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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秦朝露猛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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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露愣住了。

    夜流怀转看过来。

    秦朝露跟他对视一眼,空气突然安静。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激动大喊,“停车,快停车!我的药!药!”

    车夫吓得死拉马缰绳。

    马儿被拉疼了,头一甩,差点没把车夫甩出去,而车夫死死控着车子,车子突然失衡,车厢左右漂移,秦朝露一个不稳,直接滚到夜流怀身上,脑袋差点磕在某个位置,被夜流怀大掌拖住,顺势将她扶正。

    秦朝露一心顾着药,没发现哪里不妥,等车一停就飞快地跳下去。

    夜流怀无奈,“药都脏了,也不能吃,还捡它作甚!”

    “你不懂!”秦朝露往回跑了一段路,跑到刚才掉落的位置,蹲下身,仔细寻找。

    这药还没正经出售呢。若是叫同行捡了去,研究出方子来,那不等于泄露机密了!所以,即便脏了也不能丢掉。

    街上的行人,商贩全都望过来,好奇这位穿着漂亮的大小姐蹲在地上捡些什么。

    不少人也开始蹲下来捡,甭管丢了什么,捡到了看看不就知道了,而且富贵人家丢的,那一定是宝贝无疑了!

    越来越多的人这么想,越来越多的人蹲下来,甚至到最后,后蹲下来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蹲下来,总觉得不蹲好像与整条街格格不入似的。

    车上的夜流怀看得嘴角抽搐,想笑又觉得好气呦!

    不过还真有人捡到了那颗药,只可惜那个人是个傻子,还以为捡到了驴粪蛋,嫌弃地扔在地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又觉得还不够解气,跳上去使劲踩了踩。

    秦朝露听到了踩踏声,刚要转看过去,那傻子已经乐呵呵的走了,药丸粘在他脚下跟着走远了。

    而此时街头飞快地奔过来一匹快马,马主人有急事,马鞭子抽的啪啪响,马蹄快得只能看到影子。

    最前面蹲身捡东西的人让马踩了,吐了好大一口血。

    其他人一面让路,一面指责,“当街纵马行凶,什么人呐!”

    那马主人理都不理,踩死了人也不下马道歉,就这么一路绝尘而去。

    秦朝露已经看到那匹快马朝自己冲过来,并且已经起身准备让开了,无奈那马不按常理走,竟从前一个障碍物前起跳飞过,这一飞,就直接奔到了秦朝露面前,马蹄眼看着就要踩到她脸上了。

    秦朝露吓得大叫。

    夜流怀纵身跃起,在马蹄快落到秦朝露脸上的那一刻,抱着她自马腹下飞过,同时抽出匕首往马腹划去。

    众人吓得捂住双眼。

    直到听到马鸣长啸,听到巨物轰然砸地之声,才慢慢松开手,此时他们才惊讶的发现,那位小姐竟完好无损的活着,还有一位长相俊美的公子紧紧抱住。

    众人鼓掌叫好。

    秦朝露怔怔地看着夜流怀。

    夜流怀大手紧搂着她的腰,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那她就不明白了,这么在乎她,这么喜欢她,为何就是不承认呢?仅仅是因为脸皮薄?

    可她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

    “喂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话还没说完,夜流怀就松了手,还特意与她保持距离,一副他们没关系的样子。

    秦朝露扁嘴。

    此时那人已经让路人拦住了,大家都为他踩死路人的事愤愤不平,方才不敢出手,如今那马让夜流怀开膛破肚,那人没了马跑不远,大家就群起而上。

    秦朝露此时才看清那驾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恭王的手下,也是那天踢她屁股的人,她激动地看向夜流怀想要示意。

    但夜流怀已经知道了,他直接揪起那人上去就是一拳。

    那人会武功,第一拳砸上来,他还避开了。

    路人不悦,捏紧拳头叫夜流怀使劲打,打死他也不为过。

    夜流怀勾唇,“可听见了?不是本将军要取你狗命,是民意如此。”

    那人有点慌了,却又故作镇定,还试图拿恭王压制夜流怀。

    但夜流怀并不在意,

    那人也知道压不住,既然如此只能打了。

    大街上,两人打得厉害。

    恭王的手下自知不是夜流怀的对手,但以为自己好歹是恭王身边数一数二的高手,想来也能接下几招,先行缓兵之计,在饲机逃脱。

    但他没想到夜流怀下手快准狠,接下一招已经很吃力,更别说第二招,第三招,他开始慌乱了。

    夜流怀眉头一挑,游刃有余地应对这小虾米的攻击,他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今天让他撞上了,不帮秦朝露把仇报回来决不罢休。

    就这么三招功夫,夜流怀已经打得人鼻青脸肿。

    而那个人即便是使暗器,也没占上一点便宜,反而更加弄得天怒人怨,民怨沸腾。

    “打死他,打死他!”

    这事还惊动了官府,官府派人出来抓人。

    夜流怀不想去衙门扯那有的没的,这才收手跳车走人。

    有眼无珠的衙役还想拦他去衙门说话,但马车一动,没人赶拦,所以他们就这么走远了。

    “别动!”马车上,秦朝露匆匆抽出手绢,往他掌上轻轻一盖,再手脚麻利地打了个结。

    “你的手都破了,自己没发现吗?”

    秦朝露认真地包扎伤口,不看他,但也是有意让他记住自己。

    “无妨。”夜流怀下意识地想去扯那条手绢,还给她。

    将军是个高危行当,他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哪里还敢娶妻生子平白连累别人,纵然对于身边的人,有些不舍,但还是决定一点点保持距离,到最后彻底断干净吧。

    “嗯。”他把手绢还给她。

    秦朝露不愿收,“我给你的是一块干净的手绢,你还我一块脏的?

    就算你不需要,但这都已经脏了。你把它洗干净了还我,也说得过去吧?”

    “我?”夜流怀挑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是啊。”秦朝露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有问题吗?”

    “行吧。”夜流怀心想,总归是小事一桩,直接应下就没那么多废话,若是不应,这丫头一定有很多话等着他,所以他收了手绢,准备洗干净还她,或者直接买一条一样。

    马车哒哒的往前去,周边街景不停后退。

    夜流怀突然想到那人是恭王的手下,落到衙门,怕也是不敢办他的,最终也不过是随便哈拉几句,找个背锅的背下那条人命也就完事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叫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