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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大结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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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个月,你父亲有想过要逃走,但是年永明看得严实,根本就不给他任何可以逃走的机会!”

    “……”

    “等到你父亲意识到年永明是有坏心思以后,用了很久的时间,才逃脱了出去。不过不等你父亲揭示年永明的恶行,就知道了你母亲难产而死的消息,而且,他当时还被告知说你和你母亲一起死在了手术台上。知道了这个消息的你父亲,在酒吧买醉,然后在高速上面酒驾行驶后,发生了车祸,离世了!所以说,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像邵萍说得那样,邵萍,不过是年永明的一个替罪羊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年永明!”

    赵雅兰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众人,都错愕极了。

    “这还未完,这不过是年永明黑心肠做事儿的第一步!”

    想到后面还有后续,赵雅兰眼睛毒的和针一样恨不得she穿年永明。

    “没有得到你母亲,他心里始终不服不忿,就找到了邵萍!”

    说着话,赵雅兰把眼神儿,落在了邵萍的脸上。

    “你和年永明这些年偷鸡摸狗的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他喜欢你啊?我告诉你,你错了,他不过是在你的身上找藤佳雅的影子罢了,说来,你邵萍还真就是一个可怜虫!”

    当年,因为年致彦喜欢藤佳雅的原因,邵萍自卑心理作祟的原因,有去韩-国那边做过整容手术,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和藤佳雅之间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只不过,她就是这样,也并没有赢得年致彦的好感,相反,倒是一直都不曾得到过藤佳雅的年永明,因为邵萍整容的原因,和藤佳雅有几分神似的关于,就把邵萍收入囊中。

    被说及关于年永明根本就不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整了容,和藤佳雅在眉眼间有几分神似的地方的原因,他才对自己照顾有加这件事儿,邵萍一直都有知道。

    其实不然,年永明拿自己当替身,和自己做知音,邵萍也是如此。

    因为自己也至始至终没有得到过年致彦,年永明是他的亲弟弟,自己也等同于从他那里找寻心理上的安慰。

    嫌恶的瞥视了邵萍一眼后,赵雅兰又将不服不忿的目光,在邵昕然的脸上扫了一圈。

    再把目光定格到乔慕晚的脸上时,她继续说着。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儿,也别猜忌我是不是杜撰的这件事儿,我赵雅兰不是吃素的,和他在一起过日子,他有什么变化,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当年年家老爷子离开的时候,有分股份给我,再加上我娘家那边,对年氏一直都有融入资金,年永明他才一直不敢和我提出离婚,因为他要是提出来和我离婚,就意味着年家的钱,要分一半给我!”

    “……”

    “就这样,我和他一直保持着夫妻的关系,只不过就是这样,也没有扳住年永明在外面偷-腥的事实!”

    因为年永明当年和邵萍总是不知道廉耻的在一起,她都有找人强-bao过邵萍,虽然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光彩,但是这件事儿以后,邵萍知道了收敛,选择了出国离开年永明他们的生活圈子。

    只是,这些都不过是表面的现象,事情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以后,年永明开始往国外跑,为的就是和邵萍短暂的在一起一段时间。

    “我赵雅兰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这件事儿以后我以为事情会就此平复下来,只不过多年以后,还惹出来了幺蛾子的事儿,也就是他年永明以乔氏出现债务危机为要挟,拆散南辰和茉含,让你乔慕晚,嫁给南辰!”

    乔慕晚:“……”

    乔慕晚本就诧异于关于自己要嫁给年南辰的事情,这会儿听赵雅兰要揭示这个真相,她纤长的手指捏紧。

    “知不知道,其实关于乔氏会突然出现债务危机的事情,不过是年永明自编自演自导出来的一出闹剧。你父亲乔正天根本就没有追本溯源的去查关于乔氏为什么会出现债务危机的事情,一心都以为是资金链断了,所以就到处找人来帮助乔氏。”

    “……”

    “说起来,你们一家人都有够蠢的,他年永明会主动找上你们乔家说要帮助你们乔氏渡过债务危机,你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猫腻儿呢?说句不好听的,有谁会平白无故的帮你啊?还不是他年永明带着肮脏的目的性!”

    “够了!”

    实在是忍受不了赵雅兰没完没了的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年永明忍无可忍,咆哮一声,制止住赵雅兰接下来要说的话。

    “赵雅兰,你够了,你已经胡言乱语了很多话,再没有惹怒我之前,闭上你的嘴!”

    “呵……”

    闻言,赵雅兰冷漠的嗤笑。

    “让我闭嘴?年永明,你到底是有什么脸让我闭嘴?就因为我把这些真相都说出来了吗?呵呵,如果你觉得我要揭发你的罪行只有这么多,你就错了,我赵雅兰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说着,赵雅兰完全不怕得罪年永明,也不怕和他就此夫妻关系奔崩离析,直接把关于年永明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揭发出来。

    “当初他要娶你乔慕晚进门,我就有发现你乔慕晚是藤佳雅的孩子,那会儿,我是极力反对这件事儿,甚至我不惜以年氏一半股份的名义威胁他,只不过丧心病狂的年永明,因为我不擅长关于公司经营管理的事情,就把我那一半的股份,偷梁换柱的转移到了他的名下。那会儿,我没有了股份握在手里,根本就无法阻止年永明做什么事情,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南辰娶你!不过,我后来发现,我可以煽-动公司全部的高层来让南辰和你离婚,就这样,我有找年氏的高层联名上书,让你们离婚,只不过,你那会儿已经和南辰离了婚,我就少了一份心管你们的事情,不过关于年氏有一半股份是我的事情,我有找代理律师进行处理调解。”

    “……”

    “年永明可能是觉得你都已经和南辰离婚了,手握着本属于我的股份也没有什么用,就归还到了我的名下,不过后来邵萍出现了,她重新回来盐城这边,让年永明怕我拿公司的股份威胁她,就又一次把我手上的股份,转移到了他的名下。没有了公司的股份,我赵雅兰等于什么都没有了,他年永明也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和邵萍走在一起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赵雅兰经过了自己丈夫任由自己被丢在看守所里,却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还把自己推下楼这样一系列打击的事情,已经确定了就此要和年永明关系不复从前的打算,也就什么都不顾及了。

    “你们这些认为年永明是好人的人都知不知道,因为我忍受不了他和其他的女人鬼-混,任由我这个正牌妻子待在看守所里不管,我就准备找上乔慕晚,准备把关于他当年如何丧心病狂的逼死藤佳雅,圈禁他哥哥,再到后来为了让乔慕晚嫁到年家而不择手段的事情公之于众的时候,他竟然心狠手辣的把我从楼梯上面推了下去,为的就是不让我把关于年致彦和藤佳雅的事情公之于众!”

    在大家伙的一片唏嘘声中,赵雅兰气愤不已的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话的邵萍,整个人的身体,由原本的轻颤,变成了双肩,难以自控的颤抖。

    “永明,她……她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吗?”

    原来,自己一直都自责的做了年永明的替罪羔羊,关于年致彦和藤佳雅之死的罪魁祸首,一直都是年永明,而不是自己……

    被邵萍颤抖着声音质问着,年永明尽可能希望自己保持冷静的心绪,根本就无法平静。

    隐忍着心脏,都要弹出来嗓子眼里一样的紧-涩感,他脸色无恙,故作淡定。

    没有回答邵萍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年永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妻子的脸上。

    “我们夫妻一场,就算是我们夫妻的缘分尽了,你也没有必要对我这般诋毁!雅兰,我不得不承认,你编的这个故事很精彩!你是一定要诬赖我到底吗?既然这样,你说这些哪里够呢?你应该再继续杜撰一些,来服众才是!”

    “你以为没有了吗?”

    这次说话的不是别人,是一直搀扶着赵雅兰,在隐忍着情绪的年南辰。

    从当初不接受乔慕晚,到最后对乔慕晚痴迷的喜欢,年南辰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认清楚了很多的事儿和人。

    这其中,让他认得最清楚的人,莫过于他的父亲……

    “年永明,你也是一个父亲,我真的很难想象,你当初残忍的让杜欢推茉含下楼,把你的孙子流掉,你到底是在以怎么样的心理来做这件事儿的?”

    年南辰在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实在是不愿意再对这样一个手上染满了鲜血的杀人刽子手,保留任何的父子之情。

    甚至于,连叫年永明一声父亲,都让他心里起疙瘩的犯膈应。

    “呵……为了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你居然还好意思买通了医院里的医生,拿一份造假的羊水检测报告递给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害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么简单!”

    年南辰无法忍受的控诉着,当时乔茉含因为这件事儿患了间歇性神经病,他还觉得是乔茉含作死,为了挽回自己,不惜用出来的鬼把戏儿,谁想,时至今日,他才认清楚,乔茉含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一切,都是自己父亲为了让乔慕晚不能和自己离婚,不惜拿他亲孙子的血做祭奠做出来的丧心病狂的事情。

    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听在耳朵里的乔慕晚,手掌心直冒冷汗。

    她一直都觉得关于自己妹妹流产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自己的妹妹,竟然是年永明丧心病狂计划中,最无辜的牺牲者……

    年南辰尖锐声音的话说完,房间里,一度陷入到了死一样的沉寂状态中……

    不服软于年永明,年南辰就那样以敌人的姿态,对峙着他。

    他年南辰向来都是把面子看得很重的一个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他才惊觉,自己哪里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是做错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冗长的沉默,如丝如缕,好像要把空气中的物质都凝结成小冰晶一样的充溢在几个人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乔慕晚站起身,开了口,才打破了这样一直僵硬的局面——

    “告诉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你哥哥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不惜一起手段的要我嫁给年南辰的理由?”

    乔慕晚如水般冷静的眸看向年永明,用麻木冷然的姿态,质问着他。

    对他,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尊重,想到他是一个染满了自己亲人鲜血的刽子手,她对他满心不耻。

    甚至于造成今天这样妻子和儿子和他对峙的局面,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被乔慕晚用冷冰冰的语气质问着,年永明抿紧着唇,眼底一片雾霾……

    有很多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愿意提及,尤其是过往那些事情,就好像是长在他心口上面的一颗毒瘤,自己纵然是已经剜除,但是还是连着他的心脏,也一并被剜割掉了一大块,然后久病成医,留下丑陋的疤痕……

    “没有理由,他年永明把你乔慕晚娶回家,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让南辰娶你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想要你乔慕晚的人是他年永明!”

    “……”

    见年永明不语,一副默认了全部事情的姿态,赵雅兰不屑的勾起嘴角,满心不耻的揭露着他。

    “你别看他人老了,但是这心可不老,连邵萍因为整容的原因和藤佳雅有几分相像都能收入囊中,何况是你这个藤佳雅的女儿了!”

    赵雅兰实在是不喜欢乔慕晚,当初会百般刁难她,完全是因为一想到年永明让年南辰娶她进门是为了满足他自己,她就嫌恶的不行。

    “你之前说的,我可以默认是事实,但是这件事儿,你不清楚原因,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年永明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这个妻子,连她自己的臆断都要揭-露出来安插在自己的身上,当事实来说,往自己的身上抹黑,让自己陷入到一个不仁不义的境地……

    “我胡说八道?那你年永明就给我们一个真实的答案,来否定我赵雅兰是在这里胡说八道!”

    赵雅兰也是一个十足怪脾气的人,见年永明否认,就全力反击着他。

    随着赵雅兰的逼问,大家伙的目光落在了年永明的身上,尤其是乔慕晚,一双粲然的乌眸,满含期待,隐约有水光在闪烁的落在他的脸上……

    被大家看着自己,年永明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铸融的铁柱上,在接受众人目光似炮烙一样的对他施以极刑……

    下意识的,他想到过往的一切一切,低下了头儿,说不出来一句话。

    迟迟等不到年永明的一句解释,赵雅兰看他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讥诮的双手抱臂。

    “说不出来是不是?那就说明我赵雅兰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他和慕晚的父亲不是亲兄弟!”

    赵雅兰的话音刚刚落下,一直都是旁观者心态的厉祁深,薄唇掀动,在众人中,以一句无异于原威力一样的话,在众人间,轰然炸开……

    年永明和年致彦不是亲兄弟?

    这怎么可能?这一切真的都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在大家伙齐刷刷目光的注视下,厉祁深单手抄袋,又一次嘴角,轻动——

    “相比较借我的嘴来说,你自己和大家把事情交代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更合适!”

    磁性声线的声音,沉稳有力的落下,让听了这些话的年永明,把低下的头,逐渐抬起。

    在重新执起头,目光带着隐隐泪花对视上厉祁深一双湛黑的鹰眸时,嘴巴无力的颤抖着。

    “你……都知道了?”

    关于自己的身世,年永明一直都不愿意多谈。

    其实,他并不是年家老爷子和老夫人的孩子,他不过是年致彦小时候放学回家的路上,在一个无人经过的巷子里,捡回家的孩子。

    年永明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抛弃的,不过,他因为被年致彦带回家里,以亲生弟弟的对待态度,让他感受到了亲生父母和哥哥一样的温暖和幸福……

    就这样,他在年家温暖备至的呵护下,健康的成长了起来。

    只不过,就是这样对他有恩的一家子,在藤佳雅出现了以后,就变了。

    他早年接受年家老爷子和老夫人的要求,娶了赵雅兰进门,虽然是属于商业联姻,自己身不由己,但是他真的一丁点儿都不喜欢赵雅兰,不过为了报答年家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他忍了。

    只是,他所有的忍耐,因为一个叫藤佳雅的女人,变得瓦解不堪了……

    他遇见藤佳雅的那一天,是他和赵雅兰吵完架之后。

    当时在后花园那里独自生着闷气的年永明,见到美好而张扬个性的藤佳雅,有了一种很心动的感觉,随着后来两个人的交谈,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活力,那是他生命中从未拥有过的。

    就那样,他在那日,牢牢的记住了这个让他一生都受了影响的藤佳雅……

    只不过世事多变,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藤佳雅的时候,蓦地发现,她竟然是自己哥哥的女朋友。

    有很久的一段时间,他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只是……有些情感,越是压制,自己越是活得难耐,所以,因为深藤佳雅到发疯的地步,年永明到最后,完全是没了理智,仅仅是以本能的冲动,做着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丧心病狂的事情……

    被年永明颤抖着目光注视着,厉祁深不着痕迹的掀了掀眼皮。

    没有想要回答年永明质问的意思,他波澜不惊,对于这些事情,寡淡的睨看了年永明一眼。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

    年永明:“……”

    厉祁深的回答,让年永明自嘲的蹙了蹙眉心。

    是啊,这个世界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这般自欺欺人的隐瞒这一切,到最后,不过是自己像是小丑一样的在唱独角戏……

    心底实在是一片凄凉,不打算再将过往,讳莫如深的隐瞒,年永明一再舔舐了几下唇瓣,道出来关于他和年致彦之间关系的真相。

    “不错,我不是年家的孩子,我不过是年家从路边捡回来的一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