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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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原昊也难得睡了这段时间以来最为安稳的一觉，醒来的时候，一时间都恍惚了，不知今夕何夕，所处何地。
“殿下，该起了。”
张峰的声音通过床帘传来，带着些许柔和。
撑起身子，原昊左手揉着太阳穴，左手撩开床帘。“朕醒了，叫人上来吧。”
张峰躬着身子退了下去，宫女仆从们低着头进来，服侍原昊穿上朝服，洗漱。
一切归置清楚后，差不多也到了该上朝的时候。
原昊穿过回廊，走向那团风雨。
“殿下万安，原都不朽。”
“各位爱卿平身吧。”原昊虚扶起各位朝臣，“段卿，选举之期在即，其中安排不容有失。不知爱卿准备之中可有什么疑难之处？”
段云阳应声站出队伍，“回殿下的话，选举之事已备妥当，杨老先生也已经将试题交给微臣，殿下放心。”
原昊欣慰的点点头，正想说什么，就有人站了出来，“殿下，关于选举之事，臣有话说。”
原昊一看，此人正是杨瑞一党中的活跃成员，李炜戚。
虽说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此时也不好和他撕破脸皮，只得作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李卿，不知有何见解？”
李炜戚对着原昊行一大礼，“殿下，选出来的天下才子皆要入院教化，可是现在院长大人已然退职。书院不可一日无首，还请殿下为书院指派一人领导大局。”
请自己指派？他们居然会主动给自己机会在书院里安排自己的人？
这话说得，甚至是催着自己上前了。这下不用粼说，原昊都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确实是事情顺得都不可思议。
原昊都愣了，“嗯，书院的院长人选事关紧要，朕已经有所决断。之后会慢慢安排下来的，李卿不用担心。”
李炜戚却不打算就此结束，“殿下，书院之事迫不及待，还请殿下把选中的人选说来大家讨论一下。”
见原昊还想拒绝，接着说“殿下，我等也是十分关心书院的归属。新院长的人选若是不能让众人信服，自怕是也完成不了殿下的任务。”
李炜戚这话仿佛是在不信任自己的选择，原昊却不恼怒，“这人选朕自然不会直接决定，一定会争取大家的意见的。”抬起头看着众朝臣，“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没等有人站出来说话，殿外就有人小跑进来，凑在张峰耳边说了些什么。张峰听后，脸色略显惊讶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走到原昊耳边，将情况说明一二。原昊慢慢皱起了眉。
原昊站起来，对着朝臣们说，“众爱卿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退下吧。若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将奏折上交内阁，等朕之后看完之后，在做出决断。”
“恭送殿下。”
在去往书院的路上，原昊快步走着，“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也没说清楚。”
“奴才也不清楚，刚刚那人也没有说清楚，只说是书院中出了事，里面有学子闹起来了。”张峰快步跟在原昊身侧，“殿下，书院的事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杨瑞的人找茬儿也就算了，学子怎么会出事呢？”
原昊这么些时间，也悟出来了些思路了。“杨瑞把控学院十多年，那些学子们当中肯定有人忠心拥护他。他离职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会有人心里动摇，闹出些事也很正常。杨瑞刚走，书院现在不能出乱子。”
张峰也觉得有理，“还是要尽快解决才好，学子虽然一个两个不管紧要，但是如果大范围出事儿，还是很麻烦。”
“是，对了。你就不用陪着我去了。你去宣段云阳，晚上进宫来，这事儿肯定还是要问问他的意见。”
“是。”
书院中，两派学子对峙争论，吵得面红耳赤，还有一些学子在一旁当和事佬，两边劝。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院长是无可替代的，无论是谁来我都觉得不合适。”
“对，谁来都不服。”
“管你服不服，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意见很重要吗？”肖旭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王霁在旁边拦都拦不住。
“王霁，你不要拦着他，我看他想干什么？”
“王兄，你不要拦我，我要跟他理论理论。院长又不是什么古今圣贤，为什么就缺他不可了？”
“你你你，你居然对院长不尊敬。那你到书院来干嘛呀？”
“来学院自然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给他杨瑞当崇拜者的。”
书院中吵吵嚷嚷，乱成了一团，甚至比那天粼在书院闹出来的盛况还要热闹。明明这次有人通报，却没有人听见，更没有人发现原昊的到来。
听了这么久，原昊其实也已经明白了这次闹剧的原因。杨瑞的缺席使得书院中那些一心以他为首的人感到不安了。而经过这次的事，书院中那些本就对杨瑞的管教有所疑惑的人也就不愿再蛰伏。
两拨人稍一磨擦，就有了火星子。平时越是约束，爆发的时候就越是惊人。
“肖旭，你冷静一点。书院的事还没个头呢。又没定下来，我们现在在这里争论也并没有用啊。”
“就是啊，就这么争着也没有，大家都冷静冷静吧。”
“就是就是，都冷静一下，我们说话也没什么用，何必上了和气。”
大部分人都是中立，没决定好立场的。大家都当和事佬，双边拦着就没在吵起来了。
王霁连忙把肖旭拉到外面去，“莫要再闹了，有何好争的？有趣儿吗？”
“没有，都是那小子在那儿吆五喝六的，我才和他吵起来了。他要是好好说，我肯定也，不会跟他吼的。我嗓子都疼了。”
王霁白了肖旭一眼，“知道疼就好，涨涨记性吧。”
“其实我觉得，你之前说得不对。”肖旭看着王霁的眼睛，认真的说。
“你又想搞什么？”王霁都被搞的敏感了，“你不要冲动啊。”
肖旭一把将王霁的手挥开，“什么啊？我是觉得书院就是为了教导我们的，对吧？”
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啊，对。”
肖旭兴奋了起来，“所以我们的意见很重要啊！如果我们大部分人都觉得换一种方法是对的，那么是不是也可以采纳？”
一夜相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原昊也难得睡了这段时间以来最为安稳的一觉，醒来的时候，一时间都恍惚了，不知今夕何夕，所处何地。
“殿下，该起了。”
张峰的声音通过床帘传来，带着些许柔和。
撑起身子，原昊左手揉着太阳穴，左手撩开床帘。“朕醒了，叫人上来吧。”
张峰躬着身子退了下去，宫女仆从们低着头进来，服侍原昊穿上朝服，洗漱。
一切归置清楚后，差不多也到了该上朝的时候。
原昊穿过回廊，走向那团风雨。
“殿下万安，原都不朽。”
“各位爱卿平身吧。”原昊虚扶起各位朝臣，“段卿，选举之期在即，其中安排不容有失。不知爱卿准备之中可有什么疑难之处？”
段云阳应声站出队伍，“回殿下的话，选举之事已备妥当，杨老先生也已经将试题交给微臣，殿下放心。”
原昊欣慰的点点头，正想说什么，就有人站了出来，“殿下，关于选举之事，臣有话说。”
原昊一看，此人正是杨瑞一党中的活跃成员，李炜戚。
虽说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此时也不好和他撕破脸皮，只得作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李卿，不知有何见解？”
李炜戚对着原昊行一大礼，“殿下，选出来的天下才子皆要入院教化，可是现在院长大人已然退职。书院不可一日无首，还请殿下为书院指派一人领导大局。”
请自己指派？他们居然会主动给自己机会在书院里安排自己的人？
这话说得，甚至是催着自己上前了。这下不用粼说，原昊都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确实是事情顺得都不可思议。
原昊都愣了，“嗯，书院的院长人选事关紧要，朕已经有所决断。之后会慢慢安排下来的，李卿不用担心。”
李炜戚却不打算就此结束，“殿下，书院之事迫不及待，还请殿下把选中的人选说来大家讨论一下。”
见原昊还想拒绝，接着说“殿下，我等也是十分关心书院的归属。新院长的人选若是不能让众人信服，自怕是也完成不了殿下的任务。”
李炜戚这话仿佛是在不信任自己的选择，原昊却不恼怒，“这人选朕自然不会直接决定，一定会争取大家的意见的。”抬起头看着众朝臣，“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没等有人站出来说话，殿外就有人小跑进来，凑在张峰耳边说了些什么。张峰听后，脸色略显惊讶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走到原昊耳边，将情况说明一二。原昊慢慢皱起了眉。
原昊站起来，对着朝臣们说，“众爱卿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退下吧。若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将奏折上交内阁，等朕之后看完之后，在做出决断。”
“恭送殿下。”
在去往书院的路上，原昊快步走着，“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也没说清楚。”
“奴才也不清楚，刚刚那人也没有说清楚，只说是书院中出了事，里面有学子闹起来了。”张峰快步跟在原昊身侧，“殿下，书院的事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杨瑞的人找茬儿也就算了，学子怎么会出事呢？”
原昊这么些时间，也悟出来了些思路了。“杨瑞把控学院十多年，那些学子们当中肯定有人忠心拥护他。他离职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会有人心里动摇，闹出些事也很正常。杨瑞刚走，书院现在不能出乱子。”
张峰也觉得有理，“还是要尽快解决才好，学子虽然一个两个不管紧要，但是如果大范围出事儿，还是很麻烦。”
“是，对了。你就不用陪着我去了。你去宣段云阳，晚上进宫来，这事儿肯定还是要问问他的意见。”
“是。”
书院中，两派学子对峙争论，吵得面红耳赤，还有一些学子在一旁当和事佬，两边劝。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院长是无可替代的，无论是谁来我都觉得不合适。”
“对，谁来都不服。”
“管你服不服，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意见很重要吗？”肖旭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王霁在旁边拦都拦不住。
“王霁，你不要拦着他，我看他想干什么？”
“王兄，你不要拦我，我要跟他理论理论。院长又不是什么古今圣贤，为什么就缺他不可了？”
“你你你，你居然对院长不尊敬。那你到书院来干嘛呀？”
“来学院自然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给他杨瑞当崇拜者的。”
书院中吵吵嚷嚷，乱成了一团，甚至比那天粼在书院闹出来的盛况还要热闹。明明这次有人通报，却没有人听见，更没有人发现原昊的到来。
听了这么久，原昊其实也已经明白了这次闹剧的原因。杨瑞的缺席使得书院中那些一心以他为首的人感到不安了。而经过这次的事，书院中那些本就对杨瑞的管教有所疑惑的人也就不愿再蛰伏。
两拨人稍一磨擦，就有了火星子。平时越是约束，爆发的时候就越是惊人。
“肖旭，你冷静一点。书院的事还没个头呢。又没定下来，我们现在在这里争论也并没有用啊。”
“就是啊，就这么争着也没有，大家都冷静冷静吧。”
“就是就是，都冷静一下，我们说话也没什么用，何必上了和气。”
大部分人都是中立，没决定好立场的。大家都当和事佬，双边拦着就没在吵起来了。
王霁连忙把肖旭拉到外面去，“莫要再闹了，有何好争的？有趣儿吗？”
“没有，都是那小子在那儿吆五喝六的，我才和他吵起来了。他要是好好说，我肯定也，不会跟他吼的。我嗓子都疼了。”
王霁白了肖旭一眼，“知道疼就好，涨涨记性吧。”
“其实我觉得，你之前说得不对。”肖旭看着王霁的眼睛，认真的说。
“你又想搞什么？”王霁都被搞的敏感了，“你不要冲动啊。”
肖旭一把将王霁的手挥开，“什么啊？我是觉得书院就是为了教导我们的，对吧？”
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啊，对。”
肖旭兴奋了起来，“所以我们的意见很重要啊！如果我们大部分人都觉得换一种方法是对的，那么是不是也可以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