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们都是妖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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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振哈哈大笑，因为韩烟的出现，所有困难迎刃而解。此情此景，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走，上楼去，咱们和陈飞好好喝两杯，不醉不归，我觉着那家伙一定开心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韩烟想了想，道：“还是先别告诉他了吧，这个人脾气太倔，他不太希望我插手他的事。”
韩烟真的是这么觉得的。真爱粉都是这样，只希望偶像好，默默为偶像加油，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从不在乎自己如何，更不在乎偶像会不会回报他，偶像能对他笑笑，哎呦，感觉身体都要飘起来了。
陈飞不让她唱《消愁》，看起来似乎不像真爱粉。但韩烟明白，这是更深层次的爱，那家伙一定是知道她单飞第一张专辑极其重要，担心《消愁》扑街影响她前程。这已经超越了真爱粉的程度，当称之为“舔狗”！
当然，舔的韩烟很舒服，很感动。
现在，陈飞投之以桃李，是她报之以琼瑶的时候了。
豁出去了，一定要放开，迎合市场，好好拍这个广告，陈飞知道后，嘴上说着不要，看到游戏出成绩，赚大把钱，还不是身体很诚实，开心的不行？
到那个时候，这干弟弟铁定会对她万分感激，甚至可能会主动跟她说：韩烟，来，我再帮你写几首歌。
孔振很明显和韩烟想到一块去了，嘿嘿坏笑：“不愧是陈飞的‘干’姐姐，你可比我了解他。嘿嘿，等咱们把游戏弄火之后，到时候拿着钱堆他跟前。你猜陈飞会什么反应？我觉得一定会激动的流下泪水。”
韩烟笑着点头：“我明天上午就要走，有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今晚上能拍广告吗？”
这大半夜，去哪找专业的摄影师？去哪找专业的灯光师？去哪联系广告公司？哪有时间让人出策划方案？
但孔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只要想做，所有的麻烦，都不是麻烦。
没摄影师？没事，老高有个单反相机，凑合能用。没灯光师？四眼闲着也是闲着啊，灯光师应该就是把灯光搞得足够亮，没毛病吧？工作室白炽灯一百瓦的，不行楼下小卖部再买俩手电筒。至于策划方案？嘿嘿嘿……孔振脑子里已经有了个点子。
……
一切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这个在简陋工作室，三个从来没做过广告的菜鸟，花了一个小时拍下来，又花了半个小时后期加工制作五毛钱特效，第四天的时候，开始投放。
广告是这样的：韩烟嘴角上翘，笑的妩媚且勾人，迈着猫步缓缓往前走，然后漫不经心一挥手，似乎打死了什么东西，然后大拇指轻轻擦了擦鼻子，摆了个酷酷的站姿，咬着下嘴唇，来一句：来陪我玩啊。
后期加入五毛钱特效后，广告变成这样：韩烟嘴角上翘，笑的妩媚且勾人，身上的长裙变成了《丧尸国度》里某个女英雄的性感盔甲，她缓缓往前走，然后漫不经心一挥手，光芒绽放，跟特么扔出去一个手电筒一样，让人一度怀疑是不是孔振在楼下小卖部买的手电筒出场了，然后一个丧尸嗷的一声怪叫，化成灰烬，韩烟大拇指擦了下鼻子，摆着酷酷的站姿，咬着下嘴唇：来陪我玩啊。
上电视肯定上不了的，植入电影什么的这些高端广告形式更加不用想……
即便有韩烟经济和渠道上的资助，这个价值五毛钱的广告，也不可能铺天盖地宣传，引起多大的反响。所以孔振定位很明确，他跟四眼和老高说：什么贴吧，什么不起眼但流量还可以的论坛，什么小网站，只要价格合适，统统放上去！
两天后，孔振看着游戏后台数据，心满意足。
新增玩家竟然达到了一千！并且看情况，数据还在爆发，明天说不定就三千了，后天说不定就七千了，大后天……额，大后天广告时间到了，可能新增人数会减少，但有个七八千人玩，至少能保证不亏钱，能保证把游戏运营下去，以后口碑相传，绝对会有机会炸裂。
三天后，广告到期，玩家五千六，比预想的差点，但勉强能够接受。接着放广告是最佳的手段，不过孔振看了看工作室里一人泡了一碗面的老高和四眼，觉得还是要悠着点。
但这几个狗东西运气好啊！属于那种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的那种。
就在这时候，一辆奔驰缓缓停靠他们工作室楼下，车上有个中年人，戴着金边眼镜，头发抹的锃亮，身边还有个性感女秘书。
女秘书问：“方总，这游戏做出来，充其量两三百万，你真打算花一千两百万买？会不会太亏了！”
方南山老谋深算笑了笑：“胸大无脑！”
女秘书：“讨厌啦，谢谢方总夸奖。”
方南山，雷神网络游戏公司总裁，这人在圈里算得上有分量了，雷神网络游戏公司跟企鹅这种行业里的领头羊自然没法比，可在国内，掰着手指头数数，还真不超过十家实力大过它。
公司名下有三个爆款，日进斗金。
方南山一生，也算传奇。三十岁之前，这货就是个流氓，有文化的流氓，最开始是娱乐记者，专门跟踪明星，报道哪个明星没拉窗帘，哪个明星“一阳指”，哪个明星多人运动……拍到的东西，有的见报了，赚了名声，有的没见报，赚了大钱。好多被拍到的明星，没少私下里找他公关。方南山发现了另一个赚钱的机会，开了一家“紧急突发事件公关公司”，麾下水军无数，大将号称有十三太保。有人曾经说，方南山如果想让公鸡下蛋，网上就会有铺天盖地公鸡下蛋的消息霸屏。
太猖狂，后来被人修理，转行做游戏公司。
方南山看中的根本不是这个游戏，没错，可玩性的确不错，游戏体验也挺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新颖，但那又如何？没人玩有个屁用？
他看中的是韩烟那个广告！
昨天宿醉，半夜醒来没人陪，恰逢兴致来潮，翻开电脑，打开收藏的网站，还是熟悉的页面，还是熟悉的口号“我们不生产XX，我们是XX的搬运工”，然后忽然就弹框霸屏一个广告。
第一反应：哎呦，这什么垃圾广告，这特效，啧啧……真特么辣眼睛。还有这腿，这腿明显是剪辑上去的，恐怕整个身子都换了吧，就韩烟一个脑袋？好大的胆子啊，不怕侵权被起诉？韩烟前两年虽然有点糊，但最近可是有翻身的机会啊。
方南山认定了这就是某个垃圾小游戏公司，胆大包天换了韩烟的脑袋，蹭热度放出来的广告。
可鬼使神差看了一眼韩烟的微博，竟然发现韩烟最新一条，真的是帮这个游戏做代言。
我去！这就劲爆了啊！
方南山重新打开那个广告，一遍又一遍看个不停，韩烟咬着嘴唇性感妩媚那句：来陪我玩啊。配上广告后面满屏嗯嗯啊啊，简直不要太勾人，简直不要太刺激，简直不要……太有话题！
没错，太特么有话题了。
“一万年一遇美少女下海”“昔日大明星沦落至此”“雪藏两年，大明星和前老板的恩恩怨怨”……
随便找个切入点，都能上热搜啊。
而一旦上了热搜，这个《丧尸国度》将会被全民知晓，再加上可玩度很高……这特么的五毛广告所能带来的收益，绝对比一千万，甚至两千万的广告更加可观。
方南山没法不激动，他带着小秘书找到正凑在一起吃泡面的孔振老高和四眼，开门见山：“孔总，《丧尸国度》卖吗？”
孔振老高四眼三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懵。
孔振问：“你出多钱？”
方南山：“你开价。”
孔振还不傻，在那很煽情的絮叨：“这游戏，是我们三个亲自做出来的。背后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背后还有很多心酸难以描述。它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是游戏，而是我们的理想，而是我们三个的孩子……你现在竟然要把我们的理想买走，把我们的孩子买走？理想是无价的，孩子也是无价的……”
得……没戏了，本来还想着改善一下伙食，加根火腿肠呢，现在看，还是老实吃泡面吧，四眼和老高蹲地上，大口扒拉……
方南山笑了笑：“一千万！”
孔振一下子眼睛瞪得滚圆，回答得倒是顺溜无比：“成交！”
噗……老高把泡面汤喷三米高。
四眼呛住了，咳嗽不停，一根泡面，弯弯曲曲，挂在鼻孔。
两人一脸懵逼，呆若木鸡。
孔振哈哈大笑，因为韩烟的出现，所有困难迎刃而解。此情此景，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走，上楼去，咱们和陈飞好好喝两杯，不醉不归，我觉着那家伙一定开心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韩烟想了想，道：“还是先别告诉他了吧，这个人脾气太倔，他不太希望我插手他的事。”
韩烟真的是这么觉得的。真爱粉都是这样，只希望偶像好，默默为偶像加油，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从不在乎自己如何，更不在乎偶像会不会回报他，偶像能对他笑笑，哎呦，感觉身体都要飘起来了。
陈飞不让她唱《消愁》，看起来似乎不像真爱粉。但韩烟明白，这是更深层次的爱，那家伙一定是知道她单飞第一张专辑极其重要，担心《消愁》扑街影响她前程。这已经超越了真爱粉的程度，当称之为“舔狗”！
当然，舔的韩烟很舒服，很感动。
现在，陈飞投之以桃李，是她报之以琼瑶的时候了。
豁出去了，一定要放开，迎合市场，好好拍这个广告，陈飞知道后，嘴上说着不要，看到游戏出成绩，赚大把钱，还不是身体很诚实，开心的不行？
到那个时候，这干弟弟铁定会对她万分感激，甚至可能会主动跟她说：韩烟，来，我再帮你写几首歌。
孔振很明显和韩烟想到一块去了，嘿嘿坏笑：“不愧是陈飞的‘干’姐姐，你可比我了解他。嘿嘿，等咱们把游戏弄火之后，到时候拿着钱堆他跟前。你猜陈飞会什么反应？我觉得一定会激动的流下泪水。”
韩烟笑着点头：“我明天上午就要走，有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今晚上能拍广告吗？”
这大半夜，去哪找专业的摄影师？去哪找专业的灯光师？去哪联系广告公司？哪有时间让人出策划方案？
但孔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只要想做，所有的麻烦，都不是麻烦。
没摄影师？没事，老高有个单反相机，凑合能用。没灯光师？四眼闲着也是闲着啊，灯光师应该就是把灯光搞得足够亮，没毛病吧？工作室白炽灯一百瓦的，不行楼下小卖部再买俩手电筒。至于策划方案？嘿嘿嘿……孔振脑子里已经有了个点子。
……
一切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这个在简陋工作室，三个从来没做过广告的菜鸟，花了一个小时拍下来，又花了半个小时后期加工制作五毛钱特效，第四天的时候，开始投放。
广告是这样的：韩烟嘴角上翘，笑的妩媚且勾人，迈着猫步缓缓往前走，然后漫不经心一挥手，似乎打死了什么东西，然后大拇指轻轻擦了擦鼻子，摆了个酷酷的站姿，咬着下嘴唇，来一句：来陪我玩啊。
后期加入五毛钱特效后，广告变成这样：韩烟嘴角上翘，笑的妩媚且勾人，身上的长裙变成了《丧尸国度》里某个女英雄的性感盔甲，她缓缓往前走，然后漫不经心一挥手，光芒绽放，跟特么扔出去一个手电筒一样，让人一度怀疑是不是孔振在楼下小卖部买的手电筒出场了，然后一个丧尸嗷的一声怪叫，化成灰烬，韩烟大拇指擦了下鼻子，摆着酷酷的站姿，咬着下嘴唇：来陪我玩啊。
上电视肯定上不了的，植入电影什么的这些高端广告形式更加不用想……
即便有韩烟经济和渠道上的资助，这个价值五毛钱的广告，也不可能铺天盖地宣传，引起多大的反响。所以孔振定位很明确，他跟四眼和老高说：什么贴吧，什么不起眼但流量还可以的论坛，什么小网站，只要价格合适，统统放上去！
两天后，孔振看着游戏后台数据，心满意足。
新增玩家竟然达到了一千！并且看情况，数据还在爆发，明天说不定就三千了，后天说不定就七千了，大后天……额，大后天广告时间到了，可能新增人数会减少，但有个七八千人玩，至少能保证不亏钱，能保证把游戏运营下去，以后口碑相传，绝对会有机会炸裂。
三天后，广告到期，玩家五千六，比预想的差点，但勉强能够接受。接着放广告是最佳的手段，不过孔振看了看工作室里一人泡了一碗面的老高和四眼，觉得还是要悠着点。
但这几个狗东西运气好啊！属于那种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的那种。
就在这时候，一辆奔驰缓缓停靠他们工作室楼下，车上有个中年人，戴着金边眼镜，头发抹的锃亮，身边还有个性感女秘书。
女秘书问：“方总，这游戏做出来，充其量两三百万，你真打算花一千两百万买？会不会太亏了！”
方南山老谋深算笑了笑：“胸大无脑！”
女秘书：“讨厌啦，谢谢方总夸奖。”
方南山，雷神网络游戏公司总裁，这人在圈里算得上有分量了，雷神网络游戏公司跟企鹅这种行业里的领头羊自然没法比，可在国内，掰着手指头数数，还真不超过十家实力大过它。
公司名下有三个爆款，日进斗金。
方南山一生，也算传奇。三十岁之前，这货就是个流氓，有文化的流氓，最开始是娱乐记者，专门跟踪明星，报道哪个明星没拉窗帘，哪个明星“一阳指”，哪个明星多人运动……拍到的东西，有的见报了，赚了名声，有的没见报，赚了大钱。好多被拍到的明星，没少私下里找他公关。方南山发现了另一个赚钱的机会，开了一家“紧急突发事件公关公司”，麾下水军无数，大将号称有十三太保。有人曾经说，方南山如果想让公鸡下蛋，网上就会有铺天盖地公鸡下蛋的消息霸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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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山看中的根本不是这个游戏，没错，可玩性的确不错，游戏体验也挺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新颖，但那又如何？没人玩有个屁用？
他看中的是韩烟那个广告！
昨天宿醉，半夜醒来没人陪，恰逢兴致来潮，翻开电脑，打开收藏的网站，还是熟悉的页面，还是熟悉的口号“我们不生产XX，我们是XX的搬运工”，然后忽然就弹框霸屏一个广告。
第一反应：哎呦，这什么垃圾广告，这特效，啧啧……真特么辣眼睛。还有这腿，这腿明显是剪辑上去的，恐怕整个身子都换了吧，就韩烟一个脑袋？好大的胆子啊，不怕侵权被起诉？韩烟前两年虽然有点糊，但最近可是有翻身的机会啊。
方南山认定了这就是某个垃圾小游戏公司，胆大包天换了韩烟的脑袋，蹭热度放出来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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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就劲爆了啊！
方南山重新打开那个广告，一遍又一遍看个不停，韩烟咬着嘴唇性感妩媚那句：来陪我玩啊。配上广告后面满屏嗯嗯啊啊，简直不要太勾人，简直不要太刺激，简直不要……太有话题！
没错，太特么有话题了。
“一万年一遇美少女下海”“昔日大明星沦落至此”“雪藏两年，大明星和前老板的恩恩怨怨”……
随便找个切入点，都能上热搜啊。
而一旦上了热搜，这个《丧尸国度》将会被全民知晓，再加上可玩度很高……这特么的五毛广告所能带来的收益，绝对比一千万，甚至两千万的广告更加可观。
方南山没法不激动，他带着小秘书找到正凑在一起吃泡面的孔振老高和四眼，开门见山：“孔总，《丧尸国度》卖吗？”
孔振老高四眼三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懵。
孔振问：“你出多钱？”
方南山：“你开价。”
孔振还不傻，在那很煽情的絮叨：“这游戏，是我们三个亲自做出来的。背后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背后还有很多心酸难以描述。它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是游戏，而是我们的理想，而是我们三个的孩子……你现在竟然要把我们的理想买走，把我们的孩子买走？理想是无价的，孩子也是无价的……”
得……没戏了，本来还想着改善一下伙食，加根火腿肠呢，现在看，还是老实吃泡面吧，四眼和老高蹲地上，大口扒拉……
方南山笑了笑：“一千万！”
孔振一下子眼睛瞪得滚圆，回答得倒是顺溜无比：“成交！”
噗……老高把泡面汤喷三米高。
四眼呛住了，咳嗽不停，一根泡面，弯弯曲曲，挂在鼻孔。
两人一脸懵逼，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