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灵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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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克拉辛来讲，现在尼克马的情况是非常麻烦的，如果他死了那倒好说，直接把他用聚变能焚化就得了，可是他这样活下来是谁也想不到的，他需要用一个专业的团队去维护尼克马——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尼克马没有死于克苏鲁的感染之下，但对其它的一概不知，既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带着孢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下次发作，甚至不知道克苏鲁在它身体上是不是出现了变异——理论上现在切开他的脑子就能检测出来，但是“切开”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种危险，事实上，所有关于克苏鲁的一切东西都相当危险，这都怪尼克马没死。如果他死了，处理起来会简单干脆得多，而现在克苏鲁其实对克拉辛来讲已经变成一种未知力量了——这非常尴尬，不亚于扔了原子弹不炸或者打了星灵波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只好看着那个哑弹和发射星灵波的神女们发呆——倒好在这种丢人的事情克拉辛是不干的，他默默想了半天，决定把这个哑弹再给火星人送回去，让他们去鼓捣。
在我们这里不炸，在他们那里可不一定，在他身上不炸，在别人身上可不一定，今天不炸，明天可不一定，反正这东西对我来讲已经没用了——这就是克拉辛的基本想法，尼克马在拉莱耶飞城的时候没有任何传染性，这是他们的孢子部队专门检测过的，饶是如此，段乾坤走后他们还是对相关人员进行了全方位的隔离和消毒。
这就是尼克马身上发生的事，他现在带着的克苏鲁孢子是什么情形谁也不知道，他就这样像一个巨毒罐头一样被带回了守卫城。
段乾坤又返回守卫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大部分人都去休息了，他把郭秦关喊了起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特别强调他连自己是不是感染了什么毛病都不知道，请求他们对他也做一个全面检查，然后看看能不能从尼克马身上找出唤醒火星那些昏迷的人的办法。
“这个可以办到。”郭秦关马上就做出了安排，从出了拉莱耶飞城以后段乾坤和尼克马就相当于是全面隔离着的，因为这件事的特殊性郭秦关安排的人也做了相应的隔离，段乾坤和尼克马分别被带到了两个地方。
对段乾坤的检测是那是相当全面了，他的大脑可没有尼克马那样的问题，纳米机器人是可以进去的，它们检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就是说，在他的大脑里不存在任何有害的细菌或者真菌，他是干干净净的。这种全面检测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在这中间段乾坤就三令五申地要跟燕传柳聊聊，过了一阵子燕传柳就用全息影像跟他连起来了。
“我特别想知道，在我们的技术里，有没有一种可以针对大脑的异常放电做出专业检测的仪器或者什么？我怀疑那个人的问题就在于他的脑袋……”段乾坤一看见燕传柳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谁不是呢？火星上大部分人都是这个问题。”燕传柳只是淡淡地回了他这么一句。
“可是，有办法可以针对大脑杀毒吗？你是不知道，他那个脑子，把我们的纳米机器人都烧坏掉了！”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不过这也不是我的专业，这边有专业的医生。”
“怎么样？我没事吧？”段乾坤这一句是跟给他做检测的医生讲的，那个医生用的那种机器人比麦迪文那个还要复杂得多，所以做出来的检测结果当然也要详尽得多。
“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任何异常……”那个医生颇有些冷漠地对段乾坤说道。
“把我的脑子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你这么怕自己有问题吗？”燕传柳问了他一句。
“我出问题，也就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一点都不能怠慢……那边怎么样了？”他问得当然还是尼克马。
“我不知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还是那句话，我也没兴趣，但是切入点就在人的脑子里，你好好弄吧。”段乾坤这时就像哀叹一样说了一句，“火星上那些昏迷的人怎么醒来，机会可能就在带回来那个家伙身上……”他明明认识尼克马，却拒绝说他的名字。
“你到底是哪头的人呢？”这时燕传柳突然问了他这么一句。
“我……我在自己这头。”段乾坤愣了一下说道。
“你一个人占一个头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我没准备做什么，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段乾坤又愣了一下，他本来是想从燕传柳嘴里再打探一点信息出来，听了这么两句也就没兴趣了，“你把老郭头转给我，我还得跟他谈点事。”
他跟郭秦关谈的，当然就是和平城方面的要求，其实对和平城来讲尼克马这个人并不算十分重要，只能说略微重要，他们关注的问题现在不在这里，而在天上。对守卫城来讲则不同，他们的关注点……如果从这本书的主要观点来看，这回是他们是对了，他们回到了人身上——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劫难以后，他们可能是头一次关注对了地方。
郭秦关很痛快地答应了段乾坤提出的关于尼克马方面的要求，也就是说如果有什么发现他们会第一时间跟和平城报告，也同意了和平城方面派专员来监督他们的研究，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其实对他们来讲，他们关注的核心也不于能不能唤醒昏迷的人——这件事本来就可以做到，而且相当轻松，他们更关注的可能是唤醒以后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雅典娜偷摸回火星以后，跟着燕传松和燕传柳直接进入了守卫城，如今她就在这里，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唤醒那些昏迷的人，她现在的本事有点大，大到了必须得控制这种唤醒的速度才能避免她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叫醒的地步。
在唤醒尼克马的时候她要把这些昏迷的人弄醒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但是现在她的能量非常充沛，现如今她就像一口钟一样好用，只要敲一下钟的声波传出去，所有听到的人就会陆续醒来——这也就是燕传松和燕传柳所谓的“灵感波”，这个名字就是他们临时起的，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能不能唤醒这些人，而在于这种波的非常难控制，每一次雅典娜在动用自己灵能的时候这种波都会越来越强，如果不加控制，她现在使劲敲一下很可能会把守卫城里大量昏迷的人都唤醒，这才是他们要面对的问题——也就是燕传松和燕传柳要面对的问题，他俩都可以“心灵感应”到那种波，这是一种心灵视觉，有他们在附近，这种波就能得到控制，每次雅典娜要敲钟都会把他们叫过去，兄妹俩就像一堵大坝一样把灵感波控制在一个范围里，但是这种波面临着失控的局面，因为它越来越强烈——而雅典娜跟他们没有什么交流，她只管敲钟，怎么控制是他俩的事。最大的问题还不在这里，而在于唤醒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那种“意识丧失”的症状，换句话说，他们都像小孩子长了一个大人的身体一样需要一些辅导和教育才能派得上用场，而且，你很难说他们到底会为谁派上用场……为了雅典娜还是为了火星，这是其中一个问题，是为了火星幸存者还是为了水星人、木卫三甚至拉莱耶，这又是一个问题。在郭秦关和燕家兄妹这边，并不是唤醒得越多越快就越好，而是唤醒的人必须得对他们或者说于火星有用才最好。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局面，因为一个昏睡的人和一个清醒的人需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醒的人越多他们的担子就越重，虽然他们这里的情形那些醒来的人和尼克马差不多一样都是接受基本教育很快，唤醒身体机能和肌肉记忆很快，但是人们没法把他们原先的意识或者观念安到他们脑子里去，也就是说，从意识方面来讲哪怕是你把这个人弄醒了他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是不知道是哪头的人——暂时来看当然是救他们命的这些人，但那只是因为他们只跟你来往了而已，特别是这些人表现出一种对雅典娜的……这该怎么讲，个人崇拜，或者说彻头彻尾的信仰，这种信仰就是他们如今受灵感波唤醒带来的一种“灵种上的信息”。这种奇怪的信仰只要在他们把原先存在于身上的语言系统找回来以后就必定会发作，头一回看到这种情形令燕传柳目瞪口呆——
试想，一个你教了他一些简单词汇的小孩子，本来他的水平就在喊一句“爸爸妈妈”这样的水平上，突然说出“耶酥”、“玛丽亚”这样的词汇来，你也会惊得眼皮直跳，要么觉得这世界上有鬼神，要么就是觉得这孩子指定有病。火星上那些醒来的人，喊的东西可能不太一样，不过也差不多：“星灵”！“雅典娜！”
真不知道是喊“吃吃”“爱爱”比较恶心，还是喊“星灵”“雅典娜”比较恶心，但对比起来肯定是前者容易处理一些，一个刚从长期昏迷中醒来的身体，不要吃不要爽要起别的东西来了，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好兆头吧……
这是燕传松和燕传柳焦虑的原因之一，但是他俩的性格又决定了他们焦虑的方向不太一样，燕传松的意思是不论如何先把那些昏迷的人唤醒，燕传柳想得就不太一样，她觉得雅典娜这种唤醒太不地道，因为这相当于剥夺了别人的意识重新给他的身体安了一个“有利于雅典娜”的东西，怎么看这都不是正大光明的作法。但苦在他们兄妹俩谁都没法向外发射这种唤醒别人的波一样的东西，不然他们倒也宁愿自己干起来——所以对他们来讲现在火星上面也是一个非常怪异的局面，可以制约，但没法主导，他们正在想一个万全的方法出来，但是看上去很难。
至于雅典娜，其实对她来讲她完全是在遵从星灵意念，放射出去的东西会造成什么后果她根本没兴趣，不过是感应到了灵能，她就放射一波罢了，她不存在任何世俗的思想。而且，她也根本不关心火星上的人是死是活，这地方对她来讲原本就是个毒地，只不过现在有了些变化而已，她在火星上只在意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徐天启。
对克拉辛来讲，现在尼克马的情况是非常麻烦的，如果他死了那倒好说，直接把他用聚变能焚化就得了，可是他这样活下来是谁也想不到的，他需要用一个专业的团队去维护尼克马——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尼克马没有死于克苏鲁的感染之下，但对其它的一概不知，既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带着孢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下次发作，甚至不知道克苏鲁在它身体上是不是出现了变异——理论上现在切开他的脑子就能检测出来，但是“切开”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种危险，事实上，所有关于克苏鲁的一切东西都相当危险，这都怪尼克马没死。如果他死了，处理起来会简单干脆得多，而现在克苏鲁其实对克拉辛来讲已经变成一种未知力量了——这非常尴尬，不亚于扔了原子弹不炸或者打了星灵波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只好看着那个哑弹和发射星灵波的神女们发呆——倒好在这种丢人的事情克拉辛是不干的，他默默想了半天，决定把这个哑弹再给火星人送回去，让他们去鼓捣。
在我们这里不炸，在他们那里可不一定，在他身上不炸，在别人身上可不一定，今天不炸，明天可不一定，反正这东西对我来讲已经没用了——这就是克拉辛的基本想法，尼克马在拉莱耶飞城的时候没有任何传染性，这是他们的孢子部队专门检测过的，饶是如此，段乾坤走后他们还是对相关人员进行了全方位的隔离和消毒。
这就是尼克马身上发生的事，他现在带着的克苏鲁孢子是什么情形谁也不知道，他就这样像一个巨毒罐头一样被带回了守卫城。
段乾坤又返回守卫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大部分人都去休息了，他把郭秦关喊了起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特别强调他连自己是不是感染了什么毛病都不知道，请求他们对他也做一个全面检查，然后看看能不能从尼克马身上找出唤醒火星那些昏迷的人的办法。
“这个可以办到。”郭秦关马上就做出了安排，从出了拉莱耶飞城以后段乾坤和尼克马就相当于是全面隔离着的，因为这件事的特殊性郭秦关安排的人也做了相应的隔离，段乾坤和尼克马分别被带到了两个地方。
对段乾坤的检测是那是相当全面了，他的大脑可没有尼克马那样的问题，纳米机器人是可以进去的，它们检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就是说，在他的大脑里不存在任何有害的细菌或者真菌，他是干干净净的。这种全面检测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在这中间段乾坤就三令五申地要跟燕传柳聊聊，过了一阵子燕传柳就用全息影像跟他连起来了。
“我特别想知道，在我们的技术里，有没有一种可以针对大脑的异常放电做出专业检测的仪器或者什么？我怀疑那个人的问题就在于他的脑袋……”段乾坤一看见燕传柳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谁不是呢？火星上大部分人都是这个问题。”燕传柳只是淡淡地回了他这么一句。
“可是，有办法可以针对大脑杀毒吗？你是不知道，他那个脑子，把我们的纳米机器人都烧坏掉了！”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不过这也不是我的专业，这边有专业的医生。”
“怎么样？我没事吧？”段乾坤这一句是跟给他做检测的医生讲的，那个医生用的那种机器人比麦迪文那个还要复杂得多，所以做出来的检测结果当然也要详尽得多。
“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任何异常……”那个医生颇有些冷漠地对段乾坤说道。
“把我的脑子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你这么怕自己有问题吗？”燕传柳问了他一句。
“我出问题，也就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一点都不能怠慢……那边怎么样了？”他问得当然还是尼克马。
“我不知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还是那句话，我也没兴趣，但是切入点就在人的脑子里，你好好弄吧。”段乾坤这时就像哀叹一样说了一句，“火星上那些昏迷的人怎么醒来，机会可能就在带回来那个家伙身上……”他明明认识尼克马，却拒绝说他的名字。
“你到底是哪头的人呢？”这时燕传柳突然问了他这么一句。
“我……我在自己这头。”段乾坤愣了一下说道。
“你一个人占一个头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我没准备做什么，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段乾坤又愣了一下，他本来是想从燕传柳嘴里再打探一点信息出来，听了这么两句也就没兴趣了，“你把老郭头转给我，我还得跟他谈点事。”
他跟郭秦关谈的，当然就是和平城方面的要求，其实对和平城来讲尼克马这个人并不算十分重要，只能说略微重要，他们关注的问题现在不在这里，而在天上。对守卫城来讲则不同，他们的关注点……如果从这本书的主要观点来看，这回是他们是对了，他们回到了人身上——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劫难以后，他们可能是头一次关注对了地方。
郭秦关很痛快地答应了段乾坤提出的关于尼克马方面的要求，也就是说如果有什么发现他们会第一时间跟和平城报告，也同意了和平城方面派专员来监督他们的研究，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其实对他们来讲，他们关注的核心也不于能不能唤醒昏迷的人——这件事本来就可以做到，而且相当轻松，他们更关注的可能是唤醒以后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雅典娜偷摸回火星以后，跟着燕传松和燕传柳直接进入了守卫城，如今她就在这里，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唤醒那些昏迷的人，她现在的本事有点大，大到了必须得控制这种唤醒的速度才能避免她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叫醒的地步。
在唤醒尼克马的时候她要把这些昏迷的人弄醒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但是现在她的能量非常充沛，现如今她就像一口钟一样好用，只要敲一下钟的声波传出去，所有听到的人就会陆续醒来——这也就是燕传松和燕传柳所谓的“灵感波”，这个名字就是他们临时起的，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能不能唤醒这些人，而在于这种波的非常难控制，每一次雅典娜在动用自己灵能的时候这种波都会越来越强，如果不加控制，她现在使劲敲一下很可能会把守卫城里大量昏迷的人都唤醒，这才是他们要面对的问题——也就是燕传松和燕传柳要面对的问题，他俩都可以“心灵感应”到那种波，这是一种心灵视觉，有他们在附近，这种波就能得到控制，每次雅典娜要敲钟都会把他们叫过去，兄妹俩就像一堵大坝一样把灵感波控制在一个范围里，但是这种波面临着失控的局面，因为它越来越强烈——而雅典娜跟他们没有什么交流，她只管敲钟，怎么控制是他俩的事。最大的问题还不在这里，而在于唤醒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那种“意识丧失”的症状，换句话说，他们都像小孩子长了一个大人的身体一样需要一些辅导和教育才能派得上用场，而且，你很难说他们到底会为谁派上用场……为了雅典娜还是为了火星，这是其中一个问题，是为了火星幸存者还是为了水星人、木卫三甚至拉莱耶，这又是一个问题。在郭秦关和燕家兄妹这边，并不是唤醒得越多越快就越好，而是唤醒的人必须得对他们或者说于火星有用才最好。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局面，因为一个昏睡的人和一个清醒的人需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醒的人越多他们的担子就越重，虽然他们这里的情形那些醒来的人和尼克马差不多一样都是接受基本教育很快，唤醒身体机能和肌肉记忆很快，但是人们没法把他们原先的意识或者观念安到他们脑子里去，也就是说，从意识方面来讲哪怕是你把这个人弄醒了他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是不知道是哪头的人——暂时来看当然是救他们命的这些人，但那只是因为他们只跟你来往了而已，特别是这些人表现出一种对雅典娜的……这该怎么讲，个人崇拜，或者说彻头彻尾的信仰，这种信仰就是他们如今受灵感波唤醒带来的一种“灵种上的信息”。这种奇怪的信仰只要在他们把原先存在于身上的语言系统找回来以后就必定会发作，头一回看到这种情形令燕传柳目瞪口呆——
试想，一个你教了他一些简单词汇的小孩子，本来他的水平就在喊一句“爸爸妈妈”这样的水平上，突然说出“耶酥”、“玛丽亚”这样的词汇来，你也会惊得眼皮直跳，要么觉得这世界上有鬼神，要么就是觉得这孩子指定有病。火星上那些醒来的人，喊的东西可能不太一样，不过也差不多：“星灵”！“雅典娜！”
真不知道是喊“吃吃”“爱爱”比较恶心，还是喊“星灵”“雅典娜”比较恶心，但对比起来肯定是前者容易处理一些，一个刚从长期昏迷中醒来的身体，不要吃不要爽要起别的东西来了，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好兆头吧……
这是燕传松和燕传柳焦虑的原因之一，但是他俩的性格又决定了他们焦虑的方向不太一样，燕传松的意思是不论如何先把那些昏迷的人唤醒，燕传柳想得就不太一样，她觉得雅典娜这种唤醒太不地道，因为这相当于剥夺了别人的意识重新给他的身体安了一个“有利于雅典娜”的东西，怎么看这都不是正大光明的作法。但苦在他们兄妹俩谁都没法向外发射这种唤醒别人的波一样的东西，不然他们倒也宁愿自己干起来——所以对他们来讲现在火星上面也是一个非常怪异的局面，可以制约，但没法主导，他们正在想一个万全的方法出来，但是看上去很难。
至于雅典娜，其实对她来讲她完全是在遵从星灵意念，放射出去的东西会造成什么后果她根本没兴趣，不过是感应到了灵能，她就放射一波罢了，她不存在任何世俗的思想。而且，她也根本不关心火星上的人是死是活，这地方对她来讲原本就是个毒地，只不过现在有了些变化而已，她在火星上只在意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徐天启。