾张氏依旧把身子一转,傲娇的说:“小孩子你懂什么,你妈犯了错,就得受罚。救你归救你,但她也不能动我的钱!”

    “那钱是我存着以后养老,还有家里救急用的!”

    “现在全没了,我,我不得讨个说法!”

    没有理会棒梗的哭喊,贾张氏在表格上画押,如愿把秦淮茹以偷窃罪送进了监狱。

    不过有一点,贾张氏可能并不清楚。

    她以为只是进去关个七八天,惩戒一下就行了。

    但实际上,偷窃罪一旦成立,那就是三个月起步。

    ……

    另一头。

    秦淮茹因为进了监狱,已经被厂里停职。

    有了犯罪污点的人即便复工,也绝对不能再回去原来岗位了。

    只会被工厂一点点的边缘化。

    最后被逼的,主动向厂里递交辞职申请。

    可这一切,贾张氏全都不知情。

    第二天清晨。

    贾张氏忙的是焦头烂额。

    棒梗,小当,槐花早起要上学,得有人忙早饭。

    接着还得有人打扫整理屋子。

    忙活洗衣服。

    原本,这些都是由秦淮茹来做的。

    可现如今,秦淮茹蹲了号子,这事就只能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了。

    贾张氏洗了一盆衣服,累的靠在门框上,气喘吁吁:“这也太累人了,这么些活,简直就不是人干的!”

    “他三大妈,能不能劳驾帮个忙,帮我洗两件衣裳?”

    “年纪大了,蹲着站起来眼睛就花。”

    三大妈抱着盆,朝她翻了个白眼:“活该!”

    “这活原本都是你儿媳干的,你把她送进去了,不你干谁干?”

    贾张氏顿时就不乐意了:“嘿,不乐意就不乐意,说什么风凉话?再说了,是我送她进去的嘛,那是她偷了东西,自己进去的!”

    “一个个的反倒是赖起我来了!”

    磕磕绊绊,贾张氏总算把衣服洗完晾晒好了。

    时间一晃,马上就要太阳落山了。

    她又慌慌忙忙的去厨房烧火,准备晚饭。

    饭桌上,放学回来的仨小子一边吃饭,一边吐槽:“奶奶,你这窝头做的怎么和石头一样?就快把我牙齿给硌掉了!”

    贾张氏冷哼:“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一个窝头而已能有多硬?”

    说着,她就张口咬了一嘴。

    差点没把门牙给掰断了。

    “太久没弄饭了,一不注意,和面时候水就放少了。”贾张氏放下窝头,无奈的说:“要知道是这样,我那会就不把你妈给送进去了。”

    “闹得现在,连个洗衣做饭的人都没有!”又过了几天,贾张氏实在是熬不住了。

    本就上了年纪,身子又重。

    走两步就喘,更别说是干那么重的活了。

    “这些个小兔崽子,怎么每天有那么多衣服要洗?”贾张氏坐在石凳上,一边擦汗,一边抱怨:“还得帮着带饭,烧饭,天天和伺候祖宗一样!”

    “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呀!”

    秦京茹刚巧从一旁走过,看见贾张氏这幅模样,当即就冷笑出声。

    “活该!”

    “谁让你把我姐送进派出所的,这就是报应,知道吗?”

    “都是一家人,还因为那么点钱闹矛盾,就没见过你这么损的老太太。要我说,你就该活活累死!”

    前些天,被人这么说,她还得还几句嘴。

    可这些天听多了,她倒是觉得,人家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不就是几十块钱嘛,大不了让秦淮茹重新挣,补给她好了,非得把人送去派出所干什么!

    贾张氏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下,后悔的说:“让你当初脑子不好,现在给自己遭罪受了吧,留下仨孩子,和一堆烂摊子!”

    “不行,我得去找何云鹏求求情,让他把我儿媳妇给放出来。”

    说着,她就两手一撑膝盖,站了起来。

    迈着小碎步,直奔何云鹏屋子。

    今天何云鹏休息,正在屋里听留声机,喝着茶。

    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何云鹏,帮大娘个忙?”

    贾张氏进来后,一脸赔笑的说道。

    何云鹏皱着眉头,放下手中茶杯:“不帮,没空。”

    这两个词简直就是万金油。

    尤其是在对付讨厌的人时,更是无比有效。

    贾张氏尴尬的说:“你还没听我说是啥事呢,至少先听我讲完吧。是这么回事,前些天,秦淮茹不是因为偷了我钱被你逮进去了吗?”

    “我这两天想了想,都是一家人,一点钱也不算什么,所以想找你帮个忙,给她再放出来。”

    “您看行吗?”

    何云鹏笑了笑:“贾张氏,你以为这派出所是咱胡同的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初,可是你执意要把人送进去的,并且说了不接受调解,而且还在罪责认定书上画了押,要求严惩秦淮茹。”

    “现在又想把人放出来,你做梦呢?”

    贾张氏委屈极了,她哀求的说:“当初那会,我也是在气头上。你说,要是你的家底被身边人偷干净了,会不会发火?”

    “我,我那会也就是想稍稍惩治一下她,让她长长记性就行了。”

    “可哪曾想,她这一进去是小事,家里的所有事情就全都落在我这个孤老婆子身上了。你说我都这个年纪了,还得伺候仨孩子日常,又得洗衣做饭,我容易吗?”

    看着贾张氏在这买委屈,何云鹏内心忍不住想笑。

    把儿媳妇送进去的是你,想弄出来的也是你。

    这老太婆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怕吃苦。

    原本送秦淮茹进去时,贾张氏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可现在成堆的事情压下来了。

    她才知道,少了秦淮茹之后,这一家子日子有多难过。

    没了收入来源,每天事情还不少,从早忙到晚,一刻都不停。

    而这些,原本都是秦淮茹的活。

    现如今落到她头上,她怎可能乐意?

    贾张氏哀求:“何云鹏,你就帮帮忙,算我后悔了,一时糊涂,就给她放出来吧!”

    何云鹏摇头:“偷窃罪一旦成立,最少都得关仨月。”

    “这点谁都没法改变,就连我也没办法。”

    “什么?”

    贾张氏震惊了:“三个月?那我岂不是得连着三个月,每天累死累活?这,这怎么行啊?”

    何云鹏耸耸肩,无奈的说:“那不关我事,当初抓你儿媳的时候,我问过你两遍,要不要私下解决,是你执意说要把人送进去。”

    “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听见这话,贾张氏彻底崩溃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哇大哭。

    “我的儿媳哟,是妈对不住你!”

    “是我害了你哟,我以为只是抓你进去关几天就结束了,没想到要关这么久。”

    “你说你,当初要是不偷妈的钱,妈也不会这么对你……”

    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老太太,何云鹏没有一点同情。

    因为她知道。

    这老太太心思黑着呢。

    秦淮茹虽说是个婊,但对她这个婆婆确实还算不错。

    好吃好喝,每个月还给零花钱,当成祖宗一样伺候的白白胖胖。结果到头来还被自己婆婆大义灭亲,亲手送进去。

    而贾张氏现在跑来哭,也并不是真的同情秦淮茹。

    仅仅只是因为,没了秦淮茹,她就更没钱了,而且家里乱七八糟的杂事也落到了她头上,那她自然不愿意。

    “这是我屋,要哭滚出去哭。”何云鹏冷着脸:“赶紧滚蛋!”

    贾张氏突然想到什么,灵机一动:“何云鹏,我和你商量个事行吗?我们家现在确实太困难了,仨小子我根本负担不起!”

    “你看,我能不能把小当和槐花先过继到你这,等秦淮茹出来了,再领回去?”

    何云鹏眯着眼睛:“你觉得,我这是开善堂的?”

    贾张氏有些尴尬:“这样行吗,我们家俩丫头模样生的还不错,你就当是收下俩伺候丫鬟,帮着端茶递水,揉肩捶背也行啊。”

    “然后,你每个月给我十块钱,我就当把他们卖给你了。”

    “怎么样?”

    不得不说,贾张氏这如意算盘打的是真好。

    把俩丫头租给何云鹏当丫鬟,自己减少负担不说,每个月还能多挣个十块钱。

    开当铺的都没这么会算账的。

    何云鹏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贾张氏,你知道你的行为叫什么吗?贩卖儿童,而且还是准备卖给一个警察!”

    “你还当现在是万恶的旧社会,穷人家卖儿卖女呢?”

    “我警告你一次,这个念头给我趁早打消,只要我发现你做了这样的事,我立即就把你当成人口贩子,带回派出所请你吃枪子!”

    贾张氏惊出一声冷汗。

    她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和一个警察做交易。

    她赶紧改口:“不不不,我,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的。你忙你的,我,我先走了……”支走了贾张氏。

    何云鹏继续享受自己的假期生活。

    突然,门外传来大喊。

    是街道电话亭的人:“何云鹏同志,有你电话,是乡下农村打来的!”

    “乡下农村?”

    何云鹏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老家那头。

    跟着接线员来到电话亭,回拨了电话。

    但接电话的并不是老家那头的人,而是韩春明。

    这些日子,韩春明一直都在乡下收破烂,何云鹏差点都把他给忘了。

    “我是何云鹏,什么事?”

    电话那头,韩春明的声音多少有些激动:“云鹏哥,我,我发现个不得了的东西,你赶紧过来一趟,我在莲花香乡池水沟子村的村口等你!”

    “你最好现在就能来!”

    电话里,何云鹏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他点头说:“知道了,我现在去公交站买票,估计下午能到你那!”

    挂断电话。

    何云鹏直奔汽车站,买票去往韩春明所在位置。

    他知道,能让韩春明如此激动的,一定是件非常不得了的古董。

    而他之所以着急忙慌的打电话给自己,肯定是因为搞不定眼下状况。

    铁皮公交载着何云鹏飞速的朝着乡下行驶。

    一路上,好山好水好风光。

    就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格外清新。

    下午一点,何云鹏招手让司机在村口停车。

    一下车,戴着个破草帽,破衣烂衫的韩春明就激动迎了上来:“云鹏哥,你可算来了,街道办今天不忙吗?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何云鹏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在街道,调去派出所干警察了”

    “什么?”

    韩春明吃惊的瞪大眼睛:“云鹏哥,你,你是警察了。那咱们这行为,算是不算是违法犯罪?”

    “你可别哪天业绩不够,把我卖了,逮到大牢里去。”

    看着韩春明畏畏缩缩的样子,何云鹏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想什么呢,咱们是一条边的,逮你进去,不是逮我进去?”

    “况且,有我在你怕什么?”

    韩春明嘿嘿傻笑:“也是啊。”

    “说吧,具体什么事?”何云鹏问。

    韩春明收起笑容,满脸严肃的说:“是这么回事,年前我不是被您派来乡下收破烂吗,还真碰到了不少好物件。”

    “但是大部分年份不多,收藏价值并不是很高,我暂时都藏在据点里了,回头再带您去看一下。”

    “但我今天早上,去一户人家收破铜烂铁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户的供桌上,放着个杯子。”

    何云鹏皱起眉头问:“描述一下杯子细节。”

    通过韩春明的描述,何云鹏大概已经在脑海中还原出了这个杯子的模样。

    杯子外壁以牡丹湖石和兰草湖石将画面分成两组。

    一组绘雄鸡昂首傲视,一雌鸡与一小鸡在啄食一蜈蚣,另有两只小鸡玩逐。另一组绘一雄鸡引颈啼鸣,一雌鸡与三小鸡啄食一蜈蚣,画面无比生动。

    这一刻,何云鹏已经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激动的两眼都在放光。

    听着描述,这个杯子和他前世记忆里那个,在苏富比拍卖行上,拍了2.8亿的东西,有七八分相似了。

    只不过,后世仿品太多,何云鹏没见着实物,也不敢确定。

    他赶紧追问:“东西的年代,你有没有看清,杯底的落款呢?”

    韩春明嘿嘿一笑:“我趁着主人家不注意,悄悄翻看了杯底的落款,基本确定是明朝的东西,但究竟是官窑出品,还是民间烧制,这就不清楚了。”

    “因为时间太短,而且还是人家供奉祖宗的,我也没法过手细看!”

    何云鹏点点头。

    这话说得也不假。

    人家放在供桌上,说明应该不清楚这个杯子的真实价值。

    而这个古董究竟是不是何云鹏前世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个,他也不敢确认,但起码来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

    成化斗彩鸡缸杯是汉族传统陶瓷中的艺术珍品,属于明代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

    一旦发现是真品。

    那何云鹏就相当于白得了2.8个亿啊!

    这多带劲?

    “你先带我去发现酒杯的这户人家看看!”何云鹏认真的说:“如果真的是明代官窑,说什么也必须得拿下了!”

    韩春明摸摸鼻子,有些犹豫:“云鹏哥,我早上已经试着接触过了,但是人家说什么都不卖。”

    “我觉得,可能是我当时发现杯子的时候太激动了,让人家知道是个好物件,所以……”

    何云鹏侧目看着他。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当初韩春明下乡时,他就千叮万嘱,不论碰上什么好物件,再激动也不能表露在脸上。

    一激动,卖家知道了东西的价值,必然会无限加价。

    到时候还怎么捡漏?

    何云鹏冷声问:“他开价多少?”

    韩春明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

    韩春明摇头。

    “三百?”

    韩春明无奈的说:“人家要三千……”

    何云鹏这把是真无语了,三千对他来说确实轻而易举。

    但他也绝对不会傻乎乎的按照人家的价格去买。

    因为你一旦掏钱了。

    人家就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绝对超过这个数,到时候再坐地起价要到四千五千怎么办?

    这不没完没了吗?

    何云鹏眼珠一转,想了个办法。

    “你今晚,再去找一趟那个户主。”

    “陪他喝酒聊天,就说你已经联系了一个四九城的大人物,说他非常喜欢这个东西,只要看对眼,别说三千,就是五千他都愿意掏。”

    “他问你为什么告诉他这些,你就说,想分点好处费,弄个两三百。”

    韩春明听了一头雾水:“云鹏哥,人家开始就要三千,你这主动提到五千,这不是明摆着被人家宰吗?”

    何云鹏笑着说:“你照我说的办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担心。”当天傍晚。

    农民王二狗和儿子儿媳去田里干完农活回来。

    扛着锄头和筢子刚准备回院里,就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殷勤的韩春明。

    “怎么又是你”

    “钱筹齐了?”

    韩春明赔笑着说:“老王大哥,你开的价格太高了,我一收破烂的,哪有那么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