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波鲁萨利诺：命中注定的相遇，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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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普的话，如同最勐烈的飓风，将巴拉蒂餐厅内的所有人全都吹的凌乱了。
“……黄、黄猿大将？！”
“黄猿大将……那不就是……”
“就是那位啊！世界政府最高战力，海军本部的黄猿大将！波鲁萨利诺！！”
“开玩笑的吧，这样的大人物……”
——在波鲁萨利诺穿越前，很多海贼王粉丝总觉得，像海军大将、海贼皇帝、王下七武海这样的大人物，全世界各地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只是露个面，就足以用脸制造出大事件。但事实情况是，很多人就像巴拉蒂餐厅里的这些完全没认出波鲁萨利诺的食客们一样，只是听说过这些名字，并对不上他们的人和脸。这也是为什么海贼原剧情中，假冒的草帽一伙儿能够在香波地群岛欺骗那么多人、招摇撞骗那么久的缘故之一。
同样的道理，塞恩部长先前发表在各种报纸上的言论和照片，也是让很多人第一次知道世界政府的执政官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至于先前和派迪发生冲突的男性客人，这会儿则是在惊愕过后，脸上浮现出了狂喜：
“黄猿大将！哈哈哈！居然是海军大将！”
虽然波鲁萨利诺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很明白，这样传说中的人物绝对不会打他这种小商人的主意——按照他的肤浅理解，和海军大将打交道的商人，怎么着也得是“海运王”这样的水准。
而他的女伴则就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变脸比翻书还快，双手捧着下巴，嘴巴微张，脸上浮现出了莫明的绯红：
“海军大将黄猿……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猴……男人……”
波鲁萨利诺并没有在意这突然因为他而起的议论风暴，只是笑着拉开自己身旁的一把椅子，示意哲普坐下：
“东海可是很多大人物的故乡，我认为什么人出现在这里都不足为奇……”
“至于这家海上餐厅巴拉蒂……”
波鲁萨利诺作势打量了一下这家在海贼原剧情中非常有戏份的餐厅内的布置：“我可不认为在伟大航路也有不小名气的海贼‘红脚’哲普所开的餐厅，会是什么小地方。而且哪怕单看这些从东海各地慕名而来的食客，我就知道，这里的料理，绝对能满足最挑剔的客人的舌头……”
“……”
哲普内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想和波鲁萨利诺打交道，更不想被波鲁萨利诺这样夸奖——在他看来，虽然他金盆洗手前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伟大航路级别的海贼，但和波鲁萨利诺这样的大人物相比，“段位”差距依然是过于巨大。
而如此巨大的段位差距，带来的结果就是，波鲁萨利诺随随便便的一个举动，就能让他所重视的一切迎来毁灭，哪怕波鲁萨利诺本人其实没有这样的意思——就比如人只是正常走路，而蚂蚁却被踩死了一般。
哲普很清楚，以波鲁萨利诺这个海军大将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毫无疑问，他今天对于巴拉蒂的评价，会迅速的传遍整个世界。而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想真的来感受下巴拉蒂的料理水平的食客，还是说想要恶意找事的混蛋，都会蜂拥而至。
哲普虽然对自己的料理水平和自己所招募的这些厨师们有信心，但已经不想再当海贼的他，如今完全不想和任何麻烦扯上关系……
波鲁萨利诺说话间，哲普原本的海贼部下，现如今这间餐厅的管理层，都纷纷来到了餐厅，站到哲普身后。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身有残疾，一些人没了手臂，一些人则没了小腿。
山治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朝波鲁萨利诺点点头请示后，奇怪的开口问道：
“你们都是这里的厨师？怎么一个个都这个样子……而且人也比当初少了很多吧？”
哲普闻言，眉头微皱——山治的发言，像是对他们有所了解但了解又不多的样子，可山治的年龄和他活跃的时间明明对不上……来自海军的资料吗？
“这位小哥，你是……”
“我叫山治，是一名海兵，同样也是海军本部的厨师，”
山治如此认真说道，“教授我厨艺的老师，则是目前位于海军料理顶点的百斯特·库克大厨师长，关于你和你部下的这些事情，都是他告诉给我的。”
“百斯特·库克？大厨师长？”
哲普兀的瞪大了眼睛，这一刻，他仿佛在山治的背后，看到了当年那个和他战斗至遍体鳞伤，但最后却又因为彼此的料理水平以及一同对饿肚子村民们的在乎帮助，而抛弃了身份立场的对立，互相认可了的海军新人厨师，“这家伙……真的做到了啊！真是了不起！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男人！”
“……”
情商极高的山治并没有去傻乎乎的追问，去破坏哲普对过去的怀念。
而微微用手背揉了揉了眼睛，哲普也没有要向山治讲述自己和百斯特·库克当年人生遭遇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怀的回头看了一眼部下们：
“你是代替你的老师，疑惑我们的现况，对吧？”
“除了厨师的身份外，小哥你也是来自海军本部的海兵，应该很清楚，在伟大航路航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海贼们来讲。我们除了要与各种凶悍的角色拼命，还要与那里捉摸不透的天气斗智斗勇，我的许多同伴，都因为时间漫长的航行而永远的留在那片海域了，剩下的人，在我的航海士离世后，我决定带着他们回到东海……这样就算是死，起码也死在家乡的海域里。”
“那你们的手和脚？”
山治依然不太理解。
哲普回过头，收起感伤，一脸麻木的说道：
“我们好不容易通过无风带后，船只破损严重，想劫一艘客船换乘，结果遇到风暴，我们一帮海贼，还有一些乘客都被困在一座没有食物的孤岛上。”
“所有食物都被吃干净的一个月以后，有些人死了，剩下一些饿疯了的人想要吃老人和孩子，”
哲普说到这里时，他身后的某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厨师不自然的垂下了脑袋，“然后，有个人自己把腿砍下来，让他们吃了，在这之后，所有活着的成年人就都有样学样，这让我们全都撑到了最后，等到了船只救援。”
哲普呼出一口气，短短几句话似乎就耗费了他大半心力：
“你现在知道了？不知道这个答桉你满意吗？你的老师满意吗？如果满意，是不是该你告诉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虽然波鲁萨利诺和山治的二人组，波鲁萨利诺毫无疑问是决策人，但哲普却因为山治是他老熟人的弟子的身份，误以为是山治请求波鲁萨利诺带他来这里，外面那夸张的一等海军军舰只是路过。
这样想其实也没毛病，毕竟还是那句话，以波鲁萨利诺的身份，他出现在小地方确实不合常理。
山治没有回答哲普的问题，而是在波鲁萨利诺耸了耸肩示意他后，侧身看向桌底哲普的双脚处：
“那个主动砍下自己腿的人，是你？”
哲普面无表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红脚’哲普，”
山治神情复杂，“我的老师说，你的踢击虽然逊色于你的厨艺，但也是相当厉害，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他甚至认为你能凭借你的踢击……”
摇了摇头，山治没有把话说完，而是话锋一转，认真道：“这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经历了那么多，我和我的船员都不想再当海贼了，只要一双能做菜的双手还存在，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哲普直视着山治的双眼，沉声说道，“更何况，我不想自己的部下变成一群只有兽性的怪物，当然要自己想办法填饱他们的肚子。”
“这既是船长的职责，更是厨师的职责。”
哲普身后的一帮部下面色复杂，却没人开口。
餐厅内的食客们也是听的感慨万千——他们很多人单纯的就是因为巴拉蒂的名气来这里吃饭，并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故事可是最搭配料理的调味品，没有之一。
沉默了一会儿，山治这才微微点头：
“我能理解老师为什么会对你这名海贼厨师有如此高的评价了。”
“……”
一贯严肃的哲普咧开嘴角，没有多说什么。
波鲁萨利诺见状，笑着刷起了存在感：
“哲普老板，其实山治还有情况没有告诉你，他在马林梵多的外号，可是叫‘黑足’呢……”
“波鲁萨利诺大将！”
——最先叫出山治“黑足”外号的人，其实并不是波鲁萨利诺这个穿越者，而是就是他的老师百斯特·库克大厨师长。山治的高超踢击，绝妙厨艺，以及人格上的闪光点，或许都让大厨师长想到了哲普这位“老友”，再加上山治喜欢在厨师服和海兵制服之外穿黑西装，所以才给了他这样的“绰号”。
只不过这档子事儿当着本人的面被波鲁萨利诺说出来，自诩为绅士、成熟男人的山治，总觉得有些脸上挂不住，像是被调侃了小时候尿床爱哭一般颇为羞恼。
当然了，这其实也是海军本部很多年轻人们对于波鲁萨利诺的共同态度——妈的，要不是打不过......
“‘黑足’吗？”
哲普面色古怪的重新将山治打量了一番，“虽然刚才看到你的站姿，老夫就知道你肯定也是擅长踢击，但没想到......哼，库克那家伙！”
“嘛，哲普老板，故事我们可以后面再聊，”
波鲁萨利诺揉了揉肚子，“但现在能不能先履行一下我们食客和厨师的身份职责呢？我可是特意空着肚子来你们巴拉蒂的啊......”
哲普闻言，心情轻松了许多，将背后部下们递过来的菜单放在了波鲁萨利诺的面前：
“您要吃点什么？”
然而波鲁萨利诺根本没有要翻菜单的意思，就这么用手敲了敲桌子，笑容灿烂：
“你们简单做点，我简单吃点，所以......先照着菜单炒一本吧。”
“......”
看着哲普兀的翘起的胡子，山治无比相信，这位今天才见面的哲普老板，一定能理解他刚才的心情：妈的，要不是打不过......
面无表情的哲普拿起菜单，带着表情管理几乎失控、拳头攥的梆硬的部下们，准备回后厨工作了。
吃了半天瓜的食客们也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料理和事情上。
然而就在这时——
“可恶！怎么又回到巴拉蒂了？！我明明......原来如此！真是片神奇的海域啊！伟大航路就是这样的情况吗？”
让山治本能的皱眉，让波鲁萨利诺笑着摩挲起下巴，让哲普等人心累的同时集体叹气的一道年轻男声，从门口处传了过来。
没错，波鲁萨利诺既是为了一口吃的，也是为了让山治“圣地巡礼”而来的巴拉蒂，甚至他还有别的意图。
但不得不提的一点是，他在出发前，其实收到了关于海上餐厅巴拉蒂附近出现了循环往复迷路的绿头发剑士的汇报......
哲普的话，如同最勐烈的飓风，将巴拉蒂餐厅内的所有人全都吹的凌乱了。
“……黄、黄猿大将？！”
“黄猿大将……那不就是……”
“就是那位啊！世界政府最高战力，海军本部的黄猿大将！波鲁萨利诺！！”
“开玩笑的吧，这样的大人物……”
——在波鲁萨利诺穿越前，很多海贼王粉丝总觉得，像海军大将、海贼皇帝、王下七武海这样的大人物，全世界各地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只是露个面，就足以用脸制造出大事件。但事实情况是，很多人就像巴拉蒂餐厅里的这些完全没认出波鲁萨利诺的食客们一样，只是听说过这些名字，并对不上他们的人和脸。这也是为什么海贼原剧情中，假冒的草帽一伙儿能够在香波地群岛欺骗那么多人、招摇撞骗那么久的缘故之一。
同样的道理，塞恩部长先前发表在各种报纸上的言论和照片，也是让很多人第一次知道世界政府的执政官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至于先前和派迪发生冲突的男性客人，这会儿则是在惊愕过后，脸上浮现出了狂喜：
“黄猿大将！哈哈哈！居然是海军大将！”
虽然波鲁萨利诺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很明白，这样传说中的人物绝对不会打他这种小商人的主意——按照他的肤浅理解，和海军大将打交道的商人，怎么着也得是“海运王”这样的水准。
而他的女伴则就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变脸比翻书还快，双手捧着下巴，嘴巴微张，脸上浮现出了莫明的绯红：
“海军大将黄猿……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猴……男人……”
波鲁萨利诺并没有在意这突然因为他而起的议论风暴，只是笑着拉开自己身旁的一把椅子，示意哲普坐下：
“东海可是很多大人物的故乡，我认为什么人出现在这里都不足为奇……”
“至于这家海上餐厅巴拉蒂……”
波鲁萨利诺作势打量了一下这家在海贼原剧情中非常有戏份的餐厅内的布置：“我可不认为在伟大航路也有不小名气的海贼‘红脚’哲普所开的餐厅，会是什么小地方。而且哪怕单看这些从东海各地慕名而来的食客，我就知道，这里的料理，绝对能满足最挑剔的客人的舌头……”
“……”
哲普内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想和波鲁萨利诺打交道，更不想被波鲁萨利诺这样夸奖——在他看来，虽然他金盆洗手前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伟大航路级别的海贼，但和波鲁萨利诺这样的大人物相比，“段位”差距依然是过于巨大。
而如此巨大的段位差距，带来的结果就是，波鲁萨利诺随随便便的一个举动，就能让他所重视的一切迎来毁灭，哪怕波鲁萨利诺本人其实没有这样的意思——就比如人只是正常走路，而蚂蚁却被踩死了一般。
哲普很清楚，以波鲁萨利诺这个海军大将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毫无疑问，他今天对于巴拉蒂的评价，会迅速的传遍整个世界。而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想真的来感受下巴拉蒂的料理水平的食客，还是说想要恶意找事的混蛋，都会蜂拥而至。
哲普虽然对自己的料理水平和自己所招募的这些厨师们有信心，但已经不想再当海贼的他，如今完全不想和任何麻烦扯上关系……
波鲁萨利诺说话间，哲普原本的海贼部下，现如今这间餐厅的管理层，都纷纷来到了餐厅，站到哲普身后。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身有残疾，一些人没了手臂，一些人则没了小腿。
山治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朝波鲁萨利诺点点头请示后，奇怪的开口问道：
“你们都是这里的厨师？怎么一个个都这个样子……而且人也比当初少了很多吧？”
哲普闻言，眉头微皱——山治的发言，像是对他们有所了解但了解又不多的样子，可山治的年龄和他活跃的时间明明对不上……来自海军的资料吗？
“这位小哥，你是……”
“我叫山治，是一名海兵，同样也是海军本部的厨师，”
山治如此认真说道，“教授我厨艺的老师，则是目前位于海军料理顶点的百斯特·库克大厨师长，关于你和你部下的这些事情，都是他告诉给我的。”
“百斯特·库克？大厨师长？”
哲普兀的瞪大了眼睛，这一刻，他仿佛在山治的背后，看到了当年那个和他战斗至遍体鳞伤，但最后却又因为彼此的料理水平以及一同对饿肚子村民们的在乎帮助，而抛弃了身份立场的对立，互相认可了的海军新人厨师，“这家伙……真的做到了啊！真是了不起！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男人！”
“……”
情商极高的山治并没有去傻乎乎的追问，去破坏哲普对过去的怀念。
而微微用手背揉了揉了眼睛，哲普也没有要向山治讲述自己和百斯特·库克当年人生遭遇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怀的回头看了一眼部下们：
“你是代替你的老师，疑惑我们的现况，对吧？”
“除了厨师的身份外，小哥你也是来自海军本部的海兵，应该很清楚，在伟大航路航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海贼们来讲。我们除了要与各种凶悍的角色拼命，还要与那里捉摸不透的天气斗智斗勇，我的许多同伴，都因为时间漫长的航行而永远的留在那片海域了，剩下的人，在我的航海士离世后，我决定带着他们回到东海……这样就算是死，起码也死在家乡的海域里。”
“那你们的手和脚？”
山治依然不太理解。
哲普回过头，收起感伤，一脸麻木的说道：
“我们好不容易通过无风带后，船只破损严重，想劫一艘客船换乘，结果遇到风暴，我们一帮海贼，还有一些乘客都被困在一座没有食物的孤岛上。”
“所有食物都被吃干净的一个月以后，有些人死了，剩下一些饿疯了的人想要吃老人和孩子，”
哲普说到这里时，他身后的某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厨师不自然的垂下了脑袋，“然后，有个人自己把腿砍下来，让他们吃了，在这之后，所有活着的成年人就都有样学样，这让我们全都撑到了最后，等到了船只救援。”
哲普呼出一口气，短短几句话似乎就耗费了他大半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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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波鲁萨利诺和山治的二人组，波鲁萨利诺毫无疑问是决策人，但哲普却因为山治是他老熟人的弟子的身份，误以为是山治请求波鲁萨利诺带他来这里，外面那夸张的一等海军军舰只是路过。
这样想其实也没毛病，毕竟还是那句话，以波鲁萨利诺的身份，他出现在小地方确实不合常理。
山治没有回答哲普的问题，而是在波鲁萨利诺耸了耸肩示意他后，侧身看向桌底哲普的双脚处：
“那个主动砍下自己腿的人，是你？”
哲普面无表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红脚’哲普，”
山治神情复杂，“我的老师说，你的踢击虽然逊色于你的厨艺，但也是相当厉害，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他甚至认为你能凭借你的踢击……”
摇了摇头，山治没有把话说完，而是话锋一转，认真道：“这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经历了那么多，我和我的船员都不想再当海贼了，只要一双能做菜的双手还存在，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哲普直视着山治的双眼，沉声说道，“更何况，我不想自己的部下变成一群只有兽性的怪物，当然要自己想办法填饱他们的肚子。”
“这既是船长的职责，更是厨师的职责。”
哲普身后的一帮部下面色复杂，却没人开口。
餐厅内的食客们也是听的感慨万千——他们很多人单纯的就是因为巴拉蒂的名气来这里吃饭，并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故事可是最搭配料理的调味品，没有之一。
沉默了一会儿，山治这才微微点头：
“我能理解老师为什么会对你这名海贼厨师有如此高的评价了。”
“……”
一贯严肃的哲普咧开嘴角，没有多说什么。
波鲁萨利诺见状，笑着刷起了存在感：
“哲普老板，其实山治还有情况没有告诉你，他在马林梵多的外号，可是叫‘黑足’呢……”
“波鲁萨利诺大将！”
——最先叫出山治“黑足”外号的人，其实并不是波鲁萨利诺这个穿越者，而是就是他的老师百斯特·库克大厨师长。山治的高超踢击，绝妙厨艺，以及人格上的闪光点，或许都让大厨师长想到了哲普这位“老友”，再加上山治喜欢在厨师服和海兵制服之外穿黑西装，所以才给了他这样的“绰号”。
只不过这档子事儿当着本人的面被波鲁萨利诺说出来，自诩为绅士、成熟男人的山治，总觉得有些脸上挂不住，像是被调侃了小时候尿床爱哭一般颇为羞恼。
当然了，这其实也是海军本部很多年轻人们对于波鲁萨利诺的共同态度——妈的，要不是打不过......
“‘黑足’吗？”
哲普面色古怪的重新将山治打量了一番，“虽然刚才看到你的站姿，老夫就知道你肯定也是擅长踢击，但没想到......哼，库克那家伙！”
“嘛，哲普老板，故事我们可以后面再聊，”
波鲁萨利诺揉了揉肚子，“但现在能不能先履行一下我们食客和厨师的身份职责呢？我可是特意空着肚子来你们巴拉蒂的啊......”
哲普闻言，心情轻松了许多，将背后部下们递过来的菜单放在了波鲁萨利诺的面前：
“您要吃点什么？”
然而波鲁萨利诺根本没有要翻菜单的意思，就这么用手敲了敲桌子，笑容灿烂：
“你们简单做点，我简单吃点，所以......先照着菜单炒一本吧。”
“......”
看着哲普兀的翘起的胡子，山治无比相信，这位今天才见面的哲普老板，一定能理解他刚才的心情：妈的，要不是打不过......
面无表情的哲普拿起菜单，带着表情管理几乎失控、拳头攥的梆硬的部下们，准备回后厨工作了。
吃了半天瓜的食客们也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料理和事情上。
然而就在这时——
“可恶！怎么又回到巴拉蒂了？！我明明......原来如此！真是片神奇的海域啊！伟大航路就是这样的情况吗？”
让山治本能的皱眉，让波鲁萨利诺笑着摩挲起下巴，让哲普等人心累的同时集体叹气的一道年轻男声，从门口处传了过来。
没错，波鲁萨利诺既是为了一口吃的，也是为了让山治“圣地巡礼”而来的巴拉蒂，甚至他还有别的意图。
但不得不提的一点是，他在出发前，其实收到了关于海上餐厅巴拉蒂附近出现了循环往复迷路的绿头发剑士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