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焉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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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被子喽！”
江晓抱着被子走向楼顶，羽次郎也顶起自己的被子，跟在了后面。
“东西都要晒一晒，否则老姐回来，又要说我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了。”
这时，江晓突发奇想：
“也许把笔记本晒一晒也可以的。”
阳光下，笔记本竟然真的翻开了最后一页。
江晓与羽次郎的小脑袋，挤在了一起。
“他们听信了圣柱们的谎言，竟然真的以为我有那个心思，向着不可预知的科技树攀登——真麻了——”
“还好，还是有相信我，愿意追随我的人类，他们中的一部分，我能送到那个飞船上，也是曾经由外星人开发的。”
“我只能随便设定一个坐标了，毕竟他们留下来的星图早就是过期的产物了。”
“不要放弃，为他们争取撤离的时间！”
“虽九死其尤未悔！”
“......珍重。”江晓合上了笔记本。
越来越多的疑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像是连成的线团，却找不到线头在何处。
江晓刷开手机，发现了一条新闻。
“通向和国的航班暂停了？”
这条推送直接到了手机的保护屏上。
“希望他们人没事吧。”
似乎察觉到江晓心情低落，羽次郎一飞一飞的，想要提起江晓的兴致。
“没事，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独处了，现在还有你陪着。”
江晓抬起头，发现一颗流星一闪而没。
“我，也像是流星一样么？”
江晓喃喃地说。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
“哪里来的孩子？”贝利亚可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过，对于拓雷亚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拓雷亚，怎么是你！”
光太郎上下审视着拓雷亚的打扮。
“别担心，光太郎，我会带你离开的。”
拓雷亚盯着贝利亚凝固的表情。
突然，贝利亚爆笑如雷。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犯了中二病之魂的孩子吗？”
“唔，都市里的孩子经常看的那些东西，拯救世界什么的，真把自己当作救世主了啊？”
贝利亚毫不留情地调笑着，拓雷亚质问：“你的儿子是从哪里来的？”
“他是你的儿子吗？”
此话一出，就连小陆也变得沉默。
“他与人类的孩子，也很大的不同吧？”
拓雷亚说，“他又很多漫画里才有的超能力，却一直被你养在没有人的地方，渔村里的孩子们也很害怕他，说他是海妖的孩子！”
风之魔王兽终于完全化为了碎片，光太郎收了起来，却发现两人的冲突愈演愈烈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贝利亚慌了神，看着低下头的儿子，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抚，一边斥责：“你个歹毒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拓雷亚的眼睛像是无垠的黑洞，他盯着这个孩子，他过去经历的一切像是被他完全读过：“他们的奚落我可是一字不落地看见了......你的儿子，还能对怪兽有着亲和力吧？”
“刚才，你的儿子加速了怪兽消亡的过程。”
“要是告知了相关单位，你这种没有合法身份的人，肯定会被丢出去吧？”
“而这个小陆，一定会被安排抚养研究吧？”
“爸爸，我......”
小陆低声问。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其他人的一言一行中，他早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非比寻常。
只是贝利亚一直漠视着这一切，似乎有什么不可说的理由。
小陆也就善解人意地隐瞒了下来。
两个人自我欺骗，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秘密被外来人揭穿，贝利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但最终还是败了下来。
“竟然被不速之客发现了吗？”
“也好，确实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了。”
“反正，我也快要死了。”
贝利亚从船中拿出了一份体检报告：“肝脏衰竭晚期，活不长了。”
光太郎看着诊断书，对上了小陆闪着泪水的目光。
“是真的。”光太郎说。
“呵呵，我也许是个外星人，或许前世是吧。”
贝利亚万念俱灰，脸色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我小时候就一直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我是至高的君王，手下有我无数的将士。”
“我的宿敌，曾经是我手下的一员猛将，但是他被污染，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与宿敌在银河的一端打到了另一端。全宇宙皆知，我俩站在了银河之巅。”
“我们互有胜负，但是我最终，封印了‘佐拉’的灵魂。”
贝利亚虚弱地笑了笑：“做了一生的梦，我还是碌碌无为。”
“要是做点彩票的梦就好了，起码还能发个大财。”
“可惜，梦都是与地球无关的。”
“但是最终，我梦到了地球。”
“我在地球埋下了一座时空城。”
“时空城可以无视时间空间的移动，能够带我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更关键的是，我居然真的记得埋下时空城的位置。”
“就在一片大陆未被人类踏足的地方。”
“我凑了很久的钱，终于有了能够过去的设备。”
“我向下挖掘，却没有见到时空城，而是直接穿越了。”
“穿越了？”光太郎问，“你究竟到了过去的什么时候？”
“不知道，很大的一片大陆中的一个村子。”贝利亚掏出了烟盒，点燃了一根劣质烟，“其他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他们的生活方式很奇怪，我记不起来了。”
“但我好像更特殊，他们看起来并不能感知到我，一直做着他们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后来我猜测，也许这里才是人类最初的祖先发源地吧？”
“我一直留意着怎么回到现实，毕竟我已经受够了，我对于历史没有任何的兴趣，既然改变不了，不如回到现实赶紧将债务还掉。”
“但是意外出现了，我跟着一个人，发现他正在丢弃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被丢在了野外，根本就是在生死存亡中。”
“我动了恻隐之心，将他带了回来，没想到借此回到了现实世界。”
“你搁着在写呢？穿越什么的，不如上交给国家，问问他们是否相信。”
拓雷亚还想继续说，光太郎却将其打断：“拓雷亚，无论你存着什么心思，请不要再跟着我了！”
“光太郎，我——”
“拓雷亚，抱歉，我真的很忙，之前救你也是我的本分，我真的不想让你感激我什么，为我做什么事情。”
光太郎摇头：“他们没有作恶，为什么要去逼问他们的秘密呢？”
“光太郎，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能看见一点未来，我——”
“拓雷亚，你是人类，去上学去吧。”
光太郎说：“未来的事情，即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也要想我的哥哥们一样完成使命。”
“你不一样，你是人类，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我——”
光太郎想起了藤宫，“我或许还要说服某些家伙。”
“光太郎，你要相信我，”拓雷亚按着自己的胸口，“我可以安全地支持你，我是人类，但我也可以追随你——”
“拓雷亚，真的不要有更多的牺牲了。”光太郎按住了拓雷亚的手，“太多无辜的人死去了，我承受不住这个代价。”
光太郎说的话，一下子就成长了起来。
他的说话方式，已经像个小大人了。
“光太郎，你真的要我离开么......”
“是的，拓雷亚，有些东西，我要自己去面对。”
光太郎深吸一口气，“或许这些话对你太重了，但是......抱歉。”
光太郎飞了起来，从他见到拓雷亚的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了之前自己一直的预感是谁。
他也不再避讳人类了。
光太郎知道，决战也许即将开始了。
人类的危机，已经无法由他们抵挡。
孙亮亮与姬矢淮再度碰面了。
那天见面的时候孙亮亮没有多注意，现在白天他才注意到，姬矢淮体态消瘦，精神倒是很饱满。
“你想说什么？”孙亮亮问。
“你想飞吗？”姬矢淮反问。
“这几天我一直兴奋地睡不着觉，我知道我的身体里多了一个住客，但是我可以利用他的力量变为巨人——我的精神好像也被放大了，我曾经也是个不眠者。”
“不眠者？”
“对，我的精神仿佛永远不会疲惫，晚上从来都不需要睡觉，只是需要必要的休息——”姬矢淮神采奕奕地说，“这也让我成为记者的路子少了很多的阻力，我采访过很多的名人，都是夜以继日地熬出来的——但是有一位人物我还没有采访过！”
“天降洲的泽井总监！最近地底人的事件可是沸沸扬扬——跟我来。”
姬矢淮握住拳头，额头露出了红色的纹理。
刷！
红色的光芒降临。
奈克瑟斯！
向着孙亮亮伸出了手。
tpc基地。
“报告，原本位于和国的巨人，正在向着天降洲飞来！”
“总监，大事不好，快点卷铺盖一起逃跑吧！”
“总监，最新的情报......”
泽井的门近乎被踩破，无数能够踏进的人同一时间挤了进来。
望着人山人海，泽井无奈地挥手。
“吉冈哲司，你留下吧，其余人出去。”
吉冈哲司关上了门，打开折扇：“总监，还有不到两分钟巨人就要来了，他原本还可以更快的，却好像是旅游观光一样。”
“如果巨人希望地球的景色，那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泽井说着，看着实时同步的影像：“不对，你看巨人的手上！”
吉冈哲司收起折扇，发现了跟拍巨人的影像里，巨人的手掌上似乎还沾着一个人类。
“太模糊了，高速移动中根本看不清。”
“简直难以置信。”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都有驾驶飞机的经验，高空的环境，人类根本无法正常生存。
在有地底人的威胁下，仿佛“内外交困”之中，tpc开始了许久没有经历过的高效运转。
似乎为了显示诚意，在没有靠近天降洲前，巨人已经落地，这让泽井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飞的感觉啊。”
孙亮亮从巨人的手掌跃下，在海中漂浮。
奈克瑟斯，或者说姬矢淮带着他体验了一把飞行的快感。
或许也只是姬矢淮想找个人一同体验这样的乐趣。
孙亮亮也逐渐明白了姬矢淮这么做的逻辑。
他想通过巨人的身份与他久仰的人物泽井对话。
自然也需要一个中间人。
当看到来者是孙亮亮的时候。
首先就是guts被震惊了。
居间惠同样被推举出来当话事人。
“你好，居间惠队长。”孙亮亮略带玩笑的口吻说。
“你后面的那位巨人......是怎么回事？”
居间惠小心地问。
果然，背后有人的话，连居间惠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孙亮亮将自己与巨人的相遇描述成了，自己遭遇异生兽后被巨人救下。
由于不知道姬矢淮想要采访到什么层次，所以他也只能含糊地表达出，巨人希望与天降洲的泽井总监友好交流的想法。
泽井确认了两遍这个消息。
“没想到，我在外星人里也这么出名吗？”泽井自嘲地说。
不过他可不不识抬举，tpc很快定下了与巨人友好交流的方式——由孙亮亮驾驶快艇来回传递消息，巨人请不要上岸——毕竟天降洲有关地底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孙亮亮听到第一个姬矢淮的问题后，罕见地无语了。
只好尽力修改。
姬矢淮的问题是：“有关tpc总监的票选中，您是得票数最高的，毋庸置疑。”
“可是你怎么看，得票数第二的，是天降洲红的发紫的一位篮球球星呢？”
要是这样问的话，一下子就暴露了好不好？
于是，孙亮亮是这样提问的：“之所以想拜访泽井总监，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受欢迎的人类，我想听听你对以往竞争者的看法。”
党同伐异，还是胡吹海吹？
面对巨人的问题，tpc组建了一个精英小组，却还是被难倒了。
“这个问题，太有深度了，我们不知道巨人究竟想了解哪方面，一旦回答错误，巨人的行动可能发生变化啊。”小组的组长反馈。
“这种两面性的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泽井总监说。
“晒被子喽！”
江晓抱着被子走向楼顶，羽次郎也顶起自己的被子，跟在了后面。
“东西都要晒一晒，否则老姐回来，又要说我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了。”
这时，江晓突发奇想：
“也许把笔记本晒一晒也可以的。”
阳光下，笔记本竟然真的翻开了最后一页。
江晓与羽次郎的小脑袋，挤在了一起。
“他们听信了圣柱们的谎言，竟然真的以为我有那个心思，向着不可预知的科技树攀登——真麻了——”
“还好，还是有相信我，愿意追随我的人类，他们中的一部分，我能送到那个飞船上，也是曾经由外星人开发的。”
“我只能随便设定一个坐标了，毕竟他们留下来的星图早就是过期的产物了。”
“不要放弃，为他们争取撤离的时间！”
“虽九死其尤未悔！”
“......珍重。”江晓合上了笔记本。
越来越多的疑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像是连成的线团，却找不到线头在何处。
江晓刷开手机，发现了一条新闻。
“通向和国的航班暂停了？”
这条推送直接到了手机的保护屏上。
“希望他们人没事吧。”
似乎察觉到江晓心情低落，羽次郎一飞一飞的，想要提起江晓的兴致。
“没事，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独处了，现在还有你陪着。”
江晓抬起头，发现一颗流星一闪而没。
“我，也像是流星一样么？”
江晓喃喃地说。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
“哪里来的孩子？”贝利亚可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过，对于拓雷亚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拓雷亚，怎么是你！”
光太郎上下审视着拓雷亚的打扮。
“别担心，光太郎，我会带你离开的。”
拓雷亚盯着贝利亚凝固的表情。
突然，贝利亚爆笑如雷。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犯了中二病之魂的孩子吗？”
“唔，都市里的孩子经常看的那些东西，拯救世界什么的，真把自己当作救世主了啊？”
贝利亚毫不留情地调笑着，拓雷亚质问：“你的儿子是从哪里来的？”
“他是你的儿子吗？”
此话一出，就连小陆也变得沉默。
“他与人类的孩子，也很大的不同吧？”
拓雷亚说，“他又很多漫画里才有的超能力，却一直被你养在没有人的地方，渔村里的孩子们也很害怕他，说他是海妖的孩子！”
风之魔王兽终于完全化为了碎片，光太郎收了起来，却发现两人的冲突愈演愈烈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贝利亚慌了神，看着低下头的儿子，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抚，一边斥责：“你个歹毒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拓雷亚的眼睛像是无垠的黑洞，他盯着这个孩子，他过去经历的一切像是被他完全读过：“他们的奚落我可是一字不落地看见了......你的儿子，还能对怪兽有着亲和力吧？”
“刚才，你的儿子加速了怪兽消亡的过程。”
“要是告知了相关单位，你这种没有合法身份的人，肯定会被丢出去吧？”
“而这个小陆，一定会被安排抚养研究吧？”
“爸爸，我......”
小陆低声问。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其他人的一言一行中，他早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非比寻常。
只是贝利亚一直漠视着这一切，似乎有什么不可说的理由。
小陆也就善解人意地隐瞒了下来。
两个人自我欺骗，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秘密被外来人揭穿，贝利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但最终还是败了下来。
“竟然被不速之客发现了吗？”
“也好，确实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了。”
“反正，我也快要死了。”
贝利亚从船中拿出了一份体检报告：“肝脏衰竭晚期，活不长了。”
光太郎看着诊断书，对上了小陆闪着泪水的目光。
“是真的。”光太郎说。
“呵呵，我也许是个外星人，或许前世是吧。”
贝利亚万念俱灰，脸色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我小时候就一直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我是至高的君王，手下有我无数的将士。”
“我的宿敌，曾经是我手下的一员猛将，但是他被污染，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与宿敌在银河的一端打到了另一端。全宇宙皆知，我俩站在了银河之巅。”
“我们互有胜负，但是我最终，封印了‘佐拉’的灵魂。”
贝利亚虚弱地笑了笑：“做了一生的梦，我还是碌碌无为。”
“要是做点彩票的梦就好了，起码还能发个大财。”
“可惜，梦都是与地球无关的。”
“但是最终，我梦到了地球。”
“我在地球埋下了一座时空城。”
“时空城可以无视时间空间的移动，能够带我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更关键的是，我居然真的记得埋下时空城的位置。”
“就在一片大陆未被人类踏足的地方。”
“我凑了很久的钱，终于有了能够过去的设备。”
“我向下挖掘，却没有见到时空城，而是直接穿越了。”
“穿越了？”光太郎问，“你究竟到了过去的什么时候？”
“不知道，很大的一片大陆中的一个村子。”贝利亚掏出了烟盒，点燃了一根劣质烟，“其他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他们的生活方式很奇怪，我记不起来了。”
“但我好像更特殊，他们看起来并不能感知到我，一直做着他们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后来我猜测，也许这里才是人类最初的祖先发源地吧？”
“我一直留意着怎么回到现实，毕竟我已经受够了，我对于历史没有任何的兴趣，既然改变不了，不如回到现实赶紧将债务还掉。”
“但是意外出现了，我跟着一个人，发现他正在丢弃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被丢在了野外，根本就是在生死存亡中。”
“我动了恻隐之心，将他带了回来，没想到借此回到了现实世界。”
“你搁着在写呢？穿越什么的，不如上交给国家，问问他们是否相信。”
拓雷亚还想继续说，光太郎却将其打断：“拓雷亚，无论你存着什么心思，请不要再跟着我了！”
“光太郎，我——”
“拓雷亚，抱歉，我真的很忙，之前救你也是我的本分，我真的不想让你感激我什么，为我做什么事情。”
光太郎摇头：“他们没有作恶，为什么要去逼问他们的秘密呢？”
“光太郎，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能看见一点未来，我——”
“拓雷亚，你是人类，去上学去吧。”
光太郎说：“未来的事情，即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也要想我的哥哥们一样完成使命。”
“你不一样，你是人类，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我——”
光太郎想起了藤宫，“我或许还要说服某些家伙。”
“光太郎，你要相信我，”拓雷亚按着自己的胸口，“我可以安全地支持你，我是人类，但我也可以追随你——”
“拓雷亚，真的不要有更多的牺牲了。”光太郎按住了拓雷亚的手，“太多无辜的人死去了，我承受不住这个代价。”
光太郎说的话，一下子就成长了起来。
他的说话方式，已经像个小大人了。
“光太郎，你真的要我离开么......”
“是的，拓雷亚，有些东西，我要自己去面对。”
光太郎深吸一口气，“或许这些话对你太重了，但是......抱歉。”
光太郎飞了起来，从他见到拓雷亚的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了之前自己一直的预感是谁。
他也不再避讳人类了。
光太郎知道，决战也许即将开始了。
人类的危机，已经无法由他们抵挡。
孙亮亮与姬矢淮再度碰面了。
那天见面的时候孙亮亮没有多注意，现在白天他才注意到，姬矢淮体态消瘦，精神倒是很饱满。
“你想说什么？”孙亮亮问。
“你想飞吗？”姬矢淮反问。
“这几天我一直兴奋地睡不着觉，我知道我的身体里多了一个住客，但是我可以利用他的力量变为巨人——我的精神好像也被放大了，我曾经也是个不眠者。”
“不眠者？”
“对，我的精神仿佛永远不会疲惫，晚上从来都不需要睡觉，只是需要必要的休息——”姬矢淮神采奕奕地说，“这也让我成为记者的路子少了很多的阻力，我采访过很多的名人，都是夜以继日地熬出来的——但是有一位人物我还没有采访过！”
“天降洲的泽井总监！最近地底人的事件可是沸沸扬扬——跟我来。”
姬矢淮握住拳头，额头露出了红色的纹理。
刷！
红色的光芒降临。
奈克瑟斯！
向着孙亮亮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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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原本位于和国的巨人，正在向着天降洲飞来！”
“总监，大事不好，快点卷铺盖一起逃跑吧！”
“总监，最新的情报......”
泽井的门近乎被踩破，无数能够踏进的人同一时间挤了进来。
望着人山人海，泽井无奈地挥手。
“吉冈哲司，你留下吧，其余人出去。”
吉冈哲司关上了门，打开折扇：“总监，还有不到两分钟巨人就要来了，他原本还可以更快的，却好像是旅游观光一样。”
“如果巨人希望地球的景色，那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泽井说着，看着实时同步的影像：“不对，你看巨人的手上！”
吉冈哲司收起折扇，发现了跟拍巨人的影像里，巨人的手掌上似乎还沾着一个人类。
“太模糊了，高速移动中根本看不清。”
“简直难以置信。”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都有驾驶飞机的经验，高空的环境，人类根本无法正常生存。
在有地底人的威胁下，仿佛“内外交困”之中，tpc开始了许久没有经历过的高效运转。
似乎为了显示诚意，在没有靠近天降洲前，巨人已经落地，这让泽井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飞的感觉啊。”
孙亮亮从巨人的手掌跃下，在海中漂浮。
奈克瑟斯，或者说姬矢淮带着他体验了一把飞行的快感。
或许也只是姬矢淮想找个人一同体验这样的乐趣。
孙亮亮也逐渐明白了姬矢淮这么做的逻辑。
他想通过巨人的身份与他久仰的人物泽井对话。
自然也需要一个中间人。
当看到来者是孙亮亮的时候。
首先就是guts被震惊了。
居间惠同样被推举出来当话事人。
“你好，居间惠队长。”孙亮亮略带玩笑的口吻说。
“你后面的那位巨人......是怎么回事？”
居间惠小心地问。
果然，背后有人的话，连居间惠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孙亮亮将自己与巨人的相遇描述成了，自己遭遇异生兽后被巨人救下。
由于不知道姬矢淮想要采访到什么层次，所以他也只能含糊地表达出，巨人希望与天降洲的泽井总监友好交流的想法。
泽井确认了两遍这个消息。
“没想到，我在外星人里也这么出名吗？”泽井自嘲地说。
不过他可不不识抬举，tpc很快定下了与巨人友好交流的方式——由孙亮亮驾驶快艇来回传递消息，巨人请不要上岸——毕竟天降洲有关地底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孙亮亮听到第一个姬矢淮的问题后，罕见地无语了。
只好尽力修改。
姬矢淮的问题是：“有关tpc总监的票选中，您是得票数最高的，毋庸置疑。”
“可是你怎么看，得票数第二的，是天降洲红的发紫的一位篮球球星呢？”
要是这样问的话，一下子就暴露了好不好？
于是，孙亮亮是这样提问的：“之所以想拜访泽井总监，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受欢迎的人类，我想听听你对以往竞争者的看法。”
党同伐异，还是胡吹海吹？
面对巨人的问题，tpc组建了一个精英小组，却还是被难倒了。
“这个问题，太有深度了，我们不知道巨人究竟想了解哪方面，一旦回答错误，巨人的行动可能发生变化啊。”小组的组长反馈。
“这种两面性的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泽井总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