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张 想学而不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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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湖底一十六万剑，第一次有了真正的主人。
常湖神剑名义上虽归常湖宫所有，但不过是常湖弟子们可以对常湖神剑予取予求，通过观剑获得神剑认可，从而使用，实际上算是一种合作。但现在常湖一十六万剑已完全由李青十掌控，却是一种服从。
李青十觉察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大喜过望，那天上的眼睛果然是嗯……是老天娘的考验，看样子自己是通过了，想必马上就要成为天下闻名的大剑仙了。他心中激动，想到既然老天娘都支持，死老头的话是不是可以暂时不听了啊。
念头刚一升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眉头皱起，摆了摆头，心道：“算了，还是听死老头的吧。”
大夏历晋元六十九年，六岁的李青十和顾阮君第一次被死老头带着下山，这也是李青十第一次看到降妖伏魔飞天遁地的剑仙，第一次感受到了剑意对身体的呼唤，当然第一次向死老头提出了学剑的请求，然后第一次被死老头忽悠和拒绝。
直到两年后，把死老头天文地理、韬略医术等无所不包的所有典籍背的滚瓜烂熟后，他才从顾阮君口中得知，她练剑之前并没有向自己一样，需要把这么多书吃透的。八岁的李青十气势汹汹地去找死老头，第二次要求学剑，结果因为在和死老头说话的时候嘴巴的角度不对，被死老头狠狠揍了一顿，一年没敢再提学剑的事情。
第三次向死老头要求学剑是大夏历晋元七十三年，顾阮君成为了翠微山上黑水沟峰的扛把子，野兽精怪唯顾阮君马首是瞻，他不服气，第三次要求学剑，却被死老头以不学剑居然打不过顾阮君为由，罚去闭门思过。不学剑打不过难道不正常吗？李青十这样问死老头，死老头说我说不正常就不正常，麻溜地面壁去。
次年，李青十拿死老土刚从山上砍的一根木头削了把“宝剑”，带着细软想要偷偷下山拜师，结果还没走到山腰就被漫山遍野的异兽吓得屁滚尿流，灰溜溜跑回家。然后被早就等在门口的死老头吊起来打了一个时辰。嘴上骂骂咧咧，臭小子敢削我的黄花梨。
第四次要求学剑被拒绝的时候，李青十问死老头，为什么不要我学剑，是我资质不好吗？死老头大叹一声，你终于自己发现了，我本来还不忍心告诉你的。李青十很挫败，终日病恹恹的，眼神没了光彩。死老头嘴巴松了松，找李青十说道，其实你的资质吧，也不是那么差，也还可以。李青十眼睛里一下就有了光彩，有多可以，他问道。然后死老头告诉他，他是剑骨头，他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不过还是很开心。但要学剑，还是门都没有。
此后的每一年，只要是个节日，李青十总念叨着自己要学剑，听得死老头耳根都肿了一圈，只好对李青十说，不要学剑，你会后悔的。李青十不相信，依就不依不饶。死老头表情很严肃地问他，你为啥想学剑。李青十回答说，因为帅啊。然后他看到死老头嘴巴抽了抽，改口说因为我要保护小阮。死老头白了一眼对他说，小阮比你厉害多了，不需要你保护，你不用学剑了，让小阮保护你。
李青十耷拉着头走出了死老头的房间，感觉还没开始走的人生路已经开始茫然。他在叹息声中听到了死老头说的话，会有你学剑的时机，先好好等着。李青十问死老头，什么时机，死老头说到时候告诉你。
此后，李青十再也没有当面对死老头念叨过学剑，似乎只醉心于看书。每每顾阮君破镜，引起天地异象的时候，他仿佛也不再羡慕。一直到他十六岁的这天。死老头忽然说自己要死了，只有常湖宫的十二叶莲才能救。
他和顾阮君便来了常湖。
他在这里引起了颇多风波，好多人已经知道一个叫李青十的先天剑体，虽然听起来厉害哄哄，其实是个没有修为的废材。他也不在乎，他在想自己学剑的时机到没到。
然后，他就成了常湖一十六万剑共主。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死老头说的学剑时机到了。但既然老头没告诉自己，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学剑。想到这儿，丝丝烦闷又涌上心头。
他胸中烦闷来得快，去的也快，看着漫天的飞剑，他用手一挥，喝道：“起！”
一十六万剑再度升空，却瞬间开始摇晃，然后沉剑于湖。
李青十轰然倒地，脸色发白，冷汗如雨。
“这小子真是胡闹啊。”燕昭侯一招手，不远处的李青十便被摄到跟前，他看着浑身脱力的李青十，笑骂道，“就算我常湖神剑认你为主，但你修为平平，如何驱使得了太多。”
李青十抬起头，眼睛里是隐藏不住的惊喜，“啥？这些剑就认我为主啦？”
认自己为主？对比起自己身上的变化，似乎也唯有这样才更贴合自己的情况。只是片刻后，他又有一丝委顿，“哎，认我为主又怎样，没有修为还不是不能用。”
众人深以为然。早在燕昭侯说出常湖神剑已认李青十为主的时候，众人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难道这也是先天剑体的好处吗？这也太恐怖了，如果李青十在自己剑上一摸，那这柄和自己性命相连的剑岂不就是他的了？
而且常湖神剑认主，这也意味着从此以后，常人无论如何惊艳绝伦，要想从常湖之中获得属于自己的神剑，已成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众人又是骇然又是可惜，看向李青十的眼神早已不似先前那般小觑。
便连通过常湖试炼的数位试子们，都各怀心思。
梁小元看着李青十，只觉得这个小子似乎能够把一切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下凡吗？
燕晓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只不过心里仍然掀起了滔天巨浪，本以为自己这个便宜师弟纵然有点本事，但也仅限于乡野之人未见世面框架内的本事了，但现在看来，这个便宜师弟并不能以常理视之。
凌洛昭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自己要追求的，只是自己手中剑，与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
阳蕊鸣罕见的没有说话，难以置信和怨毒互相夹杂的眼神已经说明了她内心复杂的思绪。
成独素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奇怪的血红色，看向李青十的样子如同久未进血食的饿狼见到了可口的羔羊，若不是在场人数众多，恐怕他早就一把冲出去，强行要和李青十公平地大打一场。
何尔鸣和吴起麦出身低微，本就少见这样的场合，又不似李青十一般没脸没皮，此时颇显拘谨，对李青十的观感却从大燚崖上的不齿和恼恨变成了好奇和一丝丝的敬佩。
不过燕昭侯后面说的话倒令众人的疑虑和思维再次发生了变化，要有修为才能驱使神剑，不然就算神剑认主也没用。这样想着，大家的心里好像好受了些，好在这小子空顶着一个先天剑体的名头，实际上一丝修为也没有，只是个花架子。众人的心情又变得同情起来。
李青十也听到燕昭侯说的话，感受到自己脊椎骨上逐渐消失的剑意，心中大是慌乱，仿佛一生所得，顷刻间化为乌有，“不要，不要，我是要当剑仙的人物，你么可不许跑，不许跑。”他心中呐喊，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只双臂微微颤抖，牙齿已隐约咬出血来。
他一向习惯了如此，因为死老头对自己说过，不能示人以弱，再不爽都给我往肚子里吞下去。
“你也不必难受，你终身都是常湖神剑的主人，只要好好修行，提升修为，这漫山遥观剑便随意供你驱使。”燕昭侯安慰道。
李青十心中微动，抬头看了一眼，却听燕昭侯继续说道：“你与我常湖宫本就有渊源，现在更成了我常湖神剑共主，便入我常湖宫如何？”
此言一出，哪怕对此早就应当知晓，场间仍是一片哗然，常湖是天下剑道圣地，要是可以拜入常湖宫，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更何况是常湖宫主亲自相邀。但，但这李青十居然还在低头考虑？
“那入你常湖宫，多久能成剑仙？我几时可以带着这一十六万小弟出去耀武扬威？”
燕昭侯一时语滞……
“哈哈哈哈”夏帝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常湖宫与你家师傅素有嫌隙，你要真加入常湖宫，还不得被穿小鞋穿到死，我大夏长离学院亦为天下剑道正宗，你何不加入我长离？”、
东山站在一旁，也微微一笑道：“善。”
阮秋撇了撇嘴，很是不甘。
“我不学剑。”李青十缓缓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重复道：“我不学剑。”语气少见的严肃。
这句话一出，似乎比燕昭侯和夏帝的邀请还要令人惊讶。
这小子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当剑仙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说放弃就放弃，为何？
是了，定然是因为这个“花架子”实在不是修行的苗子，怕丢人？
“为何？”夏帝皱眉问道。
李青十缓缓道：“因为我家死老头不让我学剑，他说时机未到。”
夏帝和燕昭侯相视一眼，继续道：“你不学剑，便学其他的也无妨。”这么好的先天剑体自然不可能不让他学剑，但现在先稳住他，到时候真入了宗门，耳目熏陶，不想学也想学了。
“我常湖宫亦然。”燕昭侯道。
“不要！午时了吧，把十二叶莲给我，我要带小阮回家了。”
李青十瘪着嘴，大声说道。
常湖底一十六万剑，第一次有了真正的主人。
常湖神剑名义上虽归常湖宫所有，但不过是常湖弟子们可以对常湖神剑予取予求，通过观剑获得神剑认可，从而使用，实际上算是一种合作。但现在常湖一十六万剑已完全由李青十掌控，却是一种服从。
李青十觉察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大喜过望，那天上的眼睛果然是嗯……是老天娘的考验，看样子自己是通过了，想必马上就要成为天下闻名的大剑仙了。他心中激动，想到既然老天娘都支持，死老头的话是不是可以暂时不听了啊。
念头刚一升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眉头皱起，摆了摆头，心道：“算了，还是听死老头的吧。”
大夏历晋元六十九年，六岁的李青十和顾阮君第一次被死老头带着下山，这也是李青十第一次看到降妖伏魔飞天遁地的剑仙，第一次感受到了剑意对身体的呼唤，当然第一次向死老头提出了学剑的请求，然后第一次被死老头忽悠和拒绝。
直到两年后，把死老头天文地理、韬略医术等无所不包的所有典籍背的滚瓜烂熟后，他才从顾阮君口中得知，她练剑之前并没有向自己一样，需要把这么多书吃透的。八岁的李青十气势汹汹地去找死老头，第二次要求学剑，结果因为在和死老头说话的时候嘴巴的角度不对，被死老头狠狠揍了一顿，一年没敢再提学剑的事情。
第三次向死老头要求学剑是大夏历晋元七十三年，顾阮君成为了翠微山上黑水沟峰的扛把子，野兽精怪唯顾阮君马首是瞻，他不服气，第三次要求学剑，却被死老头以不学剑居然打不过顾阮君为由，罚去闭门思过。不学剑打不过难道不正常吗？李青十这样问死老头，死老头说我说不正常就不正常，麻溜地面壁去。
次年，李青十拿死老土刚从山上砍的一根木头削了把“宝剑”，带着细软想要偷偷下山拜师，结果还没走到山腰就被漫山遍野的异兽吓得屁滚尿流，灰溜溜跑回家。然后被早就等在门口的死老头吊起来打了一个时辰。嘴上骂骂咧咧，臭小子敢削我的黄花梨。
第四次要求学剑被拒绝的时候，李青十问死老头，为什么不要我学剑，是我资质不好吗？死老头大叹一声，你终于自己发现了，我本来还不忍心告诉你的。李青十很挫败，终日病恹恹的，眼神没了光彩。死老头嘴巴松了松，找李青十说道，其实你的资质吧，也不是那么差，也还可以。李青十眼睛里一下就有了光彩，有多可以，他问道。然后死老头告诉他，他是剑骨头，他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不过还是很开心。但要学剑，还是门都没有。
此后的每一年，只要是个节日，李青十总念叨着自己要学剑，听得死老头耳根都肿了一圈，只好对李青十说，不要学剑，你会后悔的。李青十不相信，依就不依不饶。死老头表情很严肃地问他，你为啥想学剑。李青十回答说，因为帅啊。然后他看到死老头嘴巴抽了抽，改口说因为我要保护小阮。死老头白了一眼对他说，小阮比你厉害多了，不需要你保护，你不用学剑了，让小阮保护你。
李青十耷拉着头走出了死老头的房间，感觉还没开始走的人生路已经开始茫然。他在叹息声中听到了死老头说的话，会有你学剑的时机，先好好等着。李青十问死老头，什么时机，死老头说到时候告诉你。
此后，李青十再也没有当面对死老头念叨过学剑，似乎只醉心于看书。每每顾阮君破镜，引起天地异象的时候，他仿佛也不再羡慕。一直到他十六岁的这天。死老头忽然说自己要死了，只有常湖宫的十二叶莲才能救。
他和顾阮君便来了常湖。
他在这里引起了颇多风波，好多人已经知道一个叫李青十的先天剑体，虽然听起来厉害哄哄，其实是个没有修为的废材。他也不在乎，他在想自己学剑的时机到没到。
然后，他就成了常湖一十六万剑共主。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死老头说的学剑时机到了。但既然老头没告诉自己，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学剑。想到这儿，丝丝烦闷又涌上心头。
他胸中烦闷来得快，去的也快，看着漫天的飞剑，他用手一挥，喝道：“起！”
一十六万剑再度升空，却瞬间开始摇晃，然后沉剑于湖。
李青十轰然倒地，脸色发白，冷汗如雨。
“这小子真是胡闹啊。”燕昭侯一招手，不远处的李青十便被摄到跟前，他看着浑身脱力的李青十，笑骂道，“就算我常湖神剑认你为主，但你修为平平，如何驱使得了太多。”
李青十抬起头，眼睛里是隐藏不住的惊喜，“啥？这些剑就认我为主啦？”
认自己为主？对比起自己身上的变化，似乎也唯有这样才更贴合自己的情况。只是片刻后，他又有一丝委顿，“哎，认我为主又怎样，没有修为还不是不能用。”
众人深以为然。早在燕昭侯说出常湖神剑已认李青十为主的时候，众人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难道这也是先天剑体的好处吗？这也太恐怖了，如果李青十在自己剑上一摸，那这柄和自己性命相连的剑岂不就是他的了？
而且常湖神剑认主，这也意味着从此以后，常人无论如何惊艳绝伦，要想从常湖之中获得属于自己的神剑，已成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众人又是骇然又是可惜，看向李青十的眼神早已不似先前那般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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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元看着李青十，只觉得这个小子似乎能够把一切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下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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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昭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自己要追求的，只是自己手中剑，与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
阳蕊鸣罕见的没有说话，难以置信和怨毒互相夹杂的眼神已经说明了她内心复杂的思绪。
成独素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奇怪的血红色，看向李青十的样子如同久未进血食的饿狼见到了可口的羔羊，若不是在场人数众多，恐怕他早就一把冲出去，强行要和李青十公平地大打一场。
何尔鸣和吴起麦出身低微，本就少见这样的场合，又不似李青十一般没脸没皮，此时颇显拘谨，对李青十的观感却从大燚崖上的不齿和恼恨变成了好奇和一丝丝的敬佩。
不过燕昭侯后面说的话倒令众人的疑虑和思维再次发生了变化，要有修为才能驱使神剑，不然就算神剑认主也没用。这样想着，大家的心里好像好受了些，好在这小子空顶着一个先天剑体的名头，实际上一丝修为也没有，只是个花架子。众人的心情又变得同情起来。
李青十也听到燕昭侯说的话，感受到自己脊椎骨上逐渐消失的剑意，心中大是慌乱，仿佛一生所得，顷刻间化为乌有，“不要，不要，我是要当剑仙的人物，你么可不许跑，不许跑。”他心中呐喊，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只双臂微微颤抖，牙齿已隐约咬出血来。
他一向习惯了如此，因为死老头对自己说过，不能示人以弱，再不爽都给我往肚子里吞下去。
“你也不必难受，你终身都是常湖神剑的主人，只要好好修行，提升修为，这漫山遥观剑便随意供你驱使。”燕昭侯安慰道。
李青十心中微动，抬头看了一眼，却听燕昭侯继续说道：“你与我常湖宫本就有渊源，现在更成了我常湖神剑共主，便入我常湖宫如何？”
此言一出，哪怕对此早就应当知晓，场间仍是一片哗然，常湖是天下剑道圣地，要是可以拜入常湖宫，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更何况是常湖宫主亲自相邀。但，但这李青十居然还在低头考虑？
“那入你常湖宫，多久能成剑仙？我几时可以带着这一十六万小弟出去耀武扬威？”
燕昭侯一时语滞……
“哈哈哈哈”夏帝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常湖宫与你家师傅素有嫌隙，你要真加入常湖宫，还不得被穿小鞋穿到死，我大夏长离学院亦为天下剑道正宗，你何不加入我长离？”、
东山站在一旁，也微微一笑道：“善。”
阮秋撇了撇嘴，很是不甘。
“我不学剑。”李青十缓缓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重复道：“我不学剑。”语气少见的严肃。
这句话一出，似乎比燕昭侯和夏帝的邀请还要令人惊讶。
这小子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当剑仙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说放弃就放弃，为何？
是了，定然是因为这个“花架子”实在不是修行的苗子，怕丢人？
“为何？”夏帝皱眉问道。
李青十缓缓道：“因为我家死老头不让我学剑，他说时机未到。”
夏帝和燕昭侯相视一眼，继续道：“你不学剑，便学其他的也无妨。”这么好的先天剑体自然不可能不让他学剑，但现在先稳住他，到时候真入了宗门，耳目熏陶，不想学也想学了。
“我常湖宫亦然。”燕昭侯道。
“不要！午时了吧，把十二叶莲给我，我要带小阮回家了。”
李青十瘪着嘴，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